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上。
“东方兄,你可知道长所谓之劫数何为?”韩嫣对道长一语未尽的话,迟迟不解。
“天命既定,来亦来,去亦去,离兄,无须他想。”东方朔环顾市井,一副逍遥自在样。
“东方兄豁然之天性,长离此生莫及。”
“离兄高抬,豁然本心生,他日离兄放下心结之时,定可自获。”东方朔笑道,“久未归来,长安日日更胜,离兄可有兴一同游之?”
“难得离宫自在,甚好”韩嫣不再理会心中郁结,随东方朔而去。
“那边好生热闹我们也过去瞧瞧”只见不远处一座雅阁,外廷人满喧嚣,引得东方长离二人兴致前往。
“新丰美酒,再盛长安。今酒坊主人有兴,邀众酒才聚之。设酒试,限二十二人,进阁一宴。”雅阁上,一中年男子管家模样,对众高言道。
“敢问何试?”场下一年轻男子,身着华袍,剑眉横挑,身后跟着几个贴身家仆,一脸纨绔模样。
“入试者以一壶新丰为赠作资,进行比试,落选需以千两钱换初资之酒,获胜则可获共二十二壶美酒。”中年男子有礼答道。
“二十二壶”
“可当真是二十二壶新丰?”场下众人一片哗然,仿佛二十二壶美酒已在囊中。
“是,比试获胜者,可获二十二壶新丰美酒相赠”阁上之人答道。
“竟有如此美事我定当参加”
“我也要”
“还有我”场下之人各个踊跃。
“离兄,可有兴致?”场下东方朔对韩嫣问道。
“哈哈,东方兄,此事之中必有诈,新丰美酒何其珍,今以二十二壶作饵,尚不明规则,引众入瓮,无人作想若落选需还千两酒钱,此才是幕后庄家之本意。”韩嫣笑笑,淡然道。
“离兄之话,正得我意。想这幕后庄家定以众之愚欲大赚一笔,若直接在市卖酒以千两,虽为美珍,却难得众买。今以酒试为由,二十二壶美酒非相赠,却以众千两而换之,何不妙哉”东方朔一脸笑意。
“东方兄之意?”
“可想这幕后庄家非等闲,离兄可欲试之?”
“既然东方兄欲往,长离随之便是。”韩嫣笑答。
雅阁内。
东方朔和韩嫣随其余二十人入座,环顾阁中,或高大武夫,或华服纨绔,或奸相酒徒,或书生布衣,唯一人静坐于边角,普通农家装束,低头而待。
管家男子走入阁内,有礼而道:“诸位既已入阁,皆有契约手印以作胜败奖罚之凭。古往今来,以多服众为典例,然尚不乏以少胜多之妙计。今酒试尊少数为先,由各位之一出题,只可答曰是或否,众而选之,答题无真假之分,二者答案少选之一为胜,败者将退出比试,需偿还千两以换初赠美酒,胜者继续进行比试,直至最终获胜者一或两名,共以二十二壶美酒而赠之。”说罢,仆人端上二十二壶美酒,分别赠于座上之人。
“哈哈哈,果是新丰美酒佳珍佳珍”阁中之人提壶大口而饮,连连称赞。
“离兄,此美酒果是佳品。”东方朔小酌一杯,对韩嫣道。
“确实”韩嫣倒入杯中,泛起白泡,色泽若南轩青竹,轻酌一口,酒香含北彻花。
“看这阁中之人尽是被酒所迷,皆把酒后千两钱抛之脑后。”东方朔横扫了一眼众人道。
“不尽然,东方兄且看那农夫,只独自沉默细品,尚无他言。”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韩嫣就一直留心。
“不急,我们先看这局如何发展。”
“美酒既已品尝,可先进行预试,请大家熟悉一下规则。”管家男子道,“请茂陵贾公子先出题。”
座上一纨绔子站起,朗朗道,“在场之人,是否身着华衣。”语毕,一副得意模样归座。
“现每个人得两支签,一为是,一为否,请众人将答签放入此暗格中。由于仅为预试,时间以半柱香为限。待比试正式开始,时间则为六柱香。”管家男子道。
仆人端上来半柱香台。预试开始。
场下之人皆继续饮酒,未作多语。
时间到。众人将签投之。
“现公布预试结果。是签十五,否签为七。否签胜。”
“尔等好生奸诈在场之众仅我一人身着华服,怎可出现是签十五”纨绔子怒道。
“哈哈,比试无关真假,只为胜负,谁人不想独获美酒二十二壶”一酒徒奸笑道。
“你”纨绔子一脸怒气却无言再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