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一”
二
质量守恒定律证明了化学反应过程中发生的物质反应与变化的质量不变的自然现象。毋庸置疑,这个定律很有用处。因此我们可以联想到人和人类的存在与死亡等问题。表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人死后人的形骸可以变成灰烬或者污泥,质量回归大自然。大自然的胸怀是博大的,她对去者不留对来者不拒。大自然也在不断地变化着。
人在人世间被分成了三六九等,死亡的人也会被分成三六九等;比如表面上很明显可以给人看到的,有的人死了但他的形骸还不死。这种形骸不死之人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死了形骸必死无疑。形骸不死之人,死后的形骸还得给人悉心地保护着并给人毕恭毕敬地供奉着,仿仿佛佛他还在冥冥之中笑吟吟地跟活着的人较劲,——“你是谁?我是谁?现在主管凡间生死的赵公明是老大,我是赵公明他大爷。不服气?不服气,赵公明叫你死你就活不了!”你要问这位形骸不死者为什么由赵公明主管生死?他定会敷衍了事地这么说:“赵公明姓赵,‘赵’姓排行第几?不让人家排第一的管生死能叫其他神圣管生死吗?”你如果还想问阎王去哪儿了?他还会很不客气地告诉你:“阎王得到的口碑不好,叫他滚蛋了。”
因此,你得明白这问题:谁排第一谁管生死。阎王口碑如何?那都是借口。
科学的任务是什么?简言之,在于揭示客观事物的存在及其发展规律。文学是不是科学?文学不是科学,它不有知识体系,但是文学并非不是一定的“意识形态”;言重地说,没有文学,人类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声音,人类的思想就可能残缺腾飞的翅膀。对死人分三六九等,这是人的意识上的差别对“物”的认识上的区别而产生的,这就难怪赵公明同样也把那种流产流下来的脏东西当成垃圾处理!
一般人死后,殓葬物未必一样。殓葬物一样,殓葬的具体位置却有分明;比如,同样一道存放骨灰盒的墙,被摆在上边的与被摆在中间的和被摆在下边的能一样吗?显然不同。
对死人的形骸及被毀灭掉的死人的形骸在处置方面都有那样的分别,那对死者灵魂的处理在分辨率上就更高。这种“分辨率”的发生发展及变化有其规律性;一般而言,这个人在世的时候受人敬仰,这个人死后在相当长时间内还受人敬仰,因为这个人的思想对世人的影响在相当长时间内还未完全消灭,这也是“能量”问题。“能量”具有深刻的物理意义和化学意义。能量守恒定律是这样反映问题的:
能量是矢量,有大小有方向有其存在的条件,各种形式的能量能相
互转换;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
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在转化或转移过程中能
量的总量不变。
尹灵灵如少女一般,为什么?这让赵春僧着模不透,赵春僧也不好意思问。不过赵春僧有所怀疑——“我是不是被鬼迷着路了?”但是赵春僧知道他的处境,既是被鬼迷着,那又能怎么着呢?置身一处,还能跑到哪儿?与其抗争还不如与其亲近,然后抓住其规律再与其开战;要不,盲盲然瞎捅捅,反受其害。同时,赵春僧想:如果尹灵灵是鬼,那她的存在跟质能守恒定律揭示的问题有沒有关系?赵春僧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尹灵灵是不是鬼。不过,直到《八卦洲异灵志》最后,赵春僧才搞清楚尹灵灵的身世,但为时已晚,赵春僧已经不能没有尹灵灵了,这是后话!
尹灵灵带着赵春僧出了步行街,摆在他们面前的街道上空落落的不有行人和车辆,而前边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横着一道绿色人墙,赵春僧说:“前边好像出了什么事。”尹灵灵说:“没事。例行检查。”“检查什么?”“检查看是不是坏人。”“这道卡子一直就有?”“好几年了。”“为了什么?”“超阎国跟圣神国在打仗,你不知道吗?”赵春僧大感意外,忙问:“什么‘超阎国’?什么‘圣神国’?你在说什么?”尹灵灵愕然地瞥了赵春僧一眼,说:“本来就是嘛,有什么奇怪的!”赵春僧说:“可我咋没有听说过这档子事呢?”“你来得晚。”赵春僧犹犹疑疑地“哦”了一声,心里却犯嘀咕:
“我这到底是在哪儿呢?是在人间吗?在人间,我咋压根儿没听说过什么‘超阎国’和‘圣神国’呢?不在人间,伴在身边的尹灵灵不是活生生的人吗?再者,在步行街上见到的和碰到的人影,有哪一个是牛头马面的?没有,很显然是人间……可这尹灵灵说的跟我记忆里的事情咋差距那么大呢?”
赵春僧问尹灵灵:“灵灵,你是姓‘尹’吧?”尹灵灵扭头斜视着赵春僧的脸,嗤笑道:“同学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姓啥?我姓‘异’不姓‘尹’!”“啊?”赵春僧在心里大吃一惊。赵春僧说:“百家姓里好像没有姓‘异’的。”异灵灵说:“百家姓里都哪些姓我不清楚,反正我们这儿有很多人姓‘异’。”赵春僧没再多问,只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就这样,赵春僧和异灵灵边唠边走已经来到了卡子跟前。
在卡子那儿站岗的全是一色的头戴钢盔身穿迷彩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威威武武的士兵,其中一个兵拦住赵春僧,他在把一只手做接物状伸到赵春僧面前的时候说:“通行证。”这当口儿,异灵灵低头不语地打开她的挎包在扒着往她的包里找什么东西。赵春僧感到纳闷儿,转脸问异灵灵:“什么‘通行证’?”异灵灵对那群兵好像比较熟悉,她沒搭理赵春僧,她把一个特制的“名片”递到那个兵手里,一边笑嘻嘻地说:“好班长,天天从您的眼皮子底下过,还不认识我吗?他是我的同学朋友,我为他担保!”其他几个兵面带微笑,纷纷把目光投向赵春僧。被异灵灵叫做“班长”的那个兵把异灵灵的“名片”转递给立到他身边的另一个兵,同时告诉异灵灵:“请稍等,登记一下。”那个兵带着异灵灵的“名片”进了被伫在路旁边的一个一身绿的朩制岗亭里。“班长”没再搭理异灵灵,继续全神贯注于他的岗位,他离开异灵灵和赵春僧开始左右来回溜达着巡岗的时候,其他士兵就都把目光从异灵灵和赵春僧这儿收了回去,面部表情也都严肃起来。异灵灵两手抓着吊在她两腿前边的挎包带立在赵春僧面前,皱着眉头脸上显得有点懊恼。她唧哝着说:“要变天了,我忘记带伞了!”赵春僧仰头瞧看天空。一大片乌云正从西北方向往他们这边铺天盖地地弥漫过来。赵春僧似有附和地顺口说:“似要下雨。”赵春僧对异灵灵所处的地方的地理情况不熟悉,他沒有避雨的更多思想,他沒问异灵灵该怎么办;异灵灵倒是有了想法。异灵灵把眉头一展重又显得开心起来,她说:“不要紧的,到时候再说,路边上我认识的人很多。”异灵灵正说着,那个土兵从岗亭里出来了,他还“名片”给异灵灵的时候被赵春僧伸手接了过来。异灵灵一边笑嘻嘻地对那几个兵说着“谢谢!再见”一边往前走,赵春僧低着头一边看着异灵灵的名片一边伴着异灵灵从那几个拦道构成的人工卡子的士兵跟前通过。
异灵灵的那个“名片”是张过塑的身份证;上边的内容——正面紫菊花花瓣铺底,左上边写着“超零度阎幽玉王帝国居民身份证”右上边是个由四颗橙色四角星环绕着一个张着红嘴龇着白牙张着两颗殷红色大眼睛的白脸兔头组成的戳记,下边印着签发机关——“戈里亚里拉市SEE晟胜区支SEE”,有效期限“2000.01.01--2005.01.01”;背面底面勾勒着层次分明的黄色云团,右上角贴着异灵灵的一吋大头照片,照片左边自上而下写着异灵灵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日、籍贯、住址等内容。
异灵灵生于“1982年1月9日”;籍贯——“中国”;住址——“戈里亚里拉市晟胜区宫陵路地宫9号院10号”;身份证号——“超阎国G市S区D198201090000”。
赵春僧很仔细地看过异灵灵的身份证,心里充满了重重疑问。他把身份证递给异灵灵,顺口说道:“原来你这么年青。”异灵灵接过她的身份证往挎包里装着,转脸朝赵春僧俏皮地笑着说:“怎么样,没想到吧?”赵春僧伸手从后边揽住异灵灵的腰,跟异灵灵一块儿边走边说:“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大家在一起都很开心,这就好。”异灵灵装好身份证,把包往肩上一挎,伸手揽住了赵春僧的后腰,她很高兴地说:“我很想过去的那些伙伴和同学,可我如今只见到了你,其他人我一个都没见过。”赵春僧拿手轻轻拢着异灵灵额前的刘海儿,问:“你说的过去是……”异灵灵拿拳头在赵春僧的背后轻轻捶了一下,嗔道:“你刚才不是看我的身份证了吗?其实现在你我不一国。”赵春僧忽然停下脚步,同时伸手抓住异灵灵的肩和胳臂一下子把异灵灵扳了过来;异灵灵吓了一跳,呆立在赵春僧面前张嘴瞪眼的一动不动。赵春僧双眉紧蹙,问:“你是人还是鬼?”异灵灵的一对儿好看的眼睛一轮,望着赵春僧的眉头,像缓了一口气似的,说:“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呐,原来是这个啊!”接着她转身挣月兑赵春僧的手,一手抓着挎包带,边往前跑边哈哈大笑,这下倒把赵春僧弄傻了。赵春僧低头下意识地拿手往脸上模拉了一把,心里不禁愧疚,觉得怪对不起异灵灵的。他这么在心里自责着,一抬头见异灵灵跑远了,赶紧去追;边追边喊:“异灵灵,等等我!异灵灵——”
异灵灵在前头跑着,拐着头高声对她后边的赵春僧说:“你不要追我!你是老外!你是鬼!”
赵春僧哪管那么多,依然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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