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好就算你没有违背惩罚使用法器,但白玉叫的那般惨叫也是事实。当时除了隐身的你没有人动过,不是你做了手脚,还是白玉自己不成?还有你和你表弟之间说的话,明显是你出手偷袭白玉,才令她如此”
龚眦失态的咆哮着,有那么一瞬间,白染衣以为这两人是精神道侣,清了清嗓子,白染衣缓缓开口:“我说自己无辜,并不是说我没对白玉动手,而是说,我在斗法中没有任何使用法器,规矩的认了罚。换言之,入秘境的名额,我是稳稳当当的占着个位子,也绝对有参加第三轮的资格验伤,不就是验她是否被法器所伤,既然现在证实了没有法器的痕迹,龚师兄怎么还是咬着我不放?”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伤白玉至她痴傻一般,你分明是故意如此,残害同门”
“龚师兄可别冤枉我”白染衣声音拔得老高,急急道:“她要是傻了可不是我打的,我也就是抓了她的头发,挠了她的玉腿,隐身之后踢了她一下,又没踢她脑袋,难说是她自己有什么隐疾。更何况斗法之中难顾周全,只要不伤及性命都不算违规,这可是龚师兄你说的,我出手伤了她没错,可斗法台之上,哪个师兄师姐没受伤,没伤人,怎么可凭这个来论断对错。你可不能看白玉长得漂亮就偏心眼。”
白染衣不服气的瞪着龚眦,理直气壮的很。
“你,你分明狡辩那她为什么会叫的那么惨?”
“切,谁知道啊,个人爱好也说不定。我家毛毛没美男也会叫的很惨,没东西吃叫的更惨,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
“你,你---!”
“好了。”敖栢面色肃然,对着争吵的两人道:“龚执事,白染衣说的也没错,斗法台之上不伤及性命皆不算违规,既然已查明她没有用法器,那一切都按规矩办即可,你也不必再多言。白玉的情况,的确有些蹊跷,待看看再说。”
“是,掌门。”
“掌门英明”白染衣得意的看着不甘愿的龚眦,心中一阵暗爽。
“敖丘长老的弟子,无不出类拔萃,各有千秋,五灵根的资质也被你教到炼气后期,隐身之术更是出神入化,连我等都窥视不得,这等福气,真叫老夫羡慕啊。”弟子被扒光的李长老阴阳怪气的说着,酸的直冒泡。
其他几位长老闻言都向敖丘看去,羡慕之意白染衣没看出来,嫉妒倒是掩不住。
“哼,一张隐身符而已,给我们白白换一个名额,也好叫她见识见识。”敖丘不在意的说着,眼皮都没抬。
主座之上的敖栢淡淡道:“哦?隐身符。看来师弟不但懂得多,好东西也不少。”
“师兄过誉了。”
“可接下来的第三轮比斗,师弟可不能再给她隐身符了,免得对其他弟子有失公允。”敖栢顿了顿,转头对垂头不语的龚眦继续道:“龚执事,你将第三轮比斗的内容讲给他们听吧。”
“是。”龚眦猛的抬起头,眼中一亮,似乎燃起了什么希望,声音听起来也振奋了不少,对着支起耳朵的几人道:“待明日入夜之后,第三轮比斗将在藤盘山进行。山顶之上,放置了六面木牌,每个木牌都刻有除去筑基丹外,额外的奖励,只要你们能在天亮之前,将牌子带下来交给我,就能得到相应的奖励。前三个持牌下山的,每人可得两颗筑基丹,后三个可每人得一颗,没拿到牌子的,自然什么都没有。”
白染衣闻言翻出储物袋的地图,翻找着盘藤山的位置和注解,这名字听着就是满山藤蔓,普通的还好,可这比斗的地方选在那就证明有猫腻啊,要是满山都是白玉的那种青藤,她宁可不去争筑基丹。
还没等翻着,就听龚眦继续道:“比斗之中,有两点你们必须遵守,若是违反任何一条,那么连进入秘境的资格也会被褫夺。第一,从山下到山顶,不得借助飞行法器或者灵兽。第二,不得使用隐身术或者是隐身符。你们清楚了吗?”。
“清楚了。”
白染衣抓着头发划着地图,怎么觉得这第二条是临时加上去专门约束她的呢。
手中一顿,有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要晚上才去,这比斗的内容是谁想出来的,真是欠揍啊。
藤盘山,满山藤,白日无异常,夜晚藤来绕。
但凡入夜之后,山中遍地的藤蔓就像活了一般,喜欢缠活物,且极为灵活数量又多,对付起来很麻烦。不过倒是对性命无害,如果被缠上,只要坐等天亮,它们也就散了。可如果赶时间,就令当别论了。藤蔓惧火,但却烧不得,一旦燃起,藤蔓本身会散发出一种迷人心神的气味,极为霸道。是以藤盘山的妖兽都是夜伏昼出,修士猎杀妖兽也都选在白日。
像玄戬宗这样,把自家友谊赛的地点设在夜晚的藤盘山,估计是第一拨。
“清楚了吗?”。
磨牙的声音再耳边响起,白染衣关切的抬起头:“龚师兄,你牙疼?”
“叫我龚执事。”
“又不是在斗法台,你还真见外。”
“都回去休息吧,明日酉时三刻准时到山门准备,散了吧。”见两人又要吵,敖栢不耐的挥了挥手,起身先行离开了。
众人躬身相送,也随其后相继散去。唯有敖灵仍旧不动,似乎从听见白玉没有被法器所伤就没动过。
次日,酉时三刻。
当白染衣来到山门,看到其他十九与她身着相同白衣的弟子时,忍不住在心中骂自己笨。二十个入秘境的名额,怎么会只有十个入室弟子争筑基丹,内门的十个,自然也在列,任务艰巨了。
“你怎么都要给我拿回一颗来听见没有?”白染衣掰过小虎子的头,前所未有的严肃。
嫌恶的拍开她的手,小虎子皱着眉继续揪着一身白衣:“都说了八遍了,你担心你自己就行了,小爷拿回两颗也没问题。这衣服也太难看了,我又没死表姐,干嘛非叫我穿白色。”
“统一要求的,说是方便监视。”白染衣忽然很想把小虎子塞到叶湖怀里,不过为了筑基丹,她就做一晚上忍者。
“小虎师弟,白师妹,我们上船吧。”
白染衣转头看向前方温柔浅笑的女子,笑呵呵的拉着小虎子跑了过去:“韩师姐,你的声音可真好听,和你的名字一样,似水柔情。”
“呵呵白师妹的嘴可真甜。”韩水柔被白染衣逗的直乐,亲切的拉过她的手,走上坐满了人的大船之上,寻了个地方也坐了下来。
“韩师姐,是不是飞行法器中,船形的最便宜?怎么都用船。”
韩水柔闻言好笑的看着白染衣:“怎么会呢,贵不贵,不看形状,看的是能容下多少人,材料又如何。飞羽船较为美观,载的人多,自然就用的多。”
“飞羽?”
“飞船法器统称为飞羽船,阶别不同罢了。”
白染衣长发下的黑眸亮闪闪的,拉着韩水柔的手就撒开:“韩师姐懂的真多师傅说今天都要穿白色,方便监视,不知道师姐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该死的敖丘,说半句留半句。
“穿白衣,是因为在黑夜里,白色尤为突出,通过天机镜,可以使在门中的掌门与长老们看的更加清楚。”
“天机镜?”听着倒挺高档的。
“一种千里追踪的法器,但是要双方自愿才可以。待会我们每个人会分到一面掌寸大小的方镜,施法之后,就会悬在我们上方,一直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从掌门手中的主镜之内,也就能看的一清二楚,防止我们违规。毕竟藤盘山离宗门太远,神识范围所不及,借此观察各弟子所为,倒也方便实用。”韩水柔不紧不慢的说着,没有一丝不耐。
“多谢韩师姐解惑。”
韩水柔笑着摇了摇头,拿出一颗漂亮的果子递给白染衣:“小事而已,何须言谢。
握着手中的果子,白染衣不禁心生好感,这么多年,总算遇见个正常的,不坏的人。
不多会,飞羽船便开动了,龚眦也与另一名筑基修士从舱内走了出来,开始分发韩水柔所说的天机镜。
白染衣拿在手里,按龚眦说的方法试了一试,果然那小小镜子腾空而起,悬在头顶两米处,这就是古版监视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