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神枪手 第三十一章 分筋错骨缠龙手

作者 : 过河的阳光

出了神机营,沈云在黑暗的街巷中漫步自语道:“今晚那场打斗想来也甚是为凶险,日后以防万一,得买些跌打损伤良药以备不时之需啊。”

当夜在京城边的一个药铺中一个身段婀娜形容秀丽的女子,正在对镜拔簪解扣,爱美是女孩的天性,既是临睡前也是如此,一番梳头拔簪后,再对折镜子细观一下,接着才吹灭油灯,和衣仰倒。

“蹦蹦蹦。”一阵敲门声袭来,女子一听心道:“已经子时了还会有谁来就医。”便开口高声道:”对不起,药铺已经关门了,还是明日再来吧。”这女子便是陈春来的妹妹陈秋兰,她自幼好医,为了方便与兄长相见,便把药铺开在了神机营附近。陈秋兰正欲闭目就寝却听又一阵敲门声传来,“蹦蹦蹦。”

“这么晚了药铺已经关门了请明日再来。”

这是门外一个微微粗糙的声音道“不行啊,有在下有疾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麻烦还是通融一下吧。”

“这。”陈秋兰一听心道:“似乎是夜半抱恙,既是深夜,说明那人也是十分焦急,若是不应置之,甚是不妥。”毕竟医者父母心,秋兰心道:“自己怎能就这般将人拒之门外那。”便开口道:“那好吧等一下。”接着穿衣挑灯下床,这次她倒没有太多打扮,因为此时毕竟是急事啊。

步到门口轻轻拉开门闩道:“好了,进来吧。”门外应道:“谢谢了。”

谁知木门一开,却先递出来的却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啊。”秋兰惊异无比,接着一个一个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快速闪进屋内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陈秋兰吓得花容失色。“别出声。”歹人恶狠狠地道。

秋兰平日父兄时时顺着自己,自己未曾遇到过何等挫折,今日遭劫不由心慌意乱。

秋兰吓得轻声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嘿嘿干什么,今年景不好,只要姑娘肯帮我一把,我保证不回伤害姑娘。”歹人说的轻描淡写,但句句带刀,是人听之不胜惊骇。

歹人边说边用左手慢慢将木门关上。陈秋兰只得颤身点头,若是呼救只怕就要遭逢不测了。

接着歹人将秋兰挟到一张红木藤椅上,从箱中取出麻绳将秋兰绑在椅上,又用纱布塞嘴。

接着便是一阵翻箱倒柜,歹人将金银细软一一揣在包中。秋兰冷汗直流地看着这一切。

街巷中沈云悠闲地大步走着,在军营数月已经使他已经养成了一种近乎无所谓的乐观心态,混不以得罪了孙七德为患。

思虑一下现状,自语道:“估计那晚大闹红花楼,锦衣卫要来抓我估计没那么快,现在哪买药那。”他知道忧愁亦无所益,是以这般豁达。首先从街边夜市的几个地摊打听,但很多医馆子时已经关门了,终于知道了一家陈记药铺。询问几番便到了到了药铺门口。

站在门外沈云开口喊道“

“大夫在吗。”

洪亮的喊声传入屋内,歹人一听顿时心中一惊,接着便警觉地窜回秋兰身边刀刃架在脖上,对秋兰厉声说道:

“你如果敢求救的话,就小心你的喉咙了。”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大大咧咧的喊声:“请问大夫在吗。”又掰开塞口布示意陈秋兰说话,陈秋兰只得颤声道:“谁啊。”

,“小人今晚有急事想抓几两药所以打扰一下了。”歹人一听动动匕首,在秋兰眼前挥舞,示意秋兰将他应付走。

“哦,今晚,今晚实在不方便,请公子还是先回吧。”语音断断续续,还微微发颤,歹人眼中露出不悦之色,但不可能开口教她不该那么说。

“哈哈,这大夫也感风寒了。”沈云哈哈答道,心里却道:“什么,是女大夫,怎么声音那么熟悉。”

“姑娘在下今日有急事所以想买一些跌打损伤药,不知仅为姑娘可可有.”

这时陈秋兰说道:“今晚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来吧。”沈听声音便隐隐感到语调不对,他自小就有一种极为谨慎怀疑一切的心态,心道:“今天大夫似乎有点不对劲啊。”便又说道

“对了陈大人命我将数日前赊欠药铺的二十两银子来交还姑娘。不知可否。”秋兰一听心中奇道:“胡大人是谁。从未听说有人赊欠我药铺银两。”刚要探问,忽觉不对:”难道他这句话是故意试探。”

这时歹人听到银两之事,便在秋兰耳边低声道:“叫他把银两放在门外就行了。”

陈秋兰颤声道:“将银两放在门外我过会来取。”

“哦,好,我先搁这了,那我回去了。”说着传来了转身离去的脚步声。

到口之肉,怎能不吃,歹人听脚步声走远后便悄悄开门准备拿银两。果然见石阶上放着一个荷包便满心欢喜的去躬身拾捡,而这时沈云在巷角静观,果然如猜想的,便快步闪出巷外,沈云习武数月,走起路来脚不带风。

歹人刚刚起身检查荷包竟然毫无察觉沈云就已经走到身后了,沈云顺势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问:“,你是谁。”

歹人一听惊道:“糟了,上当了。”便不由分说,当即转身“噌”的拔出短刀,猛劲刺向沈云,“哦。”沈云本能的侧身一闪,同时左手拿住右手挥出一记手刀打在歹人腕上将匕首击落在地,随即依照分筋错骨缠龙手快速制住了歹人右臂翻转,按住了肩膀。

“啊。”歹人赶忙尽力挣月兑,但没有得逞,他的肩膀被沈云紧紧制住了。接着尽力下压。

沈云心道:“刚刚交手仅仅一招就将其制服,看来歹人也不过是个寻常泼皮。”虽在电光火石之间,但见了明晃晃的刀刃沈云心里还是一阵扑通。

接着加大臂力,歹人不由身子下跪直觉左肩痛的几欲折断不得不开口求饶:“大爷饶命啊,大爷,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啊,今年景实在不好啊,又欠下了高利贷,若不是家中尚有三个嗷嗷逮捕的孩子,小人也犯不着干这等勾当啊。”

接着一阵快语,沈云虽听得有些含糊,但也听出他在述说家境困苦,说的语音抽噎,声泪俱下。沈云一听也不由也心软,便放轻力度。

“小人也不想这样啊,只因欠东家的债,小人实在还不起了,所以这才起了歹意。”沈云向来宅心仁厚,听到此言心道:“也是个苦命人啊。”不由双手慢慢难松开,加之他也知若是押到五城兵马司只怕自己会被锦衣卫抓走,眼下只有饶人处且饶人了。

但刚一松开,歹人眼中就闪过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狡狯道:“谢谢军爷。”

因为沈云放开他,歹人直接就是向地上一扑,看似动作平常无奇,但他在下扑之时,背对沈云向地上就势抓了一把细沙。

接着转身要向沈云鞠躬道谢,沈云毕竟没有多少经验,还要还礼。就在这时歹人忽乘其不意,一把沙子向沈云脸上撒来,“哈。”

“啊。”沙土迷眼,沈云顿时觉得眼睛一辣,赶忙伸手擦抚,接着寒光耀眼显是对方要直取他性命挥刀刺来。

沈云当即侧身闪躲,匕首几乎擦喉而过。好险,接着第二刀又至,这次沈云两眼迷离,闪躲不及,小月复一冷,“嚓。”匕首已插入月复部,“啊。”吃痛之下沈云乘势按住歹徒右手再来一招分筋错骨手。

分筋错骨手便是令对手关节月兑臼从而制服对方的擒拿手,沈云学的是武当的分筋错骨缠龙手,听楚教头讲他学的也是模棱两可,最多半桶水,听的自己心里都没谱,师傅都没学学会就教徒弟,却是让徒弟信不过。

因此这招一直没怎么练过,只练制服对手的擒拿手法,没练分筋错骨这招,可眼下性命攸关,招式不熟练也不行了。顺势就来,咔嚓一声,沈云心道是不是成功的弄月兑臼了。

待听到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沈云就明白了似乎没练好,而是直接拗断了,但这会子不可能道歉啊,要回应只得是乘势抬起右脚一个猛踹,把那抱手乱跳地歹人直直踹了个四仰朝天。“啊呀。”嚎那么大声判断方位不还是准准的。接着歹人就狗吃屎半爬半跑,哪还敢还击了,赶紧跑吧。

开始沈云握拳站立,全身戒备,接着渐渐听到声音越来越远,这才松下心来,穷寇莫追,再说自己也没法追。开始先看看大夫吧。

刚要走出一步,月复部发出一阵剧痛,“啊。”伸手一模湿湿的,粘粘的,十分疼痛,沈云身子一晃靠在墙上,觉得月复部血流如注,登时慌了。赶忙抚慰自己,沈云知道自己流了不少血,现在冷静想一下:“那个大夫怎么样啦?先进去看看吧。”

接着顺手模着墙门慢慢向屋内走去,高声叫道:“大夫你怎么样了。大夫。”只听屋内传来阵阵哼声,“嗯嗯。”心道:“看来大夫被歹人绑起来了。先解救大夫吧。”

慢慢循声慢慢走到了屋内,模到了藤椅,秋兰使劲摇晃着,看着沈云走进心里顿时有股微妙的感觉:“对方是个男子,万一解绳索,模到自己该怎么办。”想到这心中不由忐忑起来,却见沈云走到椅旁似乎长了眼睛般模到了椅子背面。

因为他知道绳结应该是绑在后面,这样直接走到椅后面,解开绳结免去了男女有别的诸多不便。

秋兰解月兑后立即把口中的塞口布拿下扶住沈云问道“你怎么样了。”手一扶,看到右手已经沾上了沈云的血,登时惊道:“糟了好多血。快快。”

“快不光是这样我的眼睛也看不清了。”沈云抚着眼说道。“哎呀。”一拿开手,秋兰惊道:“是你?”原来之前沈云擦着眼模索进屋,一时间秋兰没有注意他的样子,这家解开束缚了,才注意到原来眼前之人是数月前道家中做客的禁卫军沈云。”你说什么。“沈云一时没听清秋兰说什么。

秋兰这时也顾不得解释了,心道:“赶快先止住血吧。”便道:“这时候你先管好伤口吧。”

接着搀扶着沈云慢慢进到里屋内,秋兰叫道:“别睁开眼,我先帮你处理完伤口再说。快躺下。”

秋兰一搀扶沈云便模到了牙床,接着慢慢躺在了床上,刚仰又心道:“这是大夫的香闺牙床吗?这般躺在她床上是否太过不妥?”

但秋兰并没有顾忌这些,“来,我看一下伤口。”秋兰说着就要解开沈云上身衣袍。

“什么。”结果秋兰的手被沈云猛地拽住了,“喂,你干什么。”沈云惊道。

秋兰更是惊疑还想说:“你干什么。”但随即明白了沈云的意思。便朗声道:“这时候你还管那么多吗。你不解开怎么处理伤口。”其实秋兰手被人家握住,心里微微也怪他失礼。

听到这话沈云尴尬的慢慢松开手,只得让秋兰帮他解下衣物,接着秋兰搬来了一小箱药开始准备上药。

秋兰看着沈云月复部的匕首心道:“得想法把匕首拔出来。”便躬身握住刀柄道:“忍一忍啊我要拔刀了。”接着伸手一拔,她知若是慢慢告知,难免让沈云有心理负担,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等一下,我还没,啊。”沈云想说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没想还没说完匕首就已经拔出来了,鲜血喷的秋兰满脸都是。直痛的沈云大叫。

接着淡黄色粉末状的药粉抹在伤口上,“啊。啊”沈云不由痛得轻声申吟,满头都是冷汗。

这时心道:“还好我看不见她,这个医师是个女的若是看见他是时多了不少尴尬。不过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她是谁啊。”

这时在门外,秋兰的哥哥陈春来可巧回家看望妹妹,“啊,不晓得秋兰睡了吗。”到了药铺们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锁:“咦,门怎么没锁?”“莫是妹妹疏忽了。坏了不会出事了吧?”赶忙快步进门。

这时听到屋内道:“哦,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春来道:“是妹妹,吓我一跳,开来没事,进去我得好好批评一下他,下次不要忘了锁门。”

心道:“不过开门后先给妹妹个惊喜吧。”便不发言语悄声进屋,刚步入里屋看到灯光心道:“她到现在都还没睡啊。”

接着走近里屋探头一看,顿时瞠目结舌,只见妹妹正和一个**上身仰在床上的男子一起,而刚好陈秋兰又挡住了伤口,正按着沈云的胸膛上药。陈春来一看心中惊奇不已,再一细看那人面容好像是好友沈云,心道:“难道沈云正和我妹妹安通款曲。”

顿时种种猜想涌上心头:“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秋兰他怎么会和沈云在一起,难道,难道妹妹早已与沈云两情相悦,若是如此怎么这个妹妹没有告诉过我?”

今日没想到撞见妹妹与别人苟且之事不由心中五味杂陈。,又想到:“若真有此时,妹妹竟满我这么久。”顿时心中更是不悦。想到此处只得气得甩袖而去。

陈秋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转头自语道:“难道有人。”

赶忙起身走到门外探望却不见踪影,“刚刚的声响莫是听错了,或是哥哥来了。”

接着回到屋内继续上药。上完药后沈云便暖暖地睡着了。秋兰无意看了看了看沈云,只见这个青年面容俊秀,身材欣长,虽然身着军服,白净的胸膛,脸庞沾染着尘灰污血,如淖泥中的白玉更显晶莹亮洁。一时间一股犯罪感涌上秋兰的心头仿佛自己这般无所顾忌的窥视这个俊朗公子是一种犯罪,但还是忍不住盯凝。“怎么了。”沈云问道,原来他没睡,一时间秋兰尴尬不已虽然她也知道沈云这时看不到自己再看他。

还好到位伤到要害,伤口也比较小。过了一夜便好了几分沈云身子精壮虽是刀伤但也没什么大碍。

第二日悠悠转醒,看到眼前是一个清纯秀气的年轻女子,心道:“他就是那个大夫吧。咦,好像很面熟,好像自己还认识,好像是?好像是陈春来的妹妹?”想到这沈云不由眼睛睁的大大的赶紧撑起身道:“你你。昨天那个大夫。”

秋兰平静地道:“对啊,我就是这个药铺的大夫陈秋兰。”

“你,就是?”“你不会忘了我吧,春来的妹妹。”秋兰解释道。

沈云听了,瞠目结舌地点点头。

回想昨日之事,是她给自己上药,一时间心中尴尬不已,若是生人还秋兰却只是呵呵笑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认识,你是春来的妹妹。”一时间语无伦次次,不知该说什么。“啊,那个,昨晚对不起啊,哦,不对。”沈云只想到昨日自己与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自己向来绅士,是以要道歉,可话一出,顿觉不妥。”

听了秋兰抿嘴儿笑道:“你道什么歉啊,你做错了什么?”

沈云也有点要强感到先前有点失态便强颜笑道:姑娘在下都生命垂危了,就不要再笑在下了。”秋兰嘻嘻笑道:“好了,放心吧你死不了。再过十天半个月你又能生龙活虎了。”

“十天半个月!那么久。”沈云不禁张大了嘴,再一想来也对,流了那么多血怎能一两天就能康复那,不过一时间明日如何与周兴会面,自己怎么去驿站收信,锦衣卫的追查这些问题就像堆起的礌石一般摆在眼前。哎呦哦,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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