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师傅这么一说,长卿想起以前西乞老人曾跟自己说起过的《洗髓经》,莫非此次师傅用于帮自己疗伤的便是此内功心法,长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愣愣地望着师傅。
师傅含笑地点了点头。
“此心法不是深藏于少林寺中,非少林嫡传掌门不能研习吗?师傅是……?”长卿心中疑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
“哈——!哈——!哈——!”宇文笑天大笑,“机缘巧合,说来也不十分地光明正大,在这件事情上心中总觉亏欠着少林。说起来已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我年轻气盛,与少林的第七代掌门——了尘法师比武较量,争当天下第一,决战于光明顶上,三天三夜,不分胜负,最后互有伤处,几乎毙命,打成平手,伏地而不能行走。两人相视大笑,认为势均力敌,平分秋色,握手言和。自此天下武林只有天下第二,无有天下第一之说。而当时我两人伤势均为沉重,旁又无人施救,了尘法师迫不得已,用少林内传的《洗髓经》自救之后,再行救我,虽当时施救之时,此心法运行施展,法师只是默诵于心,然介时,我已然学会了读心之术,因此,此心法其施展一遍之后,我便熟记于心,只字不忘。回来之后,用心研习,终得此法,这数十年来,不断练习,融会贯通,以至炉火纯青,运用自如,有超出少林历代长老之势。然此法终不是正当学来,终是上不了台面,在外不得而用,以免受人以柄,招以无畏的口舌。”
“唉!这武术本就是天下人的武术,怪只能怪少林寺他们敝帚自珍,闭门造车,不与天下人互通有无,取长补短,以至其本门武功终无长足的进展。师傅学其武功,只有为其武术发扬增高之说,何来不光明之说!”长卿有些不服。
“说是如此说,但各门派有各门派的规矩,无有规矩不成方圆,外人还是不加以逾越的好,否则争端日起,荡荡江湖将永无宁日。”宇文笑天不无担忧的说:“今日我且把这内功心法教授与你,但你要答应为师,此心法日后只可用于自救,若有第二人在场,切莫展示,以免招至灾祸,可能做得到?”
长卿见师傅如此谨慎,知其中话语的份量,忙回道:“弟子谨记!定然不忘师傅之叮嘱!”
宇文笑天见其如此说,知其是个守信之人,便回里屋取来笔墨递与长卿道:“我且读来,你笔记之,录完之后,用心研习,不懂之处,再来询问,待你完全学会之后,便把此记录一并烧掉,不可置留!”
听师傅字正辞严,长卿不敢怠慢,忙伏于桌边,磨墨蘸笔,听师傅口诵:“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两目内含光,鼻中运息微,月复中宽空虚,正宜纳清熙……一切惟心造,炼神竟虚静。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常如此,日日须行持。惟虚能容纳,饱食非所宜。……假惜可修真,四大须保固。柔弱可持身,暴戾灾害逼。渡河须用筏,到岸方弃诸。造化生成理,从微而至著。一言透天机,渐进细寻思。久久自圆满,未可一蹴企。成功有定限,三年九载余。从容在一纪,决不逾此期。心空身自化,随意任所之。一切无挂碍,圆通观自在。隐显度众生,弹指超无始。待报四重恩,永减三途苫。……”
这一通记录下来,长卿边记边观,此《洗髓经》真是博大精神,包罗万象,有些地方还确实生涩难懂,一时琢磨不透,云里雾里。心想还真待要征询师傅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学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