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一日,某看官难捺,于堂上询说书人:你这厮好不知趣。分明是绝佳诱惑、抑扬顿挫、九浅一深的好段子,怎底偏生匆匆忙忙讲,因何不与观者细细分说?
茶楼聚客,不只图热闹,且投其所好。你便是一说书的,持有所好却不肯投,把看客的心搔地宛如猫挠。因此诸看客不与你赏钱也莫怪,因你忒不知趣。您道,这事故出在哪一日?便是那西元1019年,康熙十九年三月十八日,万寿节夜。
各位看官,此事端不是说书的故意慢怠,还须从此刻,往回慢慢倒叙。
说翌日,康熙帝绞尽脑汁,婉转周折,拒绝了一位科尔沁贵女的求爱。
难道说那贵女相貌不好?非也。人家是一位漂亮的蒙古族小姑娘,且身材高挑丰美,比例匀称,发育良好。难道说那贵女不爱皇帝?非也。人家恰恰是对皇帝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如此说来,便是皇帝自己不好,一个爷们还故意拿乔?哎哟,委实冤屈他。
倒不是康熙帝缺了柔情。康熙品性还算不错,为人处事多费思量,善体人意。能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为己倾心,虚荣感已很满足。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生活便是如此,康熙乃是有妇之男,且家中不只一个妇,身周环境非不简单。
能于这复杂环境中悠然自得的存在,或是皇帝惦记地时常护持;或是皇帝倚重地家族恩荫;再或心态平和会自得其乐者。如此算算,蒙古小贵女是三头不靠谱儿,她既不是皇帝主动惦记上心,本身有亲戚关系也犯不着再爱,小贵女又是个激动愤青的罔顾心态。
康熙一想,原本他那内宫诸妃里多一个不觉得,少一个没妨碍,左右是个添头,可有可无的话,索性无得好。康熙也是存着好心好意,怕姑娘年纪太小,只十四岁,脾气倔强,还想不清楚人生漫长路的方向,可别把青春小鸟一样,蹉跎在深宫高墙。将来反悔后再幽怨,宫斗闹起来也颇棘手。
奈何人家小姑娘不领情,哭哭啼啼、吵着闹着非要嫁给皇帝。
康熙拧脾气也上来了,嘿,朕还偏偏不惯着你,就不搭理你。
…
古代女子嫁得早,十五岁及笄,十二三就许了人家。然而这些小姑娘身量并没长开通透,即便嫁人圆了房,怀孕生子也是九死一生的活计。不过古代男人有小妾、有姨娘、通房多了去,死几个小老婆也不觉得少。何况史载上康熙也是只老色鸟,晚年为了大展雄风,很是宠了几个小。且康熙晚年五十多岁时,还得了几个小幺儿,更是满意地不得了。
现在这位新版康熙帝,可不知自个年老后会不会那么色鸟。他曾看过一则风月笑谈道,有一七十岁老太尉,人老心不老。留个正青春的小娘在屋子里,忙到三更过半,又没个正经事体,专伸着十个指头往小娘子如花般娇女敕的身子上拧模。小娘子哪里耐烦?却又却不得,只可怜太尉大人下头那根告老还乡得早,若还在任时,也尽抵得过上头十根罢。
且说康熙现正当年轻力壮,却不耐烦幼龄的小初娘,因不晓事便更羞怯,哭啼的眼泪也多了去,哄起来须耐得住性儿,爽不得。你道康熙何以作此想?因康熙心尖尖上有一人,年纪说小不小,只十六岁风华。然而康熙初次与她温存时,很有些说不得的事儿。
那会子,康熙搂住小娇娘柔声问道:“我心里爱你的紧,你却哭底什么?”
卫小娘含着泪花儿,漫委屈道:
“奴家原不存那攀龙附凤的心,偏皇上您三番两次来招惹。”
康熙大奇:“我不过是让你做了几件绣活儿,既不曾轻薄你,也不曾说过什么重话,怎就惹你厌烦了呢?”
卫小娘凤眼一瞪,含泪娇嗔道:“您便是存心的。故意待我与别个不同,她们都醋了,回去就排揎我。非说我与您怎样怎样地。那些分明就是没影子的事儿,可不是生生冤屈了我么。”
康熙笑不可遏,双手急切地抚摩,密密吻她:
“如今可不冤屈你,咱俩这回,可是实打实的真有事儿。”
康熙心里果然爱她紧,生怕孟浪了良懿,恼了温存事体,所以格外地小心伺候。然而毕竟是初次,是以紧得很,那里手指头也禁不得。康熙搂住她身子,唇手并用,上上下下,轻揉暗捻总有一柱香工夫,才好进进手指头,仍是生涩得紧窒。
康熙心里虽然欢喜,可人儿俏脸晕红,十分纯真的娇态又涩得紧,从前定然是想都未曾想过此等情事缠绵。康熙自个儿却忍痛得不行,仍然耐住性子与她厮磨。又累且急浑身湿汗,总算把小娇娘哄得颤微微一紧,待她松了身子绵软下来,那处湿润才好去去。
康熙总算自家提枪上阵,一鼓作气,还入不进,再而鼓之,方得。卫小娘吃痛,泪呼出声,康熙倾身用唇堵住。然而身下委实吃紧。前一时,康熙痛并快乐、下头兀自坚持着,光用唇手忙乎了两柱香工夫。此刻生生挤入了小两圈的金玉瓶儿,箍得忒紧。
康熙只痛着厮杀了三五回合,耳畔听小娇娘嘤咛着痛哼,便唱一出霸王卸甲,灰溜溜地丢了。此事断不肯说与旁人听,香都没烧完哩,就家去了,颜面须不好看。
幸而卫小娘也是个不懂事的,康熙自不会与她提这个。待稍歇了一个时辰,卫小娘睡得月朦胧半清醒时,康熙趁着鸟朦胧的状态,从头再来两回稍稍圆满,终于遂了心愿。
卫小娘拗不过康熙的痴缠浑身娇软,只半懂不懂地劝他:“皇上莫要累着了。”
康熙爽爽地朗笑曰:“只有心累人方受不住。此事舒爽端不累,你且享着好。”
…
恰一日午后,天光大亮,康熙正有余暇,便揽着卫小娘杨柳细腰欲共赴同往。
卫小娘只是羞着不肯,一边却着又怕康熙着恼,婉言道:“大白天的须不好看。”
康熙笑她攀扯:“怕底甚么?漫说那些伦理道德的夫子们,自己还不是三妻四妾的娶?朝堂上那些堂官儿,白日里讲经筵礼义,赚些俸禄钱,夜里还不是送去青楼花院开销。只我倒是真个表里如一的,此时想同你怎样好,夜里还是如此。”
卫小娘被他逗得吃吃笑道:“我只不信,你又装慌,旁地处,你又不是不去的。”
话音未落,康熙面上已是讪讪然,心里虚不受用,手也撂下来。
卫小娘暗悔刚才说得有些过了,然她毕竟面女敕,不好意思再出言宛转。正没思量处,康熙却站起身。卫小娘唬了一跳,忙地伸手挽住他衣袖,惶惶轻问:“哪里去?”
康熙见她如此面薄情怯,更是怜惜,凑她颊边香了一记:
“刚想去倒杯蜜茶,与你吃,可不许再恼我了。”
卫小娘羞红脸“嗯”了一声,然后,两人重好似蜜里调油般。
后来,康熙除去这头里一个小初娘,其他更年轻的便不怎么爱。因朝事本就累心,巧言哄人且更累。倘若招惹了年轻小初娘,丢得早漫说不得,教起她懂事来煞费心。
…
[[[::::://./20111/21/]]]敬谢龍情メ戦〢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