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北京晚春的一个上午,校园里的树木都已经是郁郁葱葱。我很早去了图书馆,想着接下来没课,就径直往宿舍方向走。在行政楼的附近,一个独自玩耍的小孩子摔倒在了我的身前,出于自然的反应,我一跨步上前,顺手把他扶了起来。小男孩长的胖乎乎,挺可爱的,看着他哭泣的脸,我本想拧一下他的鼻子,说句逗乐的话。可就在我蹲下的时候,背后响起劈厉的骂声:“你没长眼呀!”
声音很尖锐,模样一定很凶悍,听后让人不寒而栗,我霍立起身,退缩在路边的冬青丛边。不知道为了什么,我那时居然没有申辩,无辜的眼神望着埋轻抚小男孩膝盖的年轻妈妈,微微的鞠个躬,低弱的说声对不起,然后转身就走。这时,背后传来稚女敕的童声:“妈妈,是我自己摔倒!叔叔扶我起来的。”如果我不停下来,一切或许都会照旧,可我却缓下了脚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这时,那个年轻的妈妈也快步跟了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误会了!”
她深深的一个鞠躬,在斑驳的阳光下面,领口刹那间敞开,两个雪白浑圆的**,在她抬起头的瞬间呈现了出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啊”的一声,然后转头就走。阳光并不毒辣,但晒在脸上,灼热灼热的,浑身上下有如快煎熬的“哧哧”作响一样。我想回头再看看,也为自己惊惶失措的离开而感到后悔。在宿舍的门口,我慌乱的步伐停了下来,一个人坐在水泥平台上。小六走过的时候我问他要了一根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胸口呛得要裂开,再恨恨的吸了一口,喉咙好像梗塞一样的难受,我干脆不要命的往肚子里吞一口,然后再放开,这下才终于感到了一种飘逸在天地之间无比的舒畅。
自此之后,我竟学会了呆。原来,坐在窗边呆也是一种痴痴的享受。我叫着自己的名字,“张有才,张有才。”再把这三个字无缘无故的写在一张白纸上,接着带着微笑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女人,想着很多人在想着的事。那时,我是真正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诱惑。似乎所有在盛夏里从我面前经过的年轻女人都在诱惑我。真的,对诱惑的体验几乎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从来没有过血液沸腾的那种足以让人肆无忌惮的感觉。诱惑是美丽的,他有如让人置身于云山雾海之中,听着风起松涛的声音,完全让人忘记了一切。
关于人性善与恶的识辨是从对性的感受开始的吗?自从那天碰到严玲之后,我有时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问题。可在大一的时候,我没再碰到过她,只是听人说严玲是个寡妇,是个丈夫刚死没多久的年轻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