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妾当道 章七十三【手打VIP】

作者 : 瑾瑜

一连几日,齐少游都是歇在周珺琬屋里的,且频频要水,以致周珺琬院里众伺候之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进出的脚步都比以往轻快几分,毕竟只有主子圣宠不衰,她们的日子才会更加好过

府里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也是一有机会便往周珺琬院里跑,兼之近日宁夫人待她又看重有加,如此两厢里一结合,有关周珺琬不日便将被扶正做二少夫人的那个传言,也在西宁侯府有愈演愈烈之势,以致不几日,连周太夫人宁夫人都知道

对此婆媳二人的反应倒是难得的不约而同,那就是皆不痛快,且各有各的理由,周太夫人是觉得周珺琬如今跟己已是反目成仇,果真让她扶正,己想娶个与己一条心孙媳的愿望岂非只能成为泡影那当初她还不如就直接扶持周珺琬呢,何必那样大费周章

宁夫人则觉得己的儿子连娶公主郡主都够格儿,周珺琬算什东西,哪里配做的正室夫人就算连日来她奉承伺候己还算经心,以她为枪挤兑起周太夫人来也是得心应手,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多个姓周的正式儿媳来恶心己别说真做,连有这样的传言,于己儿子来讲都是污点,传出去都是要叫人笑话儿的

因此双双认为那最先传出谣言的人真正该杀,为此宁夫人还特意命郭妈妈彻查此事只不过流言这种东西,就跟那天上的浮云一样,是模不着也抓不住的,饶郭妈妈精明能干,颇有手段,最后也没能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不之,暂且不表

再说周珺琬因如愿发现齐少游的“秘密,致使一连几日都歇在己房中,造成她“专房专宠之势,一时间在府里是风头无两

但只有她己文妈妈才知道,这不过只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罢,因此心底那根弦儿反而比没“发现齐少游的秘密之前绷得更紧,早晚去宜兰院给宁夫人请安时,打扮得便比往日越发素净,态度也比往日更要谦恭得多,就怕一个不心便惹来宁夫人的发作

然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这一日,宁夫人到底在忍几日后,再没忍住对周珺琬发作

彼时周珺琬正丫鬟手里接过才沏的茶,心翼翼的双手奉与宁夫人,“夫人,您喝茶

“想烫死啊却在将茶递给宁夫人的瞬间,被她猛地将茶盏打翻,当即便溅湿半幅裙子,手也被烫红通通的一片

周珺琬忙“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含泪告起饶来:“都是妾身的错,求夫人息怒,求夫人息怒

宁夫人冷哼,“平日里奉茶时,可从没这毛手毛脚过,是不是仗着少游这几日都歇在房里,也学会拿大

“妾身不敢,妾身从未有过此心,一心只想伺候好夫人二爷,求夫人明鉴周珺琬忙声辩道,心里却在冷笑,这齐少游不进来内院歇息时宁夫人要愁,还明里暗里拿话示意她也该劝着点齐少游才是,如今齐少游终于进内院歇息,她却又要怪她,还真是有够相矛盾

宁夫人心里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己的相矛盾,但有一句话不是叫“此一时彼一时当日她是暗示过周珺琬要劝着点齐少游,别让成日都待在外书房苦读,以致累坏身体,可她并没有说过要让她周珺琬成日里妆狐媚子霸着她儿子不放,还频频要水须知苦读只累身体一时,床第之事太过平凡,可是要亏一世的

这也还罢,她竟还敢生出那样的非分之想来,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宁夫人才对周珺琬生出的那几分好感,也因此而一下子消失殆尽,再次回到最初怎看她怎不顺眼的模式

因冷冷说道:“最好说的是心里话,否则让知道有旁的心思,休怪绝情

周珺琬是连称“不敢,又嗫嚅着辩解,“妾身其实有劝过二爷的,只是二爷……

只可惜话才说一半,已被宁夫人毫不留情的打断:“只是二爷什原是己妆狐媚子霸着二爷不放,如今倒还有脸在这里装委屈辩没的白添晦气,还不离这里呢

骂得周珺琬眼泪汪汪的退出去后,方以手抚额,生起闷气来她也知道此事如果真要说谁错的话,周珺琬充其量也就只有分错罢,毕竟爷儿们要去她屋里,她难道还敢将人拒之门外不成有七分错的还是齐少游,专宠谁不好,偏要去专宠周珺琬这个二房女乃女乃本来当日韩家退亲的导火索便是周珺琬,如今还如此宠她,也就怪不得下人们会有那样乱七八糟的传言

但终究是己的儿子,就算有错,那也是别人的错,也是别人唆使的,宁夫人然只能将气都撒到周珺琬身上

一边生闷气,一边禁不住暗想,看来也是时候该给儿子议亲,一旦开始议亲,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言然也就不攻而破,只是这样一来,说不得就只能让那个老不死的捡个现成的便宜

周珺琬红着眼圈回到己屋里,文妈妈见,不由唬一跳,忙问跟着的锦秀:“二女乃女乃这是怎心里却已隐约猜到是宁夫人终究没忍住发作

果然就见锦秀闷闷的道:“被夫人说呗……要说,夫人也太不公允,又不是二女乃女乃请二爷来,是二爷个儿要日日来咱们屋里的,难道二爷来,二女乃女乃还真敢将二爷关在门外,不叫二爷进来不成……

“好话没说完,已被文妈妈喝断,“夫人二爷也是说得的仔细被有心人听去,连二女乃女乃都保不住还不下去

待打发锦秀后,文妈妈方压低声音问周珺琬道:“姑娘,到底是怎一回子事

周珺琬勾唇轻笑,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委屈,“还能是怎回事,不就是说妆狐媚子勾引她儿子而已

文妈妈闻得果是如此,且本就是她们预料中的事,便也放松下来,道:“姑娘就该让她知道她儿子如今已不行,来姑娘这里纯粹是想借姑娘瞒天过海,也好让她知道她这辈子再别想抱上亲生孙子,悔青肠子的

就算真正的周珺琬母子已去好几个月,文妈妈如今提及此事,依然恨得咬牙切齿

周珺琬却笑起来:“妈妈难道没听过一句,‘酒是越陈越香’这给人添堵的事也是一样,也是要捂得越久,捂得越严实,抖落出来的时候才能越膈应人

如果她猜得没错,周太夫人这一二日间就该采取行动,而宁夫人顾忌于那个传言,势必也不会再反对周太夫人,惟一反对的,只会是齐少游

她就是要等到齐少游与周太夫人宁夫人都闹得不可开交,双双给她各种气受时,才“架不住委屈,“迫于无奈将齐少游已不行之事“无意泄露到宁夫人耳朵里,迫使宁夫人只能反过来与齐少游统一战线对付周太夫人,因此而越发惹得周太夫人甚至是齐亨不待见,到时候她便又可以有好戏看

是夜,齐少游不出所料又来周珺琬屋里,如今是真把周珺琬这里当作惟一的安乐窝

却见周珺琬不止眼圈儿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明显一副哭过的样子,屋里伺候的锦秀与文妈妈也不若往日一见回来便喜笑颜开的

因忙问周珺琬:“这是怎敢是谁给气受不成

周珺琬见问,忙强笑道:“没有的事,有二爷在,谁敢给气受不过沙迷眼睛罢……

只是话没说完,已被文妈妈打断:“二女乃女乃话不是这说的,二爷是您的枕边人,您受委屈,不说求二爷帮忙做主,好歹也该告知二爷一声罢

说着转向齐少游,屈膝福一福,道:“实不相瞒二爷,二女乃女乃的确哭过,却是被夫人当众给没脸

把宁夫人骂周珺琬那些话大略复述一遍,“按说这话儿不该老奴说,但老爷夫人早亡,们二女乃女乃也没个长辈,老奴说不得只能托大一回二爷与二女乃女乃恩爱,原是好事儿,但二女乃女乃终究身份尴尬,本来一分的错,也能被放大到十分,所以老奴想代们二女乃女乃求二爷,若是二爷真为二女乃女乃好的话,在新少夫人进门之前,好歹少来几次二女乃女乃屋里,也省得夫人那里对二女乃女乃有意见如今二女乃女乃已不得太夫人人的意儿二爷也是知道的,若是连夫人也厌弃二女乃女乃,二女乃女乃在这个家可就真是连立锥之地都没有老奴没有旁的见识,一心只想着们二女乃女乃,求二爷责罚

齐少游其实也不是就对白日里宁夫人给周珺琬没脸之事一无所知,方才之所以那样问,也不过就是白问问罢,就是吃准周珺琬不会说己委屈,却没想到,周珺琬倒是真没说什,却勾出文妈妈这一番话来,当下是发作罢,毕竟是周珺琬的女乃娘,不比其下人,总要给彼此留几分体面;可不发作罢,己心里又委实不痛快

但转念一想,文妈妈会这样说,可见周珺琬的确没把的秘密透露一丝一毫与她知晓,也就怪不得她担心对周珺琬的“专房专宠会让宁夫人对周珺琬不满

当下也不觉得文妈妈这番话不中听,反而虚扶她一把,颜悦色的道:“妈妈的意思明白,罢会细细考虑的,与锦秀且先下去罢,有话与们二女乃女乃说

文妈妈见好就收,与锦秀一道行个礼,便一前一后双双退出去

这里齐少游方握周珺琬的手,柔声道:“琬妹,委屈

“咝——周珺琬的回答是的抽一口气,齐少游这才注意到她的手红肿一片,但她却半点向哭诉或是趁机要这要那的趋势都没有,只柔柔说一句:“妾身说过为爷,妾身什委屈都不怕的,爷不必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齐少游是越发的感动,不但一把将周珺琬抱个满怀,甚至还在这一瞬间生出不如顺势扶正她作正房夫人的念头来但很快便又将这个念头甩出脑外,将来可是要做西宁侯爷的人,周珺琬的出身也委实太低点,实在不配作堂堂一品西宁侯夫人,还是选个与己门当户对才貌相当的大家闺秀作夫人,让周珺琬仍作她的二房女乃女乃罢,至多以后多宠着她一些,让她虽无正室之名,却有正室之实便是

齐少游倒是设想得好,却不知道怀里的周珺琬早已嘲讽的勾起唇角,满脸的讥诮之色

次日,周珺琬与齐少游方起身,正用早饭时,就有萱瑞堂使个丫头子过来,屈膝行礼后禀道:“太夫人有请二爷二女乃女乃,请二爷二女乃女乃即刻过去

齐少游与周珺琬闻言,对视一眼,便都知道周太夫人这是沉不住气要出招,周珺琬因忙上前握那丫头子的手,顺势将手腕儿上的虾须镯褪到后者手腕儿上戴好后,方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妹妹,可知道太夫人这一大早的便传二爷过去,是所为何事除过二人以外,太夫人可还传其人

那丫头子在萱瑞堂连等丫鬟都不是,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便是洒扫庭院,连被使唤往别处送东西或是传话儿的时候都少,今日之所以侥幸被使来倚松院,则是因为周太夫人一次要请的人委实太多人手不够用,所以大丫鬟们才使她来,是从不曾得到过似周珺琬那个虾须镯般贵重值钱的赏赐,当下便满脸激动,受宠若惊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来,“听姐姐们说,太夫人不但请二爷二女乃女乃,还请侯爷、夫人、大爷、爷并冯姨娘,只是太夫人请各位主子所谓何事,奴婢便不知道,不过听姐姐们说……说……说应当是商量几日后的盂兰盆节如何过……

却到底因身份低微,根本不可能听到什实质性的消息,于是只能从信口雌黄到编不下去,再到红着脸手足无措的低垂下头去

但这却并不妨碍周珺琬得到己想要的消息,周太夫人既然将齐亨并府里的男丁都传去,可见是要当众问齐少衍兄弟个都喜欢什样的女子,然后好据此为们挑选媳妇,周太夫人倒也聪明,知道宁夫人齐少游可能会百般找理由拒绝她,于是连齐亨一并叫去,如此一来,宁夫人母子便是有再多拒绝的话儿,也说不出口

至于将她这个本没资格出席家庭会议的二房也一并叫去,应当是为当众申饬她一顿,顺道也给宁夫人一顿没脸

周珺琬一边思忖着,一边笑着对那丫头子道:“烦请这位妹妹回去禀知太夫人,就说二爷与稍稍收拾一番便过去

丫头子早已是羞不可当,又恐周珺琬会把镯子给收回去,正是紧张忐忑不已之际,不想她却仍是这般的颜悦色,简直就是如蒙大赦,忙应一声:“奴婢这就回去禀知太夫人屈膝行个礼,便慌慌张张退出去

打发丫头子,又摆手令众伺候之人都退出去后,周珺琬方垮下脸来,低声问齐少游道:“太夫人连侯爷都请去,夫人如今又不知情,爷待会儿怕是只能孤军奋战,可问题是,胳膊又如何拧得过大腿果真惹恼侯爷,只消一句由来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爷已承受不起,更何况太夫人那里还有一顶‘不孝’的大帽子等着爷

皱着眉头一副推心置月复为齐少游打算筹谋的样子,“要不,爷这会子便去夫人那里,赶在夫人抵达太夫人那里之前,将实情告知夫人,好叫夫人站到爷这一边,为咱们争取到多一点的时间,同时再悄悄儿去瞧太医,待爷的身体……有所好转好后,再答应太夫人……

“不行只是话还没说完,已被齐少游粗暴的打断,“此事万万不能告诉娘……至少眼下万万不能,好,不必担心,就不信牛不喝水能强按头,不同意眼下娶亲祖母父亲还能强逼还是担心待会儿祖母父亲会发落,所以害怕,后悔这样丢脸事,若非被周珺琬无意发现,一个人都不会告诉,如今又怎可能告诉宁夫人在己女人面前丢脸丢也就罢,决不允许再把脸丢到己母亲面前去

周珺琬早料到齐少游不会同意,一脸受伤的道:“妾身多早晚害怕过后悔过不过是白为爷担心罢,爷既然这般说,妾身至多以后再不这样说便是

倒弄得齐少游先悔愧起来,——没发现从周珺琬发现的“秘密后,在她面前已无形矮一截,忙放软声音道:“也不过只是白说说罢,当不得真的,别放在心上好,祖母还等着们呢,且快收拾收拾过去罢,省得去迟,她老人家又有话说

说完当先出屋子,周珺琬见状,只得低眉顺眼的跟在身后,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待会儿这场大戏究竟会精彩到什地步

待齐少游与周珺琬一前一后到得萱瑞堂正房时,齐少灏早已到,正坐在厅堂里吃茶,瞧得二人进来,忙起身给齐少游行礼:“二哥,您来又给周珺琬行半礼

周珺琬忙也回礼,待齐少游坐下后,便侍立到身后

齐少游便与齐少灏说起话儿来,不外一些近日读什书会什友之类的话儿,说到得趣儿处,兄弟两个都忍不住低笑出声,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周珺琬看在眼里,就忍不住暗暗冷笑,原本她还以为大户人家里只有夫人女乃女乃们才会有许多张面孔,如今看来,男人们显然也是一样的,甚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谁能齐少游眼前这幅言笑晏晏的样子,看得出私下里口口声声只称齐少灏为‘奴才秧子’,只恨不能将其踩得永世不能翻身呢

不多一会儿,宁夫人与齐亨也相继来,正谈得入港的齐少游齐少灏忙都起身给二人见礼,周珺琬也跟着福下去,只是齐亨的目光扫过她时还好,好歹还看不出什异样,宁夫人的目光扫过她时,就要露骨得多,里面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恼怒

周珺琬只作诚惶诚恐状,心翼翼的继续侍立在齐少游身后

稍后齐少衍也由绿意推着来

这还是那夜结盟以后,周珺琬第一次见穿件极简单的白绫长袍,只在领口袖口绣几道暗纹,气色比之第一次她也是在这里见时,要稍稍好上一些,但就是这点的变化,已衬得比之之前又要俊雅不少,也不知有没有她炖的那些汤的功劳

想起汤,周珺琬才想起这几日因着齐少游一回来便去她屋里的缘故,她已再没给齐少衍炖过汤,且也不曾交代过一句话,说来她还真是有够有始无终,不负责任的,也不知道齐少衍有没有怪她

念头闪过的同时,周珺琬已禁不住再次看向齐少衍,却见齐少衍竟是未看到屋里还有一个她似的,连眼风都不曾往她所在的方向扫过一下,心下不由有几分失望

彼时齐少游与齐少灏瞧得大哥进来,早已双双迎上去,待见过礼后,齐少游便上前推齐少衍的轮椅,将其推到齐亨宁夫人的面前

“儿子见过父亲、母亲,给二老请安齐少衍便抱拳对齐亨宁夫人行礼

宁夫人是百般关怀,接连问几句这几日吃得可好睡得可好,一副慈母的模样儿,但究竟心里作何想,就只有她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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