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那条较少人走的路(2)
所以说,孤独,孤独只能是较少人的选择。它只属于那些天赋异秉,高贵并义无反顾的灵魂。这也没什么,只是万不要给它一个廉价的同情。承受孤独的人无需被同情,因为孤独是他们最积极的选择。
请听,袁泉《孤独的花朵》这张专辑,第五首:“树林中有两条路,而我选了那条较少人走的路,这就造成了所有的差异。”
就让孤独的人,继续为孤独纵情、深情、痴情地歌唱吧。
给心灵的newage时间
上世纪80年代,有一位如今已几乎被大家遗忘的加拿大钢琴家,他倾心创作并演奏了一组音乐,一时间深受乐评人以及大众的喜爱,只是,这组音乐在cd店上架的时候遇到了问题,似乎不论专家或民众都很难把它归在既有的某一个类型中。就这样,一个新的名词诞生,为这组钢琴曲而诞生,它就是“newage”。
其实到今天为止,也没有任何人能令人信服地用最精炼的语言概括newage音乐的特性。多数人只是朦胧地觉得,它既非古典也不特别强调流行,时而世界风,时而民族化。如果说它与其他音乐类型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它在音乐美学上前所未有地把东西方的哲学以及审美如此紧密并自然地联系在一起,因此我们又听到无数优秀的newage音乐在不同的地域出发,并迅速响彻世界:你一定听过enya,一定知道坂本龙一,一定收藏过《神秘园》或《阿姐鼓》。来自不同国度的艺术家们在默契地用同一种形态,前所未有地验证鲁迅的那句名言,就是所谓的“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只有在newage的领域才能真的实现。
有时候我觉得,一种艺术类型,或某一个被万众仰慕的人之所以如此地受欢迎,这一定与多数人的心理需求有关。如果说,玛丽莲·梦露生在今天,她也未必会那么的颠倒众生,成就她的,或许正是当时男权风行的社会环境。所以说,newage似乎已成了一种心灵的补给,它延伸到了音乐之外的领域,成了一种生活形态,如此巧合地,它又以另一种力量重要的存在着。
据说,newage又被称为“水瓶座时代”,它和它代表的音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有的发心动念,都是出于心,最终归于心。是的,“水瓶座时代”一定是一个万事服务于心灵的时代。而心灵需要一个能够时常归隐的去处,或许,那是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的“神秘园”。
历史的需要从来就是周而复始,就像黑色永不出流行色一样,不论物质的冲击在表现上有多绚烂,24小时穿prada的女人也总有需要赤诚相见的空灵的“心灵按摩时间”。
实在是,各个朝代,各个国度都曾经出现过众多非常具有“水瓶特质”的人群。他们在出世入世之间有很多值得效法的流芳经验,颇值得分享。比如唐朝的王维。他的行迹大概是对归隐最上乘的诠释。
这个人,不管是当官从政,还是舞文弄墨,从来都是分寸得体,他在隐于野时心系朝廷,他在归于市时照样虚怀若谷,以文人的胸怀自律。
没有李白的癫狂,也不像杜甫那么扭捏。只有放眼世界的人才看得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恢弘及唯美。
这就是“水瓶座时代”最推崇的品质。能左右脑平衡运行的人才真的懂得“隐”的真谛:绝对不是软弱,而是积极的,享受的,有规划的,充满安全感并游刃有余地安排生活。
全世界男女都很推崇的玛格丽特·杜拉斯也是典型的“newage”精神的代表人物。这个长相平平却永远都在享受成群异性倾慕的女人,是一个特别具备“水瓶座时代”特质的人,她隐于市的方式是写作,而一旦作品出版,她又是最入世的交际花,甚至是连总统都会依赖的政客。能让她的角色转换得如此游刃有余的关键因素恐怕就是她无敌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