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行脸寒了起来,向前两步走,用左手一扒拉李为民的胳膊,这小子差一点就扑到正堵在门口的刁刚身上。
急转身,讪讪地说,“兄弟,再容我两天?”
“咱说好的时间可是过了。”江上行说话好像有气无力,“你不是要跳墙走吗?”
“没,我就是上墙看看家里的地。”
“哦,啥时候还钱?”
“兄弟,我真没有钱,不是不还你,你得容我空啊。”这小子还在打马虎眼,企图蒙混过关。
“我不管那些,还钱!”江上行低声狠狠地说,顺手薅过了这小子的脖领子,往自己怀里一带。
对方一个踉跄,立足不稳,直跌过来,江上行一闪身,李为民弄了个嘴啃泥,急忙往起爬。
声音惊动了家里人,原来李为民不知道江上行会来,就是想起早离开家,能躲一天是一天,反正那钱两个人也都挥霍了,根本还不上。可是刚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了江上行的身影,急忙爬上了墙,没想到还是得回来面对。
“谁啊?”老李头还没开门先问了一句。
江上行打了个眼神,李为民颤声回了一句,“爹,没事,我出去转转。”
“你有点正事吧,孩子都三岁了,还不着家啊?”老头嘟囔了一句,也就没开门出去看,也知道如果有事也不会是啥好事。
“咱俩出去谈。”江上行说完话往出走,李为民跟在后面,这才发现江上行长得个比自己高、肩比自己宽、腿比自己粗、步伐比自己大、胳膊也比自己长——这样的人自己哪里会是对手。
一边走一边想,自己就落后了,等到发现时,自己腿弯早就挨了一脚,差一点没跪在地上,好在村民多数都没起呢。
正伸直腿弯往起站呢,“啪啪”两个大耳刮子落到了脸上,嘴角开始出血了,不知道是牙坏了还是嘴角坏了。
“啥时还钱?“
“没钱,你能把我咋的,有本事你杀了我。”这小子又玩起了横的,血也不擦,好像有点狠劲。
江上行抬起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刚要往起站,又是一脚,这下子不挣扎了,不过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妈的,今天我废了你!”江上行人往前窜,右脚高起,却被刁刚一把拉住了,不解的回头瞅了一眼。
“再问问他,动手赶趟。”
“不用问,就是没钱,爱咋的咋的。”死鸭子嘴硬,不过眼睛已经出卖他了,眼神里有恐惧。
刁刚上去拎住了他的一只耳朵,他就感觉到一股凉气直透脑门——铁器,一定是铁器,妈呀,刀!这小子要割自己的耳朵。
看见江上行一转身,感觉到耳朵又一紧,这小子连声求饶——要是割了耳朵那可就破了相啦!
“兄弟,我还钱,还钱还不行吗?手下留情啊,毕竟咱们再一起干过那么长时间活呢。兄弟,啊不,江哥,江哥,容我点空,我一定还钱。”
一看这个熊包样,刁刚松了手。
“小子,你不说爱咋的咋的吗,等着,咱法庭上见!”刁刚拉起气得呼呼的江上行就往回走。
“江哥,还记得上回那事不,派出所要抓咱?”
江上行想起来了,打伤人可是违法的啊,不过不给他点厉害他还真当你是面瓜啊。
“咱是犯过法的人,该知道点法了。”刁刚讲起了打工在外,一天酒后几个工友因为说话骂人,干了起来,打坏了一个脑袋,结果都被带入警察局,罚款的罚款、拘留的拘留、进班房的进班房,出来之后都说自己受了“云南大罪”了,那个苦啊。于是大家都知道了,酗酒闹事、过失伤人或蓄意伤人都是违法行为,都很怕进班房、蹲小号。
“咱明白法是咋回事,才能保证自己不犯法。”
“你是说,弄不好自己还能给自己送进去?”江上行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你还拿刀要割他耳朵?”
“接着!”就见一物被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