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
她的脸已经惨白,但是还是挤出一丝笑容:“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君自谦的眼眸幽深,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减:“到现在你还要装吗,告诉你,这次的慈善拍卖会就是我为了试探你才安排的,你若是选了这幅画,就中了我的圈套。”
景年终于敛起了笑意:“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君自谦面前撞傻显然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那么反倒是承认的好。
只是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
“你的手段太拙劣了,看来你一点也不适合做坏事,你生病的那天明明早上急着叫我去公司,下午却叫我陪你,不是自相矛盾吗,你叫我去公司是因为你急着开我的书房里面的密码箱,向来你并不喜欢我亲近你,你却主动叫我陪你岂不是违反常理,但是有一点,我不太懂,密码箱被你打开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密码?”
“到你这种老狐狸的身边,当然要有备而来,你的密码不过是你前任秘书的生日,是易云煜告诉我的,开始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君承总裁与男人有染,真是贻笑大方。”景年的说说的极为讽刺。
竟然被识破了,伪装也丝毫没有意义了。
幸好,他并没识破自己就是景年的身份。
顶多,是以为自己别有目的的接近他,这个结果,其实在到他身边之前,便已经料想到了。
君自谦不是普通的人。
他对任何人都极其的不信任,即便自己是他买回来的,他也会斟酌是不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
君自谦此刻看上去倒是心平气和的很,但是,景年知晓,这个男人现在也是在伪装,他定是生气了。
她能够感受的到。
“你果然是易家派来的间谍,为了得到命运之箱的第二把钥匙,那么想必命运之箱现在一定是在易家吧,没想到赫赫有名的世家公子也会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
君自谦这是在套景年的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其他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是来找钥匙。既然被你识破了,是我过于大意,容我好奇的再问一个问题,你如何怀疑我,又是如何得知我是为了这把钥匙而来,世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何况是你主动将我带回来的。”
“从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你是别有目的,易云煜是个病秧子,易家巴不得他结婚生子,怎么会因为所谓的出生而反对你们的婚事,而且,易云煜也太小家子气了,和我竞标的时候,只将价位抬到两千万,两千万对他易家大公子算的了什么,既然你是他承认过的正式女友,曾经在媒体面前放出豪言壮语,非你不娶,每次见到我都是那种戒备的生怕我夺人所爱的眼神,忽然改变心意,岂不是凑巧的很。”
君自谦分析的也没有错。
但其实这样生性独|裁的男人分析的也有一丝偏差,易家老太太容不下自己这倒是真的,因为自己这张脸。
景年继续问:“那你明知是个陷阱,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
“很多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太笨,非要留下这么多破绽,你这些小把戏,我只当是生活的乐趣,这的确是一个陷阱,但是若是有着清醒的头脑,玩玩也行,就当是给我这无趣的生活增加一丝调味罢了。”
景年没有想到君自谦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
原来他们都在互相伪装,彼此设下了陷阱,彼此小心翼翼的遮掩,以为自己的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对方的更甚一筹。
他竟然可以不动声色这么长时间。
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景年此刻坐在床沿,一脸的戒备。
“你打算怎么办?”
君自谦却是忽然一脸轻松下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被当场抓住的小偷,会是什么心情。”
景年笑的讽刺:“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你若是一直装傻该有多好。”
君自谦没有说什么,反倒伸出一只手去,想模一模她的头。
景年立刻条件反射的跳开了:“君自谦,我不是你的狗,你不要做这种模宠物的恶心的动作。”
君自谦的脸终于冷了下来。
“怎么,被我识破了,连碰一下都不愿意了吗,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到我的身边来。”
“你以为我愿意,若不是为了煜……”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猛的就被君自谦钳制住。
“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这才是她认识的君自谦,景年在心里冷笑。
不管一个人隐藏的多好,不管他隐藏的多深,不管在世人面前他是多么的温润如玉,多么的谦谦君子,这才是真正的君自谦。
“你的女人,君总这么说,可别让我误会,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动心呢。”
景年笑意盈盈的眼睁睁的看着君自谦的脸变得青紫,难看的不行。
“你太嚣张了。”君自谦一字一句的说。
嚣张的很像一个人。一个和她拥有一模一样脸蛋的人。
“是吗,听着君总的语气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我这种行为大约可以上诉,告我吧,然后将我送到法院,最好再判个“死!刑!立!即!执!行!”
景年几乎是贴着君自谦的耳边说的。
君自谦的瞳孔瞬间紧缩,里面清楚的积聚着狂风骤雨。
景年此刻已是不管不顾了,旧事重提,她难免失了些理智。
君自谦胸口开始起伏:“又是易云煜告诉你的?”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呢,我知道君总喜欢的是男人,却又亲口讲自己钟爱的男人送上断头台,是君承前任的首席秘书,不就是叫做景年吗,听说我现在天天做的就是她的位置,君总真是好勇气,整天对着我这张脸,不会觉得是景秘书来索命吗?”
“你不要跟我提她,你没有资格。”
君自谦是真的被惹怒了。
“我没有资格,我可是最有资格的,因为我这张脸会提醒你,你这个人是多么虚伪,多么人面兽心,人人都说你温润如玉,殊不知你这个人道貌岸然,虚伪透顶。”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打抱不平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君自谦似乎一下子冷静下来。
景年也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正待反应之时,君自谦已经将她扔到床上,整个人已经压了上去。
“将我惹怒,你可没有好处,何况你还清楚我是个道貌岸然,虚伪透顶的人。”
君自谦伸手就扯她的衣服。
她还没有洗澡,还穿着白天的衣服。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雪白的长毛衣。
君自谦用力一扯,一排扣子哗哗的全部散开。
景年大骇,本能的挣扎。
可是君自谦像是发了狂一样的吻上来,仿佛突如其来的海啸,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猛兽,狂野的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被君自谦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她想踢他,可是被君自谦高大的身躯压制着,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景年的嘴被君自谦堵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的力气哪及得上这个男人,现在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但是即便知道是徒劳无功的挣扎,她也没有放弃。
景年张口就咬她,偏偏君自谦竟然回咬,两个人的舌头像是两把剑一样,凶狠不已,恨不得都将对方置于死地。
君自谦似乎不满足了,唇已经蔓延到她的耳边。
景年终于能够呼吸新鲜空气,她破口大骂:“混蛋,你放开我。”
“放开你,等你领略够了我的道貌岸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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