桃色皇后 第129章【手打VIP】

作者 : 没见过的东家

“好,既然是我们的私人恩怨,那本王问你,你是真的要和本王撇清关系么?”耶律烈眯起眼眸问。

赵如烟皱了皱眉,云淡风清道:“大王真是抬举奴婢了,奴婢不过一介战俘,怎敢攀上大王的高枝?”

“好,很好……”耶律烈嘴角抽搐,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你可不要后悔!”

赵如烟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感到不安,以耶律烈的个性,必定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耶律烈眸光一凛,高扬起下巴道:“既然你和本王没有任何关系,本王这就将那杨四郎千刀万剐了去。”

四郎?!

赵如烟心下一震,眼眸瞠得圆大,果然,他竟然卑鄙的用杨勋的性命来威胁和挽留她?

“你!”她气愤的瞪着耶律烈,一时间没了主意。

这时候耶律隆绪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头还有些晕沉沉的,听到耶律烈的话后,眉宇间褶皱更深:“香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杨四郎已经被他掳走。”

赵如烟目光犀利的看着耶律烈,摇摇头:“隆绪,他这个人阴险狡诈,狠毒无情,不是你能看透的。”

耶律烈挑了挑剑眉,讽刺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挺了解本王的。”

赵如烟咬牙:“我恨你!”

耶律烈冷笑:“你恨本王也好,怨本王也罢,于本王而言,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赵如烟只觉得心口一颤,他的意思就是说他根本不会在乎她任何感受,在大辽他可以为所欲为。

她闭上眼眸,只觉得头晕眩的厉害,那一字一字就像是铁锤敲打在心扉上,疼痛不止。

耶律烈勾唇道:“赵如烟,你等着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吧,哼!”

说完,他潇洒的一个转身,就将那两人留在屋里,冷风阵阵,赵如烟只见那袍角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

她是知道耶律烈性子的,他绝不是危言耸听,说到必定做到。

四郎是她这辈子最在乎的男人,何况她欠他们杨家的,他们大宋欠他们杨家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她不能再让杨勋因为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大王恕罪!”赵如烟突然向耶律烈低头,此时的她已经不剩任何的尊严和骄傲。

耶律烈心中一软,脚步硬生生的停在门槛处。

耶律隆绪见赵如烟如此委曲求全,拿过长剑,欲要冲出去,跟耶律烈较量一番。

赵如烟使劲朝耶律隆绪摇了摇头,耶律隆绪只得恨恨的别过脸,气愤的双拳紧握。

他知道她最在乎的人就是杨四郎,而耶律烈竟然拿杨四郎来威胁她,这不是逼着她向他求饶吗?

耶律隆绪恨只恨自己没有用,身为皇帝竟然连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居然要委屈她向耶律烈卑躬屈膝。

耶律烈站在风中,风声猎猎,黑衣铮铮,他眯着眼眸望着前方,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赵如烟只觉得悲愤交加,怒火攻心,头昏得厉害,竟是从床上直直摔了下来。

“香儿。”耶律隆绪心痛一喊。

赵如烟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转头望向耶律烈,“大王,你可以将如烟千刀万剐,但是不要伤害杨四郎。”

金沙滩一役,杨家的男丁几乎全都丧命,她一定要保住四郎,杨家的血脉,否则他日她下到黄泉,如何跟杨玉,跟杨元帅交代?

耶律烈心中一抽,他敛着眉,高贵的立在那里,用冷漠的背影对着她。

赵如烟深知这时候不能跟耶律烈起冲突,敌强我弱,她唯有选择跟他低头。

“请大王恕罪,是如烟错了,如烟不该擅自离府。”

耶律烈脸部肌肉抽搐着,握剑的手指节捏出骇人的白,他在隐忍,在压抑,他不能低头,绝对不能,否则难解心头之气。

赵如烟咬着唇,唇上被她咬破一道口子,可是她无暇顾及,她必须求他!

见耶律烈无动于衷,赵如烟只能低下头,跪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袍角:“大王,求您放过杨四郎……”

耶律烈袖中拳头握了握,该死的,她为了杨四郎竟然肯向他下跪,如此低声下地的恳求他!

怒极攻心,耶律烈一脚朝赵如烟踢过去,冷道:“莫要弄脏了本王的衣服!”

赵如烟一顿,只觉得泪如泉涌,不可抑制,前所未有的羞辱袭上心头。

她千金之躯,肯不顾颜面,不顾自尊的给他下跪,他还想怎么样?

难道真要她磕头认错,他才能满意?

“千错万错都是如烟一个人的错,求大王放过杨四郎,放过我们大宋!”赵如烟弓起身体,跪在地上,朝着耶律烈磕头。

“求你!”

砰,砰,砰,额头撞击着地板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如此沉重,天地之间仿佛都只剩那刺骨的声音,耶律烈只觉得心痛得痉挛。

“够了!”耶律隆绪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扶起赵如烟,眸色凛然的瞪着耶律烈:“朕命令你,不许伤害杨四郎,更不许你再逼她了!”

耶律烈不禁一怔,紧盯着耶律隆绪的眼神犀利而冰冷,片刻后,他突然冷哼一声:“凭你也敢命令本王?”

“就凭朕是辽国的皇帝,如何对待宋国的战俘,朕说了算,不需要你置喙!”耶律隆绪英眉紧蹙,挺直了腰板,无比威严的说。

“朕?”耶律烈眼眸微眯,冷洌的目光一沉,嘲笑道:“隆绪侄儿,你以为自己真的是辽国的皇帝吗?在本王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辽国的军权竟在本王手里,朝中的大臣们哪一个不是对本王俯首称臣,如果本王愿意,随时可以废掉你,自立为王或是另立新主,你这个皇帝算哪门子皇帝?”

赵如烟浑身一怔,没想到耶律烈这么张狂,一点也不把耶律隆绪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大胆耶律烈,你竟敢以下犯上,你……”耶律隆绪不禁气结,暗暗抽气,没想到耶律烈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耶律烈眼眸幽深阴沉:“辽国的江山有一半是我耶律烈打下来的,由我来做这个辽国皇帝,实至名归,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傀儡,如果你乖乖听话,本王还可以让你继续当这个皇帝下去,可是你竟然仗着自己是一国之君,带走了本王的女人?”

耶律烈眼眸锐利,愤恨的看着耶律隆绪,字字冰冷说道:“你不该打她的注意。”语气决绝凛然。

“朕知道,辽国能有今天,烈皇叔你功不可没!可是自古君臣有别,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就算是功高盖主,也只是臣下!朕可以不与你计较你以下犯上,但是你敢欺负香儿,就是不行,朕也绝不会坐视不理。”耶律隆绪神情镇定,无畏的迎上耶律烈喷火的眼神,一字一句坚决道。

“看来皇上还是没有搞清楚,赵如烟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怎么对她,轮不到皇上来过问。如果皇上想打我女人的注意,不管是君是臣,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耶律烈犀利的眼神像冰箭一样狠狠地射向他,话音一落,腰侧上的长剑同时出鞘,直刺入耶律隆绪的胸膛。

“隆绪!”赵如烟大惊失色,骇然的喊了一句,扑倒耶律隆绪身边。

幸好耶律隆绪武功高强,察觉出耶律烈要刺他一剑,及时用右手掐住剑,鲜红的血从手掌渗出,滴在赵如烟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弑君是死罪?”耶律隆绪白皙的俊颜上冷汗涔涔,他身形微动,望着耶律烈。

耶律烈刚毅的脸庞肌肉绷直,面无表情道:“本王知道,只是恐怕皇上已经没有机会来取本王性命。”

“烈皇叔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朕翻脸?”耶律隆绪目光如炬。

耶律烈心口一窒,想起这十多年来他对耶律隆绪的教导跟栽培,不由双拳紧握,骨节泛白。

他也不是无情之人,至少曾经有段时间,他是真的把耶律隆绪当成过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无法容忍他跟赵如烟的背叛。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本王的王妃。”耶律烈扯着嗓子强调。

“如果她与朕有染,朕已经答应要立她为后了呢?你是不是还坚持要她做你的王妃?”耶律隆绪孤注一掷的问。

耶律烈一听,更是心如刀绞!

赵如烟口口声声欺骗他说她一心一意只爱杨四郎一个人,一转眼就跟耶律隆绪私奔,还和他有染?

她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居然还敢跟其它男人有一腿?

哼,她以为傍上皇帝,他就会放过她,放过杨四郎吗?她休想!

耶律烈转身,一把扯住赵如烟的头发,怒道:“贱人,你竟然敢勾引皇帝?”

“我没有……”赵如烟只觉得委屈,泪水抑制不住的流出。

“还敢狡辩?”耶律烈双眸猩红,面色阴霾,像头暴躁的狮子。

赵如烟那额头上的鲜红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此时,他只想将她抱在怀中,帮她上药,可是他不能。

这种矛盾的心情纠结着,像一把双刃剑。

“耶律烈,不要伤害她!”耶律隆绪倒抽一口气,刚刚他不过是故意这么说,想要逼耶律烈放手的,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赵如烟。

耶律隆绪还来不及解释,就听见耶律烈眼神凶煞,怒不可遏的朝他喝斥一声:“你给我住口!”

“隆绪,不用为我求情!”赵如烟嘴角含笑,她已经有所打算,既然她被耶律烈抓住,绝不能连累耶律隆绪。

“赵如烟,你这个荡妇!不仅跟杨四郎藕断丝连,连皇上都不放过!”耶律烈嗜血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胸口传来一阵蚀痛,手高高扬起,猛力地朝她头上劈去。

这来势汹汹的一掌,赵如烟避不可避,她闭上眼,神情凛然,视死如归,反正落在他手里,她没想过有活命的机会。

“耶律烈,你疯了!”耶律隆绪眼急手快,单手接住耶律烈的狂猛掌力,虎口灼痛,刚才那一掌,如果真劈在赵如烟的头上,她绝无生还的可能。

“呃……”耶律隆绪发出痛苦的申吟,他眉头一动,满脸苍白。

刚才他已经中了耶律烈一剑,虽然被他右手拦下,但剑锋已经没入了肌肤,如今又凭空接下一掌,难免伤及心肺。

耶律隆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赵如烟白皙的脸蛋上染上血色花朵,碎碎点点,血腥味在鼻间萦绕,她眼中满是惊骇。

“隆绪,隆绪,你怎么样?”赵如烟满脸的着急,拼命的帮着耶律隆绪顺气,瞪着耶律烈道:“不关他的事,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耶律烈脸色森冷,目光阴蛰的盯住赵如烟,冷洌的警告道:“你越是关心他,他只会死的更快!”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如烟咬住下唇,冷然的质问。

耶律烈将手中长剑掷到地上,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剑光四射。

他眯着狭长的幽眸危脸的看着她:“本王要你杀了他!”

赵如烟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摇头道:“不!一命换一命,大王如果非要杀一个人才解气的话,就拿如烟的命,去换杨四郎的命吧。”

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下手去杀耶律隆绪,她不会恩将仇报。

耶律烈闻言,面色阴沉的厉害,“你维护他?”

赵如烟只咬唇不语,她不会杀一个好人。

耶律烈额际的青筋突跳,无回旋之地的说道:“本王要你抉择,在耶律隆绪和杨四郎之间,必须死一个!”

赵如烟身体徒然一颤,如秋日中瑟瑟发拌的落叶。

“本王可没有时间和你耗!本王数三声,你若是不把他杀了,本王就要杨四郎的命。”耶律烈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就算再卑鄙又如何,他必须要征服她!

一,二……

赵如烟蹲子,捡起地上的长剑,竟是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耶律烈的心像是掉进冰窖般,他一把握住那剑身,只听“嘶”的一声,长剑在割破他的掌心,血顺着剑身滴滴落下。

“该死的,你竟然敢自尽?”耶律烈咆哮,目光似乎恨不得将她撕碎。

赵如烟大义凛然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就死给你看!”

“好,好你个赵如烟,竟然敢用死来要挟本王?”耶律烈愤怒的吼,他的脸色铁青,额际青筋暴起,眸中闪着狂怒的火光,双手紧握成拳,浑身散发着冷洌的寒气。

赵如烟索性豁出去了,大声怒骂道:“耶律烈,你心胸狭隘,生性多疑,残暴冷血,事非不分,禽兽不如,我才不要和你这种人渣生活在一起,只要我没死,我就一定会逃走!”

耶律烈浑身一怔,黑眸死死瞪着赵如烟,怒极反笑:“赵如烟,你别以为现在有人替你撑腰,你就得意忘形!本王不会让你死得这么便宜,我会慢慢折磨你,你若是敢死,我就会让杨四郎给你陪葬!”

说完,他不顾赵如烟的挣扎,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禁锢在自己怀里。

耶律烈抱着赵如烟离开,在门口的时候,转头对耶律隆绪道:“皇上,这次的事,本王念在跟你父皇的情面上,既往不咎。但你记住,不会有第二次。”

说完,他紧紧攥住赵如烟的腰肢,将她连拖带拽的带上马车。

赵如烟眉头紧皱,腰板处一阵阵灼痛袭来,一个趔趄,她踉跄的撞在他胸口上,耶律烈顺势将她搂紧。

赵如烟立马推开他,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见她这么冷漠的态度对自己,耶律烈不禁怀疑耶律隆绪那句话的真伪,难道她真的跟耶律隆绪,他们已经……?

耶律烈面色阴沉,心中不是滋味。

他是骄傲的,尊贵的辽国北院大王。

自己的女人却和别人有染,他心中不舒服。

可是他对她始终难以割舍啊,是他咎由自取,不是么?

马车上,气氛沉重。

他不语,她不言。

赵如烟一脸的冷漠,总觉得和他没有话题。

而耶律烈则是目光看向窗外,眼里的眸光深不可测。

突然,赵如烟轻声咳嗽一声。

耶律烈立即投来淡淡的一瞥:“没事吧?”

赵如烟抬眸望进他深幽的眼眸中,心中不屑他的示好:“没事。”

耶律烈丢给她一块帕子,冷声道:“擦擦!”

赵如烟拾起帕子,使劲在脸蛋上擦拭,白皙的皮肤擦得粉红。

耶律烈坐如针毡,总觉得马车里气氛异常的诡异沉重。

“停车!”他一声喝今,蒙泰尔急忙将马车停下:“大王,有什么吩咐么?”

耶律烈心情极其烦躁,他掀开车帘,坐到外面去,“走吧。”

外面空气很新鲜,似乎可以缓解他心中的疼痛。

马车里,赵如烟呆若木鸡,既然他如此嫌弃她为什么还要接她回来?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就为了一个男人可怜的自尊心,却要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他对她何其的残忍?

几天后,北院王府

月色淡然,清冷的照在赵如烟的身上,踱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耶律烈掀开车帘要抱她,赵如烟却身子一闪,逞能道:“我自己走。”

他心中一抽,面色阴霾。

赵如烟缓步下车,身体却蓦然一颤,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栽跟头,耶律烈快如闪电的一手揽住她的柳腰。

“逞什么能?”他讽刺。

赵如烟面色微僵,在他怀中挣扎。

耶律烈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赵如烟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泄愤。

没有看到,他嘴角猛烈的抽搐,抱着她,一路沉默。

直到一声娇媚柔软的声音闯进耳中。

“大王!”

迷离的灯光下,诺丽一身华丽的紫衣,站在门口,裙裾翻飞,露出她暴露在外的白皙大腿,香肩半露,她神情妩媚,像个暗夜里的妖精。

赵如烟心中一颤,看到这样妩媚风情的诺丽,不禁想起那日她在房里跟耶律烈交缠的一幕。

一幕难言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急忙挣扎着要从耶律烈的怀中下来,耶律烈却不动声色

的收紧手臂上的力道。

“丽儿怎么会在这?”耶律烈不动声色的问。

诺丽款款走来,她笑得妖娆:“妾身得知今夜大王会带姐姐回来,丽儿特意在此恭候。”

耶律烈微微挑眉,他对诺丽身后的婢女说道:“该死的奴才!丽儿身体柔弱,这么晚出来吹风,也不带件披风出来。”

那婢女扑通一声跪例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耶律烈抱着赵如烟直接往如烟园走,吩咐随身的蒙泰尔:“送诺丽回侍妾府!”

诺丽眼里闪过一抹嫉恨。

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今晚大王会带着赵如烟回府,这才穿着暴露站在这里,目的就是向赵如烟示威的。

可是大王根本不给她机会,居然直接派人送她回侍妾府?

要知道,她可是那个大宋公主来了后,唯一蒙受大王宠爱的侍妾,若是这么回去,岂不是被人笑死。

可恶,总有一天她会堂堂正正的住进这北院王府里。

房间里,灯光摇曳。

耶律烈将赵如烟重重的扔在床榻上,他一言不发,只是居高临下,眼神冰冷的盯着她,浑身散发着森冷的阴寒气息。

赵如烟面色苍白,眉头拧紧,愤怒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想骂我?”耶律烈勾唇冷笑,低沉的声音包含着冰锥般的尖锐,他俯,一手攥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想骂就骂啊,你的嘴不是挺厉害的吗?”

他知道她在介意什么,本来一路上,他们彼此都已经消了气。

可是刚刚在王府门口遇见了诺丽,他明显感觉赵如烟看他的眼神,又如几天前那个夜晚一样了。

他知道与诺丽发生关系,无疑是背叛了她。

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他不这么做,就救不了她,他也是情势所逼啊。

赵如烟抬起头来,向耶律烈投出一抹厌恶的表情。

她讨厌他碰过别的女人肮脏的手,再来碰她,那只会更让她更恶心。

赵如烟的这副表情,直让耶律烈发狂:“跟本王发誓,再也不会逃跑!”

赵如烟别过头,倔强的尖叫道:“我不!”

“嘴硬!”耶律烈怒形于色,手掐进她肩上的骨头里,一阵灼痛袭来,赵如烟眉头紧锁,痛得牙关紧咬,冷汗淋漓,浑身战栗。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耶律烈的眼眸幽暗,声音冰冷,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真可怜,只会用暴力的叫人屈服,可悲!”赵如烟咬着牙根,强忍着剧痛,硬挤出一句话。

“赵如烟!”耶律烈勃然大怒,长臂一伸,揪住她的衣襟,恶狠狠道:“你就这么想死在我手上?!”

“滚开!”赵如烟大叫,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挣月兑不开,愤怒的一耳光,狠狠地打在耶律烈脸上,五个明显的指痕,陡然呈现。

“你又打我!”耶律烈冷厉的叫道,胸腔几乎要爆炸开来,他目光森冷的盯着她,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痛恨,“赵如烟,你这辈子永远都别想逃开我!死都别想!”

赵如烟咬牙切齿,愤然的对上他的眸子,嘲弄道:“我是大宋的公主,又是杨四郎的妻子,还跟你们大辽的皇上有染,大王执意要我,不怕辱没您的身份么?”

耶律烈眼眸一眯,豁然起身,憋气的看着她,皱皱眉,扯扯嘴角,最后却是无语。

赵如烟目视着前方,眼神冷漠。

耶律烈却烦躁的在房间内来来回回的踱步:“你是本王的女人,却,却……和皇上有染?”

杨四郎他无法介意,因为那是她的过去,可是耶律隆绪呢?她明明都怀有他的孩子了,却跟其它男人厮混,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赵如烟扬眸看他,眼中似乎带着挑衅。

耶律烈额角青筋突跳:“皇上他真的碰了你?”

虽然耶律隆绪亲口承认说,他们之间有过关系,可是他还是不甘心,想从她嘴里得到脸证。

赵如烟唇颤抖着,他既然如此介意,嫌她脏就不该强迫带她回来啊。

难道他要这样一直侮辱她,嘲讽她么?

心里一横,她勾唇自嘲道:“你也说了,他是皇帝?你们辽国男人想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有资格拒绝吗?”

耶律烈一听,只觉得怒火在胸口蜿蜒燃烧。

他鼻息粗喘,一拳头砸在桌上,桌子凹陷进,碎渣切入皮肤。

他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该死的,是他强迫了你?”

赵如烟只觉得这个男人无比的可笑,他,他究竟想怎样呢?

他非要自己赤果果的站在她面前,把所有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么?

他也不想想看,他自己的身子干净吗?

光是侍妾府里的美女不说,以辽国征战的习俗,每征服一个地方,必要掠夺那里的女人。

被耶律烈要过身子的女人,何止成千上万?

他自己都肮脏不堪了,何必要求她对他忠贞呢?她就算真的跟耶律隆绪发生了什么,那也远不及他背着她跟诺丽偷情恶心。

至少她从未说过喜欢他,可是他却总是把爱她挂在嘴边,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跑去跟其他女人上床,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心口不一的肮脏男人。

说到底,他堂堂北院大王,只是一个拒绝不了美色诱惑的男人而已。

赵如烟好笑的睨着他,故意激怒:“不是,隆绪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给他!”

耶律烈胸膛剧烈的起伏,心中像是植入一根刺一样。

蓦地,他脸色涨红,“不!你撒谎,你在撒谎!”他歇斯底里的冲她吼道。

快步走到赵如烟面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双眼猩红:“告诉本王,你在撒谎,在撒谎!”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赵如烟言辞坚决的否认。

“没有?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深爱着杨四郎,怎么肯做出背叛他的事?”耶律烈精明的质问,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赵如烟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的怨恨:“我之所以委身耶律隆绪,都是你逼的!”

“你胡说,本王何时逼过你?”耶律烈愤恨的打断她。

“你是没逼过我,不过你威胁过我,还阴谋陷害杨家,屡次对大宋发兵!”赵如烟清冷的眸光直射:“所以我才主动勾引了耶律隆绪,他是辽国的皇帝,只要我做了他的妻子,就是大辽的皇后,以后宋辽联姻,势必就不会再有战争。而且他也承诺我,得到我之后,会放杨四郎回大宋,这样诱惑性的条件,你说我怎能不从呢?”

“你!”耶律烈瞳眸一缩,眼中喷薄出绝顶的愤怒,他怒不可遏:“该死的你,该死的他,该死的你们,你们居然背叛本王,啊!”

寒意渗透,耶律烈的目光如剑,硬生生地切开她身上肮弱的皮肤。

赵如烟紧紧的咬住牙关,她倔强而又讽刺的看他,耶律烈眼中流露出一种巨大的袁伤和悲痛,黑眸如沉寂的夜,死灰一般的绝望。

猛地将她推到在床榻上,赵如烟闷哼一声,只觉腰像是要折断的杨柳一般,羸弱而又疼痛。

耶律烈的胸膛骤然起伏,面色阴沉的厉害,眯着眼瞳,手掌握得咯咯作响。

嘴角微扯,却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说不出半字,衣袖愤然一甩,掠起一道清风,袍角金线闪烁出细微流光。

他大步往门口而去,走的决然,脊背僵直。

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直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屋内,凄凄冷冷,一道狂风从窗户中钻入,带走明火的光亮,屋内瞬间漆黑。

浓稠的黑夜如墨一般渲染开来,带着莫名的沉重和压抑。

赵如烟抱臂卷缩在榻上,只觉得一夕之间,千变万化。

窗外微淡的月色打在她瘦弱的身躯上,赵如烟绝色的脸庞若隐若现的隐在芙蓉帐内,眼眸低垂,如蝶翼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

她低低一叹,只觉得身心疲惫,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呢?

也不知道耶律隆绪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回到皇宫,会因为她受到连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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