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 第130章[手打VIP]

作者 : 没见过的东家

大宋。

皇帝赵光义派人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回杨家将的尸首,他心中带着愧疚,身为君王,他却亲手葬送了国家最得力的大将!

百姓们怨声载道,四处皆来了奏折,都是为杨家叫屈!

杨家将精忠报国,却七子去一子回,何其惨状,何其悲烈!

大宋从此又失一代贤臣良将。

奸臣当道!

潘仁美口蜜月复剑,在杨家阵亡后,继续博取赵光义的信任。

除去了杨家这个心月复大患,大宋的天下依旧不是他姓潘的,本来和辽国约定好的计划,不知为何,后来耶律烈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将宋军一网打尽,仅仅只是掳走了如烟公主!

可恶,耶律烈背信弃义,出尔反尔。

他怀恨在心,趁机挑唆满朝文武跟皇上:“辽军来势汹汹,臣却听说,如烟公主被耶律烈活捉了去,降了辽。”

众臣议论纷纷,不从大宋自身找原因,却把宋辽战争的失败,归责于赵如烟一个女人身上。

“启禀皇上,臣以为此次皇上御驾亲征,又有杨家军七子亲自赴战场坐镇,仍他辽国再骁勇善战,也不会是我大宋的对手。”一名潘太师早已安排好的官员,御前挑唆。

“爱卿的意思是?”赵光义微微眯眼,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有蹊跷。

“微臣认为一定有奸细私通辽国,泄露了我军的军情!”那官员按照潘太师一早教他的,向赵光义回禀。

“岂有此理,若让朕查出奸细是何人,定当将他问斩,株连九族!”赵光义勃然大怒,气愤的吼道。

“皇上,微臣经过数日来的调查,已经有结果了。”那官员接着赵光义的话往下说。

“哦?爱卿查出奸细是何人?”赵光义一挑眉,立即追问。

官员拱手:“禀皇上,微臣查出是如烟公主私通辽国,跟辽国大王耶律烈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混账!如烟公主早已和亲西夏,怎么会和辽国的大王有往来?”赵光义立即沉下脸来,维护女儿。

“皇上有所不知,那如烟公主前一次被俘辽国之时,就跟辽国的北院大王耶律烈有私情,虽然公主和亲西夏,可是并未嫁于西夏王李元昊,而是在和亲的半路失踪,逃往辽国。前不久,辽国北院大王耶律烈已公布了他要迎娶大宋公主赵如烟的消息,两人分明早已苟且,皇上,如烟公主虽是您的女儿,可是她通辽卖国,害得大宋惨败,杨家军全军覆没,如果不处置公主,难以堵悠悠众口?”

官员道出事情的原委,朝堂上立即有一半的官员,责难起赵如烟来。

“皇上,不处置公主,不但对不起杨家,也难以跟大宋的百姓交代啊?”

“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姑息养奸。”

……

一时间,朝堂里的官员将矛头都指向了赵如烟。

他们害怕宋辽战争,宋国大败,赵光义会迁怒他们,所以干脆把责任都推到赵如烟的身上。

赵光义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可辽国北院大王已经公布了和她的婚讯,他想要为赵如烟辩驳,也无从说起。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道:“既然各位爱卿以为,是如烟公主的过错,那么朕就责罚她将功补过?赵如烟既已经嫁入辽国,不如宋辽联姻,双方暂时休战,休养生息,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朝堂上再次掀起一阵议论,有些大臣赞成和亲,从此天下太平,也有些人反对,其中以潘太师为主。

若是宋辽和亲,从此天下太平,他潘太师如何谋朝篡位当皇帝?

不行,他绝不能让宋辽顺利和亲,更不能让赵如烟嫁给耶律烈。

于是在八贤王跟寇准都赞成和亲的情况下,潘太师跳出来反对。

“禀皇上,臣认为让如烟公主将功补过,嫁于辽国北院大王,此举万万不可。”

“太师何出此言呢?”赵光义皱了一下眉头。

“皇上,臣以为宋辽结怨已久,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冒然和亲,不仅会让辽国瞧不起我大宋,更让皇上失信于杨家跟天下百姓。辽国北院大王耶律烈,是害死杨家军的主要凶手,皇上不能因为贪图一时安逸提出和亲,要辽国不再滋扰大宋,养我大宋国威,就该坚决与辽断交,宋辽从此不相往来,凡有通辽判宋者,杀无赦!这样才能以儆效尤,跟契丹人划清界限。”

“太师说的有理。”赵光义想了想,也觉得潘太师说的不无道理。

明明那一仗,是辽国人使了诈,害得他们大宋损失良将,如今还要他们把公主下嫁,实在是有辱国体,失了他皇家的颜面。

可是这场战役失败,总要找一个人出来背黑锅,难道真的要如烟背负这千古骂名?

他若是这样做了,会不会对不起伊妃?

虽然依妃不像以前那样受宠,可她毕竟是他的妃子,若是处决了他们的女儿,会不会让人觉得他赵光义太冰冷无情了?

“皇上,此次宋辽之战,如烟公主通敌判国,证据确凿,实在罪不可恕,还请皇上秉公办理,赐如烟公主生母依妃娘娘一死!”潘太师看出赵光义不忍,眼里闪过一抹狠光,算计道。

只要依妃一死,赵如烟势必会跟耶律烈反目成仇,到时候宋辽联姻不成,他就能坐享渔翁之利。

“就算如烟跟耶律烈有私情,关依妃什么事?”赵光义脸色微寒,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皇上难道不觉得如烟公主年幼无知,却和辽国北院大王有这样的交情,着实奇怪吗?”潘太师故意挑拨。

“如烟曾经被俘虏辽国,认识耶律烈也不奇怪。”赵光义淡淡的说。

“据微臣所知,公主被俘辽国的时候,容貌尽毁,想那辽国北院大王耶律烈,向来悦女无数,怎么会喜欢上公主呢?以微臣推断,那耶律烈跟公主想必早就认识,究其原因,无非是伊妃娘娘。”

“混账,依妃久居深宫伴驾怎么会认识耶律烈?”赵光义怒斥。

潘太师不慌不忙的提醒:“皇上难道忘了,依妃娘娘并不是竞选秀女入宫的,她是北汉皇帝的宠妃,当年北汉曾勾结辽人共同对付我宋家军,想必依妃娘娘就是在那时候就已经结实了耶律烈了。”

潘太师一句话,赵光义当场愣住了。

依妃当年确为北汉宠妃,而北汉又与辽国交好,算算时间,那时正是北院大王耶律烈领兵打战的时候,说他们那时认识也并无可能。

何况赵光义一直对依妃思念北汉已故先皇,进入后宫迟迟不肯侍奉他,耿耿于怀。

经潘太师这么一挑拨,正中他心底痛处。

“皇上,此事牵涉到依妃娘娘,事关重大,应该派官员详细查证,再做定夺。”宰相适时提出建议,赵光义也觉得有理,遂下令彻查此事。

虽是彻查,但伪造证据,栽赃嫁祸这种伎俩,对潘太师来说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已经打听出,依妃在后宫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了,他不如就顺应赵光义的心意,来个顺水推舟,依妃必定丧命。

……

夜黑风轻。

黑暗中,巍峨的宫墙上两条人影一跃而过,月色融融,南方的大宋已经是杨柳的天下,微风和煦,醉人地撩拨着细细的柳丝,在月色中轻舞飞扬。

“牧库将军,那便是披香宫,此刻那依妃娘娘大概已经睡下了。”牧库身后跟着一名亲信,他早已买通了宫中的太监,拿到了大宋皇宫的地形图。

黑色蒙面纱后面一双眼在月光中闪着幽幽的光,牧库看向披香宫,微弱的灯火,在窗纸上映出一个消瘦憔悴的人影。

“娘娘,公主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铭香跪在地上劝着几个月来几乎没停止过流泪的依妃,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她一口都没有碰过。

“我不该让烟儿去和亲的,我应该拼死留住她,我没用,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依妃喃喃地自责,双眼哭得红肿,脸颊深深地陷了下去。

“将军,我们进去吧。”身后的那名亲信,见此时披香宫戒备松懈,遂对牧库说道。

“走!”牧库点点头,跳下宫墙,步履谨慎地靠近大门。

“刺客!啊!有刺客!来人啊,来人啊!”

平地响起一声尖叫,牧库连忙后退,一个转身,扑向声音的来源,阻止了她继续大叫。

“大胆,你们竟敢……私自闯入皇宫……唔……唔……”路过的宫女还来不及喝斥,已经被牧库制伏住了。

但因为她之前的尖叫,立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潮水一般的宫中侍卫。

“将军,快走!”那名亲信一掌打晕了这个宫女,催促道。

牧库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宫女,回头看看灯火昏暗的披香宫,足尖轻点,跃上城楼,鬼魅一般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侍卫不断涌来,纷纷乱乱的脚步声惊醒了树枝上沉睡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冲上夜空,轻盈的身影从莹白的月亮中一闪而过。

不一会儿,又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白面红唇,行动有些忸怩的男子进了披香宫的大门。

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首领太监汪公公。

“依妃接旨!”汪公公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宁静的月色。

“烟儿!”依妃跌跌撞撞跑出来,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单衣,虽是夏天了,可夜风依旧寒冷,她挂满泪痕的脸无比憔悴,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十岁,原本乌黑的头发大半已是灰白了。

自从赵如烟在和亲路上被辽人掳走,她整日的担心,作息无规律,精神都有些失常了。

一开始赵光义还颇有耐心的劝哄,可是依妃一再责怪他把自己的女儿嫁入西夏蛮夷之地,长此下去,赵光义也觉得厌烦。

以前觉得她清新月兑俗的感觉没了,现在看到依妃就像是刁妇一名。

这皇宫内院里,美女如云,秀女三年进宫一次,人才辈出。

依妃整日哭闹,已经失了往日了恩宠,再加上赵光义来披香宫的次数越来越少,皇后又刻薄于她,现在的披香宫犹如冷宫,风光早已不似从前了。

“是烟儿回来了!烟儿回来了!”依妃有些神经质地抓着首领太监汪公公的袖口,拼命晃着追问:“是不是我的烟儿回来了?”

汪公公一把甩开她,展开手中的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女赵如烟投敌卖国,有损我大宋声威,然朕念及旧日情分,特赐白绫,依氏依妃自行了断以谢皇恩,钦此!”

依妃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没听见汪公公刚才念了什么:“那我的烟儿呢?她还活着吗?”

“如烟公主通敌卖国,早就被契丹人杀了,伊妃娘娘,你还是早点上路,去找你的女儿吧!”汪公公阴狠地笑着,早已看惯了冷宫中的你死我亡,故意刺激她。

这依妃,虽然容貌绝美,可惜生不出儿子,生的女儿又不争气,勾结辽人。这样也罢了,谁让她得宠时夜夜专宠,得罪了皇后娘娘呢?现在失了宠,又被大臣们抓了小辫子,也到了皇后娘娘跟她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这皇宫里,无论哪个妃嫔再得宠,那都只是个妃子,都有被皇上玩腻了的时候,只有皇后娘娘,后宫之主,才能一直经久不衰。

在后宫生存,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后啊,可惜这个依妃不知道,那就别怪皇后娘娘无情了。

“烟儿!”听到赵如烟被契丹人杀害的消息,依妃突然仰天悲恸地哭喊,泪水飞泄。

都是她,都是她这个为娘的没有用,没有好好保护她啊。

要不是北汉灭亡,烟儿也不会随她一起进入大宋皇宫,认了赵光义为父皇。

正因为她不是赵光义亲生的,赵光义才不心疼,明知道烟儿喜欢杨四郎,却为了个人私利,硬是要把她的女儿往西夏嫁。

如今烟儿葬身辽国,是她这个为娘的没有保护好她,对不起她啊!

夜静悄悄的,天边飘来一缕乌云,遮蔽了月光的清冷。

依妃突然撞开层层的侍卫,哭喊着跑出了披香宫。

“抓住那个贱人!别让她跑了!”汪公公翘着细长的兰花指,大喊:“皇上有旨,要她用白绫自尽。”

夜色如水,轻风拂细柳。

侍卫们层层围了过来,闪着寒光的刀映像了幽白的月光。

“大胆依妃,你敢违抗圣命!”汪公公大喝一声。

依妃站在月光中,浑身像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辉中,让人不敢逼视。

“赵光义!你还不配杀我!”

她恨这个男人,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断送了她女儿的性命。

赵光义在没有得到她的时候,何尝不是对她百般的呵护宠爱,为了她甚至不惜得罪皇后,三番四次的出面维护她。

可是如今呢?往日皇恩已不在,他对她已经厌倦了,为了向那些所谓的群臣交代,他出卖了她,甚至不惜把她交给了往日的死对头,皇后来处置她。

赵光义,你做的可真够绝的!

这就是帝王爱,有情的时候,夜夜专宠都不为过,无情的时候,却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反了,反了!来人,给我抓住她!”汪公公扯着嗓子大喊,生怕给依妃逃掉了,他回去不好交差。

依妃在月光下笑得凄美,微风阵阵,吹着她的发丝上下翻飞,多年的岁月仿佛倒流了,她美得耀眼。

罢了,再提那个男人有何意义呢?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烟儿,母妃来陪你了!

依妃闭上眼,不做任何反抗,任由侍卫抓住了她,押着她又回到了披香宫。

“娘娘,娘娘。”铭香跪走到依妃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裙,“铭香随着您一起去陪公主!”

“乖。”依妃温柔地拍拍她的脸颊,眼中有浓浓的爱,她仿佛又看到了赵如烟小时候,那么乖巧,那么听话。

汪公公无情的将白绫掷到她面前,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一点儿,本公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流眼泪。”

依妃拾起地上的白绫,没有一丝惧色,只是眼中滚滚的,滚滚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我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我的烟儿。”

“为什么?为什么?”她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哭喊着,狠狠刺进了胸膛,鲜血像喷涌的泉水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她手中一条白绫,染得鲜红,“烟儿,我的烟儿,娘宁愿你投降辽国,宁愿你什么也没有,娘只要你活着啊,娘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娘就还有一个希望!还能让我时时思念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娘娘,娘娘……”铭香惊慌失措地爬到她的身边,在依妃摇摇欲坠的身体倒下的一瞬间扶住了她。

“铭香,我是个没用的人,到死也不能给你点儿什么……这是我身上惟一的东西了,里面有个长命锁……用她锁着你……”依妃将怀中的绣花荷包递给她,眼中的光突然散开,一片死寂。

“娘娘,娘娘!”铭香哭得撕心裂肺,手中紧紧握着那个荷包,依妃身体里的血染红了她一身粗糙的布衣,铭香稚女敕的脸上满是惊慌,满是悲伤。

“铭香,如果你有机会出宫,把我的骨灰带去大辽,跟烟儿合葬在一起。”依妃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已是香消玉损了。

“娘娘,娘娘……”铭香再也唤不醒她,泪水连成一片,她哽咽着:“娘娘,你放心,铭香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达成这最后的心愿。”

她本来也想随依妃一起去的,但既然娘娘还有心愿未了,她一定会想办法把娘娘的骨灰带去大辽,跟公主合葬在一起。

“母妃——”

只听一声凄厉的呼唤,赵如烟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胸口还在起伏不已。

刚刚她梦见母妃浑身是血,上吊自杀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难道母妃在大宋会有什么不测?

不会啊,赵光义一直都深爱着母妃,怎么忍心让母妃去死?

想想便觉得不可能,赵如烟摇了摇头,应该是这段时间她被幽闭在北院王府,又怀了身孕,才会胡思乱想吧。

他们说怀了孕的女人,最爱胡思乱想了。

手抚上了小月复,一想起她月复中的孩子,赵如烟只觉得如鲠在喉。

孩子的父亲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有那么多女人,而她却被幽禁在这里替他生孩子。

赵如烟真不明白,既然耶律烈那么想要小孩,干嘛不让侍妾府的那帮女人帮他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她?

他以为她怀了身孕,生了他的孩子,就不会再逃跑了吗?

哼,他休想,只要她赵如烟还有一口气在,就会誓死离开这北院王府。

事实上,自从耶律烈将她带回来大吵一架之后,赵如烟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他了。

她被关押在一所落寞的破院里,杂草丛生,荒芜凄凉,像是皇宫中的冷宫。

更令人气愤的是,她又被软禁了,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团团困住,即使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赵如烟抱臂而坐,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真的甘心被囚禁在这里,给耶律烈那种男人生孩子吗?

不,打死她都不愿意。

怎么说她也是个带着现代智慧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古人给欺负了呢?

赵如烟越想越气,待卫们送来的饭菜,她米粒不沾,似乎是有意要折磨自己,额上的血迹已经凝结,耶律烈没有派人给她包扎上药,而她也不需要他的关心。

耶律烈怒火冲冲的赶过来,气势汹涌,他踢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那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阳光洒了进来,一夜之后,赵如烟只觉得光线刺的她睁不开眼晴。

耶律烈看着桌上满满的饭菜,不禁恼怒起来:“你是想绝食么?你尽可以绝食,你的死

期也是杨四郎的葬身之日。”

“大王,又拿杨四郎来威胁我,你不觉得累吗?”赵如烟很不耐烦的说,神情毅然坚决:“如果四郎有事,我会陪他一起死,既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也好!”

“你!”耶律烈被她的话气到,眼里迸发出暴怒的情绪。

他将赵如烟一把拎起扔在凳子上,将她的头压在饭碗中,狠绝道:“吃!给本王吃!”

赵如烟被他骇人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那饭碗东倒西歪,而她嘴角则是留着饭粒,三千青丝没有任何束绰就这样披挂着肩上,显得凌乱。

她猛地咳嗽了起来,耶律烈气极得瞪着她,赵如烟一把擦过嘴边的饭粒,伸手拿过饭碗,干脆用手扒着饭。

他不是把她囚禁起来吗?既然是囚犯,那就用囚犯的吃法。

耶律烈看得心酸,他在逼她么?可是要他低声下气的哄她?那不像他,他也做不到。

明明是她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可是到底是在惩罚谁,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如此的痛呢?

赵如烟不断的用手扒着饭,狼吞虎咽的,耶律烈知道她这是故意在跟他对着干,这种发现让他心里非常不痛快!

他气极的挥手打掉她手上的碗,赵如烟怔了一下,惊惧的看着他。

只见他目光凌厉,她的眼中呈现出一丝惊慌。

耶律烈心中猛烈一抽,他说道:“你的身体是自个的,故意作践给谁看?你以为本王会为你心痛么?做梦!”说完,袖子一甩,人已离去。

赵如烟恍然的跌坐在凳子上,冷笑道:“你是无心无情之人,又怎会心痛呢。”

门外,耶律烈的背影猛地一僵!

他一手放在心口上,轻声道:“你痛,本王也在痛。”

风吹草动,树叶沙沙作响,遮盖了他的话语,赵如烟只听到风碾过大地的声音。

月光离合。

残缺的院门下,倚着一抹落寞的身影,他一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月光下面容如天神般俊美,下巴的线条倨傲冷硬。

耶律烈抬起酒坛猛灌进口中,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一直流进胃里,一阵抽痛。

“你要陪他一起死……”他喝得酩酊大醉。

只要一想到赵如烟之前说的话,他都痛的心如刀绞。

他要杀了杨四郎,她竟然说陪她一起死,什么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好像是他拆散了她跟杨四郎一样。

难道她不知道,她是属于他的吗?她肚子里还怀有他的孩子?

她就这么讨厌他,这么不想理会他,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吗?

要知道,他北院大王名扬天下,侍妾府里更是美女如云,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他才不是非她不可!

耶律烈步履蹒跚地转身走出如烟园,月光在他身周寂寞地流转,一直一直不停地流转。

馥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

耶律烈靠在王府凉亭的栏杆上,举着酒坛咕咚咕咚地灌。

“忘了你,忘了你,我要忘了你,让你永远记着我,永远……”他的心痛苦地抽搐,这爱,怎一个“忘”字就可以了结?

但是他就是要忘了赵如烟,忘了她,却让她爱上他,让她尝一尝这身心受折磨的痛苦。酒入愁肠,愁,更愁……

“大王!”一袭白色的纱裙在眼前闪过,纯白色的软纱包裹着一副玲珑婀娜的身躯,水蛇一般缠上他,“人家好想你啊!”

耶律烈低下头,醉眼朦胧中,他只看到一双迷离的大眼睛在他眼前扑闪扑闪,像极了赵如烟美丽又妩媚的眸子。

藏在心里的爱一瞬间爆发如洪!不能忘!不能忘!他怎么能忘记她呢?

忘记自己的至爱呢?

白色的面纱遮住女子美丽妖艳的面容,只露一双清莹灵动的眼眸,她笑得妖娆。

“烟儿……”耶律烈慢慢抬起手,抚上她浓密微卷的睫毛。

女人脸上的笑容敛去,她一双眼中满是哀怨和恨意,然而一瞬间,却变得迷蒙无辜,“大王,大王。”

她主动凑上前,双手搂住耶律烈健硕的腰,踮起脚尖吻上他,“我爱你。”声音呢喃融化在他忽然之间急促滚烫的呼吸中。

她做梦也想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告诉他她爱他啊!

耶律烈一把抓住她,捧着她的脸,白色的面纱滑落,女子美丽的大眼睛在他眼前闪动着兴奋和爱恋的光,他意乱情迷,深深地,深深地吻着她。

“烟儿,烟儿,烟儿……”他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我爱你,我爱你,别走……”

“大王。”女子在耶律烈的怀里,声音有些轻轻的颤抖,伸出纤瘦的手指,轻轻抚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吐气如兰,一阵风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轻轻的道,“大王,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是一定不会走的。”

“我不会赶你走的,我永远也不会赶你走。”耶律烈伸手揽住女子的细腰,把她紧紧拥进怀里,轻轻吻着那女子的秀发,眼中,几点水珠砸碎在她的秀发上,“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就好,只要你不恨我就好了。”

“妾身怎么敢恨大王呢。”耶律烈怀中的女子,在他紧紧的拥抱里,面上的神情,疯狂的嫉妒,却故意将身体更近的靠近他的胸膛,道,“只要大王不赶我走,我永远都希望在大王的身边。”

“不,你不是本王的妾。”耶律烈吻着她白皙的脖子,抚着她纤瘦的后背,喃喃道,“你不是妾,你是我的王妃,你是我耶律烈今生唯一的王妃,本王要娶你。”

一面说着,忽然伸手,将女子轻轻推倒在地,意乱情迷的抚上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大王,你先放开我,让妾身先扶你回房吧。”

女子有些惊惶失措的推了推耶律烈的胸口,反而给他粗大的手掌一把握住,惊呼一声,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耶律烈灼热的带着微微酒味的气息,仿佛是赤热的火焰,燃着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捉住她的双手,提上头顶,吻着她的嘴唇,她的粉劲,低着头喃喃道:“我不放开你,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一放开你,你就又走了。”

一面说着,他紧紧将她拥入怀里,将头埋在她的劲窝处,高大的身体,竟有些微微颤抖,痛苦而幸福的道:“烟儿,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终于,女子在他手掌强大的攻势下,轻轻颤抖了起来,闭上惊惶失措的眼睛,任由他滚滚的嘴唇,吻上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一片迷糊中,耶律烈一身酒气的扯下女子身上的衣襟,挥手掷落,抱着她纤瘦的身体,踉踉跄跪的向内室走去。

“烟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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