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九十九章 兰陵被封锁的记忆

作者 : 楼兰听雪

晨曦以过,天边的日头当空正照。

幽幽密密的林子遮盖着,让日光难得能透出几丝光线,树影摇晃间,那人影显得影影绰绰,背着光站在那。

曲飞衣心跳的很厉害,因为这里突然出现的人。

一个刚死的人突然出现,任是谁都会心惊胆跳,所以曲飞衣是正常人。

而且温柔为什么要找即墨?

“我找不着即墨,关你什么事?”

曲飞衣蓦然出声,唇边的哧笑,一瞬显露。

那边温柔却妖妖娆娆的,即使这边没有其他人,即使她身穿一身的黑色衣袍,也掩盖不了那气质,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魅惑力。

“当然有关,因为我也要找他,而且最好第一个找到他。”

曲飞衣眸光轻闪,忽然哼出了声,带着强烈的烦恼。

“你不是应该待在皇宫的地上,好好的死在那?怎么能就这么跑出来找即墨?”

温柔却笑,声若流莺,“皇宫的地太凉,我睡一觉当然要醒来,怎么能死在那?要是本宫死在那,岂非是便宜了你。”

“我看皇后娘娘还是永远别醒来的好,以免还有浪费更多的力气做不该做的事。”曲飞衣笑里藏刀的盯着温柔。

以打架来说,她曲飞衣绝对打不过温柔,以口才来说,温柔绝对说不过曲飞衣,可惜现在比的是打架。

瞧这架势,温柔是想解决掉她再去解决即墨?

可是温柔和即墨不是是兄妹吗?

怎么可能会自相残杀?

温柔很快接下了话,疑道:“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

曲飞衣想了想,很快答道:“比如杀不想杀的人,做不想做的事,心里不想的,都是不该做的。”

心里不想做?

温柔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听完曲飞衣的话,半点的情绪都没发生改变。

只有曲飞衣大概知道温柔应该是擅自行动。

那么,温柔是来杀即墨,还是救即墨?

温柔挑眉,缓缓拉开了声,“那你猜猜,我想不想杀了即墨?”

难道温柔的任务真的是来杀即墨?

这样想法不怪曲飞衣这么想,但又觉得不对劲,温柔和即墨关系从以前看都是很好的,虽然偶尔有些小别扭,但不是暧昧的很好么。

“我为什么猜,你要杀就快去,我对即墨的生死不是很关注,我只关注你为什么要假死?”

曲飞衣随意扯开了话题,她想不能即墨和温柔碰上,不管是不是是救还是杀。

一个人要做事,当然不会是无的放矢,必然是有目的有理由。

那温柔的理由是什么?

她死给谁看,莫非是即墨?

因为温柔死的时候,只有她曲飞衣和即墨在场,自然不会是给曲飞衣看的,那就该是即墨。

“这不关你的事,既然你对即墨的生死不关注,那你上南山干什么?”

这座南山,平常的人没事是不会上来的,可即墨是卫郁引来南山的,曲飞衣知道不稀奇,怎么温柔也知道。

曲飞衣心中的弦蓦然扯紧,该不会是卫郁伤了即墨后,放出了消息,和所有人说现在是杀即墨最好的时机吧!

那不不就惨了

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在即墨无碍的时候,没人会来招惹,只会心有戚戚然,一旦即墨身受重伤,那么各地要杀即墨的人,不屑即墨叛国的人,恐怕会纷纷涌往南山。

“你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曲飞衣幽然回话,声音里实在看不出有半分的杀意,也没有多少情绪的转动。

温柔奇道:“你要谋杀亲夫?”

曲飞衣沉默的一会,轻哼,“与你比起来,这不是小意思吗?”

“这意思是不算大,可惜,你要杀,本宫也要杀,那就看谁先得手了。”

“你当真要杀即墨?”曲飞衣却是不信,似乎觉得温柔要杀即墨这事实在很荒唐,“是你要杀,还是让你杀的人要来杀?”

“你以为谁让我杀?”

“我以为,你这次肯定是擅自行动。”

曲飞衣说的斩钉截铁,仿佛一切胸有成竹,却也说的温柔皱眉,一双凤眼带着尖锐的幽光。

“难道本宫要杀个人,还需要人同意不成?”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低,调也越来越轻,虽然都极度不想和对方说话,可似乎都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曲飞衣透过温柔看了看那些摇曳的树,再看了看温柔脸上散出的气息,忽然扯了扯唇。

“难道不需要南怀瑾同意?”

一切都是有道理的,虽然曲飞衣开始不懂,但只要往上想想,哪里还有不懂的。

因为南怀瑾命不久矣,所以温家的人必须死,温家的皇后更应该死。

所以皇后温柔恰巧就死了,哪里那么简单的事。

最后本来应该死透的皇后温柔却出现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本宫为何要皇上同意?”

温柔不屑的看着曲飞衣,妖娆明艳的身姿站在山间的小路上,无与伦比的绝色,让那艳更艳。

反观曲飞衣却朴素的只省简单雅致,因为爬山就得穿的越简单越好。

痛为为那。此时阳光躲进云里,慢慢掩饰着温暖和煦的光芒,让本来光影明暗的小道上一瞬暗了下来。

“我只知道你温柔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假死,既然做了,必然是为了事或者为了人,那这一次堂堂的皇后温柔舍弃后位,舍弃温家,为的是什么?什么东西这些都重要?”

曲飞衣笑意盈盈的,把一个字一个字都说的格外清楚,虽然日光不再,小道上显得幽深,让人产生几分恐惧,却也不影响曲飞衣说的话。

温柔一怔,美丽的凤眼一抖,“不要和本宫提温家,本宫和那群白痴不是一路的。”

一个温家出来的皇后却对温家恨之入骨,这当然不是偶然因素,而是必然因素。

因为温柔不过是温家可随时抛弃的棋子,因为温柔不是嫡出,虽然是长姐,却不必温婉尊贵。

因为温柔是在相府需要棋子的时候,才召回相认的。

既然如此,她怎么会甘愿受温家掌控。

“既然皇后娘娘身后不是温家,那当然就只能是南怀瑾了,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深情,为了南怀瑾的江山,居然自愿舍弃后位做假死状,以前我怎么没发现皇后娘娘如此深情。”

曲飞衣说的轻松,道的明白,可温柔却听的唇角的笑渐渐收敛,至完全消散。

“你知道的到不少,可知道了也没用,即墨我还是得杀,你我也不能放过。”

一个人知道的太多,说的太多,那是祸事。

曲飞衣并非不明白,可是她必须得说,也必须看看温柔的态度。

只因,她说的都只是猜测,她受不了脑袋纠缠不清的事,当然要跟当事人好好讨论下。

“你想杀就杀,随便,反正你已然被看穿,因为你这次果然是擅自行动。”

既然花少让她曲飞衣去动手,怎么可能再弄个温柔出来。

毕竟温柔刚死,不适合抛头露面吧!

“擅自行动就擅自行动,反正等本宫解决掉即墨,结果都是一样的。”

温柔转身,不想再听曲飞衣说话,准备先行走开。

毕竟已然浪费了不少时间。

曲飞衣却静静的站在那,半晌都没说话,只是看着温柔的背影,忽然灿烂了笑容。

“其实,你不是来杀即墨的,你是来救即墨,顺便阻止我杀他的,对不对?”

幽林里,突然的深沉起来,那凉意透过沙沙做想的叶子,让人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

狂风大作,两人的衣衫都被吹的飘然而起,一个仿若青莲,坚定不移,一个却若幽魂,黑衣修罗,一转身,已飘忽向前,到了曲飞衣近出,凤眼迸射出强烈的杀气。

这个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即墨算得上曲飞衣的夫君,要救该是她救,可她曲飞衣偏偏是来杀即墨的。

而皇后温柔,多次引诱即墨,想拉着即墨,即墨却若有似无的推开,这一系列的事,温柔当然应该恨之入骨,杀之不停,偏偏温柔是来救即墨的。

所以要擅自行动,只有这一件事温柔不听南怀瑾的。Pxxf。

“你的确很聪明。”

温柔站在曲飞衣身前,说了这么一句话,神情却有些嗜血的光芒。

“我知道聪明的人活不长久,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既然你温柔从头到尾都是帮南怀瑾的,那么你来救即墨,不觉得事后,连南怀瑾都得罪了?”

“那不关你的事。”

温柔冷笑连连,倏地身子仰后,指尖如玉,如穿莲而过,直接戳向曲飞衣,位置正是心口。

那力道锋芒毕露,虽只是手指,却带着凛冽的杀机,蓦然出击。

曲飞衣只觉得风势骤大,一股强烈劲道压的她不得动弹,仿佛一股高气压迎面压上来,曲飞衣鼻间蓦然殷红血色滴落。

一指而至,突发的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即便有防备,也绝对躲不过温柔这一指。

心脏猝然而窒,仿佛停止了跳动,温柔的的一指正好停在心脏处,让人呼吸凝滞。

等曲飞衣痛的思绪明晰时,她已经被甩在了十丈之外。

也许,没有人见过温柔真正的武功,即墨的师妹,难道会比即墨差许多吗?

温柔笑了笑,抚着自己如玉的手指,缓缓的靠近曲飞衣。

而曲飞衣,不只是心痛,头更痛,仿佛许多东西都在膨胀,不断挤入神经,慢慢的绽放。

那些若有似无的画面,激动的在闪现,不顾拥挤,没有次序,一股脑的冲着。

让曲飞衣痛的眼泪都要被逼出来,连心脏的频率多似在降低,有些供血不足的让脑袋更有缺氧的晕眩迷离。

一切发生的极快,可对于曲飞衣来说,却极慢。

因为那痛不可言喻,让人连呼吸都跟不上,会觉得能就这么痛死过去。

温柔看着曲飞衣的样子,本来还只是笑,待看到曲飞衣抱着头,笑收了收,脸上显现出几缕奇怪的神情。

“曲飞衣,哦不,兰陵公主,你早该死了。”

一句兰陵,刺透在曲飞衣本就无力的脑袋里,让她一瞬五官都纠结在一处。

痛苦不堪,头似乎要炸开。

但她并不讶异温柔为什么知道她是兰陵,昨夜偏殿,她和花少说话,温柔不是在地上听着吗?

想知道她是兰陵并不困难吧!

只是她痛的声音发颤,几乎是压着嗓子变调一般的出声。

“就算你们多想让我死,我也照样活到了今日。”

温柔一听,目欲刺穿眼前痛苦不堪,却又倔强如斯的人。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了,南怀瑾就不会整天心心念念,即墨就不会恍恍惚惚,你死了所有人也都可以解月兑了。”

这是温柔最真实的想法,所以与其说她是来救即墨,不如说她是不想即墨知道兰陵是曲飞衣。

那就只能杀了曲飞衣

“是吗?”曲飞衣颤抖的声,干哑了嗓子,让声格外别扭,也让人听的格外痛苦,“那只能说明我比你有本事,能留得住男人的心,特别是你爱的男人。”

“你说什么?”温柔尖叫了声,有点被躺在地上的女人给刺激到了,“我爱谁,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一次一次都告诉我了吗?”曲飞衣大笑,虽然越笑,头越痛,可还是没能阻止她的笑,她在笑温柔。

“本宫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她想让谁认为一件事,就会让人们都相信这件事的真实,哪怕是要演爱一个人。”

曲飞衣气喘不停,却还是说完整了话,说的时候扭曲的五官竟还笑了起来。

温柔却冷眼看着,不否认也不认同,只是问:“什么是演员?”

“嗯,那个就是就是戏子,还有一句话是说女人的,每一个女人都是痴心的笨蛋,为了成全男人,牺牲自己,最后说道戏子,虽然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那只是针对于男人,因为其他女人同样看得出你眼神里的身影究竟是谁。”

曲飞衣的话越说越直接,温柔却越听越恼火,但这一次却没有急于发作,即便比喻成了戏子,也难得的没发作。

“你也是女人。”

难得温柔说了一句实在话,曲飞衣渐渐平静,仿佛头真的没有刚才的痛意。

“可我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你是典型的笨蛋,从头到尾,你爱的男人南怀瑾就没真的把你放在心上过,对于他来说,你只是工具,有利用价值而已。”

“兰陵公主,你在找死吗?”

温柔气急,怒及入心,她千辛万苦不想当温府的棋子,但这个时候曲飞衣说她是南怀瑾的棋子,何其讽刺。

“就算我找死,说的也是实话,皇后娘娘很清楚这点。”

一句实话顶的上千句谎话,因为实话刺痛人心,人心都是有血有肉的,一旦被刺痛,就会流血,既然温柔让她痛,她也不会客气的让温柔尝尝鲜血淋漓的滋味。

痛,那就一起痛吧!

反正曲飞衣已经痛到麻木,连脑袋里出现的那些片段画面,都一并给麻木过去,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

温柔一瞬有些沉默,仿佛被人撕拉开的遮羞布被扯过去,让人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下一步动作,也就是温柔恍然间,林中突起异变。

狂风呼啸而至,阳光透过云渐渐显露,光影明暗间,两人的眸都情不自禁的眯起。

然后曲飞衣被卷入一个冰凉入骨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风卷树叶,残余着落了一地,温柔看着眼前突然变空的地面,曲飞衣已然不见。

许久后,温柔狠声大吼。

“即墨,这一辈子,我要救的你要杀,我要杀的你偏要救,你简直该死。”

狂怒的声回荡在天地间,让在林间奔走的即墨停了停步子,默然片刻,随即悄然而去。

···

阴暗湿润的山洞,曲飞衣陷入自己的意识,昏死在自己建设的梦中。

之所以说是自己建设的,那是因为曲飞衣知道那是梦,她仿佛是一个旁观者去观察。

她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兰陵,最后如同幽魂入体一样,和兰陵融合,然后兰陵的苦,兰陵的伤,兰陵的开心,兰陵的爱恨都仿佛融入了心底,成了一条线。

“墨哥哥,不然你娶我好了。”

“公主殿下,您还没长大,长大才能谈论这个问题。”

兰陵问的认真,即墨答的严肃,可是这只是这么一刻,到了下一刻,刁蛮公主的本性激发,兰陵鼓起了脸颊,小手紧紧扯着即墨。

“本公主命令,你必须娶我,否则我我让你爹天天念你一个时辰,不两个时辰。”

“那您让他念吧!”

即墨无奈,却任由小公主对他动手动脚。

一切都显得格外和谐,两小无猜的日子,都是美好的。

可是逼婚,有了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虽然那时候兰陵不过十岁,即墨也不过十五岁。

“墨哥哥,不然我娶你好了。”

又是每日一问的问句,却骤然转了个弯,兰陵笑眯眯的盯着红脸的即墨。

“咳。公主殿下,我还要练剑。”

即墨再次严肃转身,抽出了剑往后山桃林行进。

“你再叫一句试试。”

兰陵举起隔壁,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兰陵公主殿下,我要练剑。”

这一次,即墨转身,更无奈的看着小跟屁虫似的公主殿下。

“那我跟你学,我就要学那天你把桃花耍的很好看的那个。”

兰陵说的开心,即墨却一脸黑线,那叫耍吗?

明明是即墨自己创的招式好吧!

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教,因为实在是处于无奈。

“即墨,本公主命令你,每年生辰你都要从边关赶回来给舞剑,我要看的,不听命令,我就不理你了。”

那时,即墨要远赴边关历练,原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给兰陵这么一闹,他到是答应的爽快,可以后的七年里,即墨驻守边关,官越当越大,民声越来越好,却好似忘记了曾今答应的事。

直至七年后,国破家亡的那一日,都没能再见到兰陵。

梦销人毁,多少的童真,多少的诺言,不过是惊鸿一过,没有回头。

曲飞衣在梦里感受,那真真切切的欢心,和若有似无的牵绊,还有伤心,如同线一样,将她包裹严实。

那么多的真,也换不了一刻的假。

曲飞衣真实的看见,在卫国灭亡的前一日,兰陵听到即墨叛国的时候,眼神里骤然的不可置信。

那一日,那一日的夜晚,兰陵独身出了卫国皇宫,带着多少的危机,融入夜,来到了即墨的驻守地。

兰陵让人通报,说故人请见,却得回一个,不见。

兰陵悄然潜入,靠近主帐,却听得帐内即墨和温柔说的话,然后她笑了,回转身就被人发现,开始逃离。

兰陵的武功是即墨教的,逃离本不难,但是因为这心上一伤,让她被人打晕过去,等她醒来,已经是曲飞衣。

所以已然不知道是谁救的她,也不知道是谁送她往返,更加不知道是兰陵不愿想起,还是痛苦的放弃了自己的声息。

可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那只是一个太过真实的梦,在曲飞衣的脑袋里放着影片。

只是兰陵的意识,兰陵的所有,都那么清晰真实,让曲飞衣不得不压下,不得不呼吸混乱,也不得不梦雨呢喃。

“即墨,你不听命令,本公主不理你了。”

“即墨,我恨你。”

暗哑低幽的声,完全不似兰陵的灵动,也不似曲飞衣的明快,许是梦里的疲累,许是今日过多的激动,那声沙哑的几乎是破碎的音调。

可这样破碎的音,却让即墨半晌都反应不过来,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曲飞衣,两眼无光,若有所思。

也许,恨字,已经不足以让即墨再痛。

“兰陵。”

仿若回应,即墨轻唤了声,他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真的是兰陵。

他本来是被温柔的气息所引,等靠近就听见最后两句,听见温柔说,兰陵公主,早该死了。

温柔说的没错,这一辈子,温柔要杀的人,他都在救。

可即便这次,却只是因为那四个字,兰陵公主。

等到兰陵睡梦中的梦话,让即墨忽然双手握拳。

“真的是兰陵。”

至此,他才算真的确认,他的兰陵,真的出现了。

却是在这个时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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