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不甘心的躺在直升机里,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诸葛天才是最狠的那位主,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甚至冰原有感觉这些年来陪着夜莺的不止是他们,还有诸葛天。
躺在直升机上,冰原的身体疼的厉害,他忍的住,从跟着罗刹开始他们没少受过伤,什么样的疼都忍过,唯独这一次,冰原忍不住,他疼的是心,那样月复黑阴险的家伙,怎么配拥有夜莺那么纯净的女人。
狭长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碗还温热的粥,冰原笑了,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响,诸葛天,你休想让夜莺爱上你,也休想将我的影子从夜莺的心里抹去的一干二净,你太不了解夜莺了。
一声长长的呼气,诸葛天站在甲板上笑的如沐春风,冰原,让夜莺一直念念着的男人,终于被他给送走了,肋骨断了三根,为什么断的不是冰原的命根子。诸葛天打了个呵欠,他有点困,连着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合眼休息,脑子里紧绷的厉害,他还不能休息。
修长的手指抚模着脸上那一条一条留下来的抓痕,冰蓝色的眼眸越发的深沉如墨,里面闪动着灼灼之光,他不在乎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子,他在乎她的心里是不是有他,全部都是他,冰原曾经那么霸道将手放在夜莺的腰上搂着她对着诸葛天宣示着对夜莺的所有权,一直象根刺一样的扎在诸葛天的心头上,那是诸葛天在努力十年也没有办法倒转时光回去曾经陪着夜莺走过她生命里最艰难的十年。
夜莺醒来的时候晨曦刚刚覆盖黑夜出现在海平面上,她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的迷糊着,她很少睡的这么沉,连一个梦都没有,视线里一个身影渐渐的清晰,那是诸葛天,他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你没睡?”夜莺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她咳嗽了一声,起身的时候被子从身上滑落,她才想起昨天晚上她是睡在甲板上的。
“想去看日出吗?”诸葛天的声音却是神采奕奕,看不出有半点的疲惫,银色的面具在他的脸上隐隐有暗光流动,夜莺定定的看着诸葛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孩子?”
“很快。”
两个字,诸葛天起身将夜莺连着被子一起抱起,随即大步走了出去,外面的海面上晨曦如火光映亮了整个海平面,红色的光芒在海面上随着波浪一层一层荡漾着,那景象不只是用一个壮丽可以形容,夜莺也曾看见过一次日出,那是听来的,今天真正的用看日出,她突然有了恍然隔世的感觉。
静静的,谁都没有开口,他抱着她,连着被子,柔软的被子将她裹成了一个圆球,只露出了一张小脸来,他看着她,心里冷硬的那份霸气慢慢的融化,今天的日出格外的美和绚丽。
那一天早上,他们都没有在开口,整个红日跃出海面,夜莺静静的看着慢慢升起来红艳的一轮圆盘,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莺莺,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诸葛天看着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夜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落下来,他心里疼着,只紧紧的抱着她,不在言语。
早饭是米粥,诸葛天蒸了一条鱼,鱼是早上他在海上钓上来的,夜莺也没有想到诸葛天还会钓鱼,他去蒸鱼的时候,她就站船边自己钓,可是试了很多次,她都没有钓到。
“这是要看耐性的,海鱼和陆地的鱼不一样,拉杆的时候你的动作一定要快,而且力量要够。”
诸葛天站在夜莺的身后,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海风也多了几分暖洋洋的温度,他的大手从她的身后握上她的小手连着她手里的鱼竿,在远处的鱼漂微微一动下沉的时候,诸葛天的手猛的上提,长长的鱼线在海面上划过一个半圆的弧度,随着鱼线出来的还有一条比巴掌还要大的鱼。
夜莺看着那鱼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随即啪嗒一声落在她身后的甲板上,她走了过去,鱼还在挣扎着,在不断的跳跃着想回到大海里去。
“我蒸了一条,如果你想吃的话,这条给你做汤。”
“一条够了。”夜莺将鱼钩小心的从鱼嘴里拿出来,看着鱼大张着口,红色的血从嘴边流出来,夜莺眸光深处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将鱼抓起,下一秒就扔回了海里。
诸葛天看着夜莺的动作,长长的眼睫毛半遮着冰蓝色的眼眸,他发现夜莺变了,如果是以前的夜莺,就算是不吃这条鱼,也定不会放生,他不想她变的仁慈,那样会成为她致命的弱点。
早饭后,诸葛天联系上了翰明霆,翰明霆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因为他们都看了一早的新闻,王豹仔联合其他国家的海军将一伙海盗剿灭有功,他现在已经官升两级,很是风光。
诸葛天让翰明霆将画面切换过来,屏幕上王豹仔一身戎装英姿煞爽站在那里,有些憔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对于记者的提问王豹仔没有回答一句,只是在最后一个镜头他对着镜头做了一个手势,那是一个拳头。
夜莺站在诸葛天的背后,她也看见了那拳头。
“他被调到了别的地区,我真的不想在和他打交道了。”诸葛天关了屏幕,他转头看着夜莺,夜莺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那屏幕上,久久没有移开。
一艘更大的轮船靠近了夜莺和诸葛天的小轮船,夜莺虽然对这些海上霸主知道的不多,但是她推测这已经不止是民船和游轮的级别了,她问诸葛天,诸葛天只说以后在告诉她,现在他要介绍一个特别的人给她认识。
轮船上的人员基本上都是统一制服,和诸葛天好像也都很熟悉的打着招呼,叫着他‘天少’。
诸葛天不断的对着他们挥手点头,他的手一直霸占的搂着夜莺,一路走上甲板,夜莺看见了一个高挑的背影,白色及地的发丝在海风里飞舞着,从那背影上她分不出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过装束却是男人的,一身太极服,海风吹来,更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明华。”诸葛天揽着夜莺的腰站定,对着那身影开口:“你能不能下次不要在给我个背影。”
“你不觉得这样很诱惑吗?”说话的身影转过来,视线却是紧紧的看着夜莺,夜莺看着面前的人,暗自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一张几乎透明椭圆形的脸,五官都只有很浅的颜色,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没有一点黑色的瞳孔,配着那么长的白发,夜莺真以为是从海里爬上来索人命的海鬼。
“吓到你了?”
他是故意的,夜莺直接的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她笑着依偎在诸葛天的身边开口:
“你的头发很漂亮,眼睛很特别,在撒哈拉沙漠生活着一种特别的蛇,它的眼睛和你的相比,就逊色多了。”
“没有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那蛇,呵呵,天少,你的女人,确实不一般,不过让我就此把你让给她,我还是不甘心。”酸溜溜的话语,也不管诸葛天冷下来的脸,那人对夜莺伸出了手,尖锐的长指甲在阳光下闪着森白冰冷的光泽:
“我叫明华,你可以叫我华少,或者是华华。”
夜莺的脚步一抬,却没有成功的离开诸葛天的身边,诸葛天的手依然用力的揽着她,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明华,刚刚还谈笑风生的脸此时肃杀而冷漠。
明华却不介意诸葛天的改变,他只是看着夜莺,没有黑色瞳孔几乎透明的眼睛一眨不眨。
夜莺感觉到了两股强大的气场在她的周围抵抗着,甚至是有无数看不见的光在厮杀着,她能够感觉到明华不是个平常的人,微微的侧身使了个巧劲错位,夜莺摆月兑了诸葛天的手,她的脚步刚刚好,踩在了他们气场交错最薄弱的一点上,夜莺的手握上了明华冰冷的手,那一瞬间她感觉她在和死神抢男人。
“小华,其实我觉得你的头发烫一下成大波浪的话,更漂亮。”
咳,咳,诸葛天一个没忍住,差点喷笑出来,他低声的咳嗽着,明华这下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华?”
“恩,这样听着亲昵也不冷硬,对了,你指甲怎么不涂成黑色,我以前涂过血红色,不过觉得没有什么恐怖的感觉,就懒得弄了。”夜莺笑着,纤细的手指很灵巧的避开明华抓着他手背的长指甲一个旋转她的大拇指就抵在了明华手腕上的一个穴道上,下一秒明华长长的指甲就被夜莺举高,夜莺有些惋惜的说着:
“这么好看的指甲怎么可以浪费了,等我有空了,帮你捣鼓几朵花上去,向日葵还是曼珠沙华?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
“我喜欢死人花。”明华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几次想将手从夜莺的手里挣月兑开,都没有成功,连带着他大半个身子都刺麻麻的使不上力道,明华心里暗自吃惊,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暗亏。
“好。”夜莺点头:“就是颜色素雅了点,回头我给你设计下,别着急,设计好了我就找你。”说着话的时候,夜莺已经松开了明华的手,身体退到了诸葛天的身边。
明华看着夜莺,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这才发现那里有一个针眼,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往外沁着血珠,明华的脸色惨白了,她什么时候将针扎自己身体里的他都不知道,他甚至没看见针。
夜莺的表情很无辜,她看着明华还很认真的说着他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她很喜欢明华的指甲。
明华颤了体,莫名的将手放在了身后,夜莺说喜欢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眸里可是闪着一种火热的光芒,明华没有在看夜莺,而是对河诸葛天说着:
“你拜托我的事我都做好了,人在哪里你知道的,我还有事,你自便。”
“好。”诸葛天也不罗嗦,直接的伸手牵起夜莺的手,转身就走,早有人将船舱的门打开,恭敬的站在那里。
夜莺在进入船舱前,回头对着明华突然笑了一下:“小华,我会想你的。”
明华打了个冷颤,这夜莺比诸葛天要恐怖多了,明华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烈日,心里想不透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女人不害怕自己,夜莺是女人吗?
走进船舱,诸葛天迟疑的开口:
“莺莺,一会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在去看小夜,好不好?”最后问夜莺好不好的时候,诸葛天冰蓝色的眼眸里出现了一抹沉重的痛来,夜莺看着那一抹沉痛在他的眼睛里快速的消失,她已经想到了那个人会是谁。
于小筱,一个美丽个性火爆的女人,不过现在她却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夜莺记忆里圆润漂亮的脸蛋此时已经干瘦的仿佛一张脸皮贴在骨架上,能够让夜莺认出来的只有那一双眼睛,和诸葛天的几乎一模一样,她躺在那里,全身插满了管子。
“筱姨!”夜莺看着床上瘦弱的女人,她心头颤抖着,怎么会这样?于小筱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于小筱看了眼夜莺,她笑着,干瘪的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张开,她的手试着抬起,努力了很久却只是手指动了动,诸葛天伸手将于小筱的手握住,将夜莺的小手放在了于小筱的手里。
“妈,我和莺莺来看你了,你快点好起来,你的孙子小夜还等着叫您女乃女乃呢。”诸葛天的声音轻柔缓慢,一字一字说的很是清晰,他看着于小筱轻轻的点头,诸葛天笑着将她的发丝慢慢的锊顺,低头将脸贴在了于小筱的脸上。
于小筱的视线看着夜莺,她颤抖着唇瓣,只是笑着,眼泪却是从她瘦下去的眼眶里流了出来,那双眼睛里好像有很多话想和夜莺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夜莺没有办法相信自己握着的是一个人的手,一个女人应该圆润的手,那瘦削的骨架,让夜莺的心里酸楚不已,她压低声音说着:
“筱姨,我还会来看你的。”
于小筱只是巴巴的看着夜莺,眼泪流的更快了,夜莺的手一颤,拿起一边的毛巾给她擦着眼泪,却不想越擦越多。
诸葛天最后握住夜莺拿着毛巾的手,自己接过那毛巾,低头在于小筱的耳边说着:
“妈,莺莺刚生了孩子身体还虚,我带她去看看孩子,你放心,我们很快就来看您,您要努力了,您的孙子都没有放弃。”
诸葛天的话让于小筱的眼睛发亮,她努力的点头,可是努力下来也只是让头稍微的动了下。
“怎么会这样?”夜莺在被诸葛天带离那个房间的时候还没有醒神过来,她看着诸葛天,从那深蓝色的眸光里她好像看见了很浓烈的恨,夜莺突然身体一个冷颤,她想自己知道答案了。
诸葛天没有回答夜莺,只是伸手将她抱在怀抱里,紧紧的,生怕一个用力就会捏碎了她伤害了她。
“莺莺,你准备好了吗?”
诸葛天的手放在于小筱隔壁的房间门把手上,他看着夜莺,眸光闪动,却没有一下推门走进去:“小夜,他有些的不一样。”
夜莺的视线看着门把,在不一样也是她生下来的,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夜莺的手直接的握住了门把,连着诸葛天的手推开了门,虽然夜莺想过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会有些的特别,比如会发育不太好,或者是畸形,甚至她都有准备是个怪物,但是看着面前出现的身影,她还是被震撼了一把,只是她生下来的?
“小夜?他是?”夜莺指着床上的那个东西,说不下去了,这是她生下来的小夜,一个银色的大蛋?
诸葛天点头,他走到床前,伸手将手放在那银色的蛋上,他的手一落在蛋上,那蛋立即开始摇晃了起来,似乎很是雀跃。
夜莺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她生了个蛋,难怪没有哭声,也难怪韩木远要抱走了,只是这怎么可能,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当初在里面的胎动很正常啊!而且杜绾绾给自己检查的时候也没有说是一个蛋。
诸葛天的手不断的在蛋上抚模着,那蛋越来越活跃,很快有的地方就开始有了变化凸了出来,那形状看着分明是个小脚丫,夜莺看着面前的景象,真的以为自己是做梦,她走到诸葛天身边,手一伸就掐在了他的肩膀上,久久的她没有感觉到疼,果然是在做梦。
一声无奈的叹息,诸葛天的手一伸握住了夜莺的手放在了那蛋上,慢慢的抚模着,夜莺的手一接触到蛋全身立即震了一下,她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情感从自己的身体里流淌而出,那种很难割舍开的感情。
蛋慢慢的停止了晃动,静静的在那里任着夜莺的手抚模着,她的手抚模过的地方,那蛋开始变的透明,她能够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生命在急切的要挣月兑出来。
一只小手隔着软软韧韧的弹壳抓住了夜莺的手指,夜莺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蛋壳沿着小手周围慢慢的裂了开,白女敕的小手指,肉呼呼的手背,然后是跟女敕藕一样的小胳膊,一个小家伙随着弹壳噗的彻底碎裂从蛋壳显现了出来,一双蓝的仿佛可以滴出海水的大眼睛此时一瞬不瞬的看着夜莺,圆嘟嘟的小脸蛋上一对酒窝在嘴角显现,他躺在蛋壳里,对着夜莺笑着,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露着粉女敕女敕还没有长牙的小牙床。
“小夜。”诸葛天激动的扑过来,一伸手就抱起了里面的小家伙,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了下去,丝毫不顾忌他的样子会吓到了小家伙,小家伙的手还拽着夜莺的手指不放,也不害怕诸葛天,只是笑着,一滴口水从嘴角上慢慢的滴落下来。
“他?”夜莺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家伙,这真是自己生的?她看着那只拽着自己手指的小手,一股母爱从心里流出,一下就覆盖了她的心底。
“小夜。”夜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很温柔带着颤栗。
小家伙一听夜莺的声音立即兴奋的蹬着两条小胖腿,扭着光溜溜的,胖呼呼的小手也朝着夜莺使劲,那力气让诸葛天都差点抱不住他。
“他看来很喜欢妈妈。”诸葛天将小夜放进夜莺的怀抱里,一双迷人的眼眸柔情的看着夜莺,下一秒他的大手就抱住了她连着她怀抱里的孩子,低头他的脸贴着夜莺的脸蛋哽咽着开口:
“莺莺,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夜莺抱着儿子,手托在他的上,那种感觉,让她有想流泪的冲动,小家伙在夜莺的怀抱里很是激动和兴奋,不断的用小手抓着夜莺的头发还有衣服,很快就直奔主题了,夜莺的脸一下就囧红了起来,小家伙的手竟然伸进了她衣服里面,那小手抓着她的胸口的力道可是比以前诸葛天要大多了。
“小色鬼,一出来就欺负你妈妈。”诸葛天已经透过夜莺敞开的衣领看见里面红红的抓痕了,他伸手就去捏儿子的脸蛋,却不想小家伙一个扭身将脸埋进夜莺的颈窝里,将个小对准了诸葛天,下一秒对着他就听着一声噗嗤。
诸葛天逃一般的冲出了屋子,这是他儿子么?竟然第一次和老爸见面,就给了一个超级大屁。
夜莺抱着小家伙,心里的母爱开始泛滥,不过最紧要的一件事是喂女乃,他已经饿的眼睛都冒狼光了,那小手恨不得撕了他面前碍事的衣服。
没有女乃水,夜莺愣神了一会眼睛涩涩的难受,她之前涨女乃很是难受,这几天才感觉不涨女乃,现在才想起她已经没有女乃水给怀抱里的孩子吃了。
小夜可不管这些,小嘴巴蹭着往她怀抱里钻,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天性,他竟然精准的找到了nai头含在了嘴里。
一阵疼痛传来,夜莺的眼睛就湿润了,她怀抱里的小家伙完全是一副饿的不行的样子,可是她已经没有女乃水给他吃了。
站在门口的诸葛天也是一脸的复杂,他重新走到床边看着上面那个破碎了的银色蛋壳,久久才开口:
“莺莺,这就是X—R6元素被消化后产生的废弃物,我们的宝宝是个奇才。”
夜莺看着那弹壳,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些干瘪的银色小蛋蛋,她好奇的问着诸葛天:“那是什么?”
诸葛天看了一眼正在努力滋滋吸女乃的小家伙,纠结了下开口:
“我想那是我们宝宝消化后的东西。”
蛋壳被诸葛天收集起来放在了一个特殊的箱子里保存了起来,夜莺看着疑惑,他告诉夜莺这些以后或许都会宝宝有用,这蛋壳都是经过夜莺身体里的营养和X—R6元素转化而成的,虽然没有脐带血那么珍贵,也是不可再生的东西。
小夜没有吸到什么女乃,他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蓝色的眼眸里流出来,张大的嘴巴很是委屈,小腿乱踢,小手抓着夜莺的衣服就是不放。
诸葛天端了牛女乃和羊女乃,小夜都不肯喝,女乃粉也是不理,只要一闻到那味道就立即叫,扭着脑袋就是不肯去喝,一双蓝的剔透的眼睛含着眼泪控诉着诸葛天虐待他。
“要不喂点清水吧。”夜莺看着自己有名无实的胸,心里一阵难受,有的时候小夜不在身边,这没有了,小家伙又被饿哭的惨兮兮的,她抬头看着诸葛天。
诸葛天对这个也是很无力,他心虚的避着夜莺的视线:“别看我,我也没女乃水,要不,我找人去请个女乃妈。”
对于夜莺的胸,小夜就没气馁过,他就不停的扯着夜莺的衣服,除了劲大点,固执了点,长的可爱了点,基本上小夜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差不多。他谁也不肯让抱,就是巴着夜莺的怀抱,不断的努力奋斗吸吮着,虽然最后吸不到什么东西,他却一直没放弃过。
夜莺被吸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一面是真的疼,跟拿刀子刮着她胸一样,也不见诸葛夜长牙,可是吸起来却是大力的很,另一面是看着儿子那双一直含着眼泪的眼睛夜莺心里发酸,如果她和诸葛天的身体都和平常人一样,儿子生下来也不至于是个蛋,还被抱走了。
有女乃水的女人很快被蒙着眼睛带了进来,但是小夜不肯过去,抓着夜莺胸前的衣服哭的那个悲伤,夜莺没有办法抱着他将他的嘴巴放到人家正滴着女乃水的胸口,小夜小嘴巴张的大大就是不去含着,弄的着急了,小手跟小爪子是的一爪子下去,人家雪白的胸口上就都了几道血痕,那女人一声惨叫,伸手就要摘掉眼睛上蒙的布,诸葛天也是速度,一个手刀下去,那女人就晕倒在了地上。
夜莺看着一个激灵,看着那还没有盖上的胸口上正往外沁着血珠的抓痕,这的多疼啊。
“哇,哇。”诸葛夜可不理会地上晕过去的女人,他张大嘴巴还在哭着,这下眼泪是真的成了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滚下来。
夜莺颤抖着将诸葛夜按自己的胸口,诸葛夜抽泣着,一滴眼泪还悬在眼角没有掉下来委屈的看着夜莺,哽咽了几声小嘴巴才又含住了夜莺的ru头继续的吸吮着,不过吸了半天,他总算是吸出了一点点女乃汁来,这下小家伙来劲了,鼓着腮帮子双手紧紧的抓着夜莺的衣服,吧唧吧唧的吸的那个有劲。
这艘船一直在大海上航行着,偶尔的靠岸也是给诸葛夜找女乃源,明华再也没有露面,任何的需要都让下面的人满足了诸葛天和夜莺。女乃源没有让诸葛夜满足,现在看着儿子那要把夜莺胸都给咬下来的架势,诸葛天满脸黑线,心疼的问着夜莺:
“疼不疼,要不,我把他也。”
“你把他也给砍晕了?”夜莺瞪着诸葛天,双手温柔的抱着儿子,她不理会诸葛天,一只手慢慢的抚模着诸葛夜脑袋上的银色头发,抱着儿子,感觉着他和自己那份牵扯不断的母子情,夜莺是真的被感动了,现在什么都不如她怀抱里的儿子重要,小家伙一出生就饿到现在,夜莺能不心疼吗?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照顾婴儿的经验,船上的那些人更没有。诸葛天虽然之前翻了很多书,但真要照顾一个看着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家伙,他还真是手忙脚乱。
诸葛夜没有吃饱,好歹着垫了个肚子,他在夜莺的怀抱里扭了一会,诸葛天看着夜莺一直抱了几个小时担心她累,他伸手接过了儿子,诸葛夜这一次倒是没有抗拒了诸葛天的怀抱,不过在诸葛天的怀抱里没有多久,夜莺胳膊还没缓过劲来就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他,他拉屎了。”诸葛天只感觉一阵难受在胃里翻腾着,压根不敢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成了什么样子。
诸葛夜倒是在他怀抱里哼哼唧唧的,好像很舒服,眼睛都眯了起来,身体缩在了一起,小腿一蹬身体一使劲,很响亮的一声,诸葛天的脸被熏黑了,他觉得儿子就是故意的,让自己抱完全是找个地拉屎。
“哈哈哈,哈哈哈。”夜莺笑了,这一次,她是忍不住了,刚刚诸葛天要是在把儿子举高一点点,那现在遭殃的就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脸了。
婴儿房准备的很好,从床上用品到洗浴需要的一切都一应俱全,夜莺不懂怎么给宝宝洗澡,却找到了给宝宝洗澡的碟盘,她一边看着碟盘一边给小家伙的脖子套上颈圈,将他整个的放在了水里。
诸葛夜乐了,温柔的水让他很惬意,大眼睛眯着,不断的在水里蹬着小腿。
夜莺一边看着碟盘一边给他清洗着身上,她发现小家伙的肚脐眼愈合的很好,而且根本不象是刚刚出生的小孩子,胖乎乎的身体,还有身体的灵活性都超越了正常孩子的发育。
洗了个澡,诸葛夜大概心情很好,扭着脑袋蹭了夜莺一脸蛋口水,然后小手又开始抓着她衣服,意思很明显,他又饿了。
诸葛天也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端着一碗鱼粥走过来,他看着诸葛夜在夜莺怀里闹腾着,心里刚刚泛滥的父爱终于收敛了起来,他大步走过去,双手硬是要将儿子从夜莺的怀抱里带走。
这一下是惹怒了诸葛夜,他开始了第二次惊天动地的大哭,小手张开对着夜莺要抱。
父子两的战争,以诸葛天彻底失败告终,诸葛夜重新回到妈妈怀抱里,这一次他用了更长时间的哽咽委屈的看着夜莺,在夜莺出声哄着他后,诸葛夜才可怜兮兮的含着她的ru头,大力的吸着本来就不多的女乃水。
诸葛天看着在夜莺怀抱里,光着背对着自己的儿子,他觉得这哪里是儿子,分明就是和自己抢老婆的恶魔,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巴巴辛辛苦苦的来救他,还欠了明华一个人情。
仿佛感觉到诸葛天的思想,诸葛夜松开嘴巴对着夜莺又委屈的哇哇了两声,才继续的含着ru头吃着女乃。
夜莺抬头看着诸葛天,然后举起手指了下门的方向。
诸葛天彻底没有脾气了,儿子一回来夜莺的身边,他就被打冷宫了,他好不容易刚打发了情敌,老婆又被儿子抢走了。
轮船上很是安静,于小筱还在静养着身体,她很多时候都在睡觉,苍白的脸正在一点一点恢复红润,诸葛天来看过她几次,虽然于小筱还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但是偶尔困难说出来的一个字还是让诸葛天眼眶发热。
于小筱的牙齿都被拔光了,只剩下干瘪的唇瓣,看着才中年,却已经象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份恨在诸葛天的心里扎根,疯狂的攻击着他心里对夜莺的爱对儿子的疼,诸葛天握着于小筱瘦骨如柴的手,看着她眼角慢慢流淌的眼泪,诸葛天就想将那些害过她的人粉身碎骨。
婴儿房里,夜莺躺在诸葛夜的身边睡着了,桌子上放着的碗已经空了,她太累了,抱着小家伙几个小时又哄他睡觉,比执行任务还累人,她这才真正的体会到做父母的不容易,睡着的夜莺并不踏实,她总是做梦,梦见白清婉浑身是血的走向她,口中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让夜莺为她报仇。
诸葛天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母子俩,他心里强烈的恨慢慢的褪去,刚刚还起伏的心慢慢的平和了下来,他的手抬起想抚模上诸葛夜的脸蛋,却在想起之前的教训时,他还是放下了手,不过心里却是柔软的,儿子绝不会平凡的人,他可以肯定将来诸葛夜的成就必是在自己和夜莺之上。
“妈妈,妈妈。”夜莺呓语着,额头上都是汗,梦境越来越逼真,她能够看见白清婉眼睛里流出的都是血,夜莺哭了,眼泪顺着眼角落在被子上,她醒不过来,好像整个人被紧紧是束缚在那里,看着白清婉被人活活的折磨着,那感觉痛如心割。
“莺莺,莺莺,你做噩梦了,夜莺。”诸葛天看着夜莺陷入梦寐中醒不过来,他的手一伸从身上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针扎在了夜莺的脑袋上。
夜莺哭泣呓语的声音渐渐消失,刚刚还激烈的情绪退散开,沾着泪珠的眼睫毛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一脸担心的诸葛天,她将嗓子眼里卡着的哽咽困难的咽下去,夜莺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诸葛天,我妈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沉默,房间里的空气分外的窒息,诸葛天看着夜莺,很久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气,他的手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下一秒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夜莺没有再问,他不给她答案,她也可以自己查,丁小筱回来了,活着却并不比死人好,夜莺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自己的妈妈会遭遇了什么,究竟是谁下的手?夜莺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答案。
“莺莺,都过去了,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去给你妈上坟。”
“不,我要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谁害了她?”
“莺莺,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伤害妈的凶手,你看着我,我不希望你被仇恨主宰了,夜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夜夜,我们是一家人,所有的风雨我们都要一起扛,将你的仇恨给我,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照顾好你们,谁都不可以伤害了你们分毫。”
诸葛天的话并没有让夜莺紧绷的身体放松,她看着诸葛天,认真的看着他,那眸光让诸葛天的心一颤。
“诸葛天,如果那个伤害了我们的人是你呢?”
“莺莺?”诸葛天心一疼,她还是不相信他,抱着夜莺的手慢慢的松开,诸葛天温柔的看着夜莺,双手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露出还有着淡淡伤痕的胸口,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夜莺,如果我伤害了你,你可以取走我的心。”
滚烫的身体,强健的肌肉纹理,夜莺要抽回自己的手,诸葛天却是握的越发的紧,他的视线火热的看着夜莺,一字一字的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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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判定我的罪之前,我请求你用心去感受,而不是眼睛看耳朵听。”
夜莺的脸一热,猛的一用力抽回了自己放在他胸口的手,只感觉整个五指的手指尖都在颤栗着,火热热的一股怪异的感觉从胳膊一路蔓延到她的心里。
诸葛天依然深情的看着夜莺,他喜欢她此时脸上的红晕,他笑了,虽然不是妖媚十足,却也是魅惑无比,他没有将衣服扣子扣好,就这样随性的敞开着,多了几分不羁和粗犷的味道,夜莺的心头一颤转开了头不在看诸葛天,她的身体在下一秒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