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韵前脚刚迈进郑子彬的办公室,韦天乐便追上前来拉着谢心韵的手说:“谢予含,我……我不想你离开!”谢心韵朝他莞尔一笑,说:“韦天乐总经理,真的很抱歉,我一定要离开。”说着,便轻轻的甩了他的手,直径走进郑子彬的办公室。韦天乐怔了怔,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眼中露出一抹忧郁与不安。
她是他唯一感兴趣的女人,和她之间的嘴皮较量,让他重拾人生的乐趣。而她却永远也不会理解他心里的无奈与忧愁。她轻轻地,悄悄的开启了他那道紧闭的心门,而她如今却不顾他而离开。他深深地感受到此刻自己心中那种莫名的挣扎,看着她冷漠的模样,他竟为此感到心中已经泛起了一种怜悯,他觉得他们是同一路人,一样的悲悯怜人,一样的孤寂落寞。
郑子彬看见谢心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喃喃说:“你怎么了?有心事?”
“没什么!”谢心韵晃晃神,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我刚好有空,就过来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谢心韵自行坐下,她把手中的提包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郑子彬一副神清气爽,悠然自在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了一丝丝羡慕之意。
“我已经都帮你搞定了。”郑子彬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谢心韵说:“你在这上边签个字就行了。”
“好。”谢心韵悠悠接过文件,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样,囫囵吐枣地就在上面利落的写上自己的大名。她顿了顿,看着文件上的签名,她竟觉得有点不安,她想起了韦天乐所说过的话“没有一个人会和我聊聊天。”这句话狠狠地撞击着她心灵的最深处。
她也觉得韦天乐是一个有钱的可怜虫,可惜,她没有可以帮到他的地方,她与他的身份立场实在是太悬殊了,做朋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做同事呢?更加没有了。他只会有事没事的就找她的麻烦,他的快乐是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要是她和这种人再这样纠缠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发疯的。但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竟有种于心不忍,不忍心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候着这没血没肉的企业,不忍心他一个人,身边连一个可以讲话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嘣”的一声,韦天乐再一次破门而入,谢心韵本能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又是可怜虫,便又缓缓的掉回头不去看他,装着一副视若无睹的悠然模样。郑子彬抿抿嘴,站起来,走到韦天乐身旁说:“总经理,你这是……”
……
韦天乐垂着头,侧脸注视着谢心韵,看她一脸的不在乎,韦天乐就气得哑口无言了。郑子彬见韦天乐脸色有些发白,便推着他进室内的沙发上坐下,韦天乐任由着郑子彬将自己安置,他只是一直盯着谢心韵看,生怕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可是,谢心韵除了刚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之外,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他噘着嘴,辗转着唇瓣,咬牙切齿地指着谢心韵呵斥道:“谢予含,我说了,我不准你离开!”
郑子彬闻言,便知道为什么韦天乐为一副哭丧似的嘴脸,原来这一切都是跟谢心韵有关。他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有些不安,他注视着韦天乐脸上表情的变化,再瞧瞧谢心韵仍是一副威武不可屈的高傲姿态。对他完全不理会,此时,郑子彬心中竟暗暗欣喜着。
他拍了拍韦天乐的肩膀故作无知说:“总经理,你不是很不喜欢她吗?既然这样,你干嘛非要留她在这里碍你的眼呢?”
面对着郑子彬的怂恿,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实在安慰他或是为他分析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呢?其实,郑子彬表面上是为韦天乐分忧解难,实际上是为了他自己。他已经打着光棍的名号,立足韦氏也有一段时间了,自从和林美娜分手之后,他一直都没有找女朋友,可他年龄已经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室了。谢心韵就是他追求的对象,可眼前竟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要是韦天乐真的要插足的话,他想他也没什么把握把谢心韵追到手。可是,按目前这种情形来看,韦天乐和谢心韵之间好像有很多矛盾,要是他再火上加油,推波助澜的话,相信他们一定会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的,他们今天这么一闹,刚好让郑子彬有见隙插针的机会。
“不行,我说过,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就让她离开公司的,她要是这么一走,你说我的脸往哪搁?”韦天乐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为了那虚幻无实的所谓面子,竟如此动气折腾。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只不过是想为自己留下一个可以聊聊天,可以消遣过日子的人而已。他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对自己无畏无惧,敢于真言相向的女人,留她在身边,总比那些刻意对他阿谀奉承,故意讨好的女人来得要强吧。
僵持了一会,谢心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站起上身来,看着韦天乐说:“韦天乐先生,我想你弄清楚一点,我不是你面子的增长剂,你想要面子而已,不一定非从我身上讨。不管你今天乐意还是不乐意,一切的掌控权都在我的手里,不是你说不让就不让,希望你自重一点。”谢心韵说完便转身离去了。韦天乐面对的是谢心韵再次孤寂落寞的身影,看着她渐渐远去,韦天乐心想:这都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了,就算我再怎么不乐意也是没办法了。韦天乐抿着嘴,瞥了郑子彬一眼,他看见郑子彬脸上竟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他疑惑地垂着眼帘盯着他看,郑子彬感觉有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感觉浑身发毛,便收起了脸上不经意的笑意。故作一副严肃地转过脸看了韦天乐一眼,牵强地朝他笑了笑说:“既然她非要走,留她也没意思,对吧?”
韦天乐不屑看他,便一阵风似地离开了郑子彬的办公室,看着韦天乐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郑子彬冷笑道:“哼,就凭你?还女敕着呢!”
云彩机场,有准备候机的旅客,有刚下机回乡或过来游玩的本籍人士和旅游爱好者。一位衣着鲜艳潮流既性感的女人,一头乌黑的卷发像光滑的软弹簧一样,挂在她胸前,给人的感觉十分大气,十分有个性。特别是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镶满了水晶,在太阳微弱的光线照射下,发出耀眼的五彩光芒。她挺胸漫步地走出机场的闸门,拉着自己的行李定定的站在门口。她月兑下太阳眼镜,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说:“我终于回来了。呵。”
她享受着那一缕微细的夕阳所带给她的温暖,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双手,呼吸着着熟悉的新鲜的家乡的空气。她享受着这离别多年的家乡带给她的那种感叹和惊喜。没想到,她离开家乡,漂洋过海求学归来已经是5年了,家乡的变化是在是太大了,所见的完全和5年前有着差天共地的改变。她好奇着这些年来,家人和朋友的改变。她更为好奇的还是韦天乐。她想起了韦天乐5年前是怎么样追求她的,想到这里,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就在这个时候,韦天乐开着刚换没多久的敞篷豪华跑车,来到了机场门口,他停下车顿了顿说:“也不知道她变什么样了。”摇摇头,便不缓不慢的下车。他站在机场的门路,仰望着这高雅的建筑,抬起手来遮住微微的太阳光线。女孩定睛一看,立马就认出了韦天乐。
他还是没变,还是那样的帅气,那样的郁郁寡欢。她最喜欢他那双忧郁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十分有安全感,看上去也不像那种花花美男。当时她之所以拒绝他的追求,是为了出国留学,不想因为他而荒废了自己的学业。她那时还单纯地以为,韦天乐绝对不会移情别恋,可她错了,他的确没有移情别恋,只是,他的心,在她拒绝他那一刻就已经静无声息地死去了。对她剩下的却只有多年的友情,他已经将伤痛化作动力,将对她的爱化作温和的亲情了。
“嗨,天乐!”女孩欢呼,并向他摇晃着双手。她热情地奔向他的怀里,可韦天乐却一脸愕然,要不是她叫出了他的名字,他还以为她是搞错对象了呢!
他笑嘻嘻的将女孩推开,仔细地打量了女孩一番,淡然一笑说:“哈,我说思予,你怎么……怎么……”韦天乐哽咽着,讶异地看着女孩。
女孩叫高思予,是建基集团懂事长的女儿。她和韦天乐从小就玩在一起,他们双方父母都一直认为,他们两个是天生注定的一对。加上高思予从小就爱粘着韦天乐,而韦天乐却总是细心的呵护着她,从小两人的感情就非常好。长大后,他们暗生情愫,而高思予对韦天乐总是若即若离的,后来,韦天乐受不了她对自己的那种幻有幻无的态度,便正式向她展开追求,可她却拒绝了。独自一个人飞到加拿大去留学。
“我?我怎么啦?”高思予看着自己,不安地问。
“呵呵,没…变了……变漂亮了!”韦天乐说的确实是实话,虽然高思予家世显赫,但她却不喜欢打扮。现在出国留学回来,整个人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