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白痴,死到临头了还在想女人。哈”那少年口中喃喃,见那黄衣少年和僵尸们逃远这才安下心来。
这时,狱中值班守夜的狱卒听闻此处有声响,便纷纷背着火器赶来。
“深夜劫狱,罪名可不小呀!”一辰见狱卒前来,不由幸灾乐祸。
“深夜劫狱,罪名确实不小。”那少年见到背着火器的狱卒并未仓皇逃走,相反异常镇定,朝一辰使了个眼色,突然道:“接住。”
一辰不及会神,龙吼剑就已被强塞到他手中。
“你干什么?”一辰始料未及,只觉突然。
“用完自然还你罗!”那少年诡谲一笑,见有人来,扑通一声,倒地哭呛起来,抱着一辰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声求饶:
“英雄,求你不要杀我,你冤有头债有主,何必挟持无辜?”
一辰这时会神,可惜已晚。狱卒刚好赶到看到眼前这一幕。
“是你……是你陷害我。”一辰急得手足无措,满肚子委屈,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只要他们相信,我无所谓呀!”那少年装出一脸无辜表情,见狱卒赶来,转而冲他们大声哭救:“风叔叔,救救我,我不要死呀!”
更多的狱卒络绎赶来,听到那少年的哭救声,纷纷群起将他俩团团围住。这时一个领队模样的狱卒头子挺身出来,见到那少年在一辰的剑下,很吃了一惊。
“小舟,你别怕,稳住,风叔叔这来救你了。”那人急得手足无措,慌乱下将火器对准一辰,威吓道:“快放开令狐公子,如若不然就让你脑袋开花,血溅当场。”
“是你……是你偷走我的剑劫走那狱中小子的,现在东窗事发了,就倒打一耙赖到我头上,拉我垫背。”一辰怒不可遏,提剑指向那少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少年装傻充愣,哭呛更甚。
“罪证都还在你手上,你还敢在此狡辩,颠倒是非黑白,真把我们当傻子了。”那狱卒头子气得瞪眼吹须,道:“令狐公子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懂剑理,偷你的剑有何用?”
“一介书生?你还真会装呀!”一辰忍无可忍,但却有口难辩,气得剑指狱卒,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笨蛋,他的剑法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高,你们被人当傻子还在我面前发横。”
一辰虽有满肚子苦水,但劫狱凶器在自己手中,就算此刻有一千张嘴也难以说清道明。
想来如果就此束手就擒,只怕日后会申诉无门。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开溜最妥,风险最小,遂放了投下两弱“烟雾符”,趁其不备,溜之大吉。
回到客栈后,一辰倒床就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那少年和他所做的那些龌龊之事,就气得肺疼。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开涮过,今日算是遇上了。就这样窝着火,彻夜未眠。
第二天,阿米的独自上街玩耍,一辰气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晨倒睡着了。
日上三竿,客栈里突然多出许多人,其中还有小莲,她似乎跟这些人很熟络,七嘴八舌地聊着什么,并将他们带至客栈二楼、一辰这时侯刚醒,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小莲就已经领着这群人破门进来。
“我说你这画像画得不够像吧!”小莲指着这群人有鼻子有眼地大肆数落,看了一眼一辰,得意道:“我一辰哥哥可比你这画像帅多了。”
“画像?什么画像?”一辰睡眼惺忪,没头没脑。
他一个哈欠没打完,这群人就已一哄而上,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拿着一副画像,冲他左顾右看,比对半天,惊道:“没错,就是他。”
身旁的人闻声而上,将他狠狠按住。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一辰气得拼命挣扎。
“你还真够厚颜无耻,人家都报案了,你还好意思问?”
一辰这下才会过神,这群人是来者不善,定是为昨晚劫狱之事前来抓他的。
“就凭你们,还想抓我。”一辰嗤鼻一笑,不以为然,接着一个翻身回旋踢,如空竹般在空中翻腾几周,将按倒他的人一股脑地全部踢扒在地,得意道:“想抓我,下辈子吧!”
“一辰哥哥,好厉害呀!”小莲兴高采烈地在一旁使劲鼓掌。
“你这家伙出去一会就给我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一辰又气又恼,朝小莲大喝一通,见那群人不依不饶又朝他扑来,索性提剑跳窗而逃。
走到街上,这才发现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着通缉他的画像。他气的一一撕去,却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
想来自己以“猫眼剑客”之名行走江湖多年,一世清名绝不能在布库毁于一旦,遂发誓定要为自己洗刷这不白之冤不可。
经多方打听,得知昨晚那个害他不浅的少年名叫“令狐晓舟”,他乃布库刑侦队大队长的儿子。
说来这布库刑侦队大队长最近很是不走运,因一个案子迟迟难破,落得个天天挨打的份。在这样下去恐连饭碗都难以保全。
晚上,一辰一路跟踪一瘸一拐的令狐队长直至他家。他家够穷,破门烂瓦,很难相信布库一个公职人员的家竟会如此破败寒酸。
一辰直至深夜才动手行事。刚翻过院墙,一个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突然从里屋传来,引起一阵鸡噪。
一辰起先以为被人发现,慌乱下跳上一颗树,躲进枝丛中。接着屋内灯光亮起,乒乒乓乓,瓶瓶罐罐碰触之声响了一会后,女人似乎服了药平息下来,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一辰躲在暗处见这情形,看来自己并未被发现,这才敢继续行事。从树上跳将下来后向前未行几步,竟一脚踩入一片菜地。
菜地刚施肥不久,所以地里是又臭又黏。这一脚下去拖浆带液粘了一脚屎泥。一辰提脚低头一看,恶心得死的心都有了,心中骂咧道:
“真是龌龊之人住龌龊之屋干龌龊之事,这么小的院子竟开垦出这么大片菜地,真是家出衰人,晦气千里。”
前院屋子只有两间房,一间住的是令狐夫妇,另一间住的是他们的小女儿,而令狐小舟并不住在这里。想来他定是住在后院,一辰想着遂飞身翻墙而过进到后院。
放眼而望,整个后院零零散散堆放着些叫不上名的古怪玩意。这些玩意有大有小,材质不同,形态不一,也不知道也何用途。
一辰看在眼里,虽不明,但也没多加理会,直奔后院土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