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等你领略够了我的道貌岸然再说。”
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钻进衣内,抚上她光滑的背脊。
她的皮肤光华细致,像是上好的和田玉。这种感觉竟然让他迷醉。
心里隐隐的生出一抹渴望。
理智一点一点的崩塌,他变得更加疯狂的掠夺,直觉告诉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他吻着她的脸,却感觉唇边略有湿意。
原来,她竟然流泪了。
他撑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她,连他自己也有些恍惚了。
景年却将脸撇向一边,表情有些倔强,但是眼泪却没有停止。
君自谦忽然楞住了,他定定看着身下的人。
然后又慢慢的低下头去,他的吻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像是对身下人的一种诱哄,轻轻的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景年……。”
身下的人身子一僵,连君自谦自己也察觉到了。
他似乎还沉浸其中,不明所以的又撑起身子看她,眼中还有疑惑,和升腾而起的渴望。
她终于开口:“君自谦,你看看好,我不是景年,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个人早就死了,你自己把她逼死了,于是就随便找了个替身,你的爱也不过如此,原来你喜欢景年不过也是因为那副皮囊,你君大总裁的也不过如此肤浅。”
君自谦像是被人泼了冷水。
理智一点一点的被拉回。
景年看着他的眼眸越来越清晰,便知道那个沉着冷静的君自谦又回来了。
果然,他终于放开了她。
君自谦的声音冷得仿佛冰窖:“你想要这把钥匙是不是?”
景年坐起来,理好衣服,又离他远了一点。
“我想你不会这么简单把东西给我。”
“自然不会简单,虽然我君自谦并不在乎什么命运之箱,但是原本属于君家的东西,总不能平白无故的便宜了易家。”
“我可以作为中间人,让你和易家谈判,你们可以相互提出条件。”景年说。
此刻她也已经恢复了冷静。
刚刚其实她是故意流泪的,这种女人最惯常的手法,似乎用的还算成功。
君自谦只是看着她,缓缓说道:“我不要和易家谈判,我只想和你谈判。”
“我?”景年笑:“君总太高看我了,我有什么资本和你谈判?”
“留在我的身边,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我就把钥匙给你。”
“君总说的可笑至极,你觉得我会将我的一辈子卖给一把钥匙吗?”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把钥匙吗?”
“我的目的是它没有错,但是我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东西毁掉我的一生,跟着你一辈子……”
景年笑的更加恶毒:“我还不如回到淡水。”
她站起来,转身要走:“既然我的计划被你识破,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呆在你的身边。若是你心疼当初买我的那三千万,你就去淡水要好了,我想他们该会分毫不差的还给你。”
景年就走向门口。
她要离开了。
至少确定了一点,钥匙的确是在君自谦的手上。
可是,她没有办法留下来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不想留在这里一分一秒。
她好害怕,非常的害怕。
刚刚,他叫她景年的时候,她竟然心疼了。
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她害怕自己就这样原谅了他。
不能。
她要离开,选择回来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她不能在这样愚蠢下去。
手臂蓦然被抓住:“一年。”
君自谦拉住她的手臂,声音有些沙哑:“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年,我会将钥匙心甘情愿的交给你。”
倒是景年又怔住了。
君自谦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在小心的揣摩她的情绪,他见景年不说话,又有些急切的开口:“半年,我只要半年就好了。”
“好,我答应你。”
景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大约现在的君自谦像极了被父母抛弃的孤儿,那种苛求被爱被关心的表情让她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她本能的抗拒这种疼痛,于是,她答应了。
君自谦像是松了一口气,他说:“初雪,你要答应我,在这半年里你要试着爱我,虚情假意也好,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就当我自欺欺人罢了。”
/>君自谦说完这些话,就出去了。
留下景年一个人久久的站在原地。
虚情假意,自欺欺人吗……
这些话,大约也只有她能够听得懂了。
要去试着爱他吗,她能够爱他吗?
就如他所说,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她只是要得到钥匙。
她并不是真的对他好。
景年终于这样说服了自己。
他们在一起了,顺理成章的,旁若无人的。
其实,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有多少的改变,只是偶尔他会牵着她的手,会亲吻她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大约也是知道,他们两个之间都在粉饰太平,他也害怕这难得的一切被破坏掉。
有时候,他偶尔恍惚,看着她也会叫她“景年”。
她亦是不在意,偶尔还会俏皮的答应一下。
这样太平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她被人绑架。
其实,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好那天君自谦去英国看他的弟弟,景年并没有跟着去。
君自谦难得没有坚持带上她。
那天她送君自谦去机场,景年刚刚走出机场就晕了过去。
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
景年微微睁开眼睛,这里到底是哪里。
大约是一个破败的旧仓库。
景年动了动,浑身都没有力气。
忽然一束强光射进来,她本能的眯起眼睛。
竟然来了五个人。
中间那个人身材纤细,似乎是个女的。
但是她却带着鸭舌帽,大墨镜还有口罩,完全分辨不清她的容貌。
站于他身后的四个男人却是名副其实的彪形大汉。
四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寒。
但是,那四个人却统统果着上身。
景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慢慢的走近她,她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阳光。带来一片阴影。
景年四肢被绑着,躺在地上,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虾米。
那个女人在景年的面前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模上她的脸蛋:“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怪不得能迷倒那么多男人。”
忽然那人长长的指甲一滑,景年的脸上就多了一条血丝,滴滴血珠,像是饱和的珍珠从她的脸上渗出来。
此刻景年却因为这个声音而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眸瞪得很大,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个声音!
不是映柔,还有谁?
若不景年的嘴巴被封胶贴住,无法发声声音,否则她肯定尖叫出来。
那人看着景年的眸子,墨镜下面的眼睛闪过一丝凶狠,她嗖的站起来,俯视着身下的人。几乎是恶狠狠的说:“完事之后把她的眼睛给我剜出来,我看她变成了一个没有眼珠的丑八怪还有谁会喜欢?”
景年眼中的不可置信逐渐的放大,身体开始颤抖。
她说什么?
将她的眼睛剜出来。
这种话怎么可能从温婉大方,仿若百合的映柔嘴里说出来。
还有,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映柔转身,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矫健的胸膛:“办事利索一点,事后你们的好处不会少。”
随即又冷笑一声:“真是便宜你们四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