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之路 正文 第十六章 好戏开锣

作者 : 云鹤飞山

北京,内政部总长陆中平从天津回来后就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待在家里,至于政局的变化,手底下的密探每天都会把情报汇总到他的手里,因此他也很乐于先置身事外,然后再稳坐钓鱼台。|我|搜小|说网

其实陆中平手底下有一批能人,他们有很强的业务经验,目前陆中平自己亲自看的,主要是针对段吉祥,黎剑生,张荣这三个方面的情报,其中一份针对总统府的情报,引起了陆中平的注意,汤文龙和梁定方先后离开北京了。

汤文龙的离开还好说,估计是回湖北搬救兵了,而且根据密探带回来的准确消息,汤文龙走的是京广线,从北京到湖北,中间不是皖系就是直系的地盘。汤文龙唯一能做的就是回湖北了,对此,陆中平不禁冷笑了一下,黎剑生还是不死心啊,明显的病急乱投医,不说他原来那帮旧部是否还能听从他的调遣,就算还听,真的能把他们从湖北调到北京来?

真正引起陆中平关注的是梁定方的离京,明面上梁定方是黎剑生的高级国务顾问,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这个身份知道的人不多,陆中平恰好是知道的,梁定方是个宗社党人。一查车票,是去徐州的。入瓮了,陆中平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师爷椅上,手指敲了敲扶手,轻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且听军情报如何……”鱼儿上钩了,好戏开锣了,接下来就看徐恩名如何鼓动张荣进京了。

“梅先生的这段《劝君王饮酒听虞歌》真是不错,二十来岁能把花旦唱成这样的水准,很是了得啊。人才,人才啊”陆中平不由感叹道,一伸袖手,陆中平朝着外屋大声喊道:“陆全啊,给爷派人去喜连成班,把份子下足了,请叶老班主安排个日子。爷要在这府里闭门谢客,连唱三天的堂会,过足戏瘾……”

听戏归听戏,陆中平闭门听戏前不忘让负责押送议员进京的常温庆回去给曹世昆送个口信:“京津之地,近日将有雷雨大风,弟若求平安,当速召秉坤,子玉归防,以策万全。切记,切记!”

这秉坤自然指得是陆中平的外甥冯秉坤,眼下虽然干着常德镇守使,可驻防在廊坊的第十六混成旅的旅长还是他兼着,这可是直系军队中离北京最近的一支了,也是他陆中平最后的一支亲信部队,如果这支部队没了,以后不要说在直系,在北洋集团内,陆中平都会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而子玉则指的是曹世昆的大将吴子玉,字德胜,江苏泰州人,因入伍前是个秀才,所以人常以吴秀才指代他。原本是第六混成旅旅长,部队在保定驻扎。但是曹世昆回任直隶督军时放心不下自己在湖北的地盘,把吴子玉调到了武汉,授了个第三师副师长的名头。此人和冯秉坤皆以善战闻名,武汉革命时期,曾帅一个团攻下汉口,重创革命军。二次革命时,又帅第六旅攻下九江,只是这人脾气比冯秉坤还要糟糕,回京领赏的时候,一公子哥当街飞马,撞翻路人无数,正巧路过的吴子玉当即恼了,拔出军刀,一刀就砍向那公子所骑之马的马腿,那装饰用的将官刀自然还砍不断马腿,但是却把马给惊翻了,那公子哥骑术估计也不佳,当即坠下马来,折了条腿,送医院才发现是粉碎性骨折,还落了个终身残疾。这要是别的富家公子碰上吴子玉这么个浑人,那也就只好自认倒霉了。而巧得是那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方世旋的大公子,得,坏事了,不但没了升赏,反而被免了旅长的职务,如果不是曹世昆力保,陆中平放水搅局,还差点被关进大牢。事后吴子玉被贬到保定,当了半年的马夫。再后来河南闹白狼,又再度被起用,跟着陆中平,曹世昆前往河南镇压……

大家都说北洋有八镇,三镇最能打,三镇两条狼,德胜和焕章。

但是实际上,对于这两条狼,身为第三镇老大的曹世昆是不太喜欢的。

从表面上看,两个人性格是有点不同,吴子玉读过书,口才好,又带着酸秀才的一股子傲气,经常在公开场合顶撞自己,让自己下不了台。对此,曹世昆多次安慰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多是不予计较,背地里经常气的骂吴子玉是头驴。而冯秉坤一般话不多,很少当面顶撞自己,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每次一搞就是大动作,这次在湖南搞禁烟运动,不通过督军赵炎武,自作主张在常德搞禁烟,还一把火烧了从四川熊督办处收来的价值近千万的烟土,也不问问自己,真是败家啊!烧就烧了,在廊坊他也是这么干的。可问题是随后他把常德这条烟路给堵了,这下湖南省财政的一个大头就没了。自己调任直隶督军前,赵炎武跑到武汉来送行,临了差不多快哭出来了,“大帅,湖南两大害,洪江谭延兴,常德冯秉坤啊!您帮我想想辙,不然我这督军没法当了……”

呸,老子看恐怕不是两害是三害吧,还有长沙赵炎武。

说起来,还是身边的副官常温庆这样的部下要得,打也打的,骂也骂的,自己不好出面办的事情,他都能给你办妥了,唯独就是不会打仗,听到炮声就腿软。可惜了,否则自己也不用靠吴子玉和冯秉坤两王八蛋了。

如今的局面下,陆中平让常温庆带这么个口信,曹世昆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既然要调这两个人,那么肯定这北京的局势已经发展到需要用武力的时候了。[虫不知小说网]当年为了不南下就职,方世旋不就叫老子在南门放了把火,搞了场假兵变吗?这个老子懂。

对陆中平的眼光和才智,曹世昆还是很佩服的,多少年的交情了,几乎是言听计从,他立刻就打了份报告给陆军部,也不管陆军部批准不批准了,同时通知两人速速回到原防区保定和廊坊,不得有误。

平时经常和曹世昆不对付的陆军部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转性了,当天上午才发去的请示电文,下午就发回批准了。而且还是陆军总长段芝凡亲子签的字,一看就是特批的。看着电报,曹世昆就是再傻,这会也多少明白点了,这还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常德,徐建业的军旅生活还在幸福的进行中,不用在茶楼里跑堂争钱,每天管吃管喝,而且还有先生教你文化,这样的好差事那里有,军队。呵呵,当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果服役期间没有战争,那当兵还真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情,可惜了,战争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还是当警察舒服。

自从被王先生的一席话勾起了出去看看世界的念头后,徐建业几乎天天缠着王先生,问这问那的。王先生对于这个好奇的小兵也很热情,几乎有问必答。半个月下来,两人几乎成了朋友。

王先生发现其实徐建业不是一个内向的人,可能是因为童年不愉快的记忆压抑了这个孩子的性格。

而且徐建业还很聪明好学,六百字文,他是全排第一个学完的。考试的时候,准确的写出了近300个字。到了六月,天气渐渐热起来,蚊虫也渐渐多了起来。对于王天民来说常德的蚊子显然是有点毒了。这时基本的六百字文和射击队列歌都已经传授完毕了,三人也找到冯将军请辞了。冯秉坤此时刚刚收到天津方面曹世昆的电报,正在和张之江等人议事,听说三位学生来了,立刻停止了议事,走了出来。

得知三人这就要离去,冯秉坤颇为不舍,乃问三人可愿意在军中或者常德地方政府中效力,三人皆是摇头,冯秉坤大叹可惜,让张文忠一人送大洋二十,明日护送上船。王天民三人初时不肯收,后来坚持不下,勉强收下十元谢过告辞。

次日,王天民等三人离开军营,前往码头,徐建业等新兵纷纷往送之。

“王先生,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徐建业对于王天民的离开感到非常的不舍。

王天民用着浓厚的湘乡口音笑道:“有缘自会再相会……”随后王天民将随身的一支吸水的西洋笔送给了徐建业,这笔头是钢制的,也算是个纪念。然后挥了挥手上了轮船,徐建业也学着王先生的样子挥手送别。

“再见……

“再见……”

这天下午,第十六混成旅旅长兼常德镇守使冯秉坤接到陆军部的二份电令,和曹世昆的命令稍有不同的是,这第一份命令都是针对冯秉坤本人下的。

“冯秉坤任职常德期间,勇于任事,政绩斐然,特予以通令嘉奖。”

第二份则和曹世昆的命令大同小异。

“今直隶地区匪患严重,应直隶督军府之请,特调第十六混成旅参与清剿,责令该旅长立刻自常德归建,常德镇守使一职仍由该员兼任,不再另行委任……”

冯秉坤还不急,他还在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舅父的电报终于到了,内容简单:“京师有变,帅军速归,勿迟疑。”

冯秉坤立刻叫庞玉龙,张文忠分别去请周绍栋和张之江过来。要回北京了……

送走了王先生他们,新兵营的军事科目也早就完成了,毕竟作为一个士兵,了解武器和基本的行军,作战常识就足够了,你见过棋子还要学战略战术的吗?

而且毕竟条件有限,阵地防御训练也只能以挖战壕为主,而进攻训练更是单纯的变成了匍匐和冲锋训练了。

下午,冯将军突然亲自来到新兵营,检查训练的效果,结果让人非常失望。

“还是时间太紧了点”宋哲光见冯秉坤面色不虞,连忙解释道。

冯秉坤点了点头,转身对周绍栋说道:“这些新兵我是不能带到北方去的,去了那是拿他们去送死,还是留在常德继续训练比较好。”

周绍栋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将军,您要是走了,王振亚估计就该得意起来了啦!”

冯秉坤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这样吧,张之江,你让郑立青把这些新兵组成一个独立团,装备就拿我们上次搞的那些英式武器。就由郑立青以中校军衔代理团长好了。”然后转身又对宋哲光说“铭?啊,这次你还是跟我去北京。舅父这次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宋哲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那番号呢?军饷开支呢?”张之江连忙问道,这个可是关键问题,皇帝还不差饿兵了。

冯秉坤指着周绍栋笑了:“就叫常德税警团,开支找我们的周知事解决。我就不过问了。”

说完冯秉坤就甩手走开了,周绍栋看着他的背影不得不摇头苦笑。

冯秉坤随后对着全体新兵训话,告诉大家,二团要北上廊坊了,常德之安全就在诸位身上了。

徐建业听说自己要编入税警团,留在常德继续驻防,心情立马就不太好了,他多想出去看看这个缤纷的世界啊!可惜了。史进也划到了税警察团担任军官,就在徐建业所在的排担任代理排长。天黑后,正在查哨,这时宋哲光突然带着一个班的人来了,史进连忙敬礼,宋哲光回礼后问道:“郑团长呢?”

“报告,郑团长在团部”

宋哲光小臂往前一摆,“带我去,紧急军务”

“是”史进举着马灯走在前面……

第二天一早,郑立青宣布了冯将军的命令,原卫士连官兵一律归建,跟随北上。已提升军官的现有职务待遇予以保留。

史进又变成了班长,而徐建业可高兴了,要出常德了……

6月6日,徐州,梁定方见到了张荣,见面第一句话十分激动,直接嚷道:“少和兄,大事成矣!”这还是那个沉稳老练的梁师爷吗?

张荣见梁定方如此失态,心中却也不怪,他顿觉心情大好,连忙问道:“鼎芬兄,快说,快说”

“这份是黎剑生调定武军入京的手令。”梁定方从袖中掏出一卷白纸递给张荣

“哦,对了,这份是总统府召少和兄进京的手令。”梁定方又从袖中拿出一份

张荣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手令,就摆在一边,非常急切的问道:“鼎芬兄,京中局势如何,快快道来……”

梁定方喝了口茶,喘了口粗气,暗想到底是年纪大了,跑趟徐州都感觉身子骨要散了。“机会啊,少和兄,黎剑生已经决定最后摊牌,依据临时约法罢免总理,重组内阁了。”

“那段吉祥那里会任他摆布啊,这么说京师必乱。”张荣居然自己开始分析时局了。

梁定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苍天有眼啊,不负我等苦心,皇上复位有望了。”

张荣连连点头:“接下来当如何,望鼎芬兄教我。”

梁定方冷静下来,对着张荣道:“拿地图来……”

地图前,梁定方指着徐州对张荣说:“徐州至北京,需过山东,直隶地界。沿线铁路均在直系和皖系手中控制,如果我们不能得到段吉祥和冯嘉云的默认支持,那么少和兄进京就是一个空谈。”

张荣点了点头道“我问过徐恩明,段吉祥对皇上复位的态度,瞧那意思,应该是支持的。”

“不妥,不妥”梁定方连连摆手“段吉祥是何许人物,他会坐视少和兄你掌握中枢?眼下许诺你,不过是指望你进京帮他推倒黎剑生罢了。”

“有理,可我们该怎么办,他段合肥要是耍阴招,我们这点军队那里是他对手。”张荣听梁定方这么一分析,顿时担忧起来。

“无妨”梁定方到是胸有成竹“直系和皖系素来不和,只要我们也能取得皖系的支持,特别是曹世昆的支持,许诺他们好处,那么我们一旦在北京发动,就有他们牵制段吉祥,到时候皇上复位,四海归心,那种局面之下就由不得他段某人不合作了。”

“甚好,甚好”张荣抚掌笑道“我这就派人去找陆中平,其实上回我也问过他,那老小子也是一口答应,但是前提是把段合肥拉下来。”

“呵呵,天佑我大梁啊!”梁定方喜道“少和兄记得,无论他们提什么要求,我们大可一并答应,只要进了北京,废了总统,到时候您再出来联络各地督军支持,什么段吉祥,冯嘉云,统统不是我们的对手。除了和我一起干,他们还能怎样?”

“那我带多少军队进京?”张荣又问了一句。

梁定方思索良久,“多多益善,最好全部,少和兄,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联手起来对付我们,我们可就只能靠自己了,去的军队少了,根本站不住脚。如果最后事败,想再来恐怕是没什么可能了。因此,这也是我大梁的最后一次机会,不全力以赴如何能成啊?”

张荣听后连连点头……

1917年6月8日,常德。

徐建业正在为自己能够去北京见见市面而感到高兴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很久没去看哥哥们了。中午饭后他找班长请假,想回去看看哥哥们,史进同意了,但要求晚饭前必须归队。

大德寿药铺,徐建业穿着军装走了进去,一下子成了大家注意的焦点,徐二一下子没能认出来,躬身上前问道:“这位军爷,你到小店要点什么?”

“二哥,是我,三伢子啊!”徐建业一下子乐了,他一把抓住徐二的胳膊道“这才二个月,你就认不出我了。”

徐二一看,还真的是老三,顿时激动起来,“老三啊,好弟弟,真的是你啊,你瘦了,也长高了,穿着这身军装也精神啦,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兄弟二人去了后头的里间叙话。

“老三,你咋这么久都没回来看看我和你大哥啊!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你当兵的事我们都没敢告诉家里。你这还要当多久的兵啊?”

“二哥,军队里有规矩,没有任务不得随便离开军营,今个我也是请假才得空出来见你的。二哥,军队要调防了,据说是要去北京。”

“北京在哪里啊?离这常德城有多远,你么时候回来啊?”徐二听说弟弟要跟着军队走了,心里顿时急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北京在哪个地界,不过听班长说,很远,坐了船还要再做洋火车。”徐建业老老实实的回答。

徐二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喃喃的道:“能不去吗?这么远,你打小可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啊……”

徐建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哥哥,他的脑中现在有的就是兴奋,其他的他还顾不上想。

晚饭前,徐建业就赶回到了部队,这时具体的命令已经下到班了,明天中午在南门码头登船。所有的物资已经开始下发,包括绑腿和行军毯。

晚饭后,全班就徐建业一个新兵(新兵一般不会直接分到卫士连),由是将军特招的,班长史进也就单独向徐建业讲一些行军的常识,一边讲一边示范,“绑腿要像俺这么扎,要紧点,不然路一走远,你肯定会腿酸,这么一扎,你脚就不会那么容易酸,脚底板也不会那么容易打水泡。”徐建业点了点头。

“行军毯你得像俺这样叠成豆腐块,这可是从小日本那学来的东西,这样用皮绳一捆,就能背在背上,晚上睡觉也有个东西可以保暖……”

徐建业发现平日里并不唠叨的的班长今天晚上却和个老女乃女乃一样唠叨个没完,顿时傻眼了。史进一看徐建业怔怔的望着自己,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了。

他一拍徐建业的脑袋:“别嫌俺??拢?忱鲜芬彩堑绷撕眉改瓯?耍?庑┠旮?沤??险鞅闭降模?芑畹浇裉欤?阋晕?菀装。?鸬牟凰担?趁堑北?目啻Π呈亲盍私獾模?庑芯?蛘滩槐茸ぞ?抢铮?庾镒帕恕D憧纯凑庑芯????绞辈痪醯茫?庖?搅苏匠∩希???闼退?。炕共痪偷每孔约捍?恼獾悖?褂姓獗车ィ?芯?氖焙颍?髡降氖焙颍?抢镉杏?扛?颐钦庑┣畹北?乃?。烤驼獍笸饶阋脖鹦∏疲?阋?墙牌鹆伺荩?蝗死?拍阕摺!!!?p>徐建业听着听着,觉得的确如此,顿时上心了,一脸肃穆,听得很认真。不时还点点头……

第二天天一亮,卫士连没有出操,全连集中用餐,其实早餐也很简单,每人四个馒头,一小碗腌菜汤。

连长宋哲光站在饭堂那里大喊,快点吃,吃完了老子还有事情要跟你们说。看着宋连长,徐建业突然想起了班长以前跟自己说过的故事,宋哲光(字铭?)是山东乐陵人(具体在那里,徐建业感觉很浆糊),在家排行居首。其父宋湖,是个不得志的廪生,(廪生,简单的说就是可以从国家拿钱的童生,必须身价清白哦)仕途屡屡不顺,后因业师遭**而受株连,终身不得做官,靠着祖传的武艺,父子二人跑到北京开武馆,虽说终日舞枪弄棍的,但也算是个正经营生,可父亲宋湖还是寻思着让儿子走科举正途,于是送儿子到其妻弟沈兰成所开私塾念书,不料第二年,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父子二人不得不逃回山东老家躲避兵灾。1905年,沈兰成的同窗陆中平调任山东曹州镇总兵,宋湖为妻弟推荐,入陆中平幕下公干。宋哲光也跟着入了曹州,从陆中平的卫士做起。1907年,陆中平调回北洋,参与新军编练工作。宋哲光则被陆中平送去了北洋陆军第六镇随营武备学堂,并于第六镇第十一协第二十二标第二营补名额,同年冬考升丙班学长。1911年,陆中平调任北海总兵(广西),宋哲光以卫士身份同往。10月,武汉革命爆发,陆中平奉命参与谈判,宋哲光依然跟着负责保卫。12月,陆中平调任禁卫军统领兼京畿执法处处长,宋哲光调回任稽查员。这时冯秉坤因为滦州兵变战败被俘,押送京师,被陆中平保了下来,就住在陆府,宋哲光就同冯秉坤就这么结识了。次年3月,冯秉坤任拱卫军左卫第三营管带,宋哲光被陆中平派去任第一哨哨长,毕竟两代人的交情,信得过。此后就一直跟着冯秉坤了。1914年4月陆中平任剿匪督办,以冯秉坤为左翼第一旅旅长兼第一团团长,宋哲光任第二团第一营营副,随冯征剿“白狼”,转战河南、陕西。8月白狼军失败,9月第十四旅扩编为第十六混成旅,宋哲光仍任副营长,11月开赴汉中。1915年5月随冯秉坤入川,升为第一团少校团副。1916年1月1日,已经是31岁大龄青年的宋哲光在四川与常玉淑结婚,婚礼还是冯秉坤亲自主持的。本来冯秉坤是计划提拔宋哲光到张之江的第二团当营长的。但是很快自己就调任常德,卫士连连长一时没有别的人选,冯秉坤也直接,让宋哲光继续担任连长,军衔提到中校。到了常德后,冯秉坤通过打黑,获得了两个团的装备。本来计划组建第五团(第十六混成旅辖四团:一团团长李文钟,二团团长张之江,三团团长鹿中平、四团团长刘瑞希),由宋哲光担任团长。军衔上校,陆军部已经照准了这次军衔的提升,而且宋哲光已经担任新兵营临时营长为第五团的组建做准备了,结果北京又来电召冯秉坤回北京了,这下好了,宋哲光顶着十六混成旅第五个上校军衔继续当卫士连连长,郑立青到是顶着个中校跑去税警团当了代理团长,这下连冯秉坤都不得不拍着宋哲光的肩膀开玩笑道,我保证你绝对是我军第一个上校连长,哈哈哈哈哈……

宋连长这几天正发邪火了,大家谁敢惹他,都狼吞虎咽的啃了馒头,把腌菜汤倒进肚子里,就跑出去集合了。

一看大家集合完毕,宋连长大喝一声:“听口令,立正,稍息!”

“哗”一百多条汉子动作整齐划一。

“现在我来宣布下行军的纪律,大家注意”宋哲光也不多扯,直入主题:“我们卫士连和旅长同行先走,大家要注意,行军不允许交头接耳,大声喧哗,严禁任何人私自离开队伍,一切行动服从指挥。违令者军法从事。同时我们还要负责旅长的安全,大家要提高警惕,明白了吗?”

“明白!”,徐建业也吼着和大家一起大声回答……

北京的好戏开锣了,徐建业离开常德的时间自然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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