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知州公子以才艺择妻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要知道,这可是妻,而不是妾。这次,不仅仅惊动了城中的富户,就连一些官宦人家也惊动了。陈家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一州之长。还是前任宰相。如果运作得好,就是再度出相也未尝不可。特别是家中有女待字闺中的人家,更是急不可耐的准备好名帖。
而身为当事人的陈方可不管这么多。此时他正和十来个公子哥高淡论阔,把酒言欢。为首的正是知府大人的李二公子。几日前见了陈方一面的李二公子,回家将事情和家父一说。李知府自然是不曾反对。毕竟这些都是小辈的事。
当然,要将钱庄的份子分给陈方。下面还需要做很多事情。李二公子这几天都在为这事奔走。今天终于搞定,是以将陈方请了出来。同座的还有一干钱庄股东。也就是中州城内的官宦子弟一干人等。
几杯酒下肚,大家也都认识了。李二公子首先起身说道:“方弟,这明月钱庄乃是在座的各位所创。可谓是半官半民。既然方弟添为知州大人的公子。自然不能少了你的加入。这是契书。从今天起,大家也就算是一家人了。来,我们干了这杯,愿我们以后财源广进。”
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事,今天的目的就是拉陈方入伙。自然没口子的叫好。陈方这几日也前思后想。这些人都是官员子弟,虽然没自己老爹官大。但也不能白要人家的劳动成果。那岂不是成了仗势欺人了么。别看现在这些人叫得热闹,谁知道暗地里会怎么看待陈家。当下起身说道:“且慢,诸位听我一言。我陈方何德何能,得诸位如此抬举。实在受之有愧。这明月钱庄乃是诸位心血。我怎么能平白受之。我观这契书上言明,明月钱庄总值3万两银。不若这样,我出资3000两来,占此契书上所述的一层份子就好。”
陈方说罢,立时起来一人。这人却不是李二公子。而是中州府府尹的儿子。唤作吕澄。只听他说道:“公子不可,此乃是我等的心意。怎么能要公子你的银钱。这万万使不得。大家说是不是?”
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合,表示同意。陈方却把手一摆:“此事不容再议。如诸位不收银钱,这份子我是不能收的。周成,你下来就将银钱送到钱庄。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余人见陈方态度坚决,也只能不再硬送。只好将这事略过不提。大家又喝了些酒。不知道是谁将话题一转,却是谈到陈方选妻这件事情上来。
陈方这才知道,自己这几日足不出户。这事竟然已经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明天,就是陈家选妻的日子。
喝完酒,晕晕糊糊的回到家中。陈方得到周成告知。老爷在书房等你。急忙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又收拾了一翻,这才来到书房。
陈云理通过这些天的休息,整个人也缓了过来。穿着便装正在写字。见到陈方进来,放下毛笔问道:“孩儿这些日子,可曾想起以前的事?”
陈方一听这事,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不曾记起。每每想回想以前,总是头脑一片空白。”
陈云理听了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也难怪。想不起就不想吧。只是今日在书房,没见到往常的你。有些不习惯而已。我已经找人去寻名医,总能将孩儿你治好。”
陈方听完,心想难道这前身还是一个乖女圭女圭?不由问道:“爹爹,难道我以前时常来书房么?”
“当然,强儿以前总爱在书房里温书习画。可是自从你失忆之后,为父就再也没在书房见到你了。”陈云理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趣事,面上露出了一丝温馨。
陈方看得一阵默然,心想你儿子早已经死了。那种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爹爹不必伤感,孩儿以后多来书房便是。”
“呵呵,这却是不用。自你失忆以后,性格大变。虽然久不学习,但却比以前强壮了很多。这也是有所失必有所得吧。今日找你前来,却是为了你取妻之事。为父为里有一人,明日择偶时,务必选为正妻。至于其他的妾室,则可随你之意。”陈云理说完拿出一个名帖,递到陈方手上。
陈方接过后不由心中苦笑,想不到这也有暗箱操作。还未比试,胜负却已经定了。只不知道这女子是美是丑,是胖是瘦。万一来一芙蓉姐姐,可就有得受了。
陈云理见得陈方脸上的表情,已然知道陈方所想,说道:“你身为我儿,这婚姻大事早以不在你手。此女乃是此地守将黄将军的幼女。我陈家要在中州立住脚根,联姻一事势必为之。再说这女我也见过几次。虽不说国色天香,但配你还是促促有余了。你就知足吧。还有,这事可一不可二。你知道你们母子搞出的事情,让我有多被动吗?还择妻选妾。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陈家仗势欺人。明日之事,为父以改为中州才女大赛,现今帖子已经散出。你只可在暗中留意中意之人。记下后再由媒人上门提亲。人家若不是愿,也不能强求,你可清楚?”
陈方听父亲如此说,暗自嘀咕道。这事又不是我闹出来的。我也只是随手那么推了推嘛。谁知道母亲会搅得全城风雨。当然这话陈方也只能嘀咕,万万是不会说出口的。“父亲,强儿知错了。若无他事,强儿就先行退下了。”
“慢着,还有一事。杜公公现在已回了京城,强儿你觉得他是否能信?”
杜公公陈方又怎么能忘了。这可是自己用玉配控制的第一人。那一丝心灵感应可做不得假的。若是那杜得程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这面就立时有感。并可凭这丝感应,隔万里之遥杀死他。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也是陈方放心将杜公公交给老爹用的原因。当下回到:“父亲放心,当日我可不仅许以他重新做人的好处。更让他留下了一封效忠书存于手上。量来那杜公公不敢违抗。”
陈云理一听有效忠书,老脸惧然变色。而后又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儿考虑得较为周到。为父甚慰。只是这效忠书万不可留。万一查出来,这勾结内侍可是重罪。你回去就将其焚毁了吧。不可留人把柄。既然这杜公公可用,那为父复相的把握就更大了一筹。等到将来复相,定让那些害我儿失忆之人生不如死。”
陈方从书房出来,听觉寒气袭人。也不知道是被父亲那句生不如死吓的还是被效忠书给下的。
回房烧了效忠书,这玩意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这时那小萝莉进来服侍陈方洗漱。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红得像个苹果,端着小盆热水低着头来到陈方面前。
“小红啊,你将水放下吧。我自己来就行。你早点去休息吧!”陈方像往常一样说道。
不想这小红今天却和往日不同。没有放下水盆走开。反倒是哭了起来。呜咽着道:“公子,公子你是嫌弃我了吗?小红哪里做得不对,请公子告诉小红。小红可以改的。公子千万不能不要小红啊。呜呜。”
陈方一见急了。他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前世和女友同居时,若有事争吵。不管谁对谁错,只要女友一哭,陈方绝对立即缴械投降。“你,你,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不要你啊。”
“可是公子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啊?这不是不要小红了是什么?”
陈方听得一头雾水。我要睡觉练功。你不走我还怎么练。“那个小红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现在天色已晚,公子我也要休息了。你不离开,难道和我睡一起吗?”
不想这小红一听,却满脸奇怪:“是啊,小红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当然要和公子一起睡了。”
陈方听了,差点将舌头咬断。天见可怜啊。我陈方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手头。残害幼苗,那是要遭天遣的。这事必须要搞清楚。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红这时也收起了哭声。一脸正经的说道:“公子骗人,那天小红醒来,明明就在公子床上。不是公子的人还是什么?”
陈方听完,却是一下子笑了出来:“小红啊,我道是何事。那日我早起,却见你在门外睡着了。怕你凉着,才抱你上床去睡的。你快去休息吧。等你长大你后,就会明白这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不容易将小红送走,陈方再次盘脚坐下,运转起天心功法来。陈方体内的那道气经过这些天的修炼,却已经壮大了几分。由一条小蚯蚓变成了一条大蚯蚓。陈方对这事倒是十分上心。自从发现练功也同样能恢复心神之后,陈方就用练功来代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