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十七(二)
士利昕后悔起来,觉得当初不该闹独立,他觉得宇星系合众国土崩瓦解跟他的最先独立有关,但是他产生这样的感觉确实已经很晚了。
那么,“宇星系合众国”到底还有没有呢?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原玉皇大帝张友人还在,而且“宇星系合众国”国号并没有给谁撤销;不过跟过去的区别是,原先空间大,各国独立后空间大大缩小了,甚至可以说,各国独立后的宇星系合众国的疆域仅狭于优冥国那么一小片,“宇星系合众国”管理的事物也仅狭于优冥国的那一摊儿。除了优冥国,宇星系合众国实际上是名存实亡;或者也可以这么看,有“宇星系合众国”,而没有优冥国。不过“宇星系合众国国王府”的牌子和“优冥国国王府”的牌子挂的不是一个地方,而且它们仍然保持着其原来的形样谁也没有动它们一下,然而真正的事实是,其彼此好像有也好像没有。优冥国无国王,谷布峰对之一言九鼎;宇星系合众国的玉皇大帝张友人死不死活不活地躺着能吃能喝能睡,就是开口不说话,四肢抬不起,耍立立紧握玉皇大帝玉玺终于走到了有之无用的地步,玉皇大帝府的上上下下——包括耍立立,也都开始围绕着谷布峰转起来,因为玉皇大帝府的上上下下在维持生存的经济方面所依靠的仅仅也就是来自优冥国的那一点给养了。
对玉皇大帝府,谷布峰正暗暗地考虑是否有保存的必要。包进宇阳已经看出了谷布峰的心事,即对谷布峰说:“老谷,我私下对张友人的后宫及耍立立的宦府算了一笔账,我觉得他们两家合起来的年花费就相当于优冥国过去一年的GDP。所以我觉得吧,要么废除宦府,要么把他们两家全部废除,或者将他们两家进行改造,由他们自己创收自己养活自己。要不,我们恐怕连优冥国这最后一片土地都难以保住。”包进宇阳跟谷布峰在霓云河畔散着步边走边说。在霓云河畔,在包进宇阳和谷布峰所在的位置,除了鸟鸣凤舞之外,无其它任何异常。包进宇阳的保镖由原来的一个排的人数已经增到了一个连的人数,他们根据包进宇阳的需要或者紧紧护在包进宇阳的近身之处,或者根据包进宇阳的要求在离包进宇阳不远的地方监视防止可疑人进入包进宇阳的安全圈。谷布峰常常独来独往,无所畏惧。
对包进宇阳的的谏言,谷布峰蹙额不语,手里尽管玩着他的核桃。对谷布峰的这样的性情,包进宇阳熟悉又了解。包进宇阳总认为,做谋臣的仅在于将自己的所知所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倾吐给上峰,至于运筹之事则在于上峰;上峰鸡肠鼠肚,臣下除了遭殃份儿还能怎么样?上峰志存高远,心胸天广地阔,善于采纳雅言,臣下也会随着上峰一荣俱荣。包进宇阳继续说:“老谷,我不知道你对有些事的看法所持的态度是什么。”谷布峰接住话茬,问:“你指的是什么事?”包进宇阳说:“你看……张友人……”谷布峰在心里一咯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玉皇大帝府已经为他付出了好大好大代价了,但是毕竟他是君我是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关系。事实上,他虽然没死,但他已经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玉皇大帝’已经什么都不是,而剩下的仅仅是个牌位而已了!”
“可是……”包进宇阳心里有点想不开,说,“我觉得,那牌位实际上比他的玉玺还恶心!”
谷布峰嘻嘻一笑,没有搭茬。
包进宇阳仍继续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威武强盛庞大的宇星系合众国走到如今这步天地,我觉得有两个最关键的转折点。最先阎罗国改制就是一个瓦解宇星系合众国的危险信号,但是当时玉皇大帝张友人却没有及时阻止。‘超圣之战’无意之间将宇星系合众国内部的矛盾引向深入。阎国独立为宇星系合众国的众国独立作出了楷模。李立烺攻克义利釜并建立独立的仙常国,彻底搅起了宇星系合众国的内部矛盾,直接引起了宇星系合众国的瓦解。因此说,士利昕的阎国独立与李立烺的仙常国独立,是两个最关键、最直接、最明显的转折点。”
谷布峰和包进宇阳走到一个供游人小憩的长凳前,谷布峰一边往长凳上就坐一边淡淡地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是有补给的方法就好啰!”
“应该有。”包进宇阳在谷布峰就坐之后,一边搭着谷布峰的话茬一边坐到谷布峰的旁边,接续着说:“国不在小而在于强,人不在多而在于能。把失去的夺回来,这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宇星系合众国的黄幡六角星旗不是还没倒吗?宇星系合众国的广大疆域本身是属于宇星系合众国民众的,并不一定归属于哪一个姓氏的国王。”
谷布峰一语不发,仍在手里玩着他的核桃。
包进宇阳献计说:“趁此诸国大计未完善之际抓紧时间结盟并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劲敌,然后再瓦解这些可愚之国,从而达到咱们的最终目标。”
谷布峰接茬说:“如果不出我所料,异界可能会落到李立烺的手里。”
“何以见得?”
“此人非同小可,其能很可能已经位居我上,他掠走了宇星系合众国各国最优秀的人才,他治国治军严明,其志并不在小。我得罪了他,他绝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包进宇阳拦住话头,说:“趁其羽毛未丰之时干掉他怎样?”
“恐怕……没有谁能奈何他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等死吗?”包进宇阳激动地说着,不禁欠身离开了座位。
谷布峰表情平静地说:“我估计李立烺得跟我在战场上先拼一拼,要不,他不敢直接找我的麻烦。”
“战场?”包进宇阳好像忽然犯起了迷糊,不解地问。
谷布峰没搭理包进宇阳。包进宇阳坐在长凳上显得挺老实,但是他在心里正默默地分析着谷布峰的话义。谷布峰说的只是谷布峰的猜测或者说是一种估计,而李立烺可不可能么做,可以说,李立烺也左右不了自己。因为战争的发生、发展都有其规律性,即在社会矛盾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形成了一种除了战争而没有其它途径可以解决之的时候,也就必须且只能选用战争去解决之;所以战争的发生必然有一个社会矛盾从酝酿、发展到激化的过程。社会矛盾的这个发生发展的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其实际上发展很慢;因为这个矛盾的爆发,即意味着“死亡”。一般而言,人们宁可怀抱着一大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也不愿看到死亡现象的发生;对此之情,中国古人已经一语道破了此“机关”的秘密。中国古人是这么道破其“机关”秘密的,即“人之初,性本善”。其实“善心”才是人固有的心理,无善为恶;恶是善被扭曲而产生的变态现象。包进宇阳基于对战争的那些认识,低声诺诺地说:“老谷,您……是不是多虑了?”
谷布峰过了好一会儿才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也许吧。”包进宇阳淡淡一笑,说:“老谷啊,我总觉得对许多事情不能考虑得太复杂。要是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复杂,就会觉得伸不开手脚。手脚伸不开,对解决啥事情就无从下手。今天的事解决不了,明天的事还解决不了,本来是小病吃点药就会治好的事情,结果日积月累,问题越积愈多,矛盾越攒越大,到后来用手术刀解决它的时候就又会觉得更麻烦。”包进宇阳把话说到这儿打住话头不言语。谷布峰思模了一会儿,问:“我们该怎么办,我现在压根儿没主意!”谷布峰说着,站起身离开了长凳。包进宇阳随谷布峰的起身也起身离开了长凳。
谷布峰往停靠在霓云河畔的玉云场旁边的自己的专车方向走去,包进宇阳紧伴在谷布峰的旁边。包进宇阳的专车跟谷布峰的专车就前后相挨。…………
随着宇星系合众国的土崩瓦解,耍立立手里的玉皇大帝玉玺的有效用途也就仅仅局限在了玉皇大帝的后宫。
玉皇大帝张友人的后宫以女人为主,宦人是她们的佣人。自从玉皇大帝张友人获病卧床不起之后,其后宫简直就不叫做什么后宫,而实际成了破窑子。对此,耍立立秘密对他的属下宦人说:“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她们的佣人。主子管不了她们,我们凭什么管她们?我们做为佣人,我们是冲着能吃顿包饭能多挣个钱而来的,我们的家把事儿被废了,我们不能满足她们的**,我们不阻止她们,这就是对她们的最好帮助!她们为她们自个找家把事儿用,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我们的人谁都不许打扰人家的好事!”张友人的后宫因为无人管理,基本上形成“真空”。这个娘娘与那个娘娘相互抵触,但彼此默默地又好像达成了一致的协议——互不干涉,各行其是,相安无事。
性饥渴在张友人后宫的女人堆里呈出得非常明显,东岳王母娘娘就是一例。尽管姜汉淮冬去了桀纣监狱,但是东岳王母娘娘好像抓住了姜汉淮冬的软肋似的,总能使姜汉淮冬身不由己地三天两头去找东岳王母娘娘。有时,东岳王母娘娘也会问姜汉淮冬:“你这样跟我过日子,你不想要孩子为自己成个家了?”姜汉淮冬把东岳王母娘娘搂进怀里,一边亲着东岳王母娘娘的香额一边说:“你既然想着我,你就该替我着想不是?”东岳王母娘娘问:“我能替你想什么?”“为我找个媳妇啊!”“我往哪儿给你找媳妇?除非我身边的丫鬟,你看你看上了哪一位,我帮你说合说合。”“我看你的丫鬟哪个都行。”“你的胃口不小啊!”“这算什么呢?”“她们要给你的话,可都是她们的第一次!”“那好啊!不过光听你说不行,得能让我看得见模得着!”“废话!”“我要叫她们给我生孩子!”“那不行!”“为什么不行?”“那还不把我跟她们一起打进冷宫?”姜汉淮冬轻声一笑,问:“你知不知道我是干啥的?”东岳王母娘娘眨巴着眼睛,说:“你不就是一个监狱的主任嘛!”“是。说得对!不过,我把丑话说到前头,对于我在这个屋子里做的事,谁要是敢把我的女人带走,我就敢把谁活着投进我那监狱的酸溶池里!”东岳王母娘娘嗤嗤一笑,把嘴一撇,说:“看不出来……长出息了!”姜汉淮冬拿手指头在东岳王母娘娘的鼻子上一刮,微笑着说:“我这是在逗你哩!”东岳王母娘娘把姜汉淮冬推开,说:“我就知道你没实话!”姜汉淮冬一边抓住东岳王母娘娘往怀里拉着一边微笑着说:“你想干什么?我还没做舒服呐!”东岳王母娘娘把身体躺好,说:“我还以为你不想做了呐!”姜汉淮冬翻身压住东岳王母娘娘,喘着粗气,说:“我要把这后宫变成妓院,把耍立立那群废物变成这妓院里的打手……”东岳王母娘娘问:“你敢吗?”姜汉淮冬说:“没什么敢不敢的……你走着瞧……”东岳王母娘娘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姜汉淮冬说:“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就是嘛,哪个敢那么大胆儿……”“不过……真到那地步,谁敢不从……死都没人管……”东岳王母娘娘在心里大吃一惊,月兑口而语:“啊!……真的?”“嘘——,小点儿声!”东岳王母娘娘低声抽泣起来,姜汉淮冬气喘呼呼的不再言语,他们彼此很有意思地拿最热烈的掌声为他们得意的相互欢爱而庆贺。他们的掌声不仅在他们的小娱乐室里弥漫,而且还传遍了他们所在的那个大屋子里的各个角落,这使伺候东岳王母娘娘而等待在他们的那个小娱乐室外边的几个小姐也不禁为他们的快乐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那几个小姐害羞地红着桃花样好看的脸,低着声相视而笑……
宇星系合众国各个国家的独立让士利昕百思不得其解,他得空就开始研究中国古代的《易经》。中国古代的《易经》深藏玄奥,并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年半载的功夫就能掌握吃透的,但是士利昕天资过人,对《易经》简单通读了两遍就即刻发现了这样的问题:“—”对“--”与“——”对“……”,这反映的都是“矛盾”关系;“乾”是一种“特殊”现象,但它解决的却是“普遍”问题,无“乾”也就无所谓“卦”。于是他联想到阎国独立与宇星系合众国各国独立之间的关系,恰好如“乾”跟世间众相相吻合。因此士利昕暗里认为:阎国的独立为宇星系合众国各国的独立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因此士利昕在心里懊悔不已,他认为自己就是制造宇星系合众国各国独立的罪魁。当然,士利昕的懊悔也跟耍立立对他的唠叨有关,因为士利昕是耍立立的亲外甥。士利昕在超阎国的废墟上建立阎国,无可厚非;但是士利昕使阎国独立于宇星系合众国之外,让当时整个宇星系合众国的各国国王在其私下都认为做得太过分,不过有耍立立在那儿扛着,宇星系合众国的玉皇大帝府没敢动士利昕的一根汗毛。因为士利昕的阎国独立是经玉皇大帝批准的;玉皇大帝批准的证据,也就是耍立立手书之后,再在那张纸上用他收藏的玉皇大帝张友人的玉玺加了个印。有玉皇大帝玉玺宝印所押的文字签署,甭管其来路是否正规、合法,但就其表面而言,应该承认其合法性与有效性,毕竟玉皇大帝的玉玺并不是随随便便出笼使用的,谷布峰用的“宇星系合众国”字样的印章的效力都比玉皇大帝张友人的玉玺小得多。士利昕的阎国独立,给宇星系合众国的最大影响是,“朝里无人莫做官”这句话成了流传异界的经典之语。宇星系合众国各国独立,直接影响到耍立立及其宦府的经济利益,一向傲骨铮铮的耍
立立觉得自己好像忽然间变成了一颗熟柿子——软不唧的!玉皇大帝张友人连木乃伊坯子都不如,没法儿帮耍立立撑腰;张友人的后宫给耍立立得罪精尽,没一个娘们儿出头替耍立立说好;谷布峰随时都敢提起刀把耍立立的人头剁了,这是耍立立思来想去而感到其自己面临的人生处境。不过谷布峰为了向耍立立显示“大人有大量”的高风亮节,只在就地惩罚了优冥国国王之后给耍立立打了个电话。谷布峰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地拿平和的口吻对耍立立说:“耍总管,宇星系合众国走到今天这地步真不容易……”耍立立已经知道宇星系合众国的急烈之变,没出乎他的意料得归附谷布峰的实际统辖,所以他失去了其过去的那种总跟谷布峰过不去的硬朗朗的口吻,不过他仍然跟谷布峰耍着狡猾,即软绵不唧地说:“谷总督,出什么事了?你我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吧!”谷布峰听耍立立这么一说,感觉就像嗅到了从哪儿飘来的一股新鲜的唐鸡屎味儿叫他犯恶心,不过谷布峰干咳了两声也就把刚刚升起的不良的心绪压了下去。耍立立在电话里听到谷布峰的咳嗽声,忙在电话里对谷布峰说:“谷总,您可要多保重身体啊!”谷布峰唉叹了一声,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耍立立忙问:“谷总,怎么啦?”“耍总管,实话实说吧,我把优冥国的国王就地惩罚了!”耍立立心里一惊,但并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咬着后槽牙狠狠地说:“该!早就该把那小子宰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早就对玉皇大帝产生叛逆之心了!”
“好好好好!”谷布峰在电话里拦住耍立立的话头,说,“耍总管,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向您汇报一下!”
“谷总,您这是说哪里话呀?那罪犯该死该杀,您做得对!不过,您拿这话对我说,却叫我这心里感到冰凉冰凉的啊!”
谷布峰虚拟着咳嗽了两声,似乎在向耍立立表示:他仍在听耍立立说话。耍立立继续着他的话题,问:“谷总,您知道为什么吗?”谷布峰干咳了两声,没有答话。耍立立自我回答道:“谷总,您见外了!”谷布峰撇开这个话题,换上了坚硬的口吻,说:“其实,该杀的是士利昕!”耍立立对着话筒嘿嘿一笑,说:“我知道,都怪我!谷总,您消消气!”谷布峰没再言语,挂掉了电话。
耍立立一听谷布峰挂掉了电话,便心领神会地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地放下了电话话筒。耍立立通过谷布峰的这次来电,忽然发现,谷布峰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他的敌人,以前彼此的所作所为都是一种误会。因此耍立立马上扭转了对谷布峰的成见,觉得谷布峰说得做得都很有道理,而且越想越觉得宇星系合众国之所以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全都是士利昕带头闹独立引起的,于是抓起电话就拨通了士利昕给他的特别电话号码,并在电话里把士利昕骂了个狗血喷头,说“谷总之所以没杀你全他妈的都是由我这张老脸替你撑着的”,话说到最后他叫士利昕“好自为之”。士利昕正是因为他舅耍立立的这个电话才被搅得心乱如麻。士利昕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确有不是之处,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不该伸头建这个阎国。
其实,士利昕建立阎国并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士利昕尽管做了阎国国君,完全有条件有理由娶小纳妾,但是为了垂范给阎国各级官吏看,他硬是严格地恪守着他自己的生活作风,而且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桃色”新闻。他只有士琳玳这么一个女儿,他真的是吃的不多拿的不多,他本人也确确实实是个好人,但是他不想在宇星系合众国瓦解与各国独立方面,他在无形之中成了“出头鸟”,他很想知道他未来的命运如何,他想通过中国的《易经》去找到他所需要的最确切的正确的答案…………
阎国的国君士利昕怎样,这似乎跟阎国国家的众百姓及其他官吏没多大关系,反正龙头往哪儿去龙尾往哪儿摆;阎国的众百姓及其他官吏该吃喝玩乐依旧吃喝玩乐,该做什么照常进行,对阎国之外的世界之变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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