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暖顷拿着简易的药品走过去坐到男人的身边,示意他月兑掉衬衣。虽然已经被奚浱夺去了清白,看见男人健硕的胸膛她还是会不自觉的脸红。
男人觉察到她的异样,想加快里手里的动作,可是一用力却带动了伤口,滚烫的血液不断溢出,他痛苦的按着受伤的部位。
“我来吧。”聂暖顷帮他褪去滑落一半的衣襟,拿起棉球轻柔的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尘。
她的力度很轻,好像很害怕弄痛他,因为这样侧身坐着,聂暖顷只好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配合着手里的动作。
刀伤很深,还好没有刺到心脏,聂暖顷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心里不禁捏把冷汗,这个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男人安静的任凭她触碰自己的伤口,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女孩。
她看起来应该是个学生,清纯的模样惹人怜爱,精致的五官干净而细腻,嘴角的浅笑洋溢着刚毅,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润清澈,会散发出安定的气息。
他不免有些惋惜,这样纯美的一个女孩居然成长在孤儿院,或多或少都让人遗憾。
聂暖顷帮他缠好绷带,然后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热水出来。
男人不好意思的想要抢过聂暖亲手中的毛巾,却被她按住,手在触碰到柔软的温度时心里竟会莫名的躁动。
聂暖顷俯身拧干毛巾,很随意的拉过他的手臂轻轻的擦拭上面的污迹和血渍。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看着她惦着脚尖在衣橱里忙碌的背影,冷冷的问道。
“聂暖顷。”她抱着崭新的棉被放到沙发上,扬着让人温暖的笑。
其实她很喜欢笑,只是被周围的形势所逼,已经渐渐不会笑了。
“我叫江皓霖。”没等聂暖顷开口,他竟迫不及待的月兑口而出。忽然又觉得很失礼,只好悻悻的环顾房间里的陈设。
“喔。”聂暖顷轻声的答道,随即淡漠的看着他,说道:“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那怎么行,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睡沙发。”江皓霖说完直接躺了下去,用被子死死的蒙住脑袋。
他突然的冷漠让聂暖顷很不习惯,不过想想他那双阴鸷的黑眸就知道,他平常一定对人一定很冷淡。
从浴室里出来后,聂暖顷窝进被子里,瞄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江皓霖,走过去体贴的帮他掖好被子。
头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聂暖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月色下不断浮现奚浱那张蛊惑的脸,还有那句挑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