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潘驴邓小闲(3)
电影没看,但看了原著。原著《廊桥遗梦》在形容那男的(就是那个“theotherman”,摄影师)的时候,用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strong”。而且,从这个词出现的上下文语境来说,应该多半都可以归为“驴”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至今我还是很纳闷《廊桥遗梦》走红的原因。凭心而论,若要正处于既不属于“狼”又不属“虎”的年龄的人们来衡量,大多数都会很不明白“驴”的重要性。重点是,在文艺作品中,用情给“驴”做糖衣,是一种很容易令人纳闷或生厌的、自作聪明的、容易给人以“又要当什么又要立什么”感觉的、拙劣的隐藏方式。
《失乐园》就更生猛,那样的两个人,几乎没怎么交谈,间或只是吃了两顿饭,然后,就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变着法儿地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甚至,除却床笫之外,他们之间其他的相处都还处于“举案齐眉”的陌生阶段。居然在如此这般的交往状态下,两个正常的大活人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为了“驴”而苟且,甚而是苟且之事被拆穿后就一起给死了。日本人死起来还真叫容易!以前看他们动不动就剖月复,虽然粗野,但也算透着点儿豪迈,不怕死得豪迈。可,如今再一想,只能说这的确是一个对生命大不敬的民族,说死就死,连豪迈都豪迈得很廉价。
反正我们这种浅浅感知和生活阅历单薄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对自己那种过从的诠释完全不属于我们这种怕死的人对爱情的理解。而且弄得这么声色俱厉的,除了有点耸人听闻外,完全不能感动人。据说该故事的灵感来自于当年一则获奖的社会新闻,很难知道当事人的心理究竟是怎么个迂回与情境了,但后人加上自己的错会,就真的有些亵渎,且肉麻。
台北一个卖爆米花的小铺子门脸儿上写着一句我一看就很喜欢的广告语,好像是“哪有吃烧饼不掉芝麻,哪有看电影不吃爆米花”,此时想到,我想把它改一改,送给所有经历婚外情或正动着婚外情念头的人们,如下,请笑纳:“哪有吃烧饼不掉芝麻,哪有偷腥的不怕被抓。”
所以你在偷腥之前一定得先想好,一旦被抓,怎样给自己事先留好一个去处。非要因为偷腥而被抓或被逼到要死的地步就难看了,那种难看,是肝脑涂地式的难看,是所有的人都难看的难看,是只能用另一个词才可以形容的难看,这种难看,叫做“很,难,看”!90%的人都会在说谎的时候高估自己的记忆力而小视对方的敏感程度,100%的婚外情都是要说谎的。谁都不会例外。
“邓”让人想说的不多,那些生在大富之家的除外,在这样一个正迈向“万事商品化”的无聊的地球上,赚钱多少也代表这个人的一种能力,说明你这q那q都还正常。毕竟,在“才”的含义日益宽深的现在,怀才不遇成了一个越来越让人怀疑的说法。总觉得,只要真的有“才”,早晚都会“遇”的,总是觉得自己不遇的人恐怕就要首先冷静下来审视自己的能力了。世界在今天忽然好现实哦,仿佛连抱怨都被标注了“成功者only”,那种把“没功劳也有苦劳”挂在嘴边聊以自慰的,“只看过程不论结果”的时代正在步步远离我们,大概,2000年以前出生的人们是看不到这种时代的再“回首”了。除非……
可惜,生活中其实是没有“除非”的。实际上,我原来的打算,是想把“小”和“闲”当做重点来好好写一写。如果西门庆真的有任何美丽可言的话,那就是,他深知,“小”和“闲”对一个完整男人的重要性。
在这儿,“小”和“闲”是两个密不可分的概念:得有“闲”的条件和意愿才能做到“小”的完美表现。
我刚工作的时候,在一家唱片公司,公司里有一个大制作,常驻海外,这辈子我们见过两面。第一面是公司开年会,他讲话,在座的除我之外还有三十多号人。第二次是公司送我一个md,刚好他途经香港回来,就拜托他买来给我。md是蓝色的。
“我猜你会喜欢蓝色,因为上次开会你用蓝色的笔记本,头发上还别着蓝色发卡。”他微笑着,样子因非常谦和而特别迷人。
这样的一件小事,让我在时过境迁的7年之后还记得他,用感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