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新王妃,甚至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惹得她低低笑着,独孤绝卿坐在一旁,紧紧握着蕊离的手。
感觉到疼痛,蕊离眼角闪过对司寇墨的愤怒,低语道:“娘娘,你要想想,她毕竟是后进门的,地位不可能在云亦诗之上,王爷一定是在气您的。”
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减少,蕊离再次说道:“我已经跟冰离说过了,让他去王府打探,过两日我们再看看。”
“谢谢你,蕊离。”
“娘娘,这架子还是要摆出来的。”
独孤绝卿这才缓过神来,道:“王爷新婚,不介意本宫今日便请你们过来吧?”
“谢娘娘好意,本王不介意。”对她只是淡淡一笑,又自顾地拿起筷子给新王妃夹着菜。
这样不懂规矩的司寇墨才是正常的司寇墨,独孤绝卿的心底升起了恼意,她果然在他心底没有一点位置。
“本宫和新王妃都有身孕,正好这菜都是些素菜,不会太油腻的让人觉得不舒服,想必云姑娘也不介意吧?”
云亦诗一愣,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问,只好开口都很好。
独孤绝卿有了一丝的胜利感,云亦诗只是一个奴婢,被这么一问,心里总会有芥蒂,而且这顿饭她吃着肯定如同嚼蜡了,但她却是有了胃口。
管她回去会不会拿司寇墨出气,反正她自己的气是出来了,这顿饭除了司寇墨太做作之外,一切都很合她意。
“云姑娘不如和新王妃在这里聊聊,本宫有些话想和王爷说。”她的眼里明亮,露出了她的心情,看向司寇墨的时,有了一丝挑衅。
帝王宠爱的人,谁敢说不?
得来云亦诗一记愤恨的目光,独孤绝卿却是向里间走去,而这让留下的两人各自在心里琢磨了几遍,最终只能干瞪眼。
独孤绝卿的行为不检点,这是新王妃的认知。
但她独孤绝卿所给这个新王妃的形象便是如此,管她新王妃叫什么名字,反正算她走运,让她当上了这个王妃,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再次看向平静异常的司寇墨,独孤绝卿笑了,人自顾坐在床上,妖娆妩媚,“王爷不用紧张,坐下聊吧,这样本宫才没有压力。”
而她知道,司寇墨怎会紧张,其实是她自己紧张了,但对方似乎也一点不避嫌,径自向独孤绝卿靠近,濯黑的眸有丝明亮闪过。
司寇墨坐于她身边,白玉般的手执起了落于独孤绝卿胸前的一缕发,不经意地扫过了高起的胸脯,惹的她颤抖了身,“果然当了皇妃就不一样了。”
他的表情没有情/欲,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
独孤绝卿轻轻一转,身体便已落在了司寇墨的腿上,白皙的双臂因环着他的脖子,而露出了洁白的肌肤,被嫣红的纱衣衬得格外诱人,“是不是更有女人味了?”
她的双手不老实地划着圈,星眸灿若晨光,把他的所有表情都纳入眼底,可惜,那淡如水的脸上仍是淡如水的表情。
“恩,怀了孩子果然不一样了。”白玉的手抚上那平坦的小月复,轻揉着。
独孤绝卿万般想不到的,自己的身体竟然对他轻微的挑?逗有了反应,但仍是笑,矫情地说道:“是啊,可惜这孩子不老实,才一个半月时间,本宫就瘦一圈了。”
这一个半月,她故意说出来,说出司寇墨心底的疑问,反正这孩子终究都不会平安来到这世上,被她利用一下又何妨?
“恩,那还是不要的好。”在独孤绝卿听着,他的话很冷,冷的让人害怕,心底的恨瞬间加深。
“是啊,那你说本宫该如何把他打掉?”她的话,淡的就像谈天气。
但有多么的紧张,只有她自己的心知道。
“不知娘娘准备如何?”他的手继续像下滑,而她的手配合似的滑过他的喉结,纤细的手蒲公英般瘙痒着他的身子,留下一路的火热。
“这样也不错。”她明媚地笑着,精心描绘地丹唇呼着热气,轻吐在他脖颈处。
“恩,娘娘已经湿了呢。”他的手在她的花口处,轻捻着。
身体一瞬的僵硬,又配合似的张了张腿,手不经意扯掉了他的腰带,笑道:“人家都说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你又这么的懂医术,一定更加知道怎样让孩子落了吧?”
她没心没肺的笑着,似乎自己的身体也只是一片干枯的落叶,早就注定了今后的命运。
“娘娘说的是。”身体把她压向床/上,花口处的手依然没有离开,反而更深了一层,感受着那冰凉的手,独孤绝卿是害怕的,他果真没有人性啊。
她对他而言,果然只是一个玩物啊。
“不过,王爷不想知道本宫准备用这孩子做什么吗?”她媚眼斜勾,万分妖娆。
“你自会告诉本王。”
“啊。”一声轻吟破口而出,他竟然就这么的把手插了进去,还用两只。
“这事上,男人终究还是强过女人的,夜儿,记住了。”说话间,手便加快了动作。
独孤绝卿不可否认,她的身体也给出了最好的回答,可是她不甘心,既然如此,鱼死网破也不为过,不过她就不信他敢在后宫践踏一个帝王的妃子。
洁白的双臂猛然一勾,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给予最火热的狂野。
他疯了,独孤绝卿意识到。
她的火反被他完全的挑起,身体的空虚几乎将她淹没,可是他只是看着,像看一头被屠宰的羔羊,但他仍是卖命地挑着她深处的热情,偶尔地给予一点甜头。
浑身黏腻的要命,但她很想要,低低的哭泣着,内心的空虚太过,以往的悲痛也太殇,对他的情其实是最重的。
“给我……”这是她吗?什么时候她也会如此祈求了?
“对孩子不好。”他淡笑,却轻咬她耳垂。
“司寇墨,你混蛋!”却惹来他更一步地深入,“你求我。”他仍是淡笑,却观察着她满是汗水的脸庞。
有一瞬间,独孤绝卿似乎看到了黑眸里的柔情,几乎把她融化,不由的低低哽咽:“求你……”
“既然娘娘都求本王了,本王怎能不从?”
最后,独孤绝卿终于承认了,他对自己没有一丝关心,没有一丝迟疑犹豫,浪潮几乎把她吞没,但她恨他的决心更加坚定。
她醒来时,却看见低低哭泣地蕊离,想动一体,下面很痛,小月复也十分的痛,孩子……
这一刻,她发现,她并不是如她自己所想般厌恶孩子的到来,反而有些期盼,若是她有了孩子,便多了一个愿意让她关心也会关心自己的人。
“娘娘,你终于醒了,还痛吗?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对您?!”蕊离立刻大吼着。
“皇上……”她害怕皇上来过,那他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冷落了她,这次,她赌错了,她不该在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身上去赌,那就得从另一个人身上下手。
“皇上一早有事就离开宫了,说是过几天才来,走的很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蕊离的语气里有一丝侥幸。
独孤绝卿扯扯被子,看见自己满身的轻轻紫紫,觉得很恶心,而身上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终于放下了沐浴的念头。
嘴角划起一抹嘲讽,怪不得司寇墨能如此嚣张地占有她,原来他早就把皇上调一边去了,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她小看他了。
“我的孩子……”声音竟真的哽咽了,她害怕失去孩子。
蕊离见那双害怕的眸子,立刻道:“娘娘,孩子没事,王爷说了,这孩子命大,很安稳地在你肚子里。”
“他……这样说?”不是也想打掉孩子吗?现在为何要这样说,还是他想看看她怎样利用这个孩子来打击他?
既然如此,她迫不及待地让他看看了。
许是老天都在帮她,云亦诗进宫了,还恰巧让她给遇到了。
御花园内,独孤绝卿走至云亦诗与云亦琴身旁,心底觉得好笑,她们之间的关系她查的一清二楚,虽是姐妹,可没有一点感情在里面,如今云亦琴来拉关系,看来是想通过司寇墨来把她除掉呢。
“妹妹好兴致啊,这御花园内的花,姐姐还以为早就不入妹妹的眼呢?”独孤绝卿的意思是,你这个冷落的琴皇妃也有脸出来了,看来你也准备下台了。
“哪敢,姐姐这样说岂不是折煞了妹妹?”意为,梦皇妃这话不能乱说,我可一直没有不把你看在眼里,反而特别的把你看在眼里。
“是姐姐错了,以后有空就多过来走走,也让姐姐解解闷。”意为,既然如此,以后就小心点。
突然有一刻觉得她们还真是谈的来呢,独孤绝卿也不再跟她花费口舌,转而问道云亦诗:“近来可好?”
云亦诗一脸愤怒,自打看见独孤绝卿就来气,道:“很好。”
“王爷可好?”
“都很好!”
听着云亦诗兀自恼怒的声音,独孤绝卿点点头,道:“那就好,还怕亏待他呢,对了,我这里有几个女子,长的都不错,回头给王爷说说,多纳几个妾比较好。”
“夜月,你装够了没?不就是一个弃妇吗,若不是皇上不嫌弃,你到现在什么都不是!”独孤绝卿真的触碰到了云亦诗的底线。
“姐!”云亦琴立刻阻止。
“琴皇妃,这可是有丫鬟在呢,她说本宫是弃妇,大家可是听的清除的很。”又用手扇了扇,状似她很生气,但是那话里没有恼怒,反而有一丝幸灾乐祸。
“我就是说怎么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皇上的,说不定就是跟谁生的野种!”
“云亦诗,别给脸不要脸,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撒泼!”她的孩子,没人能说是野种,尤其是云亦诗!
独孤绝卿走近她,反手间,给了云亦诗一个响亮的巴掌,而她的脸也立刻浮上了红手印,嘴角沁了血。
但谁也没料道的是,云亦诗竟然没脑子的推了独孤绝卿一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独孤绝卿就这么被她推倒在地上了,血,顺着腿留下。
丫鬟乱作了一团,蕊离大吼一声:“冰离!”
一道青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又突然抱起独孤绝卿跑向了云卿宫方向,众人连忙跟上。
云亦琴本想趁这乱时让云亦诗离开,却不想被蕊离先一步开口:“琴皇妃,娘娘一直觉得你这个位置很碍眼。”
所以这一句话,云亦琴和云亦诗就必须跟着众人来到云卿宫。
云卿宫
“漓苏,孩子没事吧?”独孤绝卿害怕地问道,因为漓苏的脸上冰冷地很。
“担心还敢这么做?!”绝美的脸上出现了恼怒。
“我就气不过嘛。”暗下了黑眸,语气里有一丝软弱。
“没事,这孩子生命力很强。”漓苏一身很特别的白站于床边,淡淡地一笑。
看见这一笑,独孤绝卿也放下了心,道:“你这两天去哪里鬼混了?”眼角还轻斜了站在一旁的蕊离。
“青楼。”撇下这两字,人就没了影。
“神出鬼没。”嘟囔之后发现蕊离的不开心,立刻道:“你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所以这普通的人是不可能污了他的身的。”
“那娘娘的意思是蕊离也配不上他了。”
独孤绝卿不说还好,一说,这丫头的泪就彪了出来。
“你没看见吗,他师妹他都不看一眼,就看你的次数多了,白苏好歹也算一大侠,你说他不去游历江湖干嘛非窝在这里,还起个怪异的名字漓苏……”
“那还不是为了娘娘你,他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全看向娘娘了!”蕊离打断她的话,自个大哭了起来。
独孤绝卿彻底无语,她还真没观察过漓苏,不过每次她看漓苏时,都是见他看向蕊离的啊,这就怪了。
“好啦好啦,我带你去看场好戏,这总行了吧?”独孤绝卿委屈道。
“什么好戏?”
看这丫头还缓不过神,独孤绝卿一伸手,又斜了她两眼。
明白过来的蕊离立刻走过去搀扶着她下床,一旁还不忘嘱咐她这次可要小心了,而独孤绝卿怎么能说刚才的事全在她的算计之内。
外面站了许多人,各个战战兢兢,在看见独孤绝卿出来的刹那明显的还是松了口气,却还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蕊离连忙拿起软垫放在椅子上,扶着独孤绝卿坐下,又忙倒杯茶,再备上一些点心和梅子。
独孤绝卿先吃了点点心,又捏起梅子吃了几口,看着屋里站着的人,最后才喝了口茶,冷冷道:“琴皇妃,这事与你无关,还希望你不要插手的好。”
也不等她回话,便对众人说道:“这谋杀龙子可是死罪,本宫念在她是琴皇妃姐姐的面子上,可以放过她,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众人不知这是好是坏,虽说这梦皇妃进宫才半个月,可对丫鬟们可是一点都不心疼,显然是个娇贵的主,一想起来,这活罪还不如死罪来着,
然而才转而对站在一旁的冰离道:“命人把钉板抬上来吧。”
风轻云淡
的话,与四周紧张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不可以这么做?!”云亦诗吼道。
独孤绝卿知道她精神脆弱,但她似乎太没脑子了一点,不过她也等着这句话,“是啊,本宫给忘了,冰离,顺便通知一声王爷吧,这是他府上的丫鬟,打狗也得看主人才是。”
“你不要太得意!”云亦诗继续道,完全没有一点知错的意思,云亦琴也拉不住,便不再吭声,到如今,她只能保全自己。
“这宫里的侍卫就是不一样,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刑具搬上来了,不错,蕊离,记得稍后要打赏他们。”
身体还是不舒服,看向那钉板,以往的屈辱又回来了似的,有些坐不住了,轻声道:“蕊离,让他们把摇椅搬到这里来。”
而独孤绝卿这一无心地举动,更让人觉得这个主子,以后还是避远一点的好。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格外的撩人,不愧是帝王的宠妃,一个狐媚的主儿。
“云亦诗,你说是你自己滚,还是本宫命人绑着你滚?”一听这,蕊离可算是明白了,独孤绝卿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没有错,你凭什么让我承受这刑法?!”
“大胆,本宫面前岂容你撒野,来人,张嘴!”她的脸冰冷十足,谁敢违抗,谁不知帝王都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差点就供奉着了,所以这宫里的丫鬟连忙上前。
打的也毫不留情。
整个嘴已经红肿不堪,独孤绝卿看着还真是好笑,曾经那么仗着司寇墨的宠爱无法无天,如今她也可以仗着司寇曜的宠爱无法无天。
或许有一天,她可以让司寇曜真的放心管理这个国家也不一定,不用再去担心司寇墨的威胁,这个想法一出,完全引起了她的兴趣,不过,她还得先清理一些人再去实行。
“梦皇妃未免太不给本王面子了。”司寇墨突然出现,这速度未免太过快了,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看在独孤绝卿的眼里,她更有兴趣让云亦诗滚滚钉板了。
“王爷来了啊,正好,你府上的丫鬟没规矩,本宫正帮着王爷教训呢,来人,给王爷上坐,别累着王爷了。”
独孤绝卿躺在那不动,性感地撩拨着身上的发,有些发黏腻地粘在露着的肌肤上不起,显得格外调皮。
“既然这打都打过了,本王还是带回府亲自教训吧?”
独孤绝卿一直观察着他,从进门的一刻,那眸里在看见跪在地上的云亦诗就开始发怒,再见到云亦诗那红肿的嘴巴时竟然还会流露出怜惜。
好啊,好啊,那她就让他多怜惜一下。
“既然都是教训,那还是在这教训吧,正好也为本宫的孩子解解气。”
“梦皇妃似乎很不给本王面子?”
独孤绝卿忽而一笑,这是她第三次笑,但在众人眼中,这是她第二次笑,想必这会又该发生些事情了,众人想。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这次云亦诗的这件事,纯粹是因为独孤绝卿的第二次笑。
“王爷哪的话,本来这罪该判死罪的,不过本宫向来打狗也会看主人,所以就给了活罪,希望王爷也要见谅本宫的苦。”
“梦皇妃,几日前的事情想必还记得清楚吧?”司寇墨突然如此问道。
独孤绝卿一愣,要威胁她吗?“王爷说那事啊,记得,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那本王不介意多做几次。”
迎上他暴戾的眸子,她笑的更兴奋,似乎嗜了血,妖冶如曼珠沙华。
“本宫等候王爷的赐教,王爷也知,本宫是个不怕死的主,越是被威胁,越是兴奋,所以王爷又时间了,咱们切磋切磋如何?”
想来探她的底,她给他,但这云亦诗,她等不及要开始报复了,她的手段可是很残忍的,也得她能承受才行,否则,太没意思了。
“嗯,本王等着,既然梦皇妃发话了,这刑罚就执行吧。”
独孤绝卿满脑子的疑惑,他竟然要执行,他不救云亦诗?!
“你说是你自己滚,还是本宫命人绑着你滚?”她再次问道。
“王爷,你救救诗儿,这滚下去就没命了,王爷!”云亦诗哀侯着,似乎也不敢相信司寇墨的无情。
“啊,本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听说之前王府里的王妃也滚过这钉板,可最后连痛都没有喊啊,也不知道是痛晕过去了,还是死了啊?”独孤绝卿一脸迷茫又似乎在讨教似的。
但云亦诗却吓的脸色已经发白,双眼可怜兮兮地求着司寇墨。
“梦皇妃恃宠而骄,本王记在心里了,诗儿也应该懂这四个字的意思。”他的话,任人去琢磨,懂这四个字的意思,是说帝王只知道窝在温柔香?
还是梦皇妃这有恃无恐的日子也终会到头?
抑或是他司寇墨也会有一天讨回来的?
但意思总归有一个,就是云亦诗这刑罚他不会求梦皇妃给免了。
“王爷,我不要,那时我的孩子没了,可是现在她的孩子好好的!”
“来人,把云亦诗给我绑起来扔到钉板上,若是再胡乱说话就把这嘴给缝了!”
现在独孤绝卿终于看清了这个没脑子的云亦诗,她在自打嘴巴,这话也敢说出来,若真有心人去追究,死的可不是她一个人了!
不过司寇墨还真没品味,这样的女人竟然会爱上!
司寇墨没有反对,别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脸色,这就行了,独孤绝卿一脸满意之色,又点点头,那些侍卫总算还懂得怜香惜玉,没有真如她的话把云亦诗扔在上面。
听着云亦诗凄厉地惨叫,独孤绝卿一脸厌恶,干呕又袭上了喉间,持续不断,脸色越发的苍白,眼角沁了泪。
“肚……肚子……痛……”破碎的痛吟艰难地说出口,喉间的干呕不下,但眼角还是看见了那双金边黑靴,向她这边转了方向。
“娘娘!”
红色的衣衫上又污上了血渍,她总感觉到生命从她的身体里消失,是不是孩子恼了,恼她不该拿他去利用,可是就因为这而离开她吗?这样何其残忍?
身体落在了熟悉却温暖的怀抱,原来也可以温暖,在他伤了自己之后。
“你一定不能让孩子有事!不然本宫不会放过你!”独孤绝卿断断续续地说道。
“为了月兑离你的魔掌,本王一定会救了孩子。”
但为何她竟然会看见他眼底的担忧?
“好,希望你不会让本宫失望,只不过可惜了,云亦诗本宫还没有教训完,真是便宜了你了。”
“死鸭子嘴硬,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怎么,是在担心本宫吗?不过本宫的命很大的,死不了的,你也承诺过本宫的,若本宫逃的过两劫,你就不再杀本宫的,你不是小人,所以你要遵守承诺!”
“这么了解本王,知道本王不是小人?!”司寇墨挑眉。
“嗯。”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那淡淡地香气,逐渐地压下了喉间的恶心。直到许久,她说:“相信你。”
那万年不变的淡然脸上,竟也升起了一抹笑意,淡淡的,独孤绝卿看见了,所以连她都不知道的,她昏迷前说了四个字。
而那四个字,瞬间让空气温暖了许多。
昏昏迷迷地睡着,梦里乱七八糟的,但手上总有个温暖的手掌,她很想睁开眼,是不是他一直陪着她,没走。
睫毛如羽翼般轻颤了几下,在看清握着她手的人时,眼里有着浓厚的失望,“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睡了都有两天了,头还痛不痛?”司寇曜坐在床边,手探向了独孤绝卿的额头。
“我的孩子。”突然想起来,双手抚上平坦的小月复,一副保护状。
“没事,别担心了,先养好身子,我不在这就乱成了这样,看来我还真不能出去。”司寇曜什么都不知的笑着,又拿起毛巾在水里拧了拧,擦着她脸上的虚汗。
“那你就看着我,最好把我关起来,不然我还真不管不住自己呢。”说是这样说,但那语气里满是玩笑的意思。
司寇曜听的出,揉了揉她的发,一副宠溺样,让独孤绝卿心里满是满足感。
一把抱着他的腰,把头枕在了他了腿上,眼里泛着泪光,哽咽道:“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她这样的动作何尝不是在展露自己的脆弱,眼前的男人不笨,所以他感受的到,但陷入爱情里的男人就比较可怜,所以他没有去追究为何她突然这样。
难道仅仅是因为怕失去孩子的痛苦?
不过独孤绝卿知道,司寇曜不会去想这些,他爱着自己。
“傻瓜。”司寇曜的手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发,似乎他极爱这个动作。
“你是不是总把我当你的宠物?”独孤绝卿突然问道。
“什么?”
“总是这样轻抚着我的头发,跟梳理动物毛似的。”星眸撇了他一眼。
“哈哈,这个比喻我喜欢。”
“哼哼,不理你了!”她翻了个身,从他的腿上滑了下来,又惹来他的笑意,“这动作多像动物在向主人撒泼。”
“好啊,你说我是动物啊,看招。”双手拳握,都伸出食指,张口一哈,对着司寇曜的身体点去。
司寇曜也学着她,不过可比她的动作轻多了,两人嬉笑着,听在蕊离耳里好不热闹,但她也有一点期盼,希望独孤绝卿就这么爱上司寇曜,这样的结局也未必不好。
但却不是独孤绝卿想要的。
“冰离,王府那怎样?”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娘娘,王爷对新王妃很好,嘘寒问暖,没有一样不是在尽心做着,夜晚也是陪在她身边,忙前忙后的。”
控制着茶杯的力量,不让自己失控,“云亦诗那里呢?”
“似乎已经不在意了,从挨钉板到现在,王爷只去看了她一次,就再也没有去过清疏阁。”
“是吗?”她还是不相信,爱会无缘无故消失?还是真如传言所说,那新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真是王爷的?
越想这些事都是越诡异!
“冰离,你再去探,云亦琴那里有什么动静没?”随手拿起梅子,发现她都快把梅子当正餐了,心里打着嘟,不会孩子有事吧?
“一直没有动静,似乎是怕了。”
“嗯,下去吧?”
“娘娘,冰离把自己一号朋友给你带来解解闷。”冰离脸上仍是笑着,痞子脸没有认真的颜色。
但独孤绝卿就喜欢他这样,表面似无害,内心一定也很恶毒,恩,她也只是想想,“一号朋友,那对你很重要吧?”她可不能夺人所爱。
“娘娘误会了,不是因为很重要,只是它也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就给它取了一号这个名字。”
吃着梅子的独孤绝卿差点噎着,看冰离一副聪明样,对任何东西也很讲究才对,没想到取名字这么随便,看来她应该重新审视他了。
“那改天你把一号带回来,我也很无聊来着。”她来了兴趣。
“我已经把它带来了。”说着,一条白绒绒的东西已经跑向了独孤绝卿,而独孤绝卿在看向那白色东西时,眼睛瞬间明亮了。
“灵狐?”一把弯腰抱起那小东西,“幸好没长太大,不然我还真抱不住。”
“冰离,这吓人的东西原来是你的啊,当初怎么跑我们那里了?”蕊离看见那灵狐也像是看见故人似的,眼睛闪亮闪亮。
“跑你们那?我说呢,有段时间找也找不到。”这是最好的答案。
“恩,以后它就叫小白了,不准你再叫它一号了,太难听了。”当初她就对这个灵狐喜爱的紧,后来也不知跑哪去了,就再也没有见到。
“它通灵性不通?”
“很通灵性的,当初跑到娘娘那里,想必也是和娘娘有缘的。”痞子脸笑着。
“那我要去试试才行。”说着就像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似的,让蕊离帮她疏好装,就向云含宫走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谁都知这个道理。
云亦琴见独孤绝卿竟然来这里,心里瞬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刚升起,一个白绒绒的东西就直接蹿了进来,爪子锋利地像把刀,一下子就把云亦琴一直细心保养的脸蛋刮伤了。
“呀!蕊离,快传御医,不然琴皇妃的脸刮花了可不得了。”但那双眸子却像灵狐看去,给了一记赞赏的眼神。
而那灵狐似乎故意是的,讨好地用头在她身上蹭着。
独孤绝卿满脸黑线,考虑要不要给它点教训,灵狐似乎有了感应,突然便逃蹿了。
独孤绝卿心里暗道:果然通灵性,还不是一般的通。
“独孤绝卿,不用你在这假好心,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把以前欺负过你的人都统统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可是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吗?!你做梦!”
独孤绝卿笑笑,看着她捂着伤口的狼狈模样,啧啧两声,“可惜,这伤口不够深。”
是不是该再让灵狐过来一趟?
“独孤绝卿,你没有人性!”
“是啊,我独孤绝卿早就没了人性,哪有琴皇妃这样还用人时时刻刻提醒着你还具有人性,才得到一丝安慰的。”
“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恩,这样啊,那我就让你活到那时候,看看我的下场如何啊?”独孤绝卿的话很是挑衅,但她既然说了让她活到那时,就一定让她活到那时的。
“啊,蕊离,本宫的身子突然不舒服,扶本宫回去吧,明日同皇上一起来吧,皇上也很久没来看过秦皇贵妃了,本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而这西,可真是西。
云亦琴知道,这皇上一来,她这皇妃的头衔可是到头了,但她常年都见不到皇上,有谁想得到,她贵为一个皇贵妃,却还是一个处子之身,若不是当年她走运,救了个皇帝回来,哪会有如今的身份。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了独孤绝卿。
如今后悔也为时已晚。
这次,她身上再也不是高贵的华服,也没有价值昂贵的首饰,连脸上,都再也没有以前的光鲜,完全月兑去了一层伪装,而真正的她,就是这个看起来不懂世事的丫头模样。
再见到司寇曜,那高高在上的明黄,还真不是她能触及的人,当时那样的她,怎么会答应跟他入宫,如今想来,竟然是不解。
但如今,云亦琴心里满满的绝望,第三次见他了,当初还觉得他青涩的紧,没长大似的,不过短短两年,他就像月兑胎换骨似的,更加成熟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是她救了他,他眼里满满的感激,说会给她最好的,一定不会辜负了她。
第二次见他,不是把她接进宫那时,反而她已经在宫里住了将近半年,他看见她,竟然问了句她是谁。
第三次见他,就是这一次了,他会给她怎样的后路,杀还是……
“琴皇妃,这宫里的日子是不是住的太过安逸了?!”
一张口,就是这么绝情的话,独孤绝卿,这个人还真是祸国殃民的种,不过她仍是笑笑,道:“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还没开始,她就想认输了,她不是皇后,不会像她那样爱着也忍受着,这样不信任她的皇上,她真的受不了。
“皇上,你可不能这样就算完事的,若不是那次她让云亦诗过来,也不会害的臣妾差点小产。”
看着独孤绝卿演的那么逼真,云亦琴真想为她鼓掌,她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皇上如此宠爱?
“琴皇妃,向卿儿认个错,朕会放过你的无心之过。”
看,皇上都为她找好了理由,用这种无心之过践踏的她的尊严,“臣妾没有错。”
这一直都是她,骨子里的高傲,面前的男人也曾说过的……
“皇上~~”声音极其绵软,任谁听了都会心软,但她云亦琴还是佩服她,懂得屈伸。
“来人,杖责!”
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人,的确很相配,一个懂得利用爱情作为筹码的女子,一个甘愿付出爱情的傻瓜。
而幸好她不是那个傻瓜。
“曜,不要这样,琴皇妃毕竟跟你也是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夫妻的情分上,就给她最轻地惩罚吧?”
她真的很佩服她,如此能说会道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人?
“好,从今日起,琴皇妃降为八品夫人,永远禁足在云含宫,直至老死。”
其实他也是痴情地,她不怪他。
他这么容易就答应独孤绝卿最轻的惩罚,其实也是在怜惜她呢。
他,希望他以后能真正看明白他自己的感情。
唯一幸运地,她不是那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