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过犹不及,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现在主动权在焰他们的手中,趁热打铁,打劫得趁早。
欧阳隐觉得该是一家之主出场一锤定音的时刻到了,浓眉一挑,冷哼一声,板着脸道:“舞儿不得无礼,司马丞相是来看玉的,还不快把你的玉佩借司马丞相看看。”
狭长的眼睛向四周一扫,欧阳隐目中寒光四射,他一向威严十足气势惊人(除非遇到特殊人和特殊事),这时横眉一瞪,更是惊人。凤舞立刻禁声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听到欧阳隐这番说辞的司马安,心中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总算彻底消散干净了。就凭话中“你的”“借”,傻子也听出其中的含义了。
凤舞淡淡看了司马安一眼,不舍地递出玉佩,说道:“就一会会。”
司马安颤颤巍巍地接过舞手中的玉佩,依依不舍地抚模着,就差没在上面轻吻了。
“果真是好玉呀”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墨研终于开口了。
以他的眼力道行,这一大家子演的什么戏,他一清二楚。司马安这玉肯定是要不回,与其不可行而为之倒不如顺水推舟。
他满脸赞赏之色对着着司马安接着说道:“司马丞相不愧真君子,这等美玉都舍得,在下佩服。”
欧阳易听言,一脸惊讶:“难道这玉······”。
墨研将最后一层纸捅破了,司马安想不承认都不行。
他满脸涨红,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在众人的疑惑中,承认事实:“惭愧,犬儿鲁莽,此玉确乃我家家传之宝--玉暖。”
但心中却暗自将墨老骂了千百遍他明明就是叫他来帮忙的,墨老忙是帮了,可是把帮忙的对象搞错了,这倒好,全摊开了,不承认也不行了。
凤舞身手一直都挺灵敏的,只是她的厨艺掩盖了这点,司马安一承认,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夺了回来,看向司马安的眼神也不再是先前的那么友善。
她看了一眼司马安,语带不屑:“丞相大人不会想赖皮,今天特地来要回玉的吧”
“凤舞,你太失礼了,司马丞相是这种人吗?”。欧阳隐高声喝道,他对自家儿媳这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的行为甚是不满,刚有点缓和的脸瞬间又沉了下来。
凤舞依然不甘心,顺势将问题抛出:“不然丞相今来是何意?”
司马安身后一直未发声的冷情男子的脸上带上一丝了怒色,大喝道:“这玉本来就是我家的,讨回又有何不可”。
“冷儿”司马安呵斥,对着欧阳隐赔罪道:“犬子司马冷不懂事,出言莽撞,望老家主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无妨,年轻人轻狂点是好事。”欧阳隐多看了几眼司马冷,又接着开完笑似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丞相这次真的只是来看玉而已?”
“误会,误会,在下得知小姐得玉及火烧花灯会后,恐小姐年纪尚幼不能解释清楚事的来龙去脉,受到处罚,今特地借看玉之名为小姐正名,这一切都是犬子不是,没想到,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让小姐受罚了”司马安一脸真诚,口不对心讲了留自己的来意。
不愧是朝堂位居高位屹立不倒的人精,司马安短短的这几句话不仅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深明大义的形象,还反衬了将军府小肚鸡肠。焰暗中感叹。
“你真的这么好心”凤舞狐疑的盯着司马安:“这毕竟是你家的家传之宝”
司马冷见不得别人三番两次对自家父亲冷嘲热讽,驳斥:“你这是怀疑我们司马家的人品嘛?”
“可是我怎知道他会不会偷偷来咱们家偷呢。”凤舞打定主意,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就算别人说她小肚鸡肠也无所谓。
“放肆,你以为丞相会那么不济,你知道什么叫悠悠众口吗?”。欧阳隐十分的愤怒,就连暗处的焰也被其惊人的气势吓了一跳。
与其说欧阳隐是在教训凤舞,倒不如说是在提醒司马安。
在光明正大的情况下将这件事摆在台面上,司马安不仅不敢再打偷玉的念头反而还要担心这玉会他人盗得,假如哪天玉真的不见了,就算不是他偷的,这罪名也会自然而然扣到他头上。
司马安一听此言,差点跳脚骂人,他今天来玉没有要回,眼睁睁看着别人将自己的额宝贝揣进腰包就算了,他巴不得玉被人偷走,那毕竟是可以用钱解决,现在尽然还要替别人守着自己的玉佩。
凤舞见状立刻跪地,磕头认错:“是舞儿无知,是舞儿小人,请爹息怒。”
欧阳易哪见得妻子一个人受责备,紧跟着跪下,府里的一干人等也纷纷跪下:“爹,请息怒”
“家主息怒。”
正当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司马安已恢复了脸色对着欧阳隐说道:“老家主这又是何必,大家都起来吧。”
说着就用双手去扶离自己最近的欧阳易,同时心惊,这老家主虽然现在早已不管朝中之事但是那份气魄依然还在,就连他都感觉到了几分的压迫,如果以后真的对上必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事情到此一切已成定局,欧阳易心情顿时大好,向司马安投去了感激地眼神,转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身边的舞。
失主都不计较,他要是跟自家人过去就是傻子欧阳隐的脸色自然也随着温和了,默认了司马安的行为。
有种人,你出事的时候你看不见他的影子,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就会蹦出来,参合一脚,墨研就是如此。
“刚刚说五小姐因此感染风寒,不知现在可好。”他的言语中没有任何波澜,眼睛始终看着窗外飞扬的烂漫樱花。
“现在还在未醒呢?”欧阳隐在提到焰的时候眼底藏着一片温柔,墨研看的真真切切。
“恰巧在下略懂医术,让老夫看看吧”不是疑问而是称述。
“这怎么敢当呢”欧阳易眉头微皱,心中隐隐不安,索性推辞。
墨研看似儒雅,但他始终看不透,他总觉的这个人的身上藏着些什么,他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因素。
“司马丞相你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墨研完全没有理会欧阳易的话,直接打发司马安走人。
然后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欧阳易一把拦在他的身前,脸上带了一些怒容,他并不喜欢别人在没有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插手他的家事,而且还涉及到他的宝贝,语气不善道:“小女的病,不饶墨太傅挂心,墨太傅请回吧”
墨研但淡淡看了一眼欧阳易,正要有所动作,欧阳隐比他先了一步。
明明刚刚还在客厅中的而欧阳隐此时已经度到了欧阳易的身前,一只手捉住欧阳易的手,颇为无奈的说道:“易儿该来的而总是要来的。”
欧阳易看着欧阳隐,无力地垂下了臂膀,不再阻扰墨研的去路。
而躲在暗处的焰一反应过来,赶忙拉起浅儿偷偷地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