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昀从莫氏的办公大楼出来,无聊至极的开车逛了一圈,这个时候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处处灯火通明,人流如织。||中文||他的车速不快,密闭的车厢里只有隐隐的发动机声,寂静幽暗的环境让人心里发空。
温行昀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虚月兑,他突地抬起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同时按边的车窗,巨大的气流灌进车厢,大风把他的头发吹的凌乱,空气是冰冷的,当车速达到最高时他渐渐松了油门,车速渐渐趋于平稳,人也慢慢冷静下来。他觉得有点茫然,找不到什么事干,莫氏在他不要命的拼搏下,已经完全走上正常轨道,手里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牵绊他,心里头就跟没了底似的。
最近他的生活很规律,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家看书或者看电视,消磨到十二点就准时上床睡觉。但今他不想回去。
小叔和滕曼搬回了老宅。因为滕曼有了身孕,两大家子的人都围着她转悠。
每当这个时候,家里头都热闹非凡,可他们越是热闹,他的内心就越是感到孤独,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他不是不为小叔和滕曼高兴,温家要添丁,自然是莫大的喜事。
覃昱要在家陪老婆孩子,滕冀不用说,肯定窝在温家,美其名曰的要看着外甥长大。
温行昀在路口不知道徘徊了多少趟,只得拿出手机给杜西文打电话。
那厮,如今就是一宅男,到了晚上,就不出门。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音调慵懒而不乏揶揄:“老三,你这个时候会给我打电话,难得啊!”温行昀不跟他废话,直接用命令式的口吻:“杜西文,是兄弟,就出来喝酒。”电话那边的杜西文,有片刻的静默,随后他的声音,透着不可闻的笑意传来:“你小子,是耐不住寂寞了吧?行吧,你连兄弟两个字都搬出来了,我要再不舍命陪君子,那不是说不过去?”
算这小子还有的良心,温行昀在电话这头又吐出仨字儿:“老地方。”
自然是诱情。
温行昀熟门熟路拐进包厢的时候,杜西文已经等了他一会,偌大的包厢里,有舒缓的音乐在流淌,只有他一人,他面朝着左边面的小舞台,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舞台上的一柱灯光。
温行昀一进去,就看见杜西文就坐在那一长排沙发的正中,他随便扫了一眼就径直走到杜远山身边坐下。两个男人互相打了招呼,都没废话,杜西文便直接问他:“喝什么?”温行昀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回答:“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杜西文承袭着他的一贯风格,废话不多,极其直接,伸手捞过威士忌给他到上半杯。
温行昀的酒量尚可,不过,今他的情绪有点不对,杜西文给他的威士忌里还没来得及加冰,他便直接端起来喝了。杜西文略略诧异,这样个喝法?转念一想,许是温行昀的本意就是出来买醉的。也就不说什么,本着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气,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不一会儿,从门口进来一个身材性感的女郎,步履妖娆的踩着音乐的点,跳上了小舞台。
她身体的柔韧性极好,在台上旋转着做出各种各样挑逗性的动作,那身上的布料本就少的可怜,被她这样一折腾,更是显得衣不蔽体。
跳着跳着,她竟然背过身去,把身后的胸衣扣子解开,取下胸衣,非常豪放的把它往手指上一勾,她背对着他们,双手捂着胸,随着音乐模仿着蛇的动作,慢慢扭动。
那女人,就只有下半身还挂着一块小布片做的丁字裤,麦色的肌肤,泛着热情的光泽,从后面看去几乎是**的。
温行昀的酒,喝的又快又急,这下已经连眼前的东西都重影了。只觉着有一片光溜溜的肉影在跟前晃荡,他一直都只有莫轻衣一个女人,而如今,那女人带走了他所有的眷恋,长埋于地下。今时今日,在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下,他那沉睡了许久的男人**,经受不住酒精和视觉的双重冲击,开始在体内恣意的奔腾!
他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在充血,喉间火辣的不行,身体往沙发的一角缩了缩,有些难受的换了个姿势。然而这还没完,随着音乐声的陡转,那原本还背对着他的女人,猛然转过身,她狐媚异常的,慢慢张开双臂,两只饱满的圆润,便跳月兑在温行昀的视线里。男人顿时觉得充血的部位开始疼痛,他紧紧蹙着眉毛,把头扬靠到沙发上,伸手按着眉心,似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挣扎:“你丫的打算害死我,去给我找个女人来!”杜西文满脸诧异,这样的场面,这小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就这么忍不住?他该不会是从莫轻衣走后就没有找过女人吧?
想归想,可还是要确定一下的:“你真的要女人?”温行昀斜靠着沙发背,身体不断的往下滑落,眼神迷蒙,显然不太清醒了,他点点头“嗯”了一声。杜西文是了解他的,这阵子,莫家的女人和莫氏,几乎是掏空了他的全部精力,只留压抑,再不释放,他怕就真的废了。这样想着,便真找了两个女人来,且个个外形顶尖,身体干净。温行昀从没干过这事,平素也是极为不屑的,没成想,今竟也堕落至此。
管他呢,人活在世上,什么都要经历第一次的,不是么?只是,随着那女子在他身旁坐下,一股香水味窜进他的鼻腔,腻的他一股脑的反胃!
又是吐又是晕,只一瞬间,身上的**就如漏气的皮球,迅速消退了下去。
身旁的这个小姑娘满脸尴尬,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又递上纸巾给他擦拭。
杜西文也抛开身边的女子,过来查看情况。
温行昀自我嘲笑着,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要不,你今晚,受点累吧!”
杜西文也有些薄醉了,平日里那狐狸般的笑意,在此刻看着也多了一份人情味,“不合口味是不是?”欢场上的女子,即便是干净的,也总有种风尘的味道,他自然是习惯了,可温行昀却不同。
正不知道如何收场的时候,突然就有电话进来,杜西文一看,是温行昀的,又望望他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便让那俩姑娘关了音乐,先出去。转身将桌上手机递了出去。温行昀抓起手机看也不看,便随手掐掉,他使了使力,勉强口齿清晰的说道:“你玩儿你,的去,我自己打车回,家。”哪知还没能站起来,忽然剧烈的晕眩,让他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他歪倒在沙发上朝杜西文挥挥手说:“要么,你,先走吧,我躺一,会儿再走。”杜西文摇头叹着气,把他就这么留在这里,就凭他那张脸,今晚也甭想清白着出去。
他知道温行昀这人有点洁癖,到时候心里指定不痛快。他这个做兄弟的,怎么能放心丢他一人儿在这?
“我陪着你!”
温行昀眯开眼瞟了下,见杜西文一脸的认真。心想,自个儿叫他出来喝的酒,不让人玩尽兴了,多不好?便模索了手机,想着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他一下吧。
碰巧,手机在这时候又响!
温行昀撇撇嘴,捞起来便是一句:“来接我!诱情——”说完就挂了,又伸腿踢了踢杜西文的脚,“这下你放心了,走吧!”杜西文想了一下,便起身让门外的女子把经理给叫来,对着她一番的嘱咐:“不要让人进来这里打搅,一会儿有人来找三少的话,直接领进来……”这才放心的左搂一个右抱一个的离去。伊一听着电话那头沙哑磁性的声音,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翻开通话记录看了看,没错啊,是温暖家长的电话!
她只是想叫他过来拿一下温暖的海绵宝宝抱枕,那孩子没有这个抱枕会睡不着觉的。可是谁来告诉她,这电话里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来接我,诱情。”那声线低迷,却含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气。
温行昀。
伊一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摩挲着,脑海中那个镌刻的身影,此时无比清晰的在眼前晃荡,穿着笔挺的军装,嘴里喊着口号,脚下踢着正步……她搞不清楚自己是带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去到了诱情,在门口溜达了两圈,这种地方,她真是没来过,犹豫再三,还是沿着台阶上去。
那保安对着她看了又看,神色不耐。
“小姑娘,这可不是你玩儿的地儿!”操着一口的京片子,言下之意很是明白。
伊一知道垂首看了看身上的打扮,可不像个懵懂的高中生么?
她鼓足勇气上前,问一次,就一次!“这位大哥,是温行昀先生叫我来接他的。”她小声的嗫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有着怯意。
温行昀?不就是三少?保安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眼前这个女孩,米色小棉袄,牛仔裤,短帮靴,更可笑的是,她怀里还抱着一个海绵宝宝的抱枕!
真的是个小女孩,虽然长得挺干净,看着也顺眼,可是,温三少能看上她?
带着这样的怀疑,保安还是点了点头,经理有吩咐过,要有人来接三少,便直接带去包厢。
穿过昏暗的大厅,低迷的音乐和喧闹的人声逐渐抛在身后,伊一紧紧跟牢了眼前的保安,不敢有一丝的左顾右盼,在这地方迷了路,那可是很危险的。
两人在一间包厢门口停下,保安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会儿没反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伊一随着其后,只一眼,便看到窝在沙发角落的温行昀。
她凑近一看,见他双眼紧闭,一身酒气,估计是喝的不少。心头没来由的一揪。
伊一上前,在保安的协助下,拉起温行昀半个身子,浓郁的酒香将她牢牢拢住,男人那原本清俊的脸庞,此刻经过酒精的浸婬,更是颓废中透着一股邪气。
伊一别开眼,脸红着喘息:“温,先生,你醒醒,还能走么?”温行昀的眼睛睁开了一下,他迷蒙着双眼,左右转着脑袋,最后对上一张女人的脸,含含糊糊的说:“你怎么才来?”嗯,这个身上没有怪味道,挺清新的,不由得又往她的肩部靠近了几分。
属于男人的陌生气息袭来,伊一尴尬的浑身一僵,扶额长叹,她几乎可以肯定,这男人并没有认出她来,这怎么醉的连人都不认识了?旁边的保安这才放心心头的疑惑,看来真是三少等的人了。这下,他便对伊一客气了些:“小姐,我帮你把三少扶出去,你先去门口叫车吧!”
伊一忙不迭的点头:“麻烦你了。”
保安帮着她把温行昀弄到车上。伊一又挨着温行昀坐下,她刚坐好关上车门,身旁的温行昀就身子一歪,一头躺在了她的腿上,大手还不老实的,松松圈住她的腿。
伊一顿时僵的像座石像一般,只觉着这男人的呼吸烫的不像话,穿透了厚厚的牛仔裤,悉数喷在她的腿窝心,而她,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双手也不晓得要往哪儿搁。
开出诱情的大门口,司机转身问伊一去哪,这下,可又难倒了她,她怎么知道他的住处?伊一低头看看睡在她腿上的男人,摇了两下,没有醒来,便伸手使劲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温先生,你住哪啊?”温行昀醉的迷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隐约记得是个女人来接的他,身上没有脂粉和香水味儿。估计是杜西文重新为他找的女人。他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脸,问他住哪,嫖女人总不能带回家去吧?温行昀张了张嘴,说话的声音不大,伊一凑近他的脑袋,才勉强听清:“去盛世,他们,认识我。”伊一松了口气,抬头对司机说了一声:“去盛世。”
前面开车的司机,像伊一投去一抹了然的目光,那目光中含着一丝鄙夷。
伊一觉着她的脸定然已经烧了起来,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坏事,可为何司机看她的时候,她觉着心虚呢?
到了“盛世”后,伊一没费多大的劲,果然,这里的服务生很多都认识温行昀,几个人帮着她把人送进了房间后,就识趣的退了出去。伊一来不及打量房间,赶紧替床上的温行昀月兑了鞋,他身上还穿着披风,伊一将他拉起来,坐到他的身后,笨拙的替他月兑衣服,她忙的一身是汗,可完事了一看那男人,他倒歪着头似乎睡得很熟。这,还有裤子呢!
伊一犯了难,咬着唇角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将就一晚算了,遂准备拉过他身下的丝被,给他盖上。
她刚弯下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温行昀伸出的一直胳膊搂住脖子,然后,一阵地旋转,等她身体找到支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压在身下,有一个脑袋,正顶着她颈边在亲她的脖子!伊一整个人蒙了,这是,什么状况?她的脑子空白了几秒钟,然后开始挣扎。
男人醉后的力气倒是没有减弱,身下的人越是反抗,越是挑起来他的征服欲来。
“别动,乖!给我——”他的音色低沉,略带沙哑,蛊惑,随着他嘴里的酒气直直的往外飘。
伊一的双手紧紧捉着床单,想要伸手去推,可那男人身上,隔着一层衬衫的温度又灼得她不敢轻易的去碰触,这要怪谁?自作孽,她怎么就手贱的给他月兑了外套呢?把他送到房间掉头就走不就没事了?
她在心里头苦笑着。
男人的动作愈发狂野,他不停的在粗喘,空气中的酒味混合着汗味,隐约有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传到伊一的耳朵里,令她浑身一个激灵,耳边突然响起她自己的声音:“赶紧阻止他!你可以的,伊一!”
她正欲有动作,又有个声音跳出来:“伊一,这个男人,你从上大学的第一开始便喜欢,为了离他更近,你甚至放弃出国求学的几乎,卑微的活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只为和他在同一座城市。今这样的机会,是老赐给你的,如果你不搏一次,你甘心么?”
两个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交替出现,一边是理智绳索,一边是**的深渊……
正在此时,男人突然捧着她的脸,将唇印在她的唇上——
这样柔软这样芳香这样的魂与神销!他吸吮她花瓣般的嘴唇,重重的蹂躏。
温行昀被燃到顶点的**覆盖,却依然觉察到身下的她在微颤。他眯眼,试探地把舌尖探入,梭巡着她的,在两两相触到的那一刻,如狂风般卷席交织。
她太生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亲吻,可是却没有退缩,这一次,她选择做一个好学生。那多年来压在心底渴望,眼看在没有企及可能的情况下,突然出现转机,教她怎么舍得放弃,哪怕就这一回!让她随波逐流!
伊一带着一股决绝,狠狠咬回他。
男人全身一僵,继而狂猛的再度俯身,重重地压回去,舌头在她唇齿间探索,然后掠夺了她的。他重新掌握主动,强悍地引领着她让她跟着他的步调。她的舌头小而滑腻,他辗转吮吸,她闪躲着他的纠缠,他毫不客气地更进一步,只到他能完全侵占。伊一在放纵的同时,又衍生出一种对自己的鄙视,她一边做着为人师表的工作,一边干着趁人之危的勾当。那种强烈的自我驳斥的心理,迫使她张开眼,去注视眼前这个男人。
他眼波如水,雾蒙蒙地,没有她害怕会出现的唾弃和鄙夷,唇瓣有些发肿,白皙的皮肤泛着醉人的粉红色。
她似乎受到鼓舞一般,重新拉低他的颈项,吻过他薄汗的额头和鼻尖。
温行昀依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觉着身体不停在燃烧,那把火,越烧越旺,而身下的女人,也够配合,便不再多想,唇手并用,一路厮磨,最后落在她隔着一层内衣的胸口上。
她倒吸一口气,本能的想抬起手遮掩住,可是手指却在不小心触碰他坚实的手臂时,生生停顿。
男人的力气大的很,一阵撕扯之后,他的嘴,便迫不及待覆上,舌尖与她的柔软相触,她破碎地低吟,不由自主地揽住他的头,身体充斥的渴望究竟是什么?那般陌生,却又感觉异常强烈!
可她知道,她是欢喜的,她低喊,任由狂喜席卷而至。
她的思想,在那一瞬间涣散,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变得无比敏锐。
身体各处的血液,象浓浆一般,急于找个抒发点,急速滑向他嘴唇和她身体相贴的那一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瘫软和他肌肉的勃发。
他喘息。
她申吟。
他的手,在她身体各处游弋,引发她更多的渴求。
伊一不清楚自己还在渴望什么,身体陌生的感觉已经超出了她能控制的。明明已经是潮水般的喜悦,可是听着他的呼吸、感觉着他心脏的跳动,她却觉得还是不够。
她颤抖的伸手,把他抱得更紧,紧得想溶进他身体。她披散的头发,随着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在他颈间难耐的摩蹭。
男人好象知道她的需要,手掌掠过她的大腿,沿着内侧一路向上,渐渐接近……
她幡然醒悟,僵住。
酒,已经醒了小半,男人感觉着身下的僵硬,“放松,交给我。”他的肌肉紧绷,出口的话,听着像是安慰人的,可那调调,竟如冬里的寒风般没有温度。
他渐渐不再吻她,而是改由手心的抚触,手掌向上终于掩住她。
伊一涩然地闭上眼,咬着下唇,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手仍旧坚定地搜寻着,直到粗砺的手指,轻触到她潜藏所在。他吞咽了一下,似乎在克制什么——
不知名的喜悦,化作闪电侵袭全身,伊一无法自制地嘤嘤低泣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轻贱。
身子却越发瘫软,她能感觉到体内一拨一拨的热浪,耳边他粗重的呼吸,身上他硬若磐石的手臂。然后,是疼痛。她本能地畏缩,他却握着她的腰,不允许她有丝毫的后退。
他的野蛮,和她的潮热细腻形成强烈的对比,却又无比的合拍。
男人探出左手,安抚性的轻触她的面颊,那手指上的戒子,闪耀着冷冷的,铂金的亮光,刺进她的眼里,闪得她双眼迸出泪意!
他没有耐心等她再次准备好,不再踌躇。
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
心跳声,隔着皮肤,互相呼应。
他的动作,缓慢却坚定。
“衣衣,衣衣——”
她终于逸出一声轻喊,眼泪流淌而下。
“真的,好痛呵。”她呜咽着低喃。
没有疼惜,没有快乐,她的初夜,只有痛,她一个人的痛……
这一夜,温行昀过的很舒爽很**,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肉欲动物,他依稀知道身下这个女人是陌生的,但他依然在她身上得到感官上的最大刺激。他不记得自己这一晚上做了几次。反正等他交出身体里的全部存货后,已经累的两眼发黑,一头栽倒在旁边,马上就进入梦乡。
这是相对长久以来,为数不多的好眠。伊一却被他折腾的很惨,一般男人喝了酒在那方面都比较强悍。他的动作很激烈,前戏也很充足,如果不是后半部分他半醉半醒之间的冷漠,和最后时刻他嘴里叫出来的名字,她想,她会很享受。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后悔也毫无意义,她只有咬牙忍着。况且,她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的么?还奢求什么。
两个人都是累得筋疲力尽,谁也没有提前醒来的意思。
温行昀有些宿醉后的头痛,他并不急着上班,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后,他有些懒洋洋的又躺回枕头上。
虽然味道不怎样,可被窝里还是很温暖的,温行昀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身旁的一个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热量。他扯着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温行昀竟也堕落到要**的地步了。他躺回去,望着花板发呆,沉湎在自己的世界里。
没过多长时间,他听见身边的被子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道身边的人也已经醒了。既是一夜,当然要妥善处理了,他转过头刚想说话,结果进入视线的那张脸让他如同见到了鬼一般。十秒钟后,温行昀慌里慌张的从床上跳下来,然而在跳下床后才发现,自己全身还光着!那一刻,温行昀觉得他这一生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四下里找着自己的裤子,胡乱往腿套,边套边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嗓子:“伊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反应,一丝不差的落到伊一眼里,看!报应来了,现世报!
伊一闭上双眼,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没那么跳的厉害,才慢慢坐起来,并不看他,她把被子裹到身上,盘腿坐在好。
“昨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想让你把温暖的抱枕拿回去,你,让我去诱情接你的。”她尽量长话短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口干的可以,发出的声音,简直能到侮辱人耳朵的地步。
她边说,边伸出细白的胳膊,指向不远处沙发上的那个海绵宝宝抱枕。它正斜斜的躺在沙发上,露着两颗稀疏的牙,没心没肺的笑着,那笑,要多傻便有多傻。
温行昀穿衣服的这会儿功夫,把眼前的情况分析了能有一百回,他越想头越大,这会听伊一这样慢悠悠的口气,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他的态度很不好,语气极恶劣,声音更大:“那你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了?”伊一往被子里缩了缩,尴尬的只露着两只眼睛在外面,嘴里懊恼的嘟囔道:“我不知道你住哪儿,是你自己要到这儿的。”“我跟你很熟吗?你这么听我的话!”温行昀这个时候内心其实很慌乱,他自责的同时又有些埋怨,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才惊觉他不仅在身体上伤害了人家姑娘,还在言语上打击人家。燥郁加上窝火,使得他都嫌弃自己的没品。
怎么想,怎么像是个吃干抹净不肯负责任的孬种。这时候的伊一,羞愤的已经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去,蜷成小小的一团。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才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对,对不起——”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温行昀听她这么一说,刚刚压下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你是猪吗?对不起有屁用?我问你,我们昨做防护措施了没?”
话才说完,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在此刻已经清空归零了,做防护措施好像是他的义务吧?
温行昀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没有形象的在原地打着转,在看到沙发上那个罪魁祸首之后,疾步上去扯了过来,孩子气的丢到地上,狠狠的踩,可还是没能把那碍眼的笑脸给踩破。
“我,我待会儿去买药吃还不成么?”
温行昀恍然大悟,才记起有事后药这项伟大的发明!看,他的脑容量果真完全冻结了。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自骂自己不是人,是他自己摆的乌龙,人家好好一善良的姑娘,被他占了便宜还要被他骂,他的男人风度是到哪儿去了?
温行昀看向床上那缩成一团的被子,她把自己包裹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还不停的在瑟瑟发抖。脑中突然隐约展现出昨晚她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情形,他感觉周身蓦然掀起一股燥热。
眸光游移间,床单上那一小块醒目的血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闯进温行昀眼中,他顿觉眼睛被刺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混账的事情。他走过去,不自然的在伊一身边坐下,十分心虚的清了清嗓子:“伊老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一开口便觉尴尬的很,他索性起身把散落在床下的衣服收起,放在她身边,仔细看了看,又都是破败不堪的,便别开了眼,“我先下去让人送套衣服过来。”其实只要打个电话过去就成,他是觉着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尴尬,还是暂时分开下的比较好。
良久,得不到回应,温行昀便当她是默认了。
衣物和避孕药被一应送入了房间,穿的,从里到外都是名牌儿,可惜比她的身材大了一个号。伊一机械的拿过那盒不知名的避孕药,打开包装,扳下一颗塞进嘴里,也不兑水,干嚼着咽下,忽略了喉间的苦涩,拖着酸痛不堪的身体,麻木的收拾停当后,在底楼的大厅内看到了温行昀。
她对着他报以虚弱的一笑,跟着温行昀一路无话的出了盛世。
一走出大楼,耀眼的日光灼得她睁不开眼,险些落下泪来。昨他们是坐出租来的,温行昀的车子还在诱情停着,他打算先去取车。两人走到路边去打车,谁也不说话,沉默的令人窒息。
一辆车在他们跟前停好。
伊一上前一步,“我们不顺路,我先走了。”
她打开车门,径自坐了进去,正要随手带上门,不料却被温行昀一把扣住,他人高腿长,坐进去的时候,形成一股压力,逼得她整个人都贴上了另一边的门框。
温行昀有些好笑,一副俱他吃人的模样。
男人模了模鼻翼,“我不习惯等。”
良久之后,伊一才惊觉自己的动作有些过火了,他刚才是在解释么?她以为,他是不愿意和自己坐在一部车里的。
出租车上,两人坐在后座上,各据一方离得老远,谁也不开口说话,气氛很沉闷。
出租车在诱情的门口停下,伊一正想让司机直接送她回学校,温行昀却绕到另一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她诧异的抬眼,不懂他的意思。
温行昀瞪着眼前这个一脸茫然的女人,无奈扶额,她该不会以为,他会就这样放她离开吧?事情到这样的地步,总要找个方法解决,他可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
伊一被拉下了车,温行昀将他的r8开出来,她瞅了眼,原本她不想坐在他的旁边,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两人间的关系太玄妙,跟他坐一起,她也许会折寿个好几年。这下可好,除了他身边的位置,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坐呀!
她只好认命的打开车门,规规矩矩的坐进去不敢吭一声。温行昀看了她一眼,“把安全带系好——”话音刚落,车子就顺溜的滑了出去。
一路上,伊一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也不敢问,反正今是礼拜,她不急着回学校去。
车子开得不算快,在星巴克的门前停下。
这回,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一道下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温行昀点了什么,伊一也没有心思去听,她沉浸在自己的杂乱思绪中,想着他带她来这儿是要说什么?
不多会儿,伊一的跟前多了一杯热巧和芝士,她抬了抬睫,瞧见对面的男人在抿着咖啡。
她哪里吃得下东西,只是捧着面前的马克杯,聊以取暖。
“我身上没带支票,这是我的附属卡,密码我写在了纸上——对不起,昨晚是个错误,对此我感到很抱歉,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可是,请你接受我的歉意好吗?”
温行昀推过一个小巧的信封,言辞恳切,态度强硬。
伊一呆呆的盯着那只停顿在信封上的手掌,皮肤白皙,手背有型,指尖修长,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只无比养眼的手。
他的潜台词她怎么可能不懂?他为他昨晚的行为买单,从此陌路。
那种从四面发方涌过来的受辱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无力。
温行昀淡然的目光,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她眉目清秀,紧紧抿着的嘴角透着一丝嘲弄和倔强。
缓缓的,从她嘴边飘出几个字:“我不要。”
平仄而晦涩。
一如他口中吞咽的清咖。
温行昀开始蹙眉,有些不耐烦的将信封再度往前推,“收着吧,这张卡没有限额的。”
伊一猛然抬头,盈盈大眼愣住,他以为她是什么?
“我说了不要,昨晚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的!”她似乎有些难堪,原本惨白的一张脸,此刻竟然充满了红晕,“就当我们是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为我自己负责!”
温行昀按着眉心,他身上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乌龙事件,处理这样的场面他完全没把握,也不知道如今的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可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非常瞧不起自己,人家姑娘好好的就被自个儿给睡了,凭她的容貌和个性,以后定然能嫁个好人家,可是经过昨晚,怎么说也是不光彩的一笔吧,说不定,他醉了一次酒就毁了人家姑娘的一世幸福。
想到这儿,温行昀更加觉着别扭,自责又烦躁。
“听着,不管你怎么想,这卡你要是不收的话,我回公司给你支票,事情总要有个了断,我不想以后再冒出事端来。”
温行昀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他这说的是人话么?
伊一垂下双手,置于膝盖,整个人也因此挺直了脊梁,她的目光变得犀利。
“温先生,你不必要这样的,我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刚刚在酒店我已经吃了药,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已经是了断,放心,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端。这样的年代,一夜多的是,拼吃拼车甚至是拼床都不稀奇——你有需要,正好我也想尝试,就是这样,请你以后不要用昨晚为借口来接近我就好!”
她昂着头说完,攥紧的手心里已经是汗湿一片,见对面的男人明显怔住,她又使劲掐了自己一把,腿部的疼痛提醒她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伊一站起身,带着坚定的态度,将信封推了回去,然后,从包包里翻出皮夹,将里面的钱一股脑儿的掏出来放到桌上。
“这些钱就当是我买衣服的钱,如果不够请包涵,如果有多就当请你喝咖啡,犒赏你昨晚的神勇表现!”
说完这些,她帅气的头也不回出了星巴克的门,将一脸震惊呆滞的男人甩在了身后。
伊一一口气跑到对面的人行道上,直到确定离那男人已经很远才停止脚步,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
她突然间想笑,可是又感觉脸上有凉凉的东西在滑落。
幸亏她昨将工资领了出来,幸亏她还能在他跟前保证她的智商,幸亏她跑的够及时,否则,她脸上的冰凉,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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