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千金双手同写梅花小篆,百闻不如一见,真是好字。”身后有男子爽朗的笑声。左右的人回头见了来人,都纷纷下跪行礼。
是玉锦扬,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位锦衣的玉人。
那人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只快步走到偏殿之前,用自己细长的尾指,蘸了些许残墨,轻巧的在她残缺的光字之上一划,补全了整个字。
偷偷的舒了口气,好险。“多谢公子。”她被玉锦扬扶起,看定眼前的这个人。
“姑娘客气,画龙点睛,锦岚才要多谢姑娘美意。”这就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玉锦岚,他不像任何人口中的他,他是那么的独树一帜,于千万人之中,特立独行,不拘于礼,不苟于形。
他的目光坦诚,又有些笑意,像孩子般的狡黠,向她眨了眨眼睛。
她人虽然是规规矩矩的站在玉锦扬身边,但她的心,已经被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所俘获。天地之间,她再也看不到别的男人。她的眼里只有他,颜如宋玉的他,俊逸出尘的他,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的他。
他果然如同玉锦扬所说,是不能够用言语所形容的。只有见过他的人,才能体会。
她那时,一定是疯了。
为了他,为了一段还未开始的感情。她推却了对她倾慕多年的玉锦扬的提亲。
为什么?他问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他爱了她那么久,除了这个端庄温婉的女子,他不想再娶任何人。可谁想到,这些年的光阴,最终却都要付诸东流。
她对他说不,说谢谢他的错爱。这件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她抬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双拳紧握,额上青筋突显。若他此时,能把她揽在怀中,或是,对她强硬一些。那事情可能就会不一样。但他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开,甚至都没有留下听她的解释。
他舍不得让她感到难堪,却被她当成了不勇敢。
告别了玉锦扬,她心里着实难受了几天。但是,一想到玉锦岚,又让她欢心鼓舞起来。她觉得玉锦岚多年未立正室,一定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而如今,他们两人已经相识,那是在佛祖之前的不期而遇,他们的缘分,必然是天意所为。
玉锦岚对她,一直是温柔有礼的,他的口材很好,喜欢给她讲故事,逗她笑。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动过她一根头发。直到那一天,他租下那条花舫船,带她泛舟湖上,细雨白珠乱入船的时候,他带她走进船舱,才对她……
“怎样?”听到关键部分,胡姬花实在无法淡腚下去,两眼冒光。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凡是突然***广告的片断,广告过后,都必然有好戏。要么是捉奸在床,要么是杀人越货。
 
;“他对我……。”赵雪蝉的脸红了,她躲开胡姬花吃果果探寻的目光。侧着脸看向窗外,娇艳的模样,堪比墙上挂着的三月新桃。
“到底怎样嘛?”
“四下无人,湖面平如银镜,他……拉住我的手……”赵雪蝉说了一句,咬着唇,又停了下来。
“拉了你的手,然后呢?”这位大姐,这种紧要关头,你居然还有心情描述当时景物。请不要不好意思,事无不可对人说,干都干了,讲一讲算什么。像这样说一段停一段,真是要把她活活急死了。
“他吻了我的手……”好不容易说出这一句,赵雪蝉把脸藏在胳膊里,俯在案几之上,再也不管胡姬花。
真是羞死她了。
“他吻了你的手?接下来?”胡姬花决心今天就算是像挤牙膏一样,也要一点点把这个故事挤出来。
那个妖人大概有吻手癖,
“接下来?他吻了很久……天色渐晚……我们就回去了……”赵雪蝉的头没有抬起来,闷闷的说出这些。
啥?她说啥?是她漏说了什么,还是她漏听了什么?
只吻吻手,连嘴都没亲?连衣服都没月兑?这实在不是那个妖人的做派啊!还有……如果只是吻吻手……那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有了身孕?啊?这件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那……赵姑娘你……为何会深信自己怀有身孕?”胡姬花试探的问了一句。
“我……他不是……已经吻过我的手了嘛……”赵雪蝉终于抬起了头,面如芙蓉,但目光却深信不疑。她娘和她说过,男人若是碰过女人的手,那就会毁了女人的名节。会……会有小女圭女圭的……她自从那天与玉锦岚别过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着,没过一个月,她就发现自己的月信没有来……这可怎么办……
那时玉锦岚已经出征嘉硕,还未归来。她独自一人忍受着这分痛苦的煎熬,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瘦得几乎月兑了形。最终敌不住她娘的盘问,告诉了娘亲,自己已经和玉锦岚做了越轨的事情,才会有后来这些纷乱的闹剧。
胡姬花听完,满头大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幸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被她搞明白了。
各位古代同学,才子佳人。生\理卫生课很重要啊!以前她老觉得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动物本能,哪里需要老师特意正儿八经的言传身教。
如今看来。学习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等她嫁人的时候,不会以为孩子都是男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她的脚底板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