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气喘吁吁地赶回房间,这刚进被窝,就听见了敲门声,急忙用手示意浅儿开门,祥装睡觉。墨研和笑春风,打量了一眼浅,径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粉雕玉砌的人儿时,笑的更加的深邃。
焰心中诧异,她刚刚用了轻功又熟门熟路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而这墨太傅的速度尽然可是一点都不输自己。莫不是对将军府很熟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办到,他到底是什么人?
随后赶来的凤显看到墨研朝着焰儿一步步靠近,飞快地挡在床前,警戒地看着墨研,丝毫不肯让步。
墨研对凤显阻碍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不满,反而寒暄道:“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老家伙休和我套近乎,打哪来,回哪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凤显显然不想买他的帐,毫不客气的拒绝,对墨研敌意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气中。
爹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号人物,她怎么不知道,看似还挺熟的凤舞盯着墨研,脑中不停地搜索着信息。
尾随而来的欧阳隐看着这古怪的场面,顿时明白了几分,无奈地说道:“凤老头让开吧”
凤显看着欧阳隐眼中的坚定,又望了望熟睡中的焰儿,很不情愿地挪开了脚步。
“你们出去吧。”墨研似笑非笑。
“走吧”欧阳隐唤道,看着迟迟未动的舞补充道:“舞儿走吧,不会有事的,浅儿你跟着来吧。”
舞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依依不舍地看着焰,最终还是接受了欧阳隐的建议,浅儿顺手带上了门。
世界安静了,均匀的呼吸声带着韵律,焰心中甚感无力:你们别走呀笑的越是温柔说明陷阱越大。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肉。
墨研坐到床边,轻轻的撩开被子的一角,给焰把脉。一股热流从手掌处传到全身各处,焰感觉一阵舒坦,但同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小家伙,别装了。”墨研将焰的手轻轻地放回床内,走到桌边,独自悠哉悠哉地喝起茶。
焰张开清明的大眼,感情人家早知道自己在装睡再装下去也没劲,干脆掀开锦被。一脸淡漠走到墨研的面前,安静地在他对面坐下,漫不经心玩弄精巧的杯子,靛青色的青花在她的手中绕着优美的弧线,她似乎一点不着急了解墨研此番的目的。
墨研还是自饮自酌,悠然自得。房间中桂花飘散着淡淡的幽香。门外,凤显紧贴着门缝,都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了,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急死他了。
凤舞也一直守在门外担忧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双手不断地揉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墨太傅不是来看病的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呀,而且爹爹今天好像很反常,会不会有什么事呀
欧阳易紧紧地揉着自己的妻子,他同样担心焰儿,难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突然趴在门上的凤显踉跄几步,欧阳隐赶忙上前扶住:“别站在这里了,都到大厅等吧。”沉重地盯着房门。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凤显说道:“看来,他的功力又涨了不少。”
“小家伙,看来你的定力不错。”墨研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女娃,眼露欣赏之色。难道她真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这么沉住气的人这年头真不多,更何况她还是个十岁大的孩子,为何会给他一种她是成人的错觉呢?
焰停下手中转动的杯子:笑话,跟她玩心理战术,他还女敕着呢久经商场的她要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那不惨了。她刚刚清清楚楚看见了从他手中弹出的水滴镇开了门外的外公,看来即使在自己地盘也不能太嚣张,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谁知道他想怎样耐心等待着墨研的下文。
“让我试试你的《凤天决》”墨研突然扫去刚刚温和的的笑意,一脸认真。手中抓的青花瓷壶出其不意朝焰飞去,一手撑着木桌,一手斯文的拿着杯子往嘴里送茶。
外人看似轻松,其实他正不断的向桌子的另一头输入内力。
焰灵巧的避过飞来的横祸,双手按着木桌,笑得天使般的灿烂,这人看似儒雅的很,怎么也这么的阴险,要不是她早有防患,那她可爱的脸不就悲剧了,手上一点都含糊,源源不断地内力输送到桌上,嘴上对墨研的行为呲之以鼻:“想不到,堂堂的墨太傅也会耍这种招数。”
墨研笑而不答,他倒要看看这小家伙能坚持多久,他刚刚帮她看病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她的奇经八脉,这小家伙可是百年一见练功的好材料,他对她的功力可是好奇的很
碰,木桌从中间裂成了两半,焰一脸警戒,绷紧了神经,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
墨研拍拍双手,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小家伙,别太认真,跟你玩玩。”
焰心中满是鄙夷:有这么玩的吗?一不小心可是会闹出人命的,她还没无畏到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但是面上还是笑着*光灿烂,虚与委蛇:“让墨太傅见笑了,墨太傅可真是文武双全呀”
赶忙拍拍人家的狗腿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在明知打不过人的情况下,保命要紧。
“小家伙,过来”墨研一脸和气。
焰狐疑地盯着墨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墨研好笑地看着焰一脸不情愿壮烈的表情:“我长得很可怕吗?”。
“不是。”
墨研温热的手指轻轻的在焰的食指上画了一束,鲜红的血液马上顺着食滴到了他事先准备的玉佩之上。
鲜红的血先是凝结在玉的表面,接着血开始渗透到玉中,翠绿的玉中多了丝丝缕缕的血色丝带,带着飘渺的气息,丝带不断了扩大,再扩大,最终整块玉被染成了血红色。
墨研微眯着双眼,惊异地看着玉上淡红色的光芒,突然疯狂抱住焰,喃喃自语:“是你,终于让我等到了。”
“墨家八十代家主拜见少主”
墨研毫无预兆郑重其事地单膝跪到地上。
焰还真有点意外,刚刚气氛还挺那个啥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肃穆了什么少主,这要是开玩笑也有点太过头了吧
然而此时,老者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儿的玩笑之意,他神色认真,倒是真的很尊敬焰的样子。
这么一个年龄不知道大自己多少倍的老者对着自己恭敬行礼,焰实在有点受不住,更是一头雾水,连忙一伸手将人拉起来:“傅太傅请起,我一小辈怎么受得了你如此大礼。”
如若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少主,焰或许会认为那是认错人了,但是浅儿也是这么一口咬定说她是什么少主的,那么她就不会愚蠢的认为这么特殊的称谓是巧合。
墨研肃然道:“你就是我们寻找多年的少主,这凤珏只有遇到主人血的时候才后变红的,然后消失。”
“你没是吧要不我帮你看看吧。”焰小心翼翼地问道。前半句墨研说她是他寻找的少主她可以信,但是后半句这玉会消失,这未免太扯了。能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这道理她还是会懂的。
可是过了一会,焰就彻底无语了,玉真的不见了,就这么真真切切消失在她的眼前。最重要的是,玉消失的一瞬间,她手背一阵灼热,就像有团火在那不停的烧,疼的她快要窒息了。
而此时凰城的上空,突如其来的阴云遮蔽了天空,远方残阳的艳红之色尚未完全退去,电闪雷鸣声几乎震得人两耳失聪,狂风呼呼地叫唤。
这诡异的气象变化绝对不是普通的自然现象,凰城中的百姓纷纷上街。惊恐地议论着突生的异相,大厅中的欧阳隐再也坐不住了,豁的站了起来,盯着天空。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如此情景,凤显还是傻眼了。
“凤珏认主,天地变色”相对于其他人,凌浅看到此意境显然兴奋多余惊讶“我就说我的感知是真确的吧”
此时疼痛中的焰并不知道外面的天显异象,等她神智渐渐清晰的时候,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上竟然多了一只火红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可能振翅高飞。镶嵌在肉中,怎么擦也擦不掉。
焰不可思议而又无奈的看向墨研,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只觉得世界一片的混乱,二十一世界的许多理论到了这里好像都失效了,而这一切莫名其妙一切只有他能给她答案了。
墨研心领神会:“回少主,这就是凤珏,它已经成了你的一部分。”
“什么这就是那块玉”,焰瞪大了眼睛,然后淡定了,她穿都穿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那谁谁谁的理论正确的,能量确实是不会凭空消失,它只是换了地盘。
“走吧”。刺激受多了的焰现在已经麻木了,淡然地对墨研说道。
焰的这份坦然,反倒让墨研有点匪夷所思了,木然问道:“去哪?”
“大厅”。
爷爷和外公们应该会有很多话要和她说吧他们一直遮遮掩掩的事也一定与这有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墨研,淡淡说道:“还有,不要叫我少主。”
“是”墨研的言辞简明而恭敬地让焰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