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云其实不管受什么伤,都可以自行运功调理,只是现在运功稍有不便,就怕影响胎儿,所以是在他怀中以最慢的速度进行调理,而她也其实安然无恙,根本半无伤势,只是因为身怀六甲在打斗中易透支体力,过于虚弱罢了。刚才在他的怀里经过好好的调理,都恢复的差不多,这时她微笑开来,终于连贯的吐出话语:“厂公,你看我现在说话不是好多了吗?你不用带我去找大夫,我真的很快就好了。”
汪厂公吻了吻她满是血的嘴,然道:“那你脸上这么多血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她的。
林紫云感到难为情,抿嘴一笑道:“因为我想在原地等你,所以叫阿稞把我们两个身上涂上了死人的血,没想到恶人再来时,我们果真就这样躲过一劫,而且也真的等到你来了,现在才能躺在你怀里呢。嘻嘻,这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啊?死人的血哎…”汪厂公真就没这么纳闷,还把刚才吻过她的血当成她的,咽到了喉里去,“哎…你害我把它咽下去了。看来以后要走霉运了。”
“嘘,死人的血,你只能说它好不能说它坏的,而且我们还用他的血救了自己一命,难道你不能说它好吗?”。林紫云倒是蛮不在乎开心的笑着。经过今天一场大战,而且还躺在死人堆里,忽然她觉得有一次在鑫华寺顶造成的闹鬼事件也不再那么可怕。更别说还躺在爱人怀里,数落救命恩人的死尸血。
“你呀…真是越来越悉心怜人了,可也总是让本厂公觉得很对不起你…不久雨就要下大了,我们得快点找到住处。”汪厂公随之放下了死人血恐惧。
一旁的青稞见两人相见圆满,也跟着松懈了一口气,随后也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们可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啦。”
哟,可这话对于汪厂公是太外行了,因为他是个大老粗,听不出这话中带着怎样强烈赞扬的韵味儿,只是简解此话的意思,便也知青稞是在赞扬他和夫人之间的感情,笑的合不拢嘴。然而好心情之下安慰了下她:“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呵呵呵。没事没事。”青稞只是傻笑。
汪厂公终是开心起来,后来去了偏远之地,为林紫云找大夫,检查她确实无事,给了大夫两定银子,便就在他家安歇。
目前一个打算就是,现在一起陪她安心养她,再也不去任何地方,而厂内有一个卑妾尹秋为他守住门户,跟‘成家为户’是一个意思,所以她的出现讨是讨厌,可恰好也可以助他守住厂公之位,别人不废点力气是夺不去这位置的。
至因为她是万贵妃亲选的西厂公之妾,宫中又无后,除了太后便是万贵妃最大,既然万贵妃照看着她,那这关联就绝不能小觑只要这妾侍在,其他人就休想在厂公不在厂内之时夺去此位。他就可以安心在外面体身养性了。
他明白现在东厂有人想要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此时趁自己不在,就必定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所以此时他反而可以扔尹秋在家里大大方方的出来陪正夫人紫云儿在孕育之期了,“呵呵呵呵”躺在床上,汪厂公想着,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林紫云可是没有睡着,或者说今天一整晚都不可能睡着,今天是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整整四个月才心想梦成的一天,差一点就害成相思病,然想到一睁开眼睛看不见厂公的那段往事,听到他莫名其妙的发笑,清醒过来,将他肩膀轻拍了一巴掌,“想什么呢,都笑入迷了。”
“呃,”汪厂公尴尬顿住,没想到她没睡着,不得已便转过身正正的看向她去,然后伸出手臂让她躺在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便是不由自主的将她稍紧的揽到怀中来:“干嘛睡不着?”话罢,他先故意闭上了眼睛。
是想引她先入睡呢。
“厂公…云儿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林紫云伏在他的怀里,却一只手顽皮的伸出捏玩他金黄色的睡衣衫,不禁有些扭扭捏捏。
汪厂公睁开一只眼,悄悄看了她这调皮的举止,忍不住发笑,然后睁开了双眼,问道:“什么事情?”
“云儿突然觉得西厂内才是我们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进入西厂不管是宫内宫外人,想要踏入厂内都会有所顾忌,难道这不能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林紫云圆溜如萄的眼神亮亮的望着他。
汪厂公故然是被她的俏样所迷,也不忘深思细虑她的问题,其实早已想到尹秋目前正碍在厂内之困,紫云儿既然想要回西厂,便无论如何都要先将尹秋好好安置在另一个地方不能被她发现,然后再接她回厂内。可是这样就要再离开她一会儿,自己却又向她说过以后要寸步不离的,这该怎么办?要是她现在就知道自己背着她玩女人,不气的孩儿都掉了?
汪厂公一下子心虚过重冷汗淋漓,通常无论何种秘密他都会放在心里,因为他觉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任何人都是一件非常委屈的事,要是告诉自己的妻子,那就更显得自己没用,所以每次为难时,他总会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而现在亦是。
正所谓是,自找苦吃…
又是太入迷,连紫云儿啥时候在为他擦汗,都没有知觉。林紫云观相的厉骇他不是没有尝到过,但此时着实没想到那处去。
引起了她的注意,忽一本正经的再次将他肩膀一拍:“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所以你才许久没有出宫来看我?厂公到底在担心什么?”
林紫云严肃起来,比他生起气来还可怕,尤其是针对他。汪厂公迅即从半空上,将远飘的魂强性拉了回来:“不是。”
“什么不是?”林紫云怔了怔,无缘故的心中不太妙的一跳,“厂公说的话和云儿问的可是牛头不对马嘴,厂公在想什么?”
汪厂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结果一声叹息道:“云儿…许多事情我不便告诉你,求你不要再问我了好吗?”。
听了这话,林紫云也学他气一叹,不禁挣月兑他的拥抱,坐起身斜睨着他道:“我给你当场演饰一下,以前我是如何给你观相预言的。办什么云儿又会推断薰衣草最终会被送到您手上的。
云儿就不信,凭自己了如指掌的易学本事,还不能了解已经看出来的动静。”话罢手指一连掐算起来,像打算盘一样,在一张手掌指节上,慢慢的一个个的推算起来。
不过这样的方法,往往都不是太准确的,只是可以算个大概出来,不久仅啜水之时,林紫云忽然眼幕一眯,面对着此时大惊失色的他道:“听云儿为您细细推来,从下面往上面这一些指节上,取外因慢慢推算您这四个月内干些什么,按照节气和日干等等相生相克的原理,这一个指节为您六月,这第二个为七月,第三个为八月,这第四个为九月。
同时六月指节上,显示出您有外出迹象,可是外出终是没有出鸟笼之围,而且有绊脚石出现,这证明您在那四个月的第一个月是一心只想出宫的,可是您却因为某些事情被绊住脚,是不是这样?”
呃,汪厂公瞬地,痴天顿地,看着有条不紊认真推算的紫云儿神摇目夺,边摇摇头不置信她达到神通万事这个本事,听她所说,只感慨简直像她亲眼看到的一样。厂公哑口无言。
而林紫云继续推算,当看到第二指节上(七月指节上)所含五行与日干、月干、日支、月支等等许多因素相合后,意外看到他在七月指节上显示出来的喜忧参拌迹象,而此时的他是处于鸟笼之围不动之象,不动之中思维却烦杂,这时情不自禁她离开床铺,慢慢踱着步解释道:
“厂公自宫中停留一个月后,便索性没有想过再出宫的念头,只是在暗地盘算着另一些事,虽然我这指节看的不太清楚,但是经云儿以情况取外因来实推,你应该是在想如何将云儿置身于宫外的事情掩藏的滴水不露的想法。
但七月中不久,你又出现喜讯,由于指节所显你的思绪烦杂,所以云儿又肯定你对这喜事丝毫不放在眼里,可这喜事一成便是永远成为了定局,就这事云儿承认深思不透,你为什么会不将它放在眼里?
之后两个月,您仍然是按兵不动,且思绪烦杂,可以说,这四个月厂公您都一直过的并不安心,令云儿深感同情。可是云儿更想知道厂公是因为什么,一直思绪到现在,而变的更加严重?
说到这里,厂公您敢说云儿一晰一语都错了吗?那云儿从此便不再干涉您的事?”林紫云郑重其势的道,十分严肃的凝望着他。
汪厂公迫然无奈,此时已坐起身子,垂着脑袋,然后缓缓的抬起,显的万般失落,自己处心积虑隐藏下来的一幕,就这样成口她快。
可现在想要说出实情,又害怕她会受不了打击。所以在彼此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道:“你知道那喜事是什么吗?”。
他也步下床铺,然后先紧紧的搂住她免的她逃走,待确实她被自己困住后,没有再逃跑的本事,才颤颤出口:“对不起,本来想等你生下孩子之后再告诉你,可是既然被你自己问起,我怕我不告诉你,你又耽耽于怀对身体不好,所以…所以只好告诉你,那个喜事…它它…”
林紫云看他爱说不说,又轻掀了他一掌,这点力度却只够给他搔痒,“你到底说不说呀。”
汪厂公扁了扁嘴,最后将额头靠在她额前,终于愧疚月兑口:“是万贵妃使计,故意让皇上给我赐了一妾侍,不光如此,她还故意命人封锁城门,见我就不开城门,今天是她看我‘一个面子’,才允了我一定要出城的要求,所以今天她才放我出城。你…”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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