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十四(二)
李立烺吃过猪八戒、豆杆精、秫杆精之后,随便揭掉床上的床单把嘴上、脸上的血擦了擦,然后抖开床单把已经顺手叠在一块儿的猪八戒、豆杆精、秫杆精的尸体蒙上;接着一边往客房外走一边对堵在门口的人脸说:“都到楼下去,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李立烺要出客房,堵在客房门口的一个个人脸不敢不给他让道。说也奇怪,李立烺往楼下走,灵福客栈的员工默默不语地跟着他往楼下去。李立烺一到楼下就背对着墙面站在了一层楼的厦檐下边。灵福客栈的员工面对着李立烺,三五一群地远远地站着,其中有的在悄悄议论。
李立烺见围的人大概也就是灵福客栈的规模所具有的二分之一以上了,即对他们说:“都过来站到我的前边!我有话要对你们说!”灵福客栈的员工犹疑了好一会儿才磨磨唧唧过去站到李立烺面前。李立烺说:“大家都看到了,我把你们的老板和他的两个朋友宰了,而且他们还被我生吃了。”灵福客栈的员工忽然唧唧囔囔地骚动起来,他们悄言悄语,无非就是为了排遣其个人心里的恐惧和慌乱,而所涉及到的问题也只是相互询问相互打听猪八戒、豆杆精、秫杆精是怎么被李立烺杀掉的,又是怎样被李立烺吃掉的,还就是见到的给没见到的——或者看到多的给看到少的——添油加醋地谈一下其个人的发现以及其个人的感觉。下边的骚动一开始,李立烺深有体会地就暂停了讲话。过了一会儿,李立烺抬起两手做着制止的动作,高声说:“大家都暂停说话!暂停!暂停!让我把话说完!”灵福客栈的员工停止了骚动。李立烺继续说:“鉴于你们的老板已经不在,我请你们这儿的财务人员把你们的工钱结清,你们先回你们各自的家暂时休息一下,等过一阵子想再来干的话可以再来。”下边哪个人高声说了一句话:“你说不算!”灵福客栈的员工再次骚动,而且这次骚动要比前一次热烈得多。李立烺不想其中会有人反对他的意见,因此在心里暗暗一愣;不过李立烺的这一愣就像电火花一样,一闪即逝。李立烺在心里很清楚一件事,这就是:被看熟的脸不会让人感到陌生,排斥和敌对陌生也是人之常情。因此李立烺再叫灵福客栈的员工停止骚动,说:“你们中间有的人想要离开的就相信我的话,要是不想离开的,可不要后悔。”李立烺的这几句话倒把灵福客栈员工的后顾之忧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即时,全场变得一片静,静得仿佛能听到别人的心跳。因为他们谁都不能预料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事;如果事态扩大,那他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所得就会打水漂。所以,灵福客栈的绝大多数员工希望尽快拿到属于他们个人应得的那份薪酬之后赶快走人。于是,李立烺说:“就这么说了!散会!”随后,灵福客栈的员工一哄而散。有的员工挤在一块儿边走边说:“看看,他杀死了咱的老板,他就成咱的头了。哼!”像对说这样话的人,有人说就有人搭茬说:“那能怎么着呢?要敢跟人家碰,也去碰碰!”…………
李立烺问回到总服务台收拾东西的一个中等个头的着红上衣的小姐:“你们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小姐答:“猪悟能。就是曾经跟唐僧、孙悟空、沙和尚一块儿去西天取经的那位。”李立烺嘻嘻一笑,说:“我说他怎么敢给我那么嚣张呐……你们这儿有人报警了吗?”“不清楚。”“别管有没有人报警,你们拿到工钱抓紧时间走是正事!”小姐把服务台的东西一整理,给李立烺撂下了一句“谢谢”,急急忙忙离开了。李立烺扭头看着小姐离开的身影,心里话说:“都是遇到事怕受到连累啊!”
李立烺上楼,再去堆放着猪八戒、豆杆精、秫杆精尸体的房间,他刚到客房门口,正见一个高个子穿红上衣的女服务员揭开了李立烺盖尸体的床单在十急巴慌地偷猪八戒衣袋里的值钱的东西。李立烺站在门口,不慌不忙地说:“你把偷的所有东西都放下!”这个小姐一慌神儿,抓起李立烺带去的白挎包就想从李立烺堵着的门口的旁边的缝里钻出去,但她一到李立烺跟前就给李立烺抓住了。李立烺接着“砰”的一声把客房门一关,抓着这个小姐的衣领就往客房套房里拉。这个小姐再被李立烺拉扯的时候,往下坠着身子,害怕给人知道她是贼似的只敢低声求乞而不敢高声喊叫地哭着求道:“大哥,大叔,饶了我吧!我都放下!我都放下!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大哥,大叔!……”李立烺不言语,而且还面露微笑。李立烺口里不说心里说:“我都那么好骗?”李立烺把这个小姐拉到床前,接着稍用力把她往床上一带,这个小姐就跟一坨肉似的就滚到了床上。这时,这个小姐好像忽然意识到了李立烺想干什么,即转悲为怒地大声问:“你想干啥?”李立烺不吭声,像拎小鸡似的伸手抓住这个小姐的头发就又把她薅到了床下;接着拿像锋利的割刀似的手指从这个小姐的衣领开口处一直往下到裤裆那儿一下子就把衣裤割开了。接着李立烺松开抓着这个小姐的头发的手并就手一推,这个小姐即刻就无力地仰躺到了床上,其**、小月复、无余。李立烺低头解自己的腰带…………
李立烺闭门正在客房里“干活儿”,灵福客栈里的其他员工已经乱成了一堆麻。
灵福客栈财务室里的两个女财会被打伤了一对儿,因为个别员工借口回家叫财务室快点给他们结账,但是财务室里的两个女会计都说得稍等一下,因此遭到了几个有意寻衅滋事的灵福客栈的员工的拒绝。——这几个寻衅滋事的员工的实际用意就是为了想抢劫财务室。他们立逼要两个女财务即时就得给他们工钱,但是事情来得突然,两个女财务不仅没想到,而且压根儿就没什么思想准备;而这几个要工钱的员工其实在心里也都很清楚得等财务把灵福客栈欠各个员工的工时合计一下——即把其每个员工的工钱盘结一下才能给他们结账。这几个强逼灵福客栈的财务给工钱的员工之所以那么做,主要就是看到猪八戒死了,灵福客栈里没人管了,因此才动了“乱中取财”、“混水模鱼”之念。——要说也是,趁混乱不趁机抢一把,那人生能碰上几个这样的好机会呢?“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时过境迁,岂不后悔!——以对方不可即时实现之事要求对方必须即时实现,这是将事态扩大的一种借口。灵福客栈里的那几个要工钱的员工把事态扩大的借口就是财务室不给钱;因此,他们自己要亲自动手往保险柜里拿钱。——这显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着抢劫!对此,两名女财会实行阻拦,但没阻拦住反而挨了打。——只要有一人敢动手抢,那必然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接着去抢。不过结果是:有人抢的多有人抢的少,还有人没抢着,而没抢着的一定要抢着的给钱到。抢到钱的人欺软怕硬;见是不好惹的伙计,就分点钱给他们;见是老实可欺的伙计,就不给,而且还说:“谁抢着是谁的,谁叫你不抢?!”如此情形,老实人有气,没进财务室抢劫的不好惹的也来气,因此就打架;而且被打的还就是首先进财务室进行抢劫的。——钱这个东西本来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一旦赋予其成为制约人们生死存亡的“充要条件”,那钱就成了足以能予夺人之为人的权利工具。金钱这个东西一旦把贫富断裂开来使贫富“背道而驰”,那必然会产生令人触目惊心的差距。——灵福客栈因为抢财务室,已经群死群伤了不下十人,而且“战争”还在继续。
李立烺在客房里还没干完活儿,十几名全副武装的SEE已经驱车朝高老庄的灵福客栈赶了一半路程,警笛的呼啸声钻心刺耳……
那么,SEE怎么会知道灵福客栈里发生了凶杀案呢?因为灵福客栈里的人报了警。SEE接警的时间,大概就是李立烺把猪八戒背了胳膊拧起来之后。
就在灵福客栈里的员工因争夺抢劫的钱款的“孰强”“孰弱”谁都不愿当孬种的混战格斗之际,也不知是哪个昏了头的员工操起一把火把灵福客栈的楼屋及其矮的配房点燃了。——火灾一旦发生,那火势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发展起来,继而滚向猛烈;所以要扑救火灾,最好的机会就是在那火灾初起之时,即在火灾趋于发展之前。高老庄的灵福客栈没有监控设备,也没有消防设施,这样大火从灵福客栈的楼底层起来之后很快就蔓延到了楼上。李立烺尽管正在小姐身上下功夫,但是火灾烟气一溜进客房,他即刻就意识到楼下起火了;于是他按住这个小姐急速动作了几下,把憋足在体内的那点汁水射出来,顺手一掌把这个小姐毙命,把腰带一扣,提上挎包,打开套房后窗,一纵身跳到窗外,即时隐身驾起白云离开了灵福客栈。——灵福客栈的楼房背依一个小山包而且紧挨楼房后墙的还有一道丈把高的围墙,所以灵福客栈的员工并不知道火头舌忝着李立烺所在的那个套房的后窗的那一瞬间,李立烺已经打开后窗逃之夭夭了。
李立烺只能越窗而去。因为火头走势不匀,灵福客栈楼房的前墙那儿的火头已经蹿到楼顶并把楼房内没有逃生的所有人员完完全全封在了楼里;也就是说,灵福客栈里的这场火已经先把从楼上到楼下的所有正常的进出口封堵了。
因为起火,正在战斗的灵福客栈的员工彼此像达成了停战协议似的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战斗,随后站在远处,伸颈仰脸地傻愣愣地呆看着灵福客栈的楼屋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火灾产生后火势发展起来,其情景之壮观委实妙不可言;所以从某中侧面而言,赏火也是一种乐趣。
开着警车的十几个SEE刚接近高老庄就见这村里哪个角落的天空中浓烟滚滚的,就觉得高老庄的哪个地方失火了,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失火的地方正是灵福客栈。
就在SEE到达灵福客栈之前,灵福客栈里的活着的员工在休战之后为了避免各自的麻烦,都不约而同地重新达成协议,将那些在“混战”之际被打死的员工都抬着扔进了火坑;至于头脸明显有伤者,他们相约,——要么躲进厕所,要么说是跟凶手李立烺决斗所致的。总之,(1)、莫言抢劫灵福客栈财务之事;(2)、莫言灵福客栈员工内讧打架之事;(3)、更不要暴露有的员工在“混战”之际被打死这件事;否则,谁走漏了一丁点风声,谁同样被扔进火坑。——灵福客栈里员工绝大部分是亲戚带亲戚、“关系”带“关系”进去的;因此,群体大的必然战胜群体小的,群体强的必然战胜群体弱的。这样,“战”之最后就剩下了“纯的”——亦即,其彼此都是牵牵连连地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好关系的人,因此其彼此啥事情也就好商量了。——总之,十几SEE去到灵福客栈后所见到的灵福客栈的员工是一气的,很有责任心、团结意识和大公无私的。
十几个SEE去到灵福客栈之后,从警车里钻出来,远远地站着,眼望着挤头攒动的火蛇,一个个也是大感无奈。他们询问灵福客栈的员工,凶手在哪儿?灵福客栈的员工纷纷说:还在楼里。有的SEE怀疑说:“从楼里还没跑出去?”灵福客栈的员工很不屑地说:“周围有围墙,大门锁着,他就是从楼上跑下来,那也是站在这院子里。现在在这院子里就没见到他,他能跑哪儿呢?”SEE无言应答,而且也没有发现凶手逃走的迹象和证据;这样,去到灵福客栈的SEE也只有相信凶手还在楼里且已经被大火吞没。
——异界的SEE(警察)的服装从头到脚都是橘红色,因此异界的众百姓都称他们是“红人”。异界的警车是“黄”与“绿”相间的颜色。
去到灵福客栈的十几个SEE因为眼见着大火已经把灵福客栈的楼房完全当成一口老木棺材紧紧的、结结实实地围裹着,所以其彼此都觉得再联系消防车都无济于事。因为消防车赶到灵福客栈的时候,大火可能也就趋向了下降或者锐减到了熄灭;这样,叫消防车来也就失去了其本来的意义。因此十几个SEE都这么想:与其叫消防车来,还不如让火把它烧完。
十几个SEE虽然也去了高老庄,但只不过到那儿看了看,随后往小车里一钻就走了。十几个SEE回到其本部后往他们的上级那儿投递的报告结论是:“凶手畏罪自杀葬身火海。”
当然,灵福客栈失火与李立烺的逃跑分明是一种巧合。假如灵福客栈没有失火,试想一下,李立烺可不可能被去到灵福客栈的十几名SEE捉获或者就地击毙呢?答案是:不可能。因为李立烺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李立烺私下认为:SEE去了更好,他会因此缴获些枪支弹药,从而以灵福客栈为总部拓展局面。……但是起火了,李立烺因此急中生智重新调整了一下他的发展思路;即“避其锋芒,走为上。”
灵福客栈的火实际着了两三天才熄灭,这主要是其楼内各个房间里的破破烂烂东西较多;大火已去,阴燃未熄。
灵福客栈的大火熄灭之后却没有人进楼里勘察火灾后的现场,灵福客栈的员工早就离开了该客栈;这样又过了好多天,被大火烧得仅图四壁的楼里隐隐约约飘出来一股死尸腐烂的气味,这才叫高老庄里的一个上了岁数、身体健康、精神矍铄的喜欢遛弯儿的老头闻到腐臭气之后模进敞门的灵福客栈院里——又循着散发腐尸味的源头找到了堆着猪八戒、豆杆精、秫杆精和一个服务小姐的
尸体的房间。猪八戒、豆杆精、秫杆精及那位小姐的尸体经过烟熏火燎之后就已经很难辨认其彼此的相貌,而高老庄的这个老头进入房壳儿之后见到的不仅不再是尸体,而且是蛆虫满布的骷髅架。这样,既然是一堆骷髅,如果不经DNA分析,何者是男何者是女,恐怕不知故事谜底的哪个肉眼也难分清。见到骷髅架的这个老汉赶紧报警,接警的几个SEE赶到案件现场查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在此之前的灵福客栈的凶杀案中,被害者三人,凶手一人,尽为骷髅。此前所报‘凶手畏罪自杀葬身火海’之警情发现系为正确。”至于其它房间里的被烧的灵福客栈的员工的骸骨,去到的SEE们一概不管。
勘察骷髅案件现场的除SEE之外,还有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这就使灵福客栈凶杀案忽然间得以大白天下。因此,有关传媒称:“在这起凶杀案中,赫赫有名的灵福客栈的老板猪八戒不幸惨遭毒手……杀人者凶手没有逃跑,慑于我法律之威严,畏罪自杀,葬身火海……”消息传出,即刻轰动异界的上上下下,众人无不为猪八戒之死而扼腕叹息,同时又为能够杀害猪八戒的那个人而感到惊恐,且又为凶手与遇害者同归于尽而高兴由衷。
对猪八戒之死,谷布峰、包进宇阳二人认为:这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猪八戒实际并无多大异能。就异界而言,其领域之大,人口疏落,尽管常人多得脚跐垫地,但是“河里没鱼市上看”,进入人才窝儿就不难发现异能之才者比比皆是,一个个伸手不凡不可沽名;相比较而言,猪八戒那两下子却也只是花拳绣腿,尽显虚数。什么“将”啊“帅”啊,这都是玉皇大帝发出去的标签——封的,真正的被以才论价者几何人欤?——不也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嘛!
在异界的官场上,谷布峰、包进宇阳比谁都了解官场的底细,不过此二人也深悟此情:谁都有难处。是个人就是一块石头。为官者,有时候为了一己之私,那还真得随便从路边捡块“石头”放到身后“以塞忠谏之路也”;要不,时间如白驹过隙,原定的许多计划在发展上磨磨蹭蹭的就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该杀不杀,该斩不斩,这都会给以后之事酿造成不小的麻烦。纯粹的人才论只配那些本来无话可说而又由其觉得“口占一绝”不可不说的无聊的“儒生”那儿“吹拉弹唱”,实际真正的官场上的人才在被利用的方面所使用的居多是“‘方’与‘圆’”的辩证法。……
赵公明、天子包、耍立立对猪八戒的死存在一个较一致的心理认识,即都觉得猪八戒死得可惜。因此,其无不垂泪曰:“天蓬元帅,真是个好人啊!”……
左甫松、杜易众劭对猪八戒的死则认为:猪八戒一定是得罪谁了;要不,平平安安的他怎么会被人害了呢?
左甫松、杜易众劭皆认为:猪八戒不但武艺不高而且贪婪自私,对人对事常常是有眼无珠,像这样的王八蛋死上千儿八百个都无关大雅。……
对猪八戒,姜汉淮冬略知一二,不过猪八戒是“武官”,姜汉淮冬是“文职”,尽管其二人都曾经在玉皇大帝府里供职,但是其二人就是在路上碰头见面,彼此也很少向对方打过什么招呼,那情形真个是“钱大爷碰上钱二爷——谁都不买谁的账”。所以对猪八戒之死,东岳王母娘娘问姜汉淮冬:“你觉得猪八戒这个人怎样?”姜汉淮冬避而不谈地一口否认道:“不认识。”东岳王母娘娘拿狐疑的目光望着姜汉淮冬的脸,说:“不对吧!你们曾经不是都在一个大院办公吗?”姜汉淮冬说:“在一个大院里办公就得认识啊?就跟你一样,跟别的女人住在一个大院里就一定得来往啊?”东岳娘娘会心地笑了,说:“那可不一定!”……
“丹顶龙”附和耍立立的意思,只尽“演员”之职:见耍立立垂泪,他们就垂泪;“人叫我哭我不笑”。实际的,“丹顶龙”聚在一起,常常这样比较着看问题:你是谁?我是谁?他是谁?谁认识谁?……也就是说,对猪八戒的生与死,实际上“丹顶龙”都觉得无所谓,与其无关。……
孙悟空、沙和尚闻听猪八戒死讯,无不悲痛欲绝。孙悟空边哭边说:“八戒啊,我的好师弟啊,你就这样走了啊!我的好师弟啊,我们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生死相搏……”
士利昕、山凌令、吴陵龄、泉胜凯、阔田蒙等人都跟猪八戒只是一种路人关系,他们对猪八戒的死不以为然,不过他们也都觉得猪八戒死得忒突然,因此他们各自叫自己珍爱自己的生命。其中,山凌令、吴陵龄为执行左甫松的暗杀指示,依旧悄悄地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他们自己的计划。被山凌令、吴陵龄无意间于野外收下的小青姑娘在山凌令家里没住几日,就由吴陵龄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保送到常仙国国王女子卫队去了。吴陵龄、山凌令一致认为:精心准备是成就事业的开端。要保证万无一失地暗杀成功,只有而且必须让小青姑娘接受军事训练,使小青姑娘的枪法达到百发百中的娴熟;要不,行动失败,必然是一损俱损。要是把士利昕府的卫队想象成熊包,那是很错误的,毕竟人家也是脑袋胳膊腿俱全,不是老态龙钟——精神迷糊;所以,马虎潦草是要不得的。否则,结果必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谷布峰和包进宇阳对猪八戒的认识,也是其二人再相聚于档幽岛时交谈的话题之一。
谷布峰去档幽岛没什么大意图;把话挑明,也就是为了找他老婆炅桂瑰睡觉。此前,炅桂瑰已经多次给谷布峰说,要个小孩儿吧,但是谷布峰不同意。谷布峰说:“我的孩子够多了,我快当孩子的爷爷的爷爷了,我不想再要了。”但是炅桂瑰还很年青,炅桂瑰流着泪说:“你怎么这么自私呢?你为我考虑一下不好吗?”谷布峰说:“好吧,我考虑一下!”谷布峰觉得自己不在青春,不是年轻那时候的“枪法——枪枪中靶”,但是女人要孩子,他不能不积极配合,要不,女人也不好实现目标;不过也没有什么妙招儿,除了多陪而已。因此,谷布峰这次到档幽岛,要打算多住些日子。
一天傍晚,炅桂瑰和谷布峰吃过晚饭,二人肩并肩、手挽手在档幽岛岸边散步。炅桂瑰说:“你叫从我这儿开出的那一对儿男女,现在的生活怎样,也不知道。”谷布峰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炅桂瑰提议,说:“你乘最近在这儿是个空,叫他们俩来一趟不行吗?”随后,谷布峰即在散步回屋之后用电话分别通知了巧、拙,叫他们天亮之后到档幽岛一趟,巧、拙二人都表示同意。
次日,巧、拙二人从空中飘然而至来到档幽岛。巧、拙跟谷布峰、炅桂瑰夫妇二人见面后,双方彼此都显得很高兴,谷布峰、炅桂瑰接过巧、拙带的桂圆、核桃、榛子等干果,一人一句地嗔责巧、拙:“怎么客气起来了?来还带礼物!”“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真见外!”巧被说得不好意思的不言语,拙说:“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不好意思,还请笑纳!”炅桂瑰故意做作地说:“你看这闺女说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呢?已经是自己人了!”谷布峰在旁边推着炅桂瑰的胳膊肘,说:“好!好!笑纳!笑纳!”接着谷布峰、炅桂瑰把巧、拙让进他们家的宽敞明亮的大客厅里就坐。谷布峰总在自己的手里揉搓两个核桃。炅桂瑰把巧、拙带去的礼物放进楼上的储藏室,接着打电话给餐厅订饭,然后下楼去客厅。巧、拙见炅桂瑰从楼上下来,就都离座站了起来,且如有素养的侍者似的面带微笑的立着注视着炅桂瑰。炅桂瑰在楼梯上一见巧、拙站起,即轻踩梯磴边往下走边望着巧、拙问其二人:“你们俩离开我这儿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吧?”巧答:“是。”随后,拙语:“是的。”接下来,炅桂瑰说:“说实在的,你们走后我挺担心的,你们也不给我回个话。”巧欠身而语:“对不起!”拙说:“您回来给我个电话号码吧!”
炅桂瑰从楼上下来已经进入客厅。
炅桂瑰一边走一边对巧、拙说:“别客气!请坐!请坐!”巧、拙立着没动,也不言语。
“你们各自的生活怎样我也不清楚,不过以后这儿就是你们的家。你们以后要是遇到哪些不开心的事的话就回来说说,我和老谷能帮你们解决的就尽力而为。”炅桂瑰说着,去到给谷布峰虚出来的摆在巧、拙正前面的一个单人沙发前转身坐下。巧、拙异口同声地对炅桂瑰道谢,说:“谢谢关照!”接着很默契地一齐对炅桂瑰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炅桂瑰把大腿压到二腿上翘着腿,说巧、拙:“别站着呀!坐坐!快坐!”巧、拙道谢,慢慢坐下。
谷布峰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笑脸,既使给人笑,也都笑得有声色而且内含着某种意思,他给人见到的总是一脸的严肃、凌厉、冷峻。谷布峰不言语,炅桂瑰对巧、拙说:“我已经订过餐了,稍坐一下咱们就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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