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王城,看到城外生机勃勃的一切。一切似乎如常,并不像王城中那样阴云密布,人们对外面的状况好像浑然不觉。我们轻松了许多,也许是受其他人感染吧。虽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肩上的担子很沉,可是我们看到别人的生活,便又有了希望——那也是我们的责任吧。辰辰一路上都很开心,她总是喜笑颜开,似乎我们不是在执行任务,而是在游山玩水。明哲也一改过去几天的沉闷,开朗多了。倒是我,觉得自己跟着他们两个,有点不尴不尬的。可是我得制解药,找解毒之毒,只能和他们一道了。
辰辰总是说:“明哲,你早就应该出来走走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有好多事情可以做的。不要像梵音那样,老是板着一张脸,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虽然已经习惯了他那样,可是,总是不开心吧。”我接道:“梵音是在忧国忧民啊,他注定就是那样的人。”“也对哦。”辰辰说,“梵音虽然对每个人都很好,他在用自己的心去爱天界的所有人。我们又能说什么呢?”明哲听我们谈论梵音不太高兴,便说:“你们不要指责梵音,身为左将,他只能那样。其实,我也应该像他一样。他比我做的好……”“算了吧。”辰辰说,“你还是不要变成他那个样子吧。”“不过,我觉得梵音最近有一点变化。”明哲说。“什么变化?我怎么没觉得?”辰辰追问。“只是感觉他心绪不宁。不太平静吧。”明哲说。“本来就是,遇上这样的劫难,他的压力很大吧。”辰辰说。
听到“劫难”二字,我突然想到了上次见至尊时他的表现,想起他和梵音有点隐晦的对话。于是我问道:“明哲,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至尊不离开王城,为什么他那么清楚是劫难将至却不阻止呢?是不是,这是你们天界的秘密,劫难的原因,就是天界的秘密对不对?”明哲瞪了我一眼,似乎生气了:“你不要多想太多。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其它的无从得知也无法告知。我只能告诉你,天、人、魔界的上神都不能直接参与彼此的争斗,只能领导他们的人民。这是约定,也是承诺。”我撇了撇嘴,心想:梵音不说,你也敷衍我,看来真的是大秘密了。明哲看了我一眼,又说:“至于劫难,是躲不了的。”我点点头,也不再问这个问题了。可是心中疑惑,始终无法消除。
来到一座山里,我们发现那儿多是老弱妇孺。我们寄住在一对屠姓老夫妇家,那家中也只有两位老人和一个小男孩。辰辰觉得很奇怪,便问:“这山中的年轻人去哪儿了?怎么只看见老人和孩子……”老人叹了口气说:“山中产蛇,犹其是巨毒的蝮蛇。后来,很多人去山里捉蛇,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用来交租税。但捕蛇的人很多被蛇咬死的,他的父亲就这样死了。”老人指了指小男孩,把他搂在怀里,又说:“一次捕的蛇爬了出来,钻进了柴草中,他娘抱柴草烧火,没留意,就被蛇咬了一口……”
我随口问了句:“蝮蛇虽毒,但反应并不灵敏。人若不伤它,它是不会伤人的。即使是在柴草里,也不会伤人啊。”“话虽如此,可是她娘就是被蛇咬死了。我们这里捕蛇造的孽啊现在越难捉到蛇了,可是捕蛇的人却没有减少。”老人痛心疾首。孩子也哭了起来。辰辰忙哄着小孩子。我看着明哲,轻描淡写地说:“苛政猛于虎。不要回避这些问题。这只是事实而已。”明哲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我撇下了辰辰和明哲,独自上山去抓蝮蛇。蛇便是五毒之一,看来收集毒只能从蛇毒开始了。蝮蛇头呈三角形,毒性很大,但是一般并不主动攻击人。为防万一,我随身带了一包草药,脚上别一支匕首,然后腰间挂着玉箫便出发了。我用一把大铁钳探路,打草以惊蛇。
在一片密林中,终于发现了一条蝮蛇。它三角形的头,红红的舌头伸出来向我示威。我甚至可以看到它那一排小毒牙。我正想用铁钳子夹住它,却不料已有一块石板压了过去。我四顾之下,发现了一个满嘴胡须的中年男子。“姑娘小心啊,这蛇可毒了。”那男子见了我跑过来,便说,“你的铁钳子是制服不了它的。”我用铁钳掀起石板一看,根本没有压住蛇,那蛇已经跑掉了。“该死,又跑了一条”那男子骂了一声。“姑娘,你可要小心啊,这山里毒蛇很多,你不会也是来抓蛇的吧?如果不是就赶紧回去。”他走前又叮嘱道。“谢谢大叔。”我说,“我不是来捕蛇的,只是来采蛇毒。我要的是没有受伤的活蛇,它们的毒才最纯净。”那男子看了我一眼:“原来是行家。那便是我多虑了。”说完他便走了。
我避开了这些捕蛇人往草木丰茂的深山中走,找寻蛇的踪迹。终于又看到了一条中等大小的蝮蛇,它忽然从草丛中钻出来便直扑向我的腿,幸好我有铁钳,才挡了一下,将它打开去,这才没被咬。我紧跟上去,双手拿铁钳,一把夹住了蛇头。我小心翼翼地取了毒液,然后放开了蛇。我心想:你还是快快逃命吧。今天碰上我只取蛇毒是你命好,谁知哪一天便被别人抓住了。那蛇也没再攻击我,便溜走了。我又依样从好几条蛇口中取了毒液,装在随身带着的竹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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