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上)十六(三)
“山羊精”一跨出门槛离开“石膏头”的客房,忽然就对人选的物色产生了一种茫无头绪的感觉,因此他不由自主地回首望了一眼在他身后已经被“石膏头”关上的没有油漆色的乌不啦唧又旧不啦唧的客房木门,觉得返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他只好把头扭回来往前走。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了一份沉重得再不能沉重的工作了,这份工作只要做好了,在彝连山上必将开创新纪元。他低头在自己的脑门儿上拍了拍,感到任务的艰巨、光荣与伟大。正因如此,他才意识到“难”是什么。因为将来的工作是秘密且不公开的,所以他要招兵买马就不能大张旗鼓地进行。他当然懂得“人心”这个概念所绽放出的绚烂色彩,因此他不敢叫自己盲目乱撞。“那么,找谁呢?”他停住脚步坐在往山下去的一条给人踩出来的坑洼不平的瘦细的山道路边的一块分明可以用来当凳子用的不规则的岩石上,望着山下飘浮在半空中的一片彩色的云彩,在心里自言自语地问自己……懒
人类的全部活动贯穿着一条不朽的“主线”——斗争。这并不是因为人类好斗,而是基于生存之必须。美好的大自然在赐予人类生存所必须的丰富的物质的同时,也叫人类因为其挺拔峻巍且不断增长而感到不易征服,因此斗争就不可避免。人类自身本来是一个应该和谐相处的完整的大家庭,但是由于某个毒霾播散的蒙昧侵染了个别人的灵魂,以致使其改变本心而呈现出青面獠牙的“食人兽”的形象要吞食人类本质的善良;对之,崇尚美好热爱生活的善良的人们就不得不为了活命而与之斗争。所以人类的斗争行为是被意外产生的恶劣环境或其因素逼出来的,不斗则过不去,后果确乎严重。——“山羊精”出自善良的羊类,深深感到其倍受欺凌的苦难,因此他默默地把自己接触到的异界宇宙里的怀有本领的诸多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认为“羚羊精”是出任彝连山上首个特工的最佳人选,其次是“草叶精”、“海棠精”、“茅草怪”等等彝连山上的精怪。但是“羚羊精”在哪儿呢?他尚不知。另外,他不敢保证找到“羚羊精”之后“羚羊精”会同意去当特工,毕竟特工工作并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就会丧失自己的性命。不过“山羊精”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决定找到“羚羊精”并跟他谈谈。于是他起身沿着山道再往山下走去……虫
谷布峰让七星瓢虫去找“石膏头”了解阔田蒙及其部队被山火烧死的原因,原以为“石膏头”会念及亲属关系体恤七星瓢虫的难处而把所知之情吐露给七星瓢虫,好使七星瓢虫回去交差,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石膏头”就不搭他的茬,这使谷布峰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石膏头”有了反心。这使谷布峰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神情严肃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背剪着两手耷拉着脑袋来来回回地踱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他烦躁不安地离开办公室把身子一扭隐了身形腾空而去;他要往西玉顶去见七星瓢虫,叫七星瓢虫亲口给他讲述一下“石膏头”是怎样把问题说得“一问三不知”的。另外,他觉得自己也有好长时间没有眷顾他的那个工作在西玉顶的第38房太太了,因此他想来个工作与那个什么来着“两不误”。
其实,七星瓢虫还是蛮有工作责任心的;譬如,他接到丹顶龙送给他的谷布峰的通知之后即马上离开西玉顶去了彝连山的旮窝,他从他的伯父“石膏头”那儿未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之后回到他的父母那儿一见过他的爹妈并觉得他的爹妈身体都很好不需要他牵挂什么也就马上离开旮窝返回了西玉顶。他一回到西玉顶,即马上修书给玉皇大帝府的谷布峰拍电报,以一句简短的话很有概括地告诉了谷布峰关于他的伯父“石膏头”与山火无关的消息。——七星瓢虫的那句简短的话是这么说的:
谷总:
一经了解,彝连山之主彝连山言彝连山之大而对山火之事
尚不知情。
彝文奇
玉皇大帝府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部
年月日
“彝文奇”,也即七星瓢虫的实际姓名。
七星瓢虫尽管是如不来的私生子而且已经被如不来私下认可,但是如不来不能公开此事,而且在表面上还得认可七星瓢虫的姓氏跟随其非血亲之爹——彝连山之主“石膏头”彝连山的瞎子堂弟之姓而姓“彝”,因为这是世间习俗,没有什么可疑问的。
谷布峰既然封彝文奇为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那么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部也还是存在的,并且就“硬件设施”——譬如,办公室、军营、通讯工具等而言,尽管显得极寒碜又极简陋,但是还是有的。——那么,前边不是说七星瓢虫住在“幽谷洞”吗?回答是肯定的。但是别忘了七星瓢虫彝文奇毕竟是玉皇大帝府谷布峰所封的西玉顶的最高军事长官,因此彝文奇的住处也就不止一处,而“幽谷洞”只不过是彝文奇的婬乐练功之地。“**”之说对官家只是对利益的攫取在路径上的区别而引起的内讧,对最广大的老百姓来说,其实他们都是同路人,故不该有“腐”与“败”之别。因为最广大的老百姓无不是在简单谋生的生死线上惴惴不安地挣扎着,除了出卖劳动力之外,并不有对硕多利益攫取的什么途径;要不,世人居多想做官而不愿争抢着做民。——甭管彝文奇的外貌及能力再不怎么的,而且一幻化就是七星瓢虫的形象,但是他是一方堂堂的军事统帅,就物质与精神享受而言,“石膏头”、“山羊精”都比之不起。因此彝文奇对“山羊精”冷漠以显示其高傲的身份在所难免。——须知!彝文奇的身份与其对有关物质利益的分配与获取是成正比的。
谷布峰去到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部大门口那儿被在那儿站岗的两名士兵拦住,谷布峰请求他们跟彝文奇联系,结果联系不上。谷布峰问那儿站岗的士兵:“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统帅今天上班了没有?”站岗的那两个士兵答:“对首长的事我们从不过问,那不是我们当兵的关心的问题。”谷布峰觉得这两个士兵说的很有道理,因此他在心里后悔对玉皇大帝的军队的军风军纪在遵守方面监督不力。不过谷布峰转念一想,心里话说:“我不是玉皇大帝,玉皇大帝的军队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他暗暗地原谅了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彝文奇对他的慢待。不过谷布峰也觉得自己做事冒失,因此也在心里后悔来西玉顶之前没有跟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部联系。不过谷布峰想,已经来到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部门前了,要是不能见到彝文奇并从彝文奇那儿亲自了解到彝文奇见到“石膏头”的有关调查内容,那他这次来西玉顶就有点荒唐,因此他请在那儿站岗的士兵记下了他在西玉顶的家的电话号码,并烦请那两个士兵在得到彝文奇的有关消息之后要彝文奇跟他联系一下。
谷布峰指着留言便条儿上的自己的名字对在那儿站岗的士兵说:“我叫谷布峰。”
那儿的士兵接过谷布峰留给彝文奇的便条时问:“请问,您是在哪儿干什么的?”
谷布峰显得尤为平静地谎言到:“我是你们的最高军事统帅的伯父的一位好朋友,我来西玉顶旅游,顺道来看看他。”
“我们一定会帮助您并告诉我们的统帅,只要我们的统帅来了。”
“谢谢!”
“不客气!”
谷布峰离开西玉顶最高军事统帅部大门回到他自己的家里之后跟他老婆打电话,说他已经回家了。他老婆在电话里说:“这几天很忙,在单位值班离不开。”
谷布峰说:“我不常回来。”谷布峰的老婆说:“你等一会儿,我把一些事情给别人交代一下就回去。”谷布峰说:“我在家把饭菜做出来等你。”“好的。”但是谷布峰没想到他老婆离开单位在回家的途中被人劫走了。当然,这件事发生后过了多时而且在谷布峰回到玉皇大帝府后好长时间了才得到西玉顶SEE域分支机构的通知。当然,谷布峰在玉皇大帝府里接到他的这位第38房太太被劫的通知后显得非常愕然!
不过这时候的谷布峰还在西玉顶的他的家里,而且已经把做好的饭菜摆了一餐桌,正坐在彩色宽屏幕的电视机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默默地等待着他的老婆回来后好跟他共进晚餐。
三圆之光在西玉顶停留的时间在异界这个大宇宙里也属于最短;也就是说,在西玉顶上,夜特长昼特短。不过就温度而言,西玉顶上的温差并不大,而且如同春天,所以这里宜于人居。当谷布峰忽然发觉时间已经夜半而且餐桌上的饭菜已经透凉的时候他的老婆竟还没有回到家里,他在心里就禁不住犯起了嘀咕;当然,他没有排除他的这个老婆另有相好之疑。不过谷布峰并不是一个对什么事情想不开的男人,但是对于约好的事情他不能不有所关注,于是又拨通了他的这个第38房太太工作的单位——“西玉顶SEE域办事处”的电话。那边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她在电话里告诉谷布峰:“俺们办事处的处长在天色刚一擦黑儿就离开了!”
谷布峰问:“她走的时候骑没骑车子?”
“不注意。”
“西玉顶SEE域办事处”离谷布峰在西玉顶的家不足一华里,谷布峰的老婆回家的时候就是步行也用不了半小时,但是谷布峰却没见着她回到家里。因此谷布峰有一种预感:他的这个老婆出事了。于是谷布峰在电话那头的他的老婆的那个女同事即将放下电话之际大声对着话筒呼叫道:“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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