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若即若离,是舍不得离开……还是舍不得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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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舍看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哈哈大笑着,“傻瓜,逗你的呢!”抱着我打了个旋,向着客厅走去,将我轻轻放在沙发上,他倾身过来,鼻尖与我鼻尖相触,我呼吸间吐纳的都是他的气息,难道他没有觉得这样跟我会不会……不卫生?会有会细菌交流?我忍不住放慢了呼吸,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不知道是担心他会嫌弃我还是担心他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江慕舍低头轻轻吻了下我的唇角,“染让,你知道吗?你在一点一点地改变我,我以为我做不到的,没想到……我原来可以的,染让,谢谢你,肯留在我身边,不管你是不是因为不想一个人还是太寂寞,我都很感激。”
原来他还记得那一在医院我不经意说得一句话,忍不住闷笑一声,伸出手去掐住他的脸颊用力拉扯着,娇嗔道,“江慕舍,你这个小气鬼……”
江慕舍浅浅笑了,宠溺地揉揉我的脑袋,在我身侧躺下来,他的眼角有一丝难掩的疲惫,我忍不住问,“今的手术顺利吗?”他将我圈到他怀里,把我的脑袋搁在他的肩头,探手轻轻抚模着我的面颊,说,“那个病人血型罕见,中途出现了大出血,幸好她女儿及时输血才抢救过来,当时的情形很紧迫,不过幸好手术还算成功。”
“一定很累吧?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一定熬夜了吧?”我昨晚睡着了,压根不知道他到底几点才睡的,“今晚我陪着你,你几点睡,我也几点睡。”
“不许!”江慕舍立刻说,“你身体还没好,还是个病人,要注意休息,不许陪着我!”
“可是……”我想说,可是,你也是病人啊,想了想又忍住,他一定不希望别人把自己当病人看待,“可是我想陪着你,你不会要赶我走吧?”
“怎么会?不过跟昨一样,你先睡觉好不好?”
“恩,好的。”我拿过遥控器,“我们先看会儿电视吧。”
“好。”
我取出大批的零食在面前的茶几上一一铺开。
江慕舍忍不住皱起眉头,“染让,你平时很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我嘻嘻一笑,“是啊,我喜欢边看电视边吃零食。”
江慕舍不赞同地摇摇头,“这种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
“你不喜欢吃更好了,才没人跟我抢呢。”我不以为然地说,顺手拆开一包薯片,便大剁特剁,江慕舍看了我一会儿,忍不住从我手中抢过薯片袋,摆出一副大家长的严肃嘴脸来,“我才不跟你抢,也不许你吃,不是……不许吃很多,只能吃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啊?”我咬着一片薯片在嘴里,含糊地问,“是这么多吗?”
江慕舍哭笑不得,指着我一堆的零食说,“只许吃一个,你自己挑。”
我依然咬着那片薯片,故意凑近他,诱惑,“那你要不要吃的?”
江慕舍侧脸看着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得意洋洋地将薯片吃下肚子,未了还夸张地吧唧着嘴巴,“嗯……好好吃哦……有些人就是没有口福,不懂得欣赏……”我花未说完,便被封口了,感觉到他的舌轻轻在我舌尖逗留了下然后很快退了出去,江慕舍急急站起身,“不好吃,我去洗澡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咯咯笑着,抱着一包薯片愣是吃出甜甜的滋味,我低头一看,明明是烧烤味的。
洗完澡,我们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一出韩剧,江慕舍明明一副心思完全不在上头的意思,我倒是看得专注,只是着急它的情节太慢了,像放慢镜头的,不过,“哇,济州岛好漂亮……”忍不住感慨,难怪它又称爱情岛,的确风景迷人,很适合谈谈小情,做做小爱。
半晌无语的江慕舍现在突然来了精神,“染让,要不然我们去济州岛散散心吧?”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又要请假?上次才请了一个礼拜,这次又请,你不怕‘圣婴’对你不满?”
“不要我是他们的损失。”
“哈,你就自恋吧!”
“那你想不想出去散散心的?”
“想啊。”
“那我把这两的事情安排下,后我们就去好不好?”
“恩……”我假装沉思状,“听果果说济州岛都没有帅仔的……”
“苏染让!”江慕舍一把扑倒我,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只要我说错一个字,他就要重重惩罚我,“你还想着泡帅仔?!”
我打哈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好痛!江慕舍,你在干嘛?”我低头一看,那厮既然毫不客气的在我肩头留下了两道齿印,眼看他又要下口的样子,我忙尖叫着澄清,“我的意思是济州岛都没帅仔的,我家慕舍长这么英俊潇洒,万一被济州岛的女人抢走了怎么办?我去了人家的地盘又打不过人家,最后伤心欲绝的一人回国是多么凄惨的事啊……”
“真的?你担心我被人抢走?”
“恩。[中文]”我用力点点头。
江慕舍乐了,一把抱住我,“我的好染让,我才不会被人抢走呢,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被人抢走……他没有说,但是我明白他要说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他担心那个人来抢走我,那么自信孤傲的江慕舍,深深畏惧着那个人的存在。
他将我抱得好紧,紧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假装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故意调侃他,“江慕舍,你当真以为我担心你被人抢走呢?人家只是开个玩笑,你干嘛这么感动?”
江慕舍顿时恼了,又是一口咬下去,其实他咬得不重,我却故意叫得惨绝人寰,江慕舍不禁有些担心地揉着我的肩头,有些愧疚地问,“对不起,是不是真的咬痛你了?”
我哈哈大笑,“江慕舍,你也太好骗了……”柔柔地看着他,目光徘徊在他的眼角、眉梢,他的担心尽收眼底,让我的心慢慢融化成一池春水,伸手抚触他的颊边,“你怎么这么可爱?”
江慕舍转脸轻轻咬住我的指尖,以示惩罚。
我只要轻轻抽手便能挣月兑开,可是我没有,任他一直咬着,任他的吻顺着指尖到掌心,再到手臂,到肩胛到锁骨到颈项到下颚,两人的身体越来越烫,气息越来越紊乱,他的唇在我耳际徘徊,我能感觉到他压抑而膨胀的**,江慕舍微微低头,一口含住我的耳垂,我只觉得一股闪过划破身体,又刺又麻,原本绷直的身体一瞬间变得柔软无力,口中忍不住溢出一丝低吟来,江慕舍微微一震,为之情动,他轻轻含咬着我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暗哑,“染让,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的?”
我知道他这句‘可不可以’是什么意思,他在索欲,他在征求我的意思,如果我此刻拒绝,他会不会又要去冲冷水?如果我答应……
我感觉自己的手脚在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我发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好的,来吧来吧’还是说,‘不行,走开走开’,这种事……这种事怎么可以问女孩子?多害羞……
江慕舍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一动没动地靠在我耳畔,似乎睡着了,可是身体又像高烧不退,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然后江慕舍撑起双臂,稍稍离开我的身体些许距离,他再度看着我时,目光已是一片澄清,寻不到一丝**的踪影,他极力掩饰那某受伤的情绪,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江慕舍慢慢退离我的身体,站起身,力持微笑地说,“染让,我还有些功课,先回书房了,你待会儿早点睡。”说罢,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忙站起身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说,“我跟你去。”
他原本是要回拒的,因为我感觉到他抽了抽手,没有抽开,也就任由我拉着,转首看了我一眼,他愣愣地,终是没舍得拒绝我,轻轻叹息一声,“好的。”
看他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我心里竟然也莫名不舒服起来。
“对了,我给你买衣服了!”我突然想起今去商场买的那件西装,忙屁颠屁颠地跑向房间,边跑边扬声说,“你在书房等我啊。”
后面追来一道微微急促的声音,“喂,你慢点跑,地板滑!”
取来衣服,我很得瑟的在江慕舍面前打开,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得意洋洋地说,“很有眼光吧?”并未留意到江慕舍瞬间惨白的脸色,径自说,“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件衣服时就好喜欢,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当时我就想,如果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来,快试试。”我说着便去拉江慕舍起身,他却一动不动,像是被高人点穴了,我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慌张的眼神,我伸出手去模模他的脸,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却下意识地避开我的手,让我的手尴尬得悬在半空中,“慕舍,你……”我心里因为他的回避一下子变得空空落落的,江慕舍反应过来,忙拉住我僵硬的手在掌心轻轻搓揉着,“对不起……”他说,口吻中满是愧疚之意。
“对不起什么?”我有些不解。
“染让……”他抬头看着我,眼中藏着深深的不舍,“如果,如果有一你离开我,我会感谢这段我偷来的时光。”
我是完全不能理解他说什么了,我们不是在讨论西装的吗?“我怎么会离开你?慕舍,你怎么总是胡思乱想?像你这么好的男人,该是我担心你会不会离开我才是啊。”微微弯子,我将西装在他身上量了量,期待地望着他,“喜不喜欢的?”
江慕舍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许,他淡淡一笑,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西装,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半,才很艰涩地说出,“喜欢。”二字。
“干嘛那么勉强?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啊,我又不会生气,大不了下次我们一起去挑,挑到你合适的为止好不好?”我将西装拿开,“不喜欢那我就收起来了。”
“别。”江慕舍一把抢过去,明明是一脸不喜欢的模样,嘴里却说着,“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喜欢的,而且你送我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我看着他一副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模样,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我不收回,还有领带、皮带、裤子都是你的,拿去拿去。”
江慕舍定定地望着我,“你想我试给你看吗?”
我叉腰瞪他,“你说呢?当然要试,如果大小不合适,我明还可以拿去换。”
“哦……”江慕舍似乎在做某种内心挣扎,我看着看着忽然恍然明白过来了,“你是不是嫌弃新衣服太脏了?怕被别人穿过,所以不愿穿?”
江慕舍一愣,旋即忙点点头,“是啊,要不洗一下再穿吧。”
我瞪他一眼,“怪癖。”把西装、领带之类的抱在怀中,“我去洗掉了。”
从那一日起,我似乎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江慕舍依然对我很好,几乎千依百顺,只是这种好有了距离感,他不再动不动就抱我亲我,而是刻意跟我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可是除了这个,他又对我格外温柔,处处宠着我,让着我,纵容我的无理取闹……我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么回事,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令人费解,难以捉模。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三,这三,我感觉好漫长,每都觉得不知所措,偏偏他又对我体贴入微,让我有火发不出,总不能冲他吼,‘喂!姓江的,你怎么不抱我不亲我了?!’那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恬不知耻了?
到了第四晚上,我刚要好好跟他谈谈这个事儿,他突然掏出两张明早上八点十分往济州岛的机票,我不敢置信地捧着两张机票欢呼跳跃着,江慕舍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欢欣愉悦的我,露出淡淡的宠溺而疼爱的笑容,我一下子冲进他怀里,险些将他撞到,没有如往常般推开我,这次他只是稳稳地承接住来自我身体的冲击力,恋恋不舍地半拥着我,柔声问,“怎么这么开心?”
我趁机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凑唇亲了亲他的唇角,感觉到他微微一僵,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慕舍,谢谢你!我很开心这个意外惊喜!”
江慕舍像是意识到什么,忙不动声色地轻推开我,又将那份距离适当地拉开,我不禁有点沮丧,他明明就是喜欢我在乎我的,为什么还要刻意跟我拉开距离?
想到此,我固执地硬抱着他不放,江慕舍无法,只得任由着我抱着,他不拒绝却也不迎合,我只觉得心头郁闷之极,却又无法对他发火,便只能内伤着,内伤着。
“济州岛是韩国第一大岛,又名耽罗岛、蜜月之岛,位于朝鲜半岛的南端,隔济州海峡与半岛相望。济州岛总面积1826平方公里,包括牛岛、卧岛、兄弟岛、遮归岛、蚊岛、虎岛等三十四个属岛,东北距全罗南道100公里,是理想的旅游和垂钓胜地。在这里可以观赏名胜古迹、欣赏自然景观,还可以登山、骑马、兜风、狩猎、冲浪和打高尔夫球等。这里人烟稀少,土地广阔,不是高山森林就是农田村舍。农家中的主要是稻米、蔬菜、水果,最多最壮观的要属油菜花,春,遍地一片金黄,非常好看。自古以来,济州岛就有‘三多三无’之说,即:风多、石多、女人多;无门、无盗、无乞丐……”当地导游小姐一口中文说得很地道,后来问起来才知道,原来是在韩国留学的中国人,她先后带我们去了地渊瀑布、济州民俗村、罗峰公园,晚上去了塔洞海边,导游小姐逐一介绍着,她甜美的笑容和详细的讲解很快吸引了一些年轻人跟着一起走着听着,后来那几个年轻人很快跟导游处熟了,就跟我们商量着同行,我一看是四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女,很活泼开朗,与江慕舍商量了之后便同意了。
那几个人也交了导游费用,然后便一路随着我们去玩。
在民俗村吃了午餐,又逛了会儿街,买了一些木工艺、竹工艺的玩意儿,也品尝了麦饼、汽酒之类的风味小吃,下午去了罗峰公园,导游又介绍了,“罗峰位于济州东侧健入洞,海拔150米,登罗峰,可一览井然有序的步行街和公园以为济州码头全景,这里同时是观看日落景观和济州市夜景的最佳去处,在日落时分洒向远海的夕阳历来被称为‘纱峰落照’,在当地瀛洲十景中数第二景……”
我们爬上罗峰的时候刚好是快夕阳落山的时分,我和江慕舍都爬得累了,那几个年轻人还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样,我们两个忍不住相视而笑,心中皆有感慨,我们老了……并肩而立的两人齐齐望着遥远的际,他的手背不经意碰到我的,我没有动,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试着用小拇指勾了下我的小拇指,我忍住笑,静观其变,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勾过去,然后慢慢与我十指相扣,那种被填满的充实,仿佛我的孤单,我的寂寞,我的不安全感都随着他的握紧而消失,这一刻,我们的心贴得那么近,虽然,我们并没有看向彼此。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导游小姐对江慕舍甜甜一笑,透着一丝揶揄,“江先生,李慧珠小姐叫你。”她遥遥一指,江慕舍便随着她所知的方向看过去,随即微笑着说了一句韩语。
吓我一跳,江慕舍会讲韩语?
那叫李慧珠的女孩一听江慕舍会讲韩语,顿时欣喜若狂地冲过来,到了他面前又羞涩地止住脚步,深深鞠一躬,然后将手中的水瓶递向他,说了句什么,似乎是请他喝水,江慕舍摇摇头,回了句,女孩有些失望,她朝我看了一眼,似有敌意,不过终是什么都没说,气闷地走了。
江慕舍又转过身来陪着我等待日落,我们挑了一块宽而干净的石头坐下,这次他不再拉着我的手,而是轻轻将我拥在胸前,这样的姿势便是向所有人宣告,我们是一对。
我忍不住好笑,扬起脸看向他,戏谑道,“我说过的吧?会有韩国妞来抢你的吧?看我多么料事如神!”穿过他的肩窝,我看向不远处那个叫李慧珠的女孩,梳着很时尚的大尾辫盘在头顶,很典型的韩国女孩,单眼皮、塌鼻子、小酒窝,白皙的肌肤,微厚的双唇,整体组合起来很好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现出两个小酒窝显得尤其可爱,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她的目光频频看向这边,我微微一笑,对江慕舍说,“那个女孩子长得不错,你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苏染让!”他有些恼怒,原本只是轻拥,一下子变成紧箍,我感觉他的气息急促地喷在我的耳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我,“你难道都不会嫉妒或者生气?”
我“呵呵”一笑,“为什么要嫉妒?为什么要生气?喜欢我的男人的女人越多越说明我的男人越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隐隐感觉到江慕舍的身体僵硬了,忍不住想,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有些疑惑的仰首望向他,只见夕阳映照在江慕舍荡漾如水波的眼神,竟然灼灼生辉,他看着我似有狂喜,我正待说话,他突然猛地低头衔住我的双唇,轻轻咬住,然后像吃棉花糖一般张口含住我的下唇,我措不及防,只觉地都颠倒过来,整个人如同坐在云霄车上,只是目眩神迷着,这是他五来,第一次吻我。
难道是故意做给那个女孩看的?
我有些恼怒地推开他,“江慕舍,有人看着呢……”其实我们呆的这儿比较低洼,掩于错乱的石头之后,如果不细看,并不会留意到我们。
江慕舍却依然意乱神迷着,他的呼吸微微紊乱,只是不住叫我的名字,“染让,染让……”
“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了,他不会说发病了吧?我赶紧回想了下,确定他带着药,才微微松了口气,“慕舍,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染让,染让……”他却兀自叫着我的名字,“染让,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说什么啊?”我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的男人……”江慕舍紧紧圈住我,将下巴轻轻搁在我脑袋上,他的心跳好快,重重撞击着我的后背,“染让,在你心里,真当我是你的男人吗?”
“废话……”我低低骂了句,心口莫名就疼起来,这个傻瓜,到现在还不确定我对他的感情,难道我就是那么不能给人安全感的女人吗?“你当然是我的男人,如果你不是,谁是啊?”
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令江慕舍为之怔忡,随即,我能感觉到他又淡淡地拉开距离了,他虽然依然坐着,却不动声色地推离我的身体,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心燃气,我猛地转身,冲他吼,“江慕舍,你是怎么回事啊?对我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就是了!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我受够整琢磨你的心思!累死了!”我猛地站起身,趁他被吼得愣在原地的时候,转身离开。
走开几步,转眼看到那个傻瓜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气恼地跺一跺脚,再也不要理他了!转身向峰下跑去,远远听到后头追来的声音,“染让,别跑!”我虽然气恼,却不想真的跟他闹僵,便放慢了脚步等他追过来,谁知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影,忍不住转身寻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他在跟那几个韩国学生拉拉扯扯,这下,我真的生气了!
“蹬蹬蹬”便一个人往下跑,跑得累了还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心中其实也暗藏等待他追上来到希望,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觉得我越走越偏了,根本不是登峰的那条路,加上色逐渐暗沉了下来,我心中不由得打起鼓来,脚步也迟缓下来,就在此刻,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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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凌晨十二点十分,感情亲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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