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我就碰你,怎么了啊?”他放大了声音,死死的扼制住我的手。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只觉得心里莫名的一阵恶心。他要握就让他握好了。僵持了许久,他站起来拦住我的肩膀,说道:“睡觉吧。”
恐惧越来越大,那一夜的黑色似乎又开始云涌,我开始全身蜷缩到了沙发上,不停的颤抖;脑海中,嘶喊……疼痛……相互交缠。
“月兑衣服,睡觉。”他边吼,边拽住我的衣领,想要月兑掉我白色的外套。
终于最后的冷静和理智全部失去,我失控的大叫了起来:“走开,走开,不要碰我……滚开。滚开。”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衣服。
他一把将我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咒骂了起来:“就碰你,怎样了?婊子……我以为你多纯洁呢,妈的,有什么狗男人值得你这样伤害自己。妈的真的看走了眼!!贱货,我以为你多纯洁呢,每天送杯酒你都不喝……”
恶魔的手开始将我的鞋子月兑下,扔在了地上。我不断的用脚蹬着他,他用腿压制着我的双腿,让我不能在动弹。
他恶心的唇覆上了我的唇,我咬紧牙关,丝毫不放松。他在外围游荡了一会,终于放弃。
“妈的,今晚老子就是要了你。”他低吼一句,一只手扼制住我的双手,一只手移动到我的裤带上,想要解开我的皮带……
那一夜的片段像电影一样重放,而我竟一丝反抗能力都没有。命运从来不肯眷顾我……
救救我,阿哲……
救我……阿哲……
内心无数次的呐喊,那个我深爱的男人……期盼他能像超人一般,从天而降把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而这样的想法只是天方夜谭。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不可以。
一个念头闪过自己的脑海,即使是死,我也只做他干净的女人,我不能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疼痛。想着趁他起身解开我皮带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腰部,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我只有一个念头,我需要反抗,我要保护好自己。
我要做他干净的女人。
“啪”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我的左脸上,他恼怒了。
“你个臭婊子,咬我?妈的,你以为自己多干净……”他发了疯似地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拖下了床,拳打脚踢;全部像雨点般密布落在了我的身上,也许是酒精的原因,我居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痛,只是蜷起身子,让他打,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衣服。
他打了一会,也许是累了;朝着浴室走去,口中依旧不断的咒骂着:“婊子……”
感觉到鼻孔里有一种液体流了出来,我爬到床边,用床单擦掉;左腕的疼痛却刺激着神经,让我的意识变的更加的清醒,意志越来越坚定:
我要做他干净的女人,到死也只做他的女人。
他很快的又回来,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鼻子里血流不止。脚狠狠的踢到了我的身上:“婊子,你连死都不怕,给我又怎么样啊?你不是连死都不怕么。亏我还以为你有多好,亏我还想好好的追求你!!”将我拽上床又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多庆幸,这是冬天,衣服的厚重,让他没有那么便利;我双手双脚开始不断的反抗,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他狠狠的将我的右手旋转,像拧螺丝一样,不断的拧;狠狠的,不留一点余地。我好像听见“咔咋”关节错开的声音,然后右手没有了一丝力气。可怜的左手原本带伤,可我依旧不放弃,他又像拧右手一样,拧着我的左手。
即使这样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我依旧不会放弃。到死都是不会放弃。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又将我拽到了地上,开始一番殴打。我的思维却越来越清醒,心,静的可怕。好像这一辈都没有这样安静过。
我只做他的女人,只能做他的女人。
于是,我笑了。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真的不疼,与心里的疼相比,与能保全自己,不再脏下去相比,这点疼又算得什么呢?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是连死都不怕了,可是我却怕自己不干净,怕自己再脏下去;怕自己再次失去做他女人的资格,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累了。将我抱到了床上,然后月兑掉自己身上的毛线衣,搂住我,又开始想要吻我。而我将头偏了过去,他只吻到了我的头发。听到他叹了口气,然后松开我,“我要你就这样难吗?连死都不怕,给我就不行吗?我这么喜欢你……”
多可笑,他居然说喜欢我。呵呵……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子对待的。楚扬的喜欢是这样,眼前的禽兽也是如此。
呵呵,真他妈的的太好笑的。狗男人,拿走你的喜欢,好吗?真的让我恶心了。
我蜷曲身子,双手依旧护住自己的衣服不断的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哽咽了,好像是在哭,可是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哭,一点也不想哭,我只想保全自己。而这样的示软,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对不起的是越祈,对不起的阿哲,对不起的是以萱,但绝对绝对不是睡着我身旁的这个禽兽。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保全自己;这样卑微的不分黑白对错的说着“对不起”又何妨?!!!
他终于不在说话,靠到右边沉沉的睡去。而我还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昏了过去。
一个惊慌,我突然醒了过来。
该死我居然昏了过去。可是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完整,我松了口气,看着身边的禽兽还在打着呼噜。天还没有亮,看来我也没有睡多久。
我轻轻的下床,走到了浴室。浴室正中央一面大镜子,我看见自己肿起来的左脸,鼻孔下干掉的血迹;白色的外套上大片大片的血迹……
稍稍整理下,洗掉了鼻子边缘的血迹。蹑手蹑脚走到了房间里,黑暗中模索寻找自己的鞋,我不敢开灯,怕惊醒了他,我就逃不掉了……是的,我要逃,从第一次清醒发现自己在这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逃了。
短短的一分钟,在我看来却是那么漫长,胆颤心惊,我甚至连呼吸都要停止了,模到了自己最后一只鞋,飞快的朝外走去,连门都没关,飞奔到了电梯了。穿好鞋,宾馆大厅里保安和接待人员亲切上前寻问我有什么需要,我看都不看他们,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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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值得相信,这个肮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