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妾本嫡出 106,云开酒楼

作者 : 蛋炒饭2

华清容握住慕容承志的手,猛地紧了起来。

慕容承志转过头,朝着华清容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把华清容的小手包裹在里面。那双大手温暖而有力,华清容突然发现,自己不住的抖动的双腿,不知何时竟然已经不抖了,只要有他在,即便是天涯海角,那又如何?即便是亡命天涯,那又如何?!

华清容想着,突然之间呆了,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了?她回来,再活一次,是来要回血债的,而不是……

华清容只觉得慕容承志抓住自己的手倏的一紧,抬头,看见慕容承志紧抿着嘴角,一脸的阴森。

“慕容承志,想不到你竟然是个缩头乌龟?哈哈哈……”白衣男子张扬的大笑着,“赫赫大名的无敌战神,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孬种!”

慕容承志的身子猛地僵硬起来,华清容急忙拉了拉慕容承志,踮起脚尖凑上去:“你不是,我知道的。他才是孬种!”

慕容承志转过头,看着华清容,华清容朝着他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大丈夫能屈能伸,理他干什么?”

慕容承志突然笑了,慢慢的低下头,凑近华清容的耳边:“好,爷不理他。”

白衣人喊叫了一会,见四周并没有任何响动,顿时有些不耐起来,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刻散开来,一寸一寸的搜索起来。

华清容的脸色顿时白了白,眼看着黑衣人就要向着这边过来。

“怕不怕?”慕容承志扭头,看着华清容白的有些过份的脸。

“不怕。”声音很轻,但是很果决。可是只有华清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惧怕到了极点。

“那好,我们出去。”慕容承志拉着华清容,长身而起,“爷正在睡觉,是哪里的小贼,扰了爷的清梦。”

“慕容承志,你总算露头了?!”白衣男子募得转身,盯着慕容承志,那双眼睛阴狠如毒蛇。

“今日突然来了兴致,协了夫人夜游此地,结果却被一群毛贼所扰,真是有失风景。”慕容承志没有看前面的白衣男子,摇头晃脑的,说了一段文绉绉的话。

“夫君说的是,真是扫兴至极!”到了此刻,华清容反而不害怕了,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挺起胸膛,“你原本长的也算不错……”华清容盯着站在眼前的白衣男子:“可以抵得上我夫君的一根小手指,可惜,诶,可惜……”

“可惜什么?”慕容承志接过华清容的话头。

“只可惜他这双眼睛长的不好,特凶狠了一些,现在连我夫君的一片指甲都抵不上了。”华清容摇着头,不住的叹息着。

“你……们……”白衣男子想不到两人出来,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竟然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伸手一指华清容:“你这个婆娘,难道不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啧啧,看你的穿戴打扮,也算是读过圣贤书的,竟然讲话这么粗俗?我把你跟夫君比,真的是有辱我夫君的绝世风采!”

华清容一口一个夫君,让慕容承志猛地高扬了脑袋,高傲的看着白衣男子。

华清容说完,撇了撇嘴,扭头看向慕容承志:“夫君,你看妾身像是怕的模样吗?”

慕容承志装腔作势的看了许久,才道:“嗯,爷看着,你的脸有些白!”

华清容猛地一撇嘴,抱怨道:“定然是今日出门的时候,丫头替妾身粉擦的太多了!妾身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们!”

“哈,哈哈……”慕容承志一伸手,就把华清容揽在了怀中,华清容身子猛地一僵,却发现慕容承志的整个身子都倚在了自己身上,心便猛地沉了下去。Pxxf。

“真是不知羞耻!”白衣男子看着眼前如连体婴一般的两个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未成婚,一口一个夫君,你可知什么叫做名节?”

“你错了。”华清容抬起头,看着对方:“既然是你卑鄙无耻小人,最喜欢的是暗箭伤人,自然应该把我们俩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你说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白衣男子说完,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就成了她口中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你自然知道太后赐婚的事情。既然是太后赐婚,妾身就不敢不嫁!”华清容说着,扭头看向慕容承志:“夫君,你敢不娶吗?”

慕容承志摇摇头:“不敢,不要说夫人你貌美如花,就算你是无颜丑女,我也不敢不娶!”

“那不就结了,既然妾身非君不嫁,君非妾身不娶,那么妾身叫一声夫君,又有何错?”华清容像是绕口令一般,说完这些话,然后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有些语塞,正要再一次开口,突然远处一道人影飞速而来,在白衣男子耳边说了一句话,白衣男子猛地脸色大变:“你们是缓兵之计?!”

慕容承志突然笑了,笑声凌厉如刀:“你再不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爷走之前,正好取了你两人的狗命!”说完,手中的刀扬起一抹白色的光亮。

慕容承志猛地放开华清容,腰间的软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中,挺直了脊背,如山岳般站在华清容的面前,一脸不屑的看着白衣男子:“你可以试试,是谁要了谁的狗命!”

白衣男子的身子一顿,远处又有一道人影飞驰而来,在白衣男子面前停住,正要张口说话,白衣男子猛地一挥手,朝着慕容承志和华清容道:“今日爷就绕你们一条狗命,但是,爷时刻会过来,把该是爷的东西取走!你们两个洗干净了脖子,给爷等着!”

“爷爷我等着你!”慕容承志朝着白衣人离开的方向,大声的喊着。

“侯爷,侯爷!可是你……在……”远处传来汐绝的声音,华清容顿时喜极而泣:“阿志,他们,他们找来了!”伸手去拉,拉了一个空,低头,却发现慕容承志已经软瘫在地上。

“阿志,你,你怎么样了?”华清容顿时大惊失色。

“扶我起来,到石头边。”慕容承志朝着华清容伸出手。

华清容咬着牙,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才把慕容承志扶了起来,艰难的挪到巨石边,慕容承志刚刚站好,就听见汐绝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

“侯爷!总算找到你了!”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慕容承志冷冷的看着汐绝,“若是真的遇上些什么大事,怕是爷的骨头成灰了,你们都还没有到!”

汐绝顿时一身的冷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华清容上前,轻轻的扯了扯慕容承志的衣袖:“你就别生气了,伤势要紧。”

“侯爷受伤了?”汐绝猛地抬头,一脸的担忧。

“有马车吗?”华清容朝着汐绝点点头:“侯爷不宜走动。”

“有。”汐绝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来,猛地向着天上扔去,只听得一声脆响,天空中炸开几朵灿烂的火花。

火花还还没有落下,便有几道身影疾驰而来,在距离慕容承志十步远处,跪倒在地:“属下来迟,请侯爷责罚。”

慕容承志沉着脸,没有做声,汐绝扭头看着他们:“让马车过来这边。”

几个人齐声应了,朝着慕容承志磕了一个头,站起身,瞬间又消失在夜色里。

汐绝看着华清容诧异的神色,笑道:“这些是暗卫,侯爷不出声,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哦。”华清容点点头,“马车呢?”话音刚落下,一辆马车就出现在前面的小径上。

汐绝上前伸手去扶慕容承志,却看见慕容承志一脸的阴沉,吓得手一缩,便站在了华清容的身边。华清容愣了一下,看看汐绝,又看看慕容承志,认命的上前,伸手扶住了慕容承志。

慕容承志把身子的整个重量,都压在华清容的肩上,笑的一脸的惬意道:“怪不得圣人说美人乡自古便是英雄冢,豪情壮志自从休!”

华清容被慕容承志压的连腰肢都挺不直,正在恨得咬牙,却又听见慕容承志胡说八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无赖!”

“爷哪里无赖了?你不见爷长的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慕容承志涎着笑脸,慢慢的凑近了华清容。

“哦,我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你了。”华清容一脸转过头,一脸正色的看着慕容承志,倒把慕容承志说的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你勾引了人家的娘子,所以人家追上门来杀你,结果连累了我!”

“噗哧”走在两人前面的汐绝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蠢女人!”慕容承志瞬即黑了脸,挑眉问道:“在你的眼中,爷是那种登徒子?”

“你自己说的,人见人爱,自然是人家的娘子见了,爱了,跑了,所以,他来追了!”华清容微微的把头侧了开去:“以后这种风流帐,千万不要连累到我,否则……”华清容使劲的磨了磨了牙齿,“吱吱”的声音,在静寂的树林里,有些恐怖的感觉。

“你,你这个蠢女人!”慕容承志的脸已经由黑转绿了:“汐绝,过来,扶着爷!”

汐绝却似没有听见一般,飞快的向着马车跑去,边跑边喊:“过来这边,没见侯爷要乘车吗?你长着眼睛干嘛用的?!”

华清容立即很不厚道的笑了:“侯爷,请你放开妾身,妾身帮你去叫汐绝。”

“侯爷,请上车,小的扶你。”汐绝一脸媚笑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伸手托住了慕容承志。

汐绝看着慕容承志上了马车,恭敬的问道:“侯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慕容承志没有说话,只是扭着头,看向华清容。

“看着我干什么?”华清容被慕容承志看的一头雾水:“自然是先送我回府,然后你们回去国公府。”

“不回国公府。”慕容承志和汐绝两人异口同声的的说道。

“那我不管,反正先送我回府,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云开酒楼!”慕容承志和汐绝再一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你们……”华清容正要开口说断然拒绝,突然嘴被一只大手蒙住了,说不出话来。

华清容瞪大了眼睛瞅着那个罪魁祸首,他刚才不是连走路都困难吗?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力?!

“去云开酒楼。”慕容承志拽着华清容进了车厢。

华清容使劲的挣月兑了慕容承志的钳制,瞪圆了眼睛,怒视着慕容承志,“你……”

“哎哟!”慕容承志突然惨叫一声,跌坐在了软塌上。

华清容疑狐的看了慕容承志一眼,伸手推了推他,慕容承志没有反应。

华清容顿时惊惶起来,跪行几步,就到了慕容承志的身边,伸手搭上了慕容承志的脉息。

“我没事。”慕容承志突然睁开了眼睛,朝着华清容咧着嘴笑:“爷就知道你疼爷!”一脸十分得意的模样。

华清容气极,抬手就朝着慕容承志的身上捶去。

“爷受伤了,你不心疼,就你捶下来。”慕容承志闭上眼睛,一副任凭你怎样我都受着的模样。

华清容看着慕容承志肩膀上,又有些湿漉的衣襟,举起的手,哪里还捶的下去,只得恨恨的瞪了慕容承志一眼,伸手在慕容承志完好的腰间,狠命的使劲拧了一下。

“嘶……”慕容承志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女人,你的手劲倒是真的不小。”

华清容顿时得意的笑了,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珏来,递给慕容承志:“拿着这个去云开酒楼敲门。”

“这是……”慕容承志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你想干什么?”华清容警惕的看着慕容承志,“我这个有特殊印记的。”

“又小气,又蠢!”慕容承志撇了华清容一眼,然后给华清容下了一个定论,“你以为爷会把一个小小的云开酒楼看在眼里吗?”说着,很不屑的看了华清容一眼,这才转头朝着窗外喊道:“汐绝。”

汐绝掀帘起来,笑嘻嘻的道:“侯爷,夫人,有什么吩咐?”

一声夫人,喊得华清容面红耳赤,猛地瞪了汐绝一眼,正要开口,却听见慕容承志先一步开口了:“嗯,这个称呼好,爷爱听,以后就这么叫了!”

华清容顿时气绝,满脸怒气的瞪着两个人:“你,你们……”却发现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因为这两人却根本就是将她无视了。

慕容承志将玉珏递给汐绝,“拿着,去找云开酒楼的掌柜,让他把上次的小院收拾出来。”

“是。”汐绝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华清容喊住了他,转头看着慕容承志:“你受伤了,我帮你治,还是请外面的大夫?”

慕容承志撇了华清容一眼,“你说呢?”

华清容认命的扭头看向汐绝:“去药店买一些:参三七、琥珀、去油**、去油没药、生龙骨、血竭、土炒象皮、儿茶、海螵蛸各等量,碾碎了,备用。然后再买羊踯躅9钱、荣莉花根3钱、当归30钱、菖蒲O.9钱,煎汤,我有用。再让掌柜的准备一把匕首,小一点的。”

汐绝听了顿时抓头:“夫人,这个,我……”

慕容承志道:“拿笔记一下。”

汐绝这才从车厢的一个暗格里,翻出笔墨纸砚来,递给华清容,华清容看着汐绝手中的鹅毛,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笔!”汐绝很肯定的点头。

华清容顿时一头的冷汗,看着这个鹅毛做的笔,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最后递给了汐绝:“我说,你写。”

汐绝点点头,华清容说,汐绝写,刷刷一下子完成了,汐绝拿着方子和玉珏下了车,华清容坐在车厢里研究鹅毛笔,慕容承志躺在榻上,斜着眼睛看着华清容蹙眉的模样,时不时的爆出一句:“蠢女人!”

原本华清容一定要争辩上两句,但是最终却颓然放弃了,因为她发现,她越是争辩,他就越是兴奋,就如一个要糖吃的孩子,你越逗,他就越是撒欢!所以,华清容最终采取了不理睬。

慕容承志百般的逗弄华清容,却见她只是淡淡的,根本不理睬自己,顿时有些气恼,挣扎着起身要去拉扯华清容,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冷汗立即出来了,不禁有些气恼,伸长了脚,去勾华清容的衣摆,华清容却像是根本就没有感觉一般,任由慕容承志一个人在那里折腾着。

“容儿,你为什么不理爷?”慕容承志顿时有些哀怨起来:“你过来,爷告诉你这个笔怎么用,好不好?”

华清容原本想依旧不理他,可是却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便轻轻的向着慕容承志的方向挪了挪。

“容儿,再过来一些。”慕容承志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发现还差一些,够不到。

华清容戒备的看了一眼慕容承志,见他笑的一脸的无害,想了想,又往慕容承志身边挪了挪。

慕容承志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猛地一用力,就把华清容纳在了怀中。

“放开我。”华清容的身子猛地僵住,正要挣扎,突然听见耳边传来慕容承志轻轻的抽气声,扭动的身子,连忙停了下来。

环住腰肢的手臂,顿时紧了紧,华清容的后背正好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像个孩子一样坐在他的膝上,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起来。

“这样才乖,你答应我不乱动,我就放开你。”慕容承志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热热地气息喷在她的耳畔,让她升起一股不明的麻意来,耳根不自觉的发热,华清容顿时不自在起来,紧紧的握着鹅毛笔,声音细如蚊蝇:“我……我不乱动便是,你且放开我。”

“不放,爷抱着舒服,伤口也不疼了。”慕容承志的话很可恶,带着痞痞的笑意,柔软的唇竟似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你,你,你真……”华清容缩缩脖子,原本应该生气的,可是身子却软软的,心里一阵阵的麻痒,说出来的话,便一点点的威慑力都没有。

“真无赖,是不是?爷就是无赖!你不要再动,不然,爷就不是无赖,而是无耻了。”慕容承志的声音突然变得黯哑起来,沙沙软软,就像踩在细细的海沙上一样,抱着她的双臂也跟着收紧了一些,使得华清容的身子和他贴得更紧了。

华清容想挣扎又不敢,生怕扯动了他的伤口,可是他又不肯放,僵持了一会,索性便放软了身子,自动地在他身上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避开了他的伤口,头向后一仰,便靠在了慕容承志的胸堂上。

慕容承志的身子一僵,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的身子娇软柔弱,散发着淡淡的少女清香,厚实的臀在他腿上摩娑着,使得他原本玩闹的心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偏生华清容还不老实,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顿时,他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容儿,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慕容承志说的有些艰难,气息不稳。

“你是我的夫君,你说的。”华清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笑意:“再说了,原本就是你强迫我的,我又不能挣扎,你让我怎么办?”

慕容承志顿时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得喘着粗气不再说话。

“不如,你放开我,我们坐着好好说话?”华清容感受到了慕容承志身子的僵硬,想着他终究是伤者,她压着他,总是不好。

“好。”难得的,慕容承志,这次从善如流。

华清容起身,独自坐了,想起刚才的事,顿时笑了起来,双肩微微抖动着,似在极力克制,却又忍不住的样子。

“你似乎很开心?”慕容承志咬着牙齿,黑沉着脸,声音中隐隐的透着怒气:“等爷伤势好了,看爷怎么处置你!”

华清容猛地抬头,笑道:“等到了云开酒楼,看我怎么处置你!”

慕容承志顿时气结,撇开脸,不说话。

华清容继续研究鹅毛笔,模仿着刚才汐绝写字的模样,在纸上涂涂画画,“这个是谁想出来的?写字的时候方便很多诶!”

慕容承志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真小气,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会了,回府去,也做着几支试试。”

“不行!”慕容承志想也不想,开口就阻止了:“这个笔,除了在爷面前,谁的面前也不能拿出来。”

白起起在。华清容怔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了:“好,这个太过怪异,还是少些人知道比较好。”

“侯爷,夫人,云开酒楼到了。”马车停了下来,汐绝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我们下车吧。”华清容把手中的鹅毛笔藏了起来,转身过去扶着慕容承志,两人下了马车。

云开酒楼的掌柜长得白白胖胖的,站在马车的旁边,笑的就如一只熟透了的大包子一般,看见华清容扶着慕容承志下车,连忙弯着腰迎了上去:“侯爷,夫人,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了,请侯爷,夫人歇息。”

“爷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不要让人来打扰。”慕容承志挺直了脊背,冷冷的开口。

“是,是,小的明白。”掌柜的不住点头哈腰,“夫人,你要的汤药已经煎好,在房里温着,粉药也已经碾磨好了,也在房里备着。”

“有劳掌柜了。”华清容淡淡的笑着,朝着包子掌柜轻轻颔首。

“应该的,这是小的应该的。”包子掌柜偷偷的瞟着华清容,眼中全是探究的意味,刚才那个小厮说,那块玉珏是他家夫人的,可是,那块玉珏不是在华府五姑娘手中吗?难不成……,这个所谓的夫人就是华府的五姑娘,可是,她不是还没有和安平候成亲吗?怎么一下子竟然已经……

包子掌柜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脸上却还是恭敬万分:“夫人,您什么时候有空,小的把账本……”

“这几年辛苦掌柜的了。”华清容看着包子掌柜,笑容虽然淡淡的,打断了包子掌柜的话:“我相信掌柜是是个实诚人,账本的事情不急,先带我们去屋子里吧。”

“是。”包子掌柜顿时一脸的轻松,果然这一位是华府的五姑娘,可是心中的疑问却更加的重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称的亲?!

慕容承志的目光在华清容和包子掌柜之间来回了几次,便有些不耐的轻轻哼了一声,包子掌柜立即明白了慕容承志的意思,忙笑着转身带路。

院子位于云开酒楼的后面,是个两进的宅子,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门也是独自开的,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院子与云开酒楼有什么关系。

慕容承志的房间,在第二进的东厢,原来住过的屋子。

“东家,就是在这里了。”包子掌柜弯着腰,站在门口,“东家和侯爷早些歇息,小的就住在旁边的院子里,东家有事,让小厮去说一声,就行了。”

华清容点点头,谢过了包子掌柜,这才扶着慕容承志进了屋。屋子收拾很干净,暖暖的生了几个炭火,刚进屋,一股热气便迎面而来,让华清容顿时觉得浑身舒坦起来。

华清容扶着慕容承志在床上躺了,发现慕容承志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顿时又气又心疼,恨得在慕容承志的腰肢上,又狠狠的拧了一下。

“啊,疼!”慕容承志怪叫一声:“蠢女人,你谋杀亲夫啊!”

“看你下次受伤了还不老实!”华清容恶狠狠的说完,转身吩咐汐绝去准备刀和酒。

“容儿,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受伤,就可以不老实,容儿,你是不是这么意思?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其实,容儿,你有这么想法,早就可以告诉我,我真的不会在意的,而且会很开心的!”慕容承志顿时开心起来,飞扬着眉尖,笑着看着华清容。

华清容气的抿了抿嘴,没有吱声,她与他争辩,就像是狗咬人之后,人再去咬狗,结果肯定是一嘴的毛,所以有时候,无视是最好的对策!

“夫人,东西拿来了。”汐绝把酒和刀递给华清容。

华清容把酒接过来,然后吩咐汐绝,“刀拿去,火上烤烤。”说完,自己近前,弯腰去月兑慕容承志的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慕容承志紧紧的拽着衣服,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

“治伤。”华清容冷着一张脸,“难不成你想带着那枚箭头,就这样过一辈子?那倒也不错,你可以与它白头偕老了!”

汐绝忍不住“噗哧”一声又笑了,夫人真是厉害,每一次都能说的侯爷哑口无言!扭头看到慕容承志黑紫的脸色,急忙开口,“夫人,好了。”

“把汤药拿来,让侯爷喝了。”华清容接过刀,仔细的用酒擦拭着。

慕容承志喝了药,昏沉沉的睡去,华清容让汐绝月兑了慕容承志的衣服,小心替慕容承志挖去了箭头,敷了刀口散,细心的包扎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侯爷没事吧?”汐绝看着平静的躺在床上,任由华清容怎么动作,都没有丝毫反应的慕容承志,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麻沸散的药效过了,他就醒了。”华清容利索的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累的连骨头都似乎已经酥了,强撑着站在床边,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

“夫人,你去睡吧。”汐绝看着华清容强撑的模样,心中有些感动。

华清容低头看了看慕容承志,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若是有什么反复,也好及时照应。”

“夫人,你……”汐绝还想要再说几句,却被华清容挥手赶了出去。

慕容承志静静的躺在床上,沉睡的模样就如婴儿一般,呼吸轻柔,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经意的,竟然在华清容的脑中,浮现出“甜美”两个字,华清容笑了,这两个字,与他的杀神身份,也太不般配了一些。

华清容细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了慕容承志的脸颊,沿着他那硬挺的轮廓,缓缓的游动,这就是将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人,突然,华清容无声的笑了:“慕容承志,不管你以前是什么的样人,但是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人!”

屋内一脸静谧,偶尔有炭火的“哔啵”声响起。

华清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支持不住,趴在床沿上,睡了过去。

慕容承志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华清容沉沉的睡颜,巴掌大的小脸,趴在自己的对面,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两条秀眉微微的蹙着,时不时的嘴角不住的抽动一下,嘟囔着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慕容承志的手指轻轻的抖动了一下,伸手抚上了华清容的嘴角,竟然模到了丝湿意。

“哈~”慕容承志忍不住笑出声来,才刚开口,就扯动伤口,剑眉猛地一蹙,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华清容被惊醒过来,猛地跳起来:“阿志,你怎么了?”却发现慕容承志一脸痛苦的望着她,神情怪异到了极点。

“你~,没事吧?”华清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蠢女人,爷发现,你睡觉竟然,流口水!”慕容承志伸手指着华清容,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你,真的是女人?”

“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才是女人?”华清容挑眉,看着慕容承志,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可是手指却按上了慕容承志的脉息。

慕容承志笑了,笑容清冽而如水般温润,浓浓的,似乎要把华清容沉溺在里面。

华清容去丝毫没有感觉,伸手按住了慕容承志的脉息,细细的查探了一回,又仔细的查看了慕容承志的脸色,见他已经已经恢复了红润,这才放心下来。

汐绝进来,见两人都已经醒了,笑道:“侯爷,夫人,掌柜的送了早饭过来,是不是……”

华清容直起腰身来,只觉得腰肢酸胀的厉害,握起拳头,在腰侧轻轻的捶了两下,这才开口:“先叫人进来,服侍侯爷梳洗了,在用饭。”

“是。”汐绝应了一声,正要返身出去,却又被华清容叫住了,起身走到桌边,开了一张方子,递给汐绝:“按这个方子,吃上五天,然后再用我昨天配的那药外敷,便会没事了。”

“夫人,你……”汐绝有些诧异。

“还有,记住!昨夜晚只是侯爷觉得城外月色怡人,所以带我出去赏月了,一直到今日早上才回。”华清容看着汐绝,一字一句的缓缓说着。

汐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连忙点头,“是,夫人放心,小的知道怎么说了。”

“送我回侍郎府。”华清容揉揉还是有些发胀的额角,她已经出来一天一夜了,若是传扬出去……,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名节荡然无存了!

慕容承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蠢女人,你……”脸上顿时落寞起来。

看着慕容承志突然垮下去的脸色,华清容的心不知为何,猛地抽了一下,他现在的模样,就像一直即将被人抛弃的小狗,既憋屈,又可怜,不由得心中一软:“阿志,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慕容承志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看着华清容,浑身渐渐的凌冽起来。

“夫人……,要不,陪侯爷用了早饭……再走?”汐绝的声音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为侯爷的出气对象。

“让她走!”慕容承志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汐绝,你回去府里,跟老祖宗说,婚期提前半个月!”

“你……”华清容猛地转身,怒视着慕容承志。

“你可以回去了。”慕容承志朝着华清容摆摆手,闭上的眼睛,不再理她,可是华清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眼中的得意。

“夫人……”汐绝看着怒气冲天的华清容,声音越发的小心,侯爷得罪不起,可是夫人却更加得罪不起!

华清容恶狠狠的瞪了慕容承志一眼,这才转过身,看着汐绝:“若是你觉得为难,我就自己去叫车子。”说着,看也不看慕容承志一眼,蓦地转身离去了。

汐绝看看慕容承志,又看看已经走到门口的华清容,顿时两下里为难,想了想,最后还是小步跑着追上了华清容:“夫人,小的送你去!”

侯爷厉害,可是夫人更厉害!难道没有见,刚才夫人恶狠狠的瞪了侯爷一眼,侯爷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吗?所以说,夫人的大腿要比侯爷的大腿粗壮的多!两下里比较,当然要紧抱夫人的大腿才是!

马车刚在华府的门口停下,华府的大总管就笑着迎了上来:“姑娘回来了?老夫人正在院子里等着姑娘呢。”

华清容愣了一下,却见寒烟哭着跑上来:“姑娘,你,你吓死我了。”拉着她的衣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又绕着华清容的身子,转了两圈,这才放下心来。

“姑娘。”春福和墨竹迎上来,两人的眼睛明显红肿着:“姑娘没事,奴婢们终于放心了。”

华清容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害的你们担心了。我们进去吧。”

宁馨院里,华府的大大小小都坐在老夫人的主屋里,一见华清容进来,各人脸上精彩纷呈。

“容姐儿,你总算回来了。”老夫人不等华清容屈膝行礼,就急着招手让华清容上前,拉住她的手,仔细的瞧着:“可有磕着碰着?侯爷怎么就想到带你去赏月了呢?”

华清容一脸的委屈道:“孙女儿也不知,只是侯爷突然之间心血来潮,孙女儿怎么拦也拦不住,最后……”华清容说着,差点泫然泣下,双膝一屈,就跪在地上:“孙女儿给府里丢脸了……”

老夫人伸手拉起了华清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华清兮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真是不知廉耻,谁知道是去赏月了,还是去干什么了?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国公府的人毁了婚了,到时候,我看华府的脸面往哪里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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