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拿上钱,打车到南海大学找夏阳.
夏阳自从那晚知道柳根爱的人是欧阳雪后,没再找过柳根,也不给他打电话。
柳根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夏阳上课的教学楼。
夏阳还有最后一节课,当柳根忽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她的心一阵慌乱,悄声站起,收起课本。
“柳根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嘞?出什么事了吗?”夏阳出门后便问。
“快走吧,寒梅姐要离开南海嘞。”柳根一把拉起夏阳的手,朝教学楼外跑。
“表姐要去哪?”夏阳奇怪的问。
“出国。”柳根简单的回答。
“她和大姨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嘛,怎么又……”
“这次出去后,也许再也不会来嘞。”柳根为了赶时间,让出租车在外面等着。
“不会来……柳根哥,你啥意思?”夏阳不解的追问。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先上车,我再慢慢给你说吧。”柳根把夏阳推进出租车里,也坐了进去,告诉司机到什么地方。
“柳根哥,你啥时候知道表姐要出国的事?”夏阳问。
“昨晚。”柳根回答。
“去哪个国家?”
“不知道。”柳根还真没问温寒梅去哪个国家。
“表姐从没透露过要移民呀,怎么忽然说走便走了呢。”夏阳嘀咕了一句。
“也许寒梅姐早有打算了吧,记住,一会见到寒梅姐,你别问那么多啊。”柳根提醒夏阳。
“为什么不能问呀?”夏阳奇怪的望着柳根。
“也许你打破砂锅问到底,会触痛寒梅姐的伤心处。”柳根勉强笑了笑说。
“又不是逃犯,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夏阳撅起嘴说。
柳根不再说话,心里却说:寒梅姐就是个逃犯。
柳根担心赶不上,不断的催促司机开快点,半个小时后,到了温寒梅姐的家。
温寒梅和母亲,早在柳根拿了钥匙回学校或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家,打车赶往机场了,她告诉柳根的航班时间,比她乘坐的航班早了两个小时,不是航班提前了,而是她留了一手,毕竟这是跑路。
柳根按了几次门铃,始终没人开门。
“奇怪,寒梅姐说的航班时间还早嘞,难道走了吗?”柳根拿出手机,给温寒梅打过去,提示对方关机。
温寒梅早已登机,她把手机卡扔了。
“寒梅姐走嘞。”柳根叹了口气说。
“没人接电话吗?”夏阳问。
柳根摇摇头,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失落的说:“我还欠寒梅姐二十万嘞,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给她。”——
任孝尧在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也给温寒梅打电话,可总是提示关机,他忽然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打电话到海参酒楼问,对方说也应一切正常。
跑了!
任孝尧阴沉下脸,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想起多年前私下帮温寒梅办的假护照和身份证,给机场出入境管理处打电话询问。
“我是任孝尧,替我查一下,有没有叫李木子的人最近离开南海到国外?”
很快,对方变查到了:“任副市长,是有个叫李木子的女性,今天上午十点十五分,乘坐国际航空公司的航班,离港前往牙买加,所有手续都核实过,没什么问题。”
任孝尧挂上电话,脸上露出冷笑:“臭婊-子,你以为出国就能逃过我的说手掌心了吗!”再次拿起手机,找到周杰的电话拨打过去。
“香港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任孝尧开口便问。
电话里传来周杰的声音:“我让这边道上的人寻找那个女人,估计今天应该有结果了。”
任孝尧低声说:“可别让姓杨的先找到她!”
“放心吧,我不会让姓杨的和那个女人见面的。”周杰说。
“还有,你办完这件事后,先别回南海,直接从香港去牙买加,温寒梅今天一早,带着她母亲跑了,你知道该怎么办。”任孝尧说。
“我明白了。”周杰回答。
“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任孝尧最后交代。
挂上电话后,任孝尧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走出办公室,直接下楼,亲自开车,到南海大学找他儿子任家驹。
夏阳和柳根回到食为天,一起吃了午饭,她下午还有课,打车回学校,当她在校门口下车时,任孝尧开车正好看到她。
“夏阳……”任孝尧开了车窗喊夏阳。
“任副市长……”夏阳惊讶的问:“你是到学校找任家驹的吧?”
“好几天没见到这小子了,我来突击检查他是否规规矩矩的在学校上课。”任孝尧开玩笑的说:“上车吧,一会找到家驹,我带你两去吃好吃的。”
“谢谢,我吃过午饭嘞。”夏阳没上车。
“是吗,要早知道,我应该提前给家驹打电话,和你先预约。”任孝尧依然一脸的和蔼微笑:“最近你见到柳根吗?”
“我刚才还和柳根哥在一起嘞。”夏阳故意这么说,是因为任家驹总是纠缠她,想用这种办法,告诉任家驹的父亲,自己喜欢的是柳根。
“哦……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俩没上课吗?”任孝尧随口问了一句。
“我表姐和大姨出国,柳根哥找我去送表姐和大姨呢。”夏阳没啥心眼,再说,她也不知道任孝尧的真面目,实话实说了。
任孝尧一听,联想到温寒梅,马上问:“你在南海有个表姐呀?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
“叫温寒梅,海蜃酒楼的总经理。”夏阳回答。
任孝尧一愣,摇摇头说:“不认识,海蜃酒楼倒是听说过,原来你表姐是个女老板呀。”
“你是副市长,全市的人都认识你,可你不认识全市的人。”夏阳笑嘻嘻的开玩笑。
“呵呵……是啊。”任孝尧强装笑脸,又问:“这么说,你和柳根刚送走你表姐回来?我看到你刚下出租车。”
夏阳收起笑容回答:“我和柳根哥到表姐家的时候,大姨和表姐已经走嘞。”
“哦……没送最后一程呀。”任孝尧又问:“难道你事先不知道你表姐要出国吗?”
夏阳摇摇头说:“这还是柳根哥告诉我嘞。”
任孝尧心里大吃一惊,追问:“柳根怎么比你还早知道你表姐要出国呀?”
“是表姐昨晚告诉柳根哥……”夏阳觉得奇怪,眨巴一下眼睛问:“任副市长,你怎么这么关心咱小老百姓的事呀?”
“呵呵……这不是听你提起嘛,好奇呗。”任孝尧尴尬的笑了笑说:“市长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嘛。”
“你快去吧,不然,任家驹也该吃完午饭嘞。”夏阳摆摆手:“再见,任副市长。”
“夏阳,改天和柳根再到家里玩啊。”任孝尧望着夏阳的背影,最后客套了一句,心里却在想:那个臭婊-子,果然和柳根这小子有一腿。
任孝尧到了研究生住的楼下,给任家驹打电话,让他下楼。
任家驹还有半年毕业,自从公寓那里出事后,他不在外面住了,住在研究生楼的宿舍里,昨天没能拿到李甘的房地产公司,心里正在生任孝尧的闷气呢,本来他毕业,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任房地产公司总经理了,却被李嘉禾给夺走了天大的好事。中午吃完饭,刚躺下要午睡呢,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心里清楚,要是没重要的事,父亲不会亲自找到学校来,匆匆下楼。
“爸,你找到这里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任家驹上车后便问。
任孝尧苦着脸,把车开动后才开口:“家驹,这段时间,低调点,别再那么张扬,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没关系,胜败兵家常事嘛,等你毕业,我送你出去,爸给你挣了那么多钱,在国外,你想干啥都成,把基础打好,等我退下来后,也会到国外生活。”
“现在国内房地产市场才刚刚起步,正是挣钱的好时机。”任家驹再次劝说起任孝尧:“爸,我不想出国,你把那笔钱给我做投资用吧,我自己成立新公司,凭爸在南海的威信,只要能拿到地,就能很快打开一片市场,我就不信超不过李嘉禾!”
“等你毕业再说吧!”任孝尧瞪了儿子一眼:“目前重要的是,在我当选市长前,不能出任何岔子。”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刚才我遇到夏阳了。”
“这么巧?”
“进校门的时候,她正好从出租车下来。”任孝尧瞅儿子一眼,说:“家驹,比夏阳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呀?”任家驹一听,急了:“这是我自己的事,爸你没权干涉!”
“夏阳绝对不行!”任孝尧好不让步的说:“要是你再和她往来,你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爸……”
“这事你必须听我的!”任孝尧不让儿子再往下说:“那个王婉莹,差点就要了你的命!再说,我看出来了,夏阳喜欢的人是柳根那小子!”提到柳根,任孝尧腮帮子咬得紧紧的:“这小子知道了我们的事。”
任家驹问:“爸,你打算如何封住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