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知士府顶上闪过一个身影,窈窕轻盈,瞬时隐入黑魅中……叶斛静静守在屋内,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无声无息的,一个黑衣人从屋内闪现,正巧碰上叶斛。叶斛玩弄着手中的磁石,单反剪着手,并无惊异之色。
黑衣人也没有动手,有些奇怪为何他等在此处,还能如此镇定。“本知士等你好久了。”叶斛笑道。骤然听得屋外传来几声狗吠声,火光越凑越近。“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一大群人涌了进来,随后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楼兰王,另一个竟然是凌慕哲。“叶斛,你的府邸已被本王的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原本叶斛嘴角还挂着一抹笑,一听这话不太对劲,手中磁石一抖尽数砸在地上。“大王,不是您叫臣……”“闭嘴!你个狗贼!”凌慕哲抢声道,“竟与杀臣凶手私通!你可知罪!”
叶斛脑袋一懵,回忆起白天曾有一个侍卫传送给他一封信,说是大王的秘笺。他拆开一看,是楼兰王与他私下商量一起擒拿杀臣凶手的信件,说是在殿中等候杀臣凶手,到时来个瓮中捉鳖。可是此番怎么不一样了?难道是个局?
“大王,不是这样的,臣今早……”还没等叶斛说完,方才闯入叶斛内寝的几个侍卫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大王!找到了!”黑衣人镇定地向那方向看去,侍卫们手中举的正是她刚才藏入的包裹,里头有好几枚银针,有两根针尖带有血迹。
叶斛彻底地傻了,说不出话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楼兰王愤怒至极。黑衣人望望凌慕哲,推波助澜道:“叶知士,事情到这份上了,不用再卑躬屈膝地面对这狗王了,你不早想杀了他吗?我们一起上!”
说罢,黑衣人拉着叶斛的手,举剑刺向楼兰王。凌慕哲与黑衣人眼神交流了会,速速抽出楼兰王的佩剑抵去,他一脚踢散黑衣人与叶斛,大叫一声:“保护大王,捉拿此二人!”侍卫们蜂涌而上将叶斛捉住压跪在地上,凌慕哲则与黑衣人厮打起来。
黑衣人用剑很轻,因为凌慕哲曾跟她说过,要她假装与叶斛刺王便可乘乱逃月兑。此刻,凌慕哲扫脚而去,一剑刺向黑衣人颈部,黑衣人闪过,周围侍卫围来,纷纷出剑。黑衣人抡剑相迎,她向凌慕哲看去,只识得他眼中的冷漠,忽然,一柄寒剑从众侍卫中亮出,硬生生地刺入她的小月复。“你……”黑衣人迷惑地盯着凌慕哲,他冷冰冰地握着剑,任凭鲜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黑衣人苦叫一声,一脚猛踢开凌慕哲,捂着小月复从窗口跳了出去。
凌慕哲退了几步,目光冷凛:“给我追,她有伤跑不了多远!”说罢,他踱到楼兰王身边道:“父王受惊了,来人!把叶斛押到天牢,听候处置!”
一个时辰过后,侍卫们来报,说没追着黑衣人。凌慕哲的掌猛击在桌上,大怒:“该死的又让他跑了!”楼兰王有些惊魂未定,沉叹一口气:“罢了吧,量他也不敢来了。王儿。”“父王,儿臣在。”“多亏了你早察觉出端倪,父王真是瞎了眼,竟还把那逆贼当忠臣,差点命丧他手!”
凌慕哲点点头,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