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在乡村 第50章 误入歧途(一)

作者 : 北海苍梧

回到家,简单跟胡晓丽说了一下,旁边小五子不断添油加醋,倒把胡晓丽吓得不轻,非要月兑去小秋衣看看肩膀,直到发现除了红肿没有别的才长出一口气。

“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和那还没出生的孩子咋办啊?”

孩子?江上行一想到孩子,第一个就想到了钱,有钱,孩子就不用像自己小时候一样吃苦受累,不用在火辣辣地太阳底下流汗、睁不开眼的暴雨中奔行、脏乎乎的油污中挣一口饭吃。

是啊,自己要当爹了,可是自己能给孩子带来怎样的生活呢?

以后的日子里刀疤脸常领着小五义来帮忙、介绍活,偶尔请吃顿饭,总之就是让小五子感觉是套近乎。直到有一天,刀疤脸把江上行领走了三天,回来时每个人都换了一身新行头,喝得满面通红,江上行偷模交给了妻子八百元钱——说是朋友给的,帮朋友修了一辆车。

以后,不定期的刀疤脸会带江上行出去几天,每回回来都会或多或少的拿一笔钱回来。这种生活让江上行很激动、很热血澎湃;让胡晓丽很迷惑、很担心,以至于这些钱虽然进了银行户头,却是一分钱都没敢动。直到有一天,江上行回来时头上缠着纱布、衣服上有口子,胡晓丽才知道了一切。

原来刀疤脸虽然横行乡里,但是为人不算太恶劣,可是和县里有些人也很有联系,一次进城和那些朋友谈起江上行的身手,更是添油加醋地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躲过了背后偷袭头部的木棒听风躲过,却用臂膀振折的故事讲得天花乱坠,特别说到为人义气,没有为难范家哥俩,更是频频竖大拇指。于是有了领江上行进城的三天活动:第一天修车,第二天喝酒,早上三哥陪着、中午二哥陪着、晚上大哥陪着、半夜喝酒时三位哥哥一起陪着,话题逐渐从修车手艺转到了县里正要建设的大市场竞标。

三哥酒至酣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起了自己花高价竞标市场建设,已经中标,却被人打伤了弟兄、勒索了五万元现金、被逼放弃了标的——对方放话:再不放弃就等着给才三岁的小儿子收尸吧。三哥讲得是捶胸顿足,连喊“我他妈不是个爷们”,二哥唉声叹气不过瘾,又指天骂地,大哥咕咚咕咚灌了两杯白酒,把酒杯一摔,“找他去!”看了一眼江上行,“赔上这条命我也得给老三找回场子。”

其他弟兄们在另一桌也吆喝着“钱可以不挣,脸不能不要”,吵嚷着要去砸对方家,群情激动。

还是大哥冷静,“把江兄弟送到旅店去,咱哥们自己的事别牵连江兄弟。”

酒气上涌的江上行焉能退后,问清楚对方不过三两个人,就要刀疤脸带路,自己一个人去,给三哥把五万元拿回来。

这时就一个小兄弟过来告诉刀疤脸,对方正在海天大酒楼喝酒,大约再过一会会开车回家,那边有自己的弟兄看着呢。

大哥千言万语都省略了,无言地拍了拍江上行的肩膀,顺手递过来一根铁棒,约好了办完事接着喝。

报信的小兄弟开着车把刀疤脸和江上行送到了一幢楼下,夜黑黢黢的,楼上的灯不知道是熬不得夜而睡了还是不敢看有些事而闭眼了。

转角处有车开过来,刀疤脸咽了一口吐沫,抽出了别在后腰的菜刀,江上行掂了掂手里的铁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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