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打了电话给秘书室,说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景年还能听到那头秘书错愕的声音:“可是,总裁,今天约了张议员……”
“就这样,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你跟他说,改天我会登门致歉。”
说罢,挂上电话。
景年问:“我是不是搅乱了你的计划。”
君自谦宠溺的模了模她的后脑勺:“没有,今天本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景年心里清楚的很。
没有才怪。
那个张议员是个十分难搞定的人物。
这点自己深有体会,她曾经亲自上门拜访了七次,也没有见着他的面。
而且听说那个人十分顽固,最不买资本家的仗而且重视约定,今天君自谦放了他鸽子,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再请到他呢。
君自谦却笑得云淡风轻,还颇为关心的问:“你现在想去哪里?”
景年想了一会儿说:“我听说君家有着比城堡还富丽堂皇的庄园,你能否能带我去那里看看。”
君自谦微微皱眉:“难道易云煜没有跟你说过君家的庄园已经毁掉了吗?”
景年故作错愕之状:“没有啊,我在瑞士呆了三个月,一点也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啊。就算回来之后也没有。”
是啊,这件事情差不多已经是半年前的旧事了,当时媒体轰动一直,可却没有一直津津乐道。
是君自谦施了手段让它迅速沉寂下去。虽然人人心中知晓,但此事也并不多少宣扬。
她不知道也是寻常的事情。
景年看着君自谦的眼睛变换莫测,忙说:“对不起,我不去就是了,是不是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君自谦付之一笑:“没什么,君家的庄园还在修葺之中,我想将它恢复原貌,工程也是完成了差不多了,你若真的想去,我就带你去。”
其实景年在准备回来之前调查过,君自谦的确是在修复君家庄园。
若是钥匙不在他现在住的地方,会不会就在君家的庄园。
任然是伫立于山顶的一座别墅。
几乎让君自谦的修复的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高大巍峨,一枝独秀,而现在景年却生生看出了一丝沧桑。
尽管他的一砖一瓦都是崭新的,现在却是无比的空旷与寂寞。
电梯还没有安置好,只能爬阶梯上去。
这条阶梯,足足有九百九十九层。
君自谦说:“我还是带你去桃园,茶园看看,爬阶梯,太辛苦了。”
景年却不以为意:“就当是爬山好了。”
走走停停,足足爬了半个小时才到达。
进去以后,景年才发现这里空空荡荡,已经一无所有了。
许是正在装修,地上满是灰尘板屑。
景年一进屋子就饶有兴致的参观。
“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从废墟中寻找它当年的影子。原来他该是怎样的富丽堂皇啊,听说是中世纪英国王爵居住的地方。”
君自谦笑了一笑:“你这个样子倒不似在参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找上门宝藏。”
景年一下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子却看到君自谦脸上温柔的笑意:“你若是实在喜欢这个地方,等它弄好了,住在这里也好。”
景年心里冷笑了一番。
那时候,她怎么可能等到那时候。
没有一丝发现。
景年真的沮丧极了。
为什么钥匙的事情总是丝毫没有头绪。
回去以后她就开始闷闷不乐。
君自谦还因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总想哄着她开心。
景年看到君自谦这副样子,就更加不开心,甚至有些心烦气躁。
这样的心情持续了好几天。
君自谦像是伺候老佛爷一样伺候她。
即便是以前,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
可是越是这样,景年越是沉不住气。
大约君自谦见她心情不好,交往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过,可是就算他不提,这件事情还是像个石头一样悬在心坎上,这种感觉真是难受的很。
晚上,君自谦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晚上我陪你看看歌剧散散心。”
“我对歌剧没有什么兴趣。”
“那
么我陪你去看电影。”
“你这种人只会出现在晚宴酒会,若是出现在那种地方,万一被媒体发现,就不知道会写出什么东西来。”
“你这个也不肯,那个也不肯,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春天了,心情有些烦躁而已。”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允许你见易云煜,你就生气了。”君自谦忽然问了这一句。
他这么一说,景年倒也是想起来了,前几天君自谦陪着她去商场逛夜市,碰巧遇到了易云煜。君自谦搂着她就离开了,没有让他们两个见面。
这件事情,她差不多已经忘了,她本来也是不打算见易云煜的,君自谦若是不强行搂着她离开,她也是会主动避开的。
毕竟在这个节骨眼,还是少出事为妙。
景年只好勉强笑着说:“你在说什么呀,我和易云煜早就没有关系了。”
君自谦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分辨她话的真假。
景年尽量笑的灿烂,君自谦也忽然改变了面容,变得温柔无比:“那么今天晚上的一个慈善拍卖会,你就陪我去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景年现在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但是不可以不说,这次之行是非常的有收获。
因为,她发现了那幅画。
那个君自博临死之前说藏着钥匙的那幅画。
一模一样,不会那么巧合吧。
原来它并没有在那次的灾难中毁掉。
景年的莫名的有一丝紧张。
难道冥冥之中有上天的安排?
景年偷偷的看了一眼君自谦,君自谦正好也在看她,顺道问了一句:“你喜欢?”
景年点点头:“我想要这幅画。”
君自谦玩笑的说:“你的眼光真是不错,这是我过世大哥的作品,很久以前被偷了,我真是要问问主办方,他们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
景年故意说得漫不经心:“这很好啊,你把它买下来,也算是物归原主,我的房间里正好缺了一幅画。”
君自谦的确将那幅画拍了下来。
为了防止君自谦的怀疑,景年其后又看上了好几件物品,叫君自谦一同拍了下来。
难掩莫名的兴奋。
当天晚上,她买下的几件物品就叫人送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景年回去之后就将那几样东西抱回房里。
锁了门她就开始拆画。
君自博说过,在夹层里面。
景年用美工刀划破画,却没有找到所谓夹层里面的钥匙。
会不会在木头的夹层里面。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将画框全部拆开来。
没有,通通没有。
难道君自博是骗她的?
到底为什么,那把钥匙像是会躲迷藏一般,越是想找越是找不到。
她气愤的将画框用力扔到床上。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门口忽然传来君自谦的声音。
她看向门口,果然看到了君自谦的身影。
她明明锁了门的。
对啊,这是君自谦的家,他自然是有钥匙。
可是,他为什么连房门都没有敲,就私自开她的房间。
当景年看到君自谦套在指尖微微晃动的小东西的时候,更是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那把钥匙,正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命运之箱的第二把钥匙。
难道早就被君自谦看穿了目的。
君自谦慢慢走过来,景年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盯着他手中的那把钥匙。
君自谦在她的前面停下,嘴角笑意温柔:“你果真要的是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