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还没等对诸葛天进行三堂会审就发现他很不对劲,诸葛天边吃着饭脸色就边变的苍白,端着碗的手也在颤抖着,最最怪异的是他的额头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这傍晚的海边一点也不热还很凉爽,夜莺心一突嘴巴就先于大脑行动了:
“诸葛天,你怎么了?”
“我?”诸葛天只说了一个字,下一秒他的手一松,还剩下两口饭的碗翻倒在了桌子上,人跟着软软的倒了下去。
夜莺急忙站起将他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这才发现他发烧的很厉害,她急忙拖着他到了床上,将他放了上去。
“我没事,我还要和你商量契约问题。”诸葛天挣扎着要下床,夜莺气的一把将他摁倒在床上,都病成这样了还闹。
医药箱里有退烧药,只是夜莺不知道诸葛天现在能不能吃。
“放心,我没事,只要睡一觉,就好。”诸葛天虚弱的说着,脸色越发的难看,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让人心疼的虚弱眸光,银色的眼睫毛慢慢的遮盖上那冰蓝色的双眸,气息越发的虚弱起来。
夜莺神色复杂的看着诸葛天,她刚刚还想了很多想要逼他说出韩木远下落的方法,现在看着他这样,她倒是狠不下心来了。
她几次让诸葛天起来吃药,诸葛天都不肯,就闭眼虚弱的躺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夜莺没有办法用手掰开他的嘴巴将药丸塞进去,可是水他却是一点都不喝,就让药丸这样卡着他嘴巴里。
夜莺犹豫了下,自己喝了一口水,下一秒低头唇瓣覆上了他发烫的唇瓣。
最开始的时候诸葛天也不配合,夜莺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舌头压着他的舌头将水渡到他的嘴巴里往下送着那药丸,为了怕他在吐呼出来,她一直压着直到他咕噜一声将药咽下去,她这才松了口气要起身,这一动才发现她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只大手,下一秒脑后也被一只手按住,刚刚还主动的她已经一个转身被某人压在了身下。
夜莺的眼睛一下瞪的很大,他竟然是装的?她努力的挣扎着,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将她所有的后路都给封了住,他的腿紧紧的夹着她的腿,原本揽着她腰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双手举高,他的舌带着狂猛的气势在她的唇齿之间席卷着她所有的气息,那架势似乎要将她啃噬一尽入月复,只有吻完全不过瘾,他的身体紧绷的难受,只想索取的更多。
亏她刚刚还担心他会不会发烧过重,亏她刚刚还想尽心思让他吃药,原来这都是他可恶的设计,夜莺恼了,牙齿狠狠的对着那正在自己唇齿之间邪肆狂妄掠夺的舌头咬了下去。
唔,夜莺一声痛苦,眼睛一下就泛起了泪花,好疼,她愤怒的看着诸葛天,是他先下流的,就怪不得她无耻了。
“莺莺,我不是,嗷。”诸葛天的心一疼,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的多疼啊,他张开口解释还没有说完,只感觉双腿之间一阵疼痛传来,下一秒他的身体弓了起来,从夜莺的身上滚了下去。
夜莺哼了一声,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对着诸葛天伸出了自己被他吸吮着有些发红的舌头,她才没那么笨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过是他做初一,她当然要十五了。
“诸葛天,舒服吧!”夜莺举高临下的看着诸葛天疼的额头都是汗,她下一秒就将手伸进了他的背后腰上从那里抽出了一个热宝来,热宝还很热,看着诸葛天后背被烫出的一大片红来,夜莺撇嘴,也亏得他想的出。
诸葛天的脸红了,他其实也不想的,只是想和她亲昵一下。低声咳嗽了声,这一咳嗽震的下面又是一阵疼,他不自禁的双腿夹的更紧。
那一天晚上,诸葛天被夜莺给赶出了她的屋子,他的身体靠在屋门对面的墙上,唇角那抹苦笑里还隐隐的有丝甜蜜。
关上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下一秒一个东西就奔诸葛天而去,夜莺对着他冷哼了声,大力的将门又关了上。
诸葛天的手一伸准确的接住了对着他脸而去的银色面具,他的笑容更大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模着那面具,冰蓝色的眼眸里疼惜一闪而过,她定是还在怨他。
黎明前的黑夜里,两个身影模着进了别墅里。
“你觉得这样可以?”
“当然,我在他们吃的东西里放了助安眠的东西,你放心吧,他们现在睡的正香。”
“绾绾,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小彤,只要这样,老大和嫂子的感情才能够突飞猛进,放心吧,在嫂子的身体没有恢复彻底前,我们老大肯定会怜香惜玉的。”杜绾绾低头,谨慎的进了屋子给诸葛天检查身体,各项显示都比之前要好一些,她长长呼了口气,看来还是嫂子厉害啊。
孟小彤站在屋子里,总是有一种发颤的感觉,就象这里蛰伏着一只猛兽,孟小彤跟着杜绾绾亦步亦趋,生怕一会那猛兽真跳出来,她颤抖着声音小声的问着。
“绾绾,好了吗?”
“咦,有点奇怪啊。”杜绾绾最后在离开前,给诸葛天测量了下脉搏,他的心跳好像变的不一样了,看着外面已经放亮了的海面,杜绾绾不得不带着孟小彤离开。
她们的身影刚一闪出屋子,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着的诸葛天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关上的房门,直到杜绾绾带着孟小彤离开别墅,他才起身去了夜莺的房间,夜莺还在沉睡着,消瘦的小脸在晨曦里有些的苍白,她的眉一直紧邹着,他知道她还在挂念着孩子。
孩子生下来师父就给抱走了,诸葛天猜想孩子定是不同寻常,只是师父的作法也是太怪异了,诸葛天还没有找到师父的行踪,不过他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找到。
夜莺睡的确实是不舒服,她除了挂念孩子,还有一个就是胸部涨的难受,她这几天都尽量的避开那些有营养的东西,想到这个她就越发的难受。虽然对诸葛天要求了很多苛刻的条件,她最想的还是孩子。
当夜莺醒来的时候,诸葛天已经将做好的鱼粥端了上来,他昨天晚上睡觉前就想好了早上起来做鱼粥,因为夜莺不爱吃菜和鱼,他就想着放粥里。
夜莺看了一眼那碗鱼粥,没有说一句话就要离开,诸葛天的手一伸拉住了她的胳膊。
“吃点东西,昨天晚上你都没吃什么就睡觉了。”
“你是故意的?”
“什么?”诸葛天看着夜莺冒火的视线,他错愕了下,随即讪讪的避开了她的视线:“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必须的吃点营养的东西。”
“然后呢?”夜莺咬牙,抬脚下一秒狠狠的踩在了诸葛天的脚背上,看着他依然不松手她生气了,身体一侧手肘就撞向了他的胸口。
诸葛天堪堪避开夜莺的攻击,她突然其来的怒火让他不明所以,诸葛天看着夜莺进了浴室,他的视线一转就看见床上被子湿了一块,诸葛天深思了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是女乃水,该是宝宝吃的初乳,他看过书初乳很有营养的。
站在浴室门外,诸葛天低声的开口:
“准备下,我们今天出海。”
“去哪里?”夜莺正在里面换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下,下一秒她的眼睛一亮。
诸葛天的身体还是有些的虚弱,他并不是矜贵的男人,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伤比这个更严重,他在夜莺出来后指了下那一碗鱼粥:
“吃了它,要不然你身体扛不住海风。”
这个时候做月子最忌讳的就是风,而在海上时时刻刻都会被海风吹着。
夜莺手刚端起碗就看见了诸葛天手里拿着的东西走进来,她张大嘴巴,至于这样夸张吗?
“一会穿上它,就可以出发了。”
“诸葛天。”
“不穿就没的商量。”诸葛天将手里的防风服放在夜莺面前,银色的面具下一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溢满了笑意,倒是和他刚刚说的话全然的不同。
夜莺咬牙,他是故意的,是吧,报她昨天晚上对他刁难的仇。夜莺一直没闲着在找韩木远会把孩子带去哪里,可是这周围大大小小的岛屿也不少,这挨个去找也得一段时间,而且那韩木远看着就是个狡猾的主,夜莺才不得不从诸葛天身上下手。
防风服是诸葛天动手穿夜莺身上的,穿上衣服,她压根就走不动路,诸葛天倒是很乐意的要抱她上船,夜莺估计他一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船不小,类似于游轮,里面的东西也准备的很齐全,夜莺猜想诸葛天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等着看自己怎么出招。对这一点,诸葛天也不隐瞒,他看着夜莺一直绷着的小脸,他笑着对她解释:
“我师傅最近消停的太不寻常了,他对X—R6元素的研究一直很有兴趣,对我也一直很好,你怀了我的孩子,他没有理由一句话都不过问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带走孩子。”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联手在做戏,诸葛天,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你师父在哪里?”夜莺说着话,已经动手开始月兑身上的防风服,这衣服穿着笨拙的很,他将她放椅子上她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办法起身自己四处走一走。
诸葛天看着夜莺的动作,也不拦着,只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一面告诉夜莺:
“我师父做事情一向古怪,我只推测出他绝不会将我们的孩子当X—R6元素的试验品,如果他想的话,第一个被实验的人就是我。”
“你已经是试验品了,不用他想。”夜莺微讽,她不明白这东西是什么做的,她竟然找不到扣子和拉链,而且脖子那里被限制着,只能够半抬头看着诸葛天,而不能自由活动。
诸葛天设定了让船按照航行路线自动航行,他回身走到夜莺跟前蹲下,隔着防风罩看着夜莺,他其实比她更想扯下这碍事的东西,狠狠的吻她。
夜莺从诸葛天的眼睛里很轻易的就看清了他的渴望,她哼了声,恶作剧的凑身到他跟前,隔着透明的防风罩给了他一个飞吻。
“美人计!”诸葛天笑了,他喜欢以前的夜莺更爱现在的夜莺,摇摇头,他知道她还没有爱上他,眸光里带着抹受伤,将身体随意的躺在夜莺的脚下船板上,丝毫不担心她的脚会踩他肚子上。
“你的伤?”
“没事,你不知道吗?X—R6元素已经改变了我的身体,我们的身体都和别的人不一样,身体细胞更替的速度是常人的几十倍,更有着很强的愈合能力。”
“既然你知道,干嘛还给我穿这个?”夜莺气恼的吼着,她身体刚生下孩子的前几天是很虚弱,甚至是呼吸都困难感觉都会要了她的命,但是现在她好了很多,他还给她弄这个。
诸葛天看着夜莺,久久的才开口:
“因为我不想带你找到了我师傅,回头你就把我踹海里去了,莺莺,穿着吧,我也不会总是分心想偷香窃玉。”
“你是诸葛天吗?”夜莺看着面前的男人,以前的诸葛天可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冷哧了声,原来某个男人是担心他自己兽性大发侵犯了自己这个产妇。
诸葛天笑而不语,只是这样的看着夜莺,她眉目之间的桀骜不羁是最诱惑他的风情,她不会懂每次她这样的看着他,他身体里的血液都会沸腾。
海面平静的象一块没有边际的大镜子,阳光在海面上洒下无数细碎的宝石,海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宝石滚动,波光粼粼如丝绒。
驾驶室里夜莺和诸葛天都没有在开口,夜莺没有问诸葛天为什么突然就决定带自己出来寻找孩子和他师父了,同样的诸葛天也没有告诉夜莺他一直和翰明霆他们有联系,至于韩木远,诸葛天觉得师父一定另有隐情。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找人?孩子已经出生快一个星期了。”夜莺低头,眼睛发红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诸葛天,她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面具下他弯弯翘翘向小扇子的银色眼睫毛,这男人无论怎么样都好看的跟妖孽一样,夜莺突然想起了冰原,不知道为什么她眼角就湿润了,爆炸头说他没有看见冰原,不知道冰原是不是真的死了?
夜莺的眼睫毛颤抖了下,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努力的将后面的眼泪逼了回去,视线不经意的地下,一下就和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相遇,他的视线那么专注穿透力十足,夜莺的心一颤,堪堪转过视线。
诸葛天也没有开口,爆炸头没有死,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会和冰原联手,至于爆炸头那家伙,诸葛天已经让叶子将他丢南极去看企鹅了。
中午的时候诸葛天做了米饭和炒了两个菜,这里和别墅里不能比,他虽然有准备但是顾忌着夜莺生完孩子还有些东西忌口,他没有敢做带辣的菜。
夜莺没理会诸葛天,她只背对着让他解开那个防风服,诸葛天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他也发现夜莺前面的衣服都湿透了。夜莺一获得自由第一件事就是一拳头打在诸葛天胸口上,看着他痛的弯下了腰,夜莺冷哼了一声就奔洗手间去了。
诸葛天看着胸口沁出纱布的血珠,他苦笑了下,她倒是一直时刻都伸着利爪的小母豹子。
“老大,老大,你在吗?出事了。”
“在。”诸葛天一跃而起,就到了通讯器那里,哪里还有之前的虚弱。
翰明霆的声音是急促而慌乱的:
“老大,我们找到云岛的时候发现韩爷爷在云岛上的屋子被人破坏了,很多仪器都不见了,韩爷爷昏死在屋子外面,我们并没有找到孩子。”
“什么?”夜莺刚刚走出洗手间听见翰明霆的话立即冲了过来,一手抓住通讯话筒对着里面急急的问着:“你们找了吗?或许他并不是一个孩子的样子,是。”
是什么夜莺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自己生下来的时候他没有哭,身体突然失去一直支撑的力量,夜莺的身体一软就倒向了地面晕了过去。
诸葛天收回砍在夜莺脖颈后面的手,在她的身体倒地之前将她打横抱起。
“老大?”
“翰明霆,你立即带人搜索全岛,还有不要破坏那里的现场,我立即赶过去。”诸葛天小心的将夜莺放在身后的软榻上,沉痛的眼眸看着她,最后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前。
修长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的按着那些键,刚刚还闲适悠哉在海面航向的轮船立即转变航向全速向着一个方向驶去。
“莺莺,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孩子。”
能够在翰明霆之前找到云岛并有能力突破岛上防御系统而将那里抢掠一空的并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诸葛天的手沉默的在键盘上敲打着,不断的有资料在屏幕上闪过,突然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海盗。
冰蓝色的眼眸紧眯看着那两个字,眸光越发的犀利,他倒是忘记了这些在海上无恶不作的家伙们,一直他们都避开天组织,也从不骚扰这些被私人买下的岛屿,特别是诸葛天和韩木远买下的岛屿,不过现在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些海盗是最可疑的。
重新打开通讯器,诸葛天联系上翰明霆,让他们仔细的检查下海岛周围的情况,云岛覆盖范围并不大,这也是当初韩木远买下来的原因,那里建的屋子不过两三间二层小楼,加环岛树林,就没有别的了。
翰明霆给诸葛天的答案是没有发现海盗上岛离岛的痕迹,还有一个就是韩木远的情况很危险,重度昏迷,翰明霆已经电话给杜绾绾让她赶去云岛了。
“让叶子去查海盗最近的行踪,还有爆炸头,他现在启程去南极没有?”
“没有呢。”翰明霆错愕,老大还真的让爆炸头去南极?“老大,他一直很懊恼着,那个时候韩爷爷逼着他。”
错了,就是错了。诸葛天打断了翰明霆的话,只说了一句话就中断了通讯器:
“我想知道冰原现在哪里,我师父带孩子会云岛,冰原知不知道。”
翰明霆看着被终端的通讯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自己是没有办法替爆炸头求情了,谁让韩木远出事了的。
夜莺醒了,迷糊着睁开眼睛,感觉到脑后的疼痛,黑白分明的眼眸眯了起来,诸葛天真是很有个性啊!她没有看见诸葛天,慢慢的起身在轮船上走动着,夜莺最后在轮船甲板上看见了正用望远镜远眺的诸葛天。
月兑下鞋子,夜莺敛气气息慢慢的走近他,三米,两米,一米,然后抬腿踢出去。
“莺莺。”诸葛天的身体随着他的声音一起掉向甲板下面的海面,夜莺的手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望远镜,站在甲板上看着海面上溅起的浪花,她举起了望远镜,海面浪花依然翻滚,可是下面已经失去了诸葛天的身影,夜莺心一突,不是吧,她刚刚可以亲眼看着他掉下海的,这一会功夫人就没了?
诸葛天的手抓着轮船周围的铁链,另一只手抹去了脸上的海水,甩了甩头发上的海水,他往船板上爬去,胸口的伤疼的厉害,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伤口浸泡到海水,疼的更是厉害。
当诸葛天的手抓到甲板上的栏杆时,头顶上一个黑影罩了下来,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夜莺那双依然怒火高涨的双眼。
“我就知道你是小强,打不死的。”夜莺的脚随着她的话就踹向了诸葛天,这一次她用了八成力。
诸葛天的手一松下一秒就抓住了另一边的栏杆身体借力就翻上了甲板,夜莺的脚一击落空下一秒直接的横扫向刚落到甲板上的诸葛天。
“莺莺,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诸葛天半蹲着身体他的手一把抓住夜莺的脚,下一秒就将她拽到了她的怀抱里,不顾胸口的伤他将她抱紧。
“诸葛天,如果不是你和你师父,我和宝宝不会分开。”
“这同样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就算没有我们,你觉得对方会放过宝宝吗?或许他们很早就盯上了宝宝,只是一直等待机会。”
“不,不会的。”夜莺挣扎着,不会的,一定是因为他们,宝宝那么小,刚刚出生,哪里会?
夜莺挣扎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她想到了什么,下一秒牙就咬在了一起。
“对方是什么人,查到没有?”
“还在查,我怀疑是有人勾结了海盗,而且对方对我们很了解。”
“你想说什么?”夜莺转头看着诸葛天,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逃避的自己。
诸葛天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大步走向驾驶室,一路上他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被他月兑下甩下了轮船,麦色的肌肤,强壮的身体,还有包扎着胸口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
夜莺看着一件一件从空中飘落而下的衣服,她的心慢慢的揪起来,诸葛天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驾驶室里,只穿着一件平角内裤的诸葛天忙碌着,不断的定航向,和翰明霆通话,韩木远还没有醒过来,诸葛天已经让杜绾绾坐直升机去云岛了。
诸葛天没有回头,他对着站在驾驶室门口的夜莺开口:
“无论你相不相信,目前最有嫌疑的都是冰原,他并没有死。”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爆炸头?”
“因为爆炸头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而冰原没有。”诸葛天转头看着夜莺,视线在看见她手里拿着的干净衣服时一柔,下一秒却是疼痛了一下,转头不在理会夜莺,继续的忙碌着,那些海盗盘踞这片海域可不止几十年的历史,他必须的从长计议。
夜莺眸光复杂的看着诸葛天,是的,冰原一直没有联系自己,也没有联系罗刹,夜莺走到诸葛天身边,将手里的衣服塞给他,下一秒她接过他手里的通讯器,自己动手调着频率。
诸葛天没有离开驾驶室,只是拿起矿泉水浇在胸前的伤口上,随即用毛巾擦去流出来的血渍,直接的就将衣服套了上去。
夜莺眼角的余光看着他的动作,眸光收紧,却没有去理会他。
蓝庭轩似乎已经知道夜莺会联系自己,他告诉夜莺他们早就知道孩子被韩木远带走了,在她生下孩子的那天韩木远给了罗刹一封电讯,刚才诸葛天也联系了他们,现在他们也在追查这件事。
让夜莺失望的是,蓝庭轩他们也没有联系上冰原,箫寒,赤烈,他们都没有联系上冰原。
诸葛天看着沉默了的夜莺,他有些舍不得她被这样的打击,大步走过去他接过了夜莺手里的通讯器,跟蓝庭轩打了声招呼,诸葛天将通讯中断。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夜莺抬头看着船外的海面,那个妖孽的男人,他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诸葛天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抱住了夜莺,很温柔的,让她靠在他的怀抱里,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梳理着她的长发,银色的面具在轮船里隐隐的有冰冷的光芒折射出。
夜莺喜欢冰原,诸葛天原先只是推测,后来却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虽然还没有到爱的程度。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诸葛天相信夜莺爱上冰原只是迟早的事情,那个带着钻石耳钉喜欢穿红色衣服的招摇男人,是诸葛天心里最抵触的一个男人。
蓝庭轩中断了和诸葛天的通讯器,转身看着房间里站在窗口的男人,他压低了声音:
“她已经知道了你还活着,你还不肯面对她吗?”
“不是不肯,而是不能。”站在窗前的身影慢慢的转过身面对着蓝庭轩,赫然是冰原,他此时依然穿着红色的西装,已经留长的头发垂泻在他的肩膀上,原本带着耀眼钻石耳钉的耳朵,此时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曾经张扬俊美的脸,此时让人看不出悲喜来。
蓝庭轩看着冰原,眼神有那么几秒的恍惚,心里竟然有了些难受,摇摇头让被冰原迷惑住的心神归位,蓝庭轩突然玩味的开口:
“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背着这个黑锅?箫寒和赤烈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赶过去追查夜莺孩子,你要不要留下来帮我?”
“留我下来,你不害怕会爱上我?”冰原看着蓝庭轩泛红的脸,刚刚还阿谀的神情一敛,话语也严肃了很多:
“小夜,我会亲自去救出来。”
蓝庭轩眼睛一下瞪的很大:“你知道他在哪里?”
冰原没有告诉蓝庭轩答案,他对着蓝庭轩笑了一下,随即大步的离开,蓝庭轩醒神过来追出去时,外面哪里还有冰原的踪影,蓝庭轩站在那里最后狠狠的跺了下脚,咬牙心里的郁闷没处发泄,冰原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对自己使美男计,最崩溃的是,蓝庭轩还中计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飘移停在了冰原的面前,副驾驶位的车门对着冰原打了开,冰原看了一眼做驾驶位上的罗刹,随即坐进了车子里。
冰原看着罗刹,他好像老了一些,人也更严肃了些,原本就线条清晰的脸此时五官更是象用刀子深刻上去的。
罗刹感觉到冰原的打量,他挑了挑眉慢慢继续的开车:“怎么,不认识了?”
“对不起,罗先生,我违背了自己当初加入地组织的誓言,等我救回小夜,我会回来听凭你处置。”冰原的话依然恭敬十足,在地组织的人,就算离开多久多远,只要在罗刹的面前对他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罗刹笑了,他没有给冰原一个答案,而是反问了一句:“小夜?夜莺孩子的名气是你取的吧?我喜欢这个名字,最起码比小日小天好多了。”
冰原也笑了,却是苦涩的,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自私的想她以后的生命里,还有他的痕迹存在。
不过罗刹下一句话就凌厉了很多:“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抗衡那么多的海盗?可以救回小夜了?”
“我会智取。”
“恩,如果是以前那盘只知道利益的海盗还可以,现在可不一样了。”罗刹给了冰原一个你还很女敕的眼神,继续的说着:
“你和夜莺都是地组织的成员,一天是,一辈子都是,别以为你假死两次就可以金蝉月兑壳了,还有夜莺,嫁了人生了孩子,也还是地组织的人,你们,都休想摆月兑了。”
冰原沉默了下,久久的才问了罗刹一个问题:
“罗先生,你对夜莺?”
“我现在当她是妹妹。”罗刹最后两个字说的很慢很轻,唇角的笑容也牵强了很多,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伤口正在被他自己用手撕裂开,鲜血覆盖他的心,疼却是甜蜜的。
冰原沉默了,妹妹,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们都可以用妹妹来拉开和夜莺的距离,冰原没有办法做到,他几次想真正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舍不得她,明明他就差一点了,就可以让夜莺爱上自己,他们就可以相爱可以幸福,半路突然杀出来的诸葛天破坏了这一切。
那不是气恼,是恨,冰原恨着诸葛天,却没有办法更改一个事实,夜莺在远离自己走向诸葛天。
强烈的恨意从冰原的身上爆发出来充满了狭小的车厢,罗刹开着的手指节泛白,他能够感觉到冰原的恨是那么的强烈,和冰原身体里的爱相撞击着。
罗刹没有开口,静静的等着冰原平复下来,因为了解冰原,罗刹知道冰原一定不会做任何会伤害夜莺的事情来。
将车子停在一处独栋小楼下,罗刹并没有打开车门。
冰原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的脸色有些的苍白,脑海里因为想起曾经的记忆而难受,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夜他穿着红色的练功服走出功夫房和真要进去的夜莺相撞,她冷冷的睇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红色很适合你。”
从那以后冰原的衣服就改为了红色,其实那天是他和赤烈比试输掉了,代价就是穿那件红色练功服,冰原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经清明一片。
罗刹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光里有几分赞许,到底是自己训练出来的,虽然久了点,还是从心魔里走了出来。
“在你去之前,你应该先见一个人。”
“谁?”
“林黛。”
“她?”
“恩,我想让一个人女人尽快心仪自己,这个人选非你莫属。”罗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着,他给了冰原一个信封:
“放心,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冰原疑惑的接过那信封,从里面倒出了一个光盘来,罗刹笑着从他手里拿走光盘放进了车里的播放器里,很快林黛娇纵的声音就在车厢里响起。
这是林黛给夜莺的,不过被罗刹给截获了,夜莺在诸葛天那里,林黛根本没有办法将东西送到夜莺的手里。
冰原没有想到林黛和王豹仔竟然还有合作,他冷哧了一声,狼和狈倒真是一对。
诸葛天他们还没有到达云岛就遭遇了海盗船,对方的船靠近的很安静和诡异,海面上一片浓雾突然升起,海盗船就是从那片浓雾里出现,一共六艘,将轮船包在中间。
“装神弄鬼。”诸葛天冷笑着,他并不着急,而是任着对方六艘船靠近。
夜莺站在驾驶位门边看着浓雾将那些船衬的诡异无比,她转头看着诸葛天淡定自若的在喝茶,不由挑了下眉,转身也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诸葛天转头看着夜莺,眸光半眯,性感的唇瓣在银色面具下勾着一抹迷人的弧度:
“你相信他们的船上有我们的孩子吗?”
夜莺摇头,对方显然不是为了钱才抓了小夜,不会轻易的放在船上来见他们的,不过诸葛天下一句话让夜莺错愕了下。
“那我们就不必客气了,等着他们抓我们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夜莺发现诸葛天很淡定,特别是这些船出现后。
诸葛天看着夜莺,认真的看着她,他的身体前倾,银色的面具几乎碰触到她的脸,冰蓝色的瞳孔里清晰的映出夜莺那张白净的小脸来。
“我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慢,不过没关系,我的耐性一向很好,莺莺,我会等到你大声的对我喊出‘我的爱’。”
磁性的嗓音坚定无比,当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眸光里的强烈占有欲和炙热的情感是那么的狂野,仿佛一个呼吸就会掠夺了夜莺一切。
夜莺的心一突,身体下意识后退,却不想他的大手一伸将她捞起抱入怀抱里。
火热的唇再一次纠缠在一起,热烈的情愫在他的气息里缠绕上她的唇齿之间,他抱着她是那么的紧,身体之间没有一点间隙,仿佛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里,她感觉不到疼,只感觉到了难受,他舍不得伤害她一点的难受,还有他冰冷的面具,她知道那冰冷下面覆盖着的是怎么样一颗月复黑执着的心。
“你一定会爱上我的。”诸葛天的唇稍微离开夜莺的唇瓣,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他笑了,笑的自信而温柔。
“诸葛天,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为什么不会是你?夜莺,世界上只一个你。”诸葛天的话说的轻柔,却是发自肺腑之言,只有她一个对着他会保护他一辈子不舍不弃。
夜莺摇头,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何止上亿,叫夜莺的又何止千万,为什么他非说只一个你。
“小傻瓜,会欺负我,会口口声声要爆了我宝贝嘎达的,只有你。”说道最后,诸葛天禁不住笑了,那个时候他虽然被她欺负的很惨,但是却很甜蜜,很幸福。
夜莺的脸红了,她用力的推开他,他却一直抱着她不放,就认准了她顾忌着他胸口的伤,不会真伤了他。
一声低低的宠溺叹息,他俯下头在她白女敕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有些酥痒。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不给夜莺发问的机会,诸葛天双手打横抱起她,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