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杀手一起种田 第五十八章

作者 : 墨狂澜

氏也从屋子出了,也跟着说了吴氏几句,便自己回屋子去了。

反正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有什么事儿,看看就得了。

没了林氏在旁边,吴氏也愣在外面,柳明荣算是彻底的慌乱了,若非王胡子一边在旁催促他,想来他也忘记了自己眼下要该做什么了。

所以只将吴氏喊来,叫她想法子借车。那吴氏也怕出人命,王家的人来找自己麻烦,指不定还要把自己送官,如此一想,心中很是担忧,因此便赶紧去借车。

可是村子里头,她向来为人不大好,而且又有几个不听话的儿子,所以谁愿意把车借自己呢?因此想来想去的,只好到柳明乔家去借车。

柳茹淳还是头一次看到哭的没样儿的吴氏,而钟氏跟着柳明乔向来又是心好,想着到底是救人要紧,因此便同意将马车借给她去,而且还要阿辰帮忙赶车。

次下午,吴氏便回来了,人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毫无生气的,把家里的两只老母鸡捉来顿好,放在背篓里背着去镇子给那王怜香补身子。

听说这一次她不止是叫柳明荣差点休了,而且还叫王家的人打得满身的伤,那柳明荣也未曾站出来说半个字,反而跟着王家的人说她的不是。

柳茹淳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也觉得男人都太不靠谱了,吴氏便有个什么不是,那她到底是结发之妻,而且又给生了四个孩子,可是美人当前,三伯的脸说变就变。

不过吧,谁让吴氏自己犯贱的,若不是她非要去踢那王怜香一脚,那指不定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在说这事情告一段落,柳茹淳家中事务渐多,因此便去牙婆的手里买了几个十三四岁的可靠丫头来,有了这几个丫头,家中又显得有些窄,因此把左面的墙扩大了些,又盖了几间厢房。

这日钟氏跟柳茹淳商量着去给她裁几件新衣,然后在去找金匠打造几套首饰,毕竟她马上就要及笄了,不想母女二人才商量着,红妞便急匆匆的来喊,“姑娘,夫人,柳二姑来了。”

柳温玉嫁了个邻村的木匠,当初修东山庄园的时候,他们夫妻还来给林氏租房小住过,后来庄子修完了,便又回家去,这一晃都快大半年了。

只是她比不得那叔伯们,三天两头的来,所以柳茹淳对她的印象,还很是陌生的。

“快请她进来。”钟氏站起身来,准备迎出去。

柳茹淳也跟着去瞧,却见这来的哪里是上一次见到的那个二姑,分明就是一个苍老消瘦的女人,而且头发都白了一大半。穿的破破烂烂的,背着一个灰布包袱,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也是一身破烂。

钟氏也愣住了,好半天才问道:“二姐,你这是怎么了?”

那柳温玉抬起头来看着钟氏,颤抖着嘴唇,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只是一大声哭起来。

柳茹淳的记忆里头,虽然这个二姑不是很熟悉,不过在柳家人里头,待她娘算是最好的一个了,因此她这个样子,也很是担忧,见她哭的如此伤心,想来也问不出个什么,而且又见她们二人这一身荒凉,因此便赶紧吩咐红妞道:“去烧水,在备些饭菜。”一面赶紧的扶着柳温玉进了屋子。

待那柳温玉哭好了,钟氏也这才得以问道:“二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前阵子还听人说,二姐夫在城里揽了大活儿,还在城里开了家具店,可是你们怎弄成这个样子。”

那柳温玉用钟氏的帕子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只述道:“弟妹你别提了,阿桃他爹在城里扎了根,还娶了小老婆,因此便把我们母女给赶了出来。”

“这便是阿桃?”钟氏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跟着柳温玉来的少女,“这便是阿桃,怎都长这么高了?”一面又想起什么似的,只问道:“那姜哥儿呢?”

钟氏这一问,那柳温玉就哭的更凶了,话也说不利索,这时她身边的阿桃才哭道:“我哥两个月前,掉进河里淹死了,我爹的新娶的姨娘又给生了个弟弟,所以我爹和女乃女乃什么都听她的,还把我跟娘赶了出来。”

“啊?怎会这样?”钟氏闻言,难免是有些震撼,一面也很是可怜那姜哥儿,眼看着都要成家立业了。“那眼下二姐有什么打算没有?”

柳温玉看了女儿一眼,眼中满是怜惜,“弟妹不知,家里的那狐媚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叫我家阿桃平白无故的给人退了亲,我婆婆便觉得丢人,所以连阿桃也不容了,所以我们母女俩才来投靠娘家人的。”说到此便顿了一下,“我先找大哥,可是大嫂来开门看到我们这样儿,便直接把门关了,我心里也有了数儿,所以只好来乡下,去寻母亲,不想反倒是叫母亲给骂了一顿。”

他们收留了她,柳茹淳才觉得怪呢!

那阿桃早听说过四舅家殷实,如今看着进进出出的丫头婆子们,于是便连忙朝钟氏跪下来,“舅母,求你收留我跟我娘吧,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们给口饭吃,给个住的地方就好,只要不让我跟娘在上大街就好。”

钟氏素来心好,便是她不开口,想来也会留她一阵的,眼下又见这阿桃如此可怜的给自己磕头,心里怎不动容,便连忙起身将她扶起来,“你这傻丫头,说的什么话呢!我们家也不缺丫头,你们且先安心住下来,等你四舅回来,在做打算吧!”

柳茹淳见红妞进来,便朝柳温玉母女俩道:“二姑你跟表姐先去沐浴吧,出来正好吃饭。”

柳温玉道了谢,这才领着女儿跟着丫头去洗澡。

“真是可怜!”钟氏见着母女俩的背影,不禁叹道。

“这天下可怜的多去了,娘你能同情得了多少人。”柳茹淳虽也觉得她们母女俩值得同情,可是谁让这二姑也如此没出息,一个小妾就将她给赶了出来,连女儿的婚事也叫搅黄了,儿子也没了。

钟氏见柳茹淳竟然如此说,“淳儿怎如此说,这可是你亲姑姑。”

“是亲姑姑啊,不过娘真的打算收留她们么?”柳茹淳问道,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难不成也像是你大伯跟女乃女乃一样么?”钟氏苦苦一笑,她可不能那么无情无义,何况现在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俩人。

“娘说的是,可二姑现在到底还是别人家的妻子,这样住在咱们家算什么回事儿,不明不白的,旁人难免是要说闲话的,又何况她家的那个小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是不会让她们安生的。”柳茹淳说出自己的担忧道。

“那要怎的?”钟氏倒也没想那么多,所以听柳茹淳说起来这些,才觉得是个问题。

柳茹淳想了想,只道:“依照我看啊,二姑若是还想好好的跟二姑父过日子,那就回去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小妾,把家里的实权拿过来,若是铁了心不想好好的过,那索性和离了,到时候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岂不是很好。”

“你说的倒是简单,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说着,点了柳茹淳的头一下,“也不是谁都像是我这么好运气,能生你这样一个精灵的姑娘儿!”

“姑娘,我们回来了。”只听屋子外面传来楼烨洪亮的声音,柳茹淳一回头,便见着楼烨扛着一只狐狸进屋子来,献宝一般的敬放到钟氏的面前,“这可是我亲手打到的,送给夫人做披肩!”

原来今日柳明乔无事,而且现在又正好是秋末,于是便想起去上山打猎,即是如此,那阿辰自然是要跟着去,而楼烨向来也喜欢打猎,便吵着要去,司徒羽之见他们都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家中也无聊,而且又担心那司徒羟来耳朵边嚼舌根,因此也跟着去。

“恩,你这孩子可真是有心了。”钟氏模了模那狐狸尾巴上光滑的皮毛,满心喜欢。

“这小子就只会拍马屁。”司徒羽之进来见此景,不禁摇头鄙视起来。

“你打到什么啊?”柳茹淳见他两手空空的,便笑问道。

那司徒羽之却一本正经的摇着头,“我不杀生的。”话是这么说,可去见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袋里掏出俩鸟蛋来,在柳茹淳面前晃了一下,随之递到钟氏的面前,“我也孝敬孝敬夫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钟氏接过那两只鸟蛋,笑的不行,“这个打算给我作甚?”

“蒸蛋羹,鲜呢!”司徒羽之说道,他自己还偷偷的留着四个呢!等着半夜起来叫柳茹淳偷偷的给他做,免得又给那俩土匪不动声色的给抢去了。

柳茹淳见司徒羽之和楼烨都送了娘亲礼物,不由得朝后面进来的阿辰看去,“阿辰你有什么?”

“老爷打了许多猎物,我这个正好配着炖汤。”只见他说着,从袋子里掏出许多的香菇。

钟氏跟着柳茹淳见此,都很是喜欢,“好久没吃到香菇,咱们这些时日都忘记上山去采了,也亏得阿辰,这秋天哪里采来的?”这蘑菇夏天过后就很少长。

“今晚咱们做个小鸡炖蘑菇去。”柳茹淳也十分的欢喜,拿过他手里的布袋,便高兴的往厨房去。

“那什么东西,不就一蘑菇么?怎那么高兴?”楼烨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钟氏见此,只笑着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以前家里穷,饭都吃不起,那时候淳儿也好小,有一日淳儿跟她爹上山打猎,饿了便摘这蘑菇吃,后来连续好一阵子,我们家都靠着这蘑菇度日子呢!”

“哦!”司徒羽之早就知道柳茹淳家以前的境况,倒是也没什么吃惊的,反而是楼烨,惊得一脸的怜惜,只朝钟氏道:“我们要是早来这里就好了。”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钟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呵呵笑道。

在说几人回来,便各自去洗脸换衣,柳明乔正要亲自去腌肉,却叫钟氏唤住,“乔哥。”

“夫人怎么了?”柳明乔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妻子问道。

钟氏只把柳温玉的事情与他说了,方问道:“你觉得怎么着?”按理说这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就该娘家的兄弟们过去承头才是啊!

“能怎么着,明日我便去城里一趟,若是没有个好说法,自然饶不得他,难不成当咱们柳家无人了么?”柳明乔心里也着实的气氛。

话说是这样,可是钟氏担心丈夫一个人去,而且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怕是反倒吃人家的亏,所以便道:“我看二姐若是真不打算回去,那咱们也就懒得理会,何况那是不讲理的人家,你去了也是白搭的。”

柳明乔不知怎的,习惯性的问起来,“淳儿怎么说的?”

钟氏闻言,只将女儿说的原话跟丈夫说了,也道:“我觉得那二姐夫若真不好,那倒不如早早的和离罢了,若不然依照他们家那小妾的气焰,估计早晚是要让二姐夫写休书的。”与其叫人休,不如早早和离的好。

“我先问问二姐的意思吧!”这和不和离,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自己一个弟弟,怕也左右不了,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给她做主,免得以后不得好。

在说阿桃母女俩来的时候也没事先说一声,所以自然没有给她们备好衣服,所以柳茹淳便拿了自己一套不常穿的衣服给她换上。所以这阿桃穿上柳茹淳的衣服才出来,便叫那楼烨遇见。

楼烨看见前面的身影,便以为是柳茹淳,见四下又没有人,不由得满是欣喜,模了模怀里的那块今日在山上捡到的琥珀,便轻手轻脚的跟上去。靠近她不过一步之时,才猛然的跳起来高兴道:“看这个是什么?”一面将那琥珀递上去,“小爷大方,送你了。”不过说完这话,楼烨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少女。

阿桃先是给吓了一跳,不过随之转过身看到眼前的这张俊俏的脸,顿时也有些呆住了,小脸也涨的通红,看着他手里的琥珀,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接,正是犹豫之时,对方却将手一收。

“你谁啊?怎穿着淳儿的衣服?”楼烨反应过来,有些不悦的收回手,上下打量着阿桃哼唧起来。

阿桃顿时一脸的窘迫,看了自己的一身衣服,想来是表妹的,这人把自己当做是表妹了吧,一面只吞吞吐吐的回着楼烨的话:“我,我是淳儿的表姐!”

“哦!是表姐啊!”楼烨回了一句,便就这么从人家面前走过。

此事柳温玉也换了衣服,梳了头,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跟着女儿吃了饭,这才去见四弟。

进到厅中,见着一身华贵的四弟端坐在几旁喝着茶,俨然是一副大老爷的模样,自己家那男人在他的面前,怕连一个伙计也算不得吧!顿时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只尴尬的站在厅中,“四弟。”

柳明乔见着二姐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盅,客气的招呼她坐下来,“二姐不必拘束,便当是自己家里头一样。”

柳温玉这才折身坐下来,却很是紧张,也不敢去瞧柳明乔。

“二姐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柳明乔招呼她喝茶,随口问道。

说到这个,柳温玉也为难起来,只连连的叹气,“我也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去亲自找二姐夫理论理论,他这样不是过河拆桥么,当初苦的时候,是你带着孩子们跟他一起受的,如今享福了,却将那跟孩子赶出来,这便是到哪里,也说不上理的。”柳明乔说道,即便是二姐真要和离,那也得去教训二姐夫一翻才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能出气自然是好,可是柳温玉也不想麻烦自己家的兄弟,而且若是闹气来,这也怪丢自家兄弟的脸,所以还是别闹的好,“罢了,那样的人找他理论能有个什么结果,我眼下担心的只有阿桃的婚事。”

柳明乔却是不同意,“哪里能就这么算了,大哥三哥嫌麻烦不管,我便自己一个去,我可不怕丢人,何况你是我姐姐,在别人家受了莫大的委屈,我不能站出去,那还有什么脸面见你呢!”

“四弟!”柳温玉闻言,只听得一阵感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二姐你现在就跟我说,你这还要不要回去,若是不回去了,我便放开手去找他,若是还回去,那我就好好的跟他说。”做了几年生意的柳明乔,难免脑子也跟着精炼起来,他可不会这么单枪匹马的去找那二姐夫算账,他现在不是开店么,若是二姐不回去了,那就叫他的店开不下去,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得瑟,欺负二姐。

柳温玉想到这两年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对那个家算是心寒了,而且这一句话不对口,丈夫便动手动脚的,不止是打自己,还连阿桃也不放过,叹了一口气,“罢了,便是我能受那份委屈,可是我也不能苦了阿桃,何况现在姜哥儿也没了,若是让我回去,还不如在大街上要饭的好。”

“二姐既然是这么想的,那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若不然以后他还能来找你麻烦。”柳明乔闻言,心中已经有了数,但也不好直接开口让她和离罢了,只是提醒她道。

柳温玉明白过来,只连连点头,“四弟的话我明白了,那我收拾一下,下午就回城里去,把这事情给办妥了。”

柳明乔点点头,不过却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自己又抽不开身,所以便道:“恩,这也不着急一日两日的,你且先好好的休息,待过几日我若有空儿,就跟着你一道去。”

“这种事情哪能叫四弟跟着我去,我一个人便好。”柳温玉连忙拒绝。

柳明乔见此,只好道:“那我然阿辰送你去。”反正现现在家里又置了一辆马车。

“恩,那就麻烦四弟了。”柳温玉点点头,很是感激。

“二姐这话严重了,自家姐弟,不要见外了。”柳明乔心情似乎很好,大概是叫柳家那些亲戚折腾的心寒了,所以现在柳温玉对她来说,估计也就是唯一的亲情寄托了。

柳茹淳见着父亲跟二姑谈话出来后,心情大好,所以也就瞧出来了,心里也很是高兴。

村里的土地大都叫柳茹淳给买了过来,地契也都签了,只是这甘蔗的却迟迟的运不来,于是柳茹淳只好先在地里种上小麦跟油菜。

一行小麦,一行油菜,这样搭配着倒也是极好管理,而土地比以前多了,只有以前那几个人管理,也照顾不过来,所以柳茹淳这便开始寻思招人。

柳老头跟着林氏听说了,便自作主张的去找了好些人,便带来给柳茹淳。

这些都是林氏娘家那边的人,还有几个是村里游手好闲的,柳老头的态度摆在那里,就是要柳明乔无乱如何也要收下来,要不他那张老脸就没法做人了。

可是那些人哪一个能做正事的,柳明乔不禁又为难起来。

柳茹淳早就把他们得罪了,可不吃他的那一招,只将事前挽了过来,“爹爹虽然是一家之主,可也未必事事都能照管过来,这田地里的事前,现在便由我做主,爷爷觉得谁可靠,带来我瞧即可,不必在去麻烦我爹爹了。”

柳老头至今还记恨着柳茹淳当初在柳源他们的事前上没有留一丝的情面,所以见到此刻柳茹淳又跳出来,不禁更是气愤,只将烟斗指着柳明乔责骂:“你还是不是个当家的,什么事情都叫你闺女站出来,不怕叫人笑话啊!”

柳明乔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何况女儿能管,那是出息,因此只回了柳老头的话,“淳儿能帮忙,那是我的福气,我得趁着她未出嫁前多享享福才是,难道这有何不对么?”

见跟儿子说不通,自己带来的人又一个都没留能下,因此便在田地里做手脚,那林氏更是三更半夜的背着背篓来割柳茹淳家的油菜苗,柳老头则教唆村里的放牛童把牛赶进麦苗地里。

这几日折腾下来,竟然给破坏去了三亩多的地儿。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那管着这片田地的常管事不禁担心起来。

柳茹淳也烦了他们,一咬牙只道:“去村里有牛的人家好好的警告,麦苗菜地我都洒了药,他们若是在任由牛进来吃,死了我们可是不管的。”

这倒好,先吓唬吓唬他们。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得想个长远的法子才是。若这些地都在一块儿,那也好办,能建上围墙来围上,关键这东西南北的分布着,想来都是当初自己没有想好,弄得如今也不好管理了。

这日才回到家中,未能喝上一口水,便见她二姑迎过来,见此不由得问道:“二姑有事么?”

柳温玉和离的事情不成,而且那二姑父听说她在兄弟家锦衣玉食的,就更不签那休书给她了,弄得她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所以整日都愁眉苦脸的,所以便与钟氏倾诉,只求钟氏给个主意。

不过钟氏哪里能有什么法子,便只好想到女儿,因此便让她来找柳茹淳。

若是换作以前,柳温玉定然不敢把自己的未来托付在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身上,可是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这小丫头里里外外管的是头头是道,反而是钟氏这个当家主母,还安安心心的享着福呢!而且钟氏又与自己说的时候,总是找柳茹淳拿主意,因此这一次她便直接来找柳茹淳。

“恩,你先喝口水歇歇!”柳温玉见她也忙得够呛的,因此便亲自给倒了茶水递过去。

这反而弄的柳茹淳很是不自在,“二姑你有事儿便说吧!”

柳温玉这才吞吞吐吐道:“我,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二姑你先说来看看,若是能帮,我定然尽力而为之。”柳茹淳放下杯子,捡了块点心往口里放。

“就是那个和离的事情。”柳温玉垂头说道,“你也知道,我那婆婆既不让我回去,又不同意和离,可是你看阿桃,这年纪一天天的长,她的婚事可不能在拖下去,若不然的话以后可怎么办?”说到底,她还是担心女儿,这事情办不下来,谁家敢来提亲,去找她爹那边,有那小妾在,就什么人家也不答应嫁,人家来自己这里提,自己倒是愿意,可是她爹那边又不准。

“这倒也是个事儿,表姐的婚事确实是该定下来了!”阿桃也都快十七了,就算现在不成亲,那好歹也该先定下来,若不然在拖下去,跟她一个年纪的人差不多都娶完了,那以后她岂不是不让容易嫁出去么?

柳温玉只叹着气,“是啊,我眼下就剩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她过的好便是。”

不过柳温玉这也真难住自己了,别说现在自己已经及笄了,便是没有及笄的时候,也不能跟着去办这事儿,若不然人家知道了,岂不是该胡说八道的了,不禁为难道:“二姑,这事儿我怕是替你办不成了。”

柳温玉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自己去办便好。”柳温玉自然是明理懂事的,哪里能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着自己去折腾这破事呢!

既然是这样,那便好!所以便问道:“那你先跟我说说这小妾和表姐的女乃女乃是怎样的人。”

柳温玉闻言,只将那边的人性情都一一的给柳茹淳说了,柳茹淳听来,只觉得这二姑的婆婆还不及女乃女乃半分呢!而且那个小妾也不过是凶悍罢了,既然如此,岂不以暴制暴呢?所以便道:“既然是这样的,表姐的爹又只听她俩的话,那直接找她们便是了。”

“我找过,可是····”柳温玉一脸的苦楚,那两人的凶悍她再也受不了。

柳茹淳见此,便道:“二姑不用担心,这一次我给你挑着两个厉害的婆子过去,她们若是敢动手,你就还手,何况你还是正经的当家主母,打了就是打了,族里的人岂敢说你一个不是的,不过这打也得有方法,咱得捉七寸打,这样才有效果呢!”

“怎抓啊?”柳温玉有些不大明白,只直直的看着柳茹淳。

柳茹淳不禁一笑,“你方才不是说你们家的妾,有个极好的同乡嘛,而且还在表姐爹的店里帮忙,他不就正是那妾的七寸嘛!”

“可是。”柳温玉顿时明白过她的意思来,“可是他们也只是同乡。”

“是同乡,不过谁知道他们除了是同乡,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呢!”柳茹淳服了,这二姑怎和她娘一样的榆木脑子,也难怪叫那小妾如此嚣张的赶出来。

柳温玉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冤枉人了,不过倒也觉得这个法子极好,如此一用,便是阿桃父亲跟着女乃女乃,怕也不会给那妾好脸色看吧!如此的话,算是一箭双雕,到时候阿桃的女乃女乃估计也不在宠信那这贱人了,自己也就省得在想功夫对付老太太。

当即只连忙谢了柳茹淳,便高兴的去了,准备着回城去。

阿桃听见她娘跟表妹的话,只觉得自己处处不如这柳茹淳,明明这么好的一个法子,自己竟然不曾想到过,反而还跟娘流落到别人的屋檐之下,好在四舅跟四舅娘待人极好,也没让她们受半分的委屈。

“表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柳茹淳见到站在门角的她,不禁有些意外。

“来了好一阵,听见你跟我娘说的话了。”阿桃垂头回道。

柳茹淳尴尬一笑,人家这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姑娘,哪像是自己,跟个什么似的,只呵呵一笑,“表姐不会觉得我心眼儿特坏吧?”

那阿桃倒是一脸的认真的回道:“哪里,我倒是羡慕表妹,若是如此的话,我娘哪里能受这么多苦头。”

“表姐说的什么呢,这不是有我跟爹娘在么,以后定然不会叫你们在受苦的。”柳茹淳见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姐妹俩正说着,便见四儿高兴的跑过来拉住柳茹淳,“姐姐,哥哥回家来了。”

“真的?”柳茹淳一听,很是高兴,也顾不得跟阿桃多说,便急忙跟着四儿一起去见她哥哥。

这次跟着柳召来的,除了那跟他穿一条裤子的钟鸣贤,还有程家的少爷程临风。

且说这程临风后来倒是相中了柳茹淳,可是他娘不知道哪里去听了闲话,说这柳茹淳跟她娘钟氏一样,一身的病,指不定不会生养,于是那程夫人就算是在怎么喜欢柳茹淳,也只好作罢了。

不过这程临风却是认定了自己要娶的媳妇就是这样的,因此也不理会娘跟着妹妹,今日还跟着柳召一起来柳茹淳家里。

此时已经快要入冬了,天也凉了起来,又都吹着风,所以便都到侧厅里去做着,把门一关,独留着两扇窗门,倒也是十分的暖和。

柳茹淳家到底没有那种大家的制度,而且乡下的姑娘因为时常要做农活,所以也不似城里镇上的姑娘一般,及笄了就不能见陌生人,因此柳茹淳和四儿跟他们一起在侧厅里也很是正常的,柳茹淳想着那阿桃表姐也无趣,便也叫丫头把她给请了过来,只是她到底是拘束,一直都很少说话。

家里从未这么热闹过,钟氏跟柳明乔都很是高兴,便双双亲自下厨。

那钟鸣贤等人先前见着司徒羽之,因知对方身份显赫,先前都十分的拘束,不过后来见他们跟着经常给柳茹淳赶车的阿辰和柳召都称兄道弟,说话也都没有半分的傲气,因此也很快熟悉起来。

只是楼烨见他们总是讨论那琴棋书画的,自己又学的不好,所以便把自己珍藏的一套桥牌拿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那程临风也不曾见过,只是看见这些翡翠方块上,都一刻着图跟字。

司徒羽之看着倒不陌生,这套翡翠桥牌他不止是一次见过,一脸的惊恐,“这不是你祖母的宝贝么?”在京城中,打桥牌可是那些宦官太太们闲暇时后的主要娱乐生活。

“上次来的时候,本是想偷点路费的,所以就顺手牵羊了。”楼烨来这里是偷偷跑过来的,到了之后司徒羽之才休书回去,若不然那边该开始发寻人圣旨了。

柳茹淳看着也有几分熟悉,不就是麻将么,多少年没玩了,看着还有几分亲切,一面顺口问着楼烨:“怎玩的?”

“这是玩的啊?”程临风顿时哑然,这么多成块的翡翠,竟然给他当作玩具玩,这又是个什么身份?

大家虽然是觉得用这东西玩太奢侈,不过听楼烨说起玩法,也都觉得新鲜,于是便纷纷的加入,可是无奈人多位置少,所以又开始抽签。

打桥牌嘛,哪里能不分输赢呢!所以大家纷纷的掏出零花钱来摆在桌上,因四儿太小,不在玩桥牌的范围之内,因此只能干干的在一面看着。只是看柳茹淳赢了银子,便怎么也不答应了,如何也要玩,于是柳茹淳只好给她让位,一面教她。

那程临风跟着钟鸣贤先前没怎么弄懂,连续输了好几把,总是放炮给柳茹淳跟着楼烨,不过后来弄明白了,扭转乾坤,柳茹淳也不能只靠运气了,不过好歹能先稳住,不输不赢,不过阿桃却输得只剩下一个铜板在面前,那楼烨见此,正好自己刚刚叫司徒羽之挤下来,便过去教她。

此刻已经到了白热化,桌上没翻开的桥牌就剩下四五张了,可是却没有一个胡了的,程临风手中的牌就剩下一个单的三条,留着也无用,而且又舍不得拆牌,但是见堂子中又没人打过三条,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迟迟不敢出牌。

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钟鸣贤只踢了他一脚,“赶紧出牌啊!”

程临风见已经有人开始催促,心里反而越加的紧张起来,要知道他已经连输五把了,若是在输下去,身上的这最后一两银子可就真没了,所以他要好好的考虑好,思索了半天,左看右看的,才心惊胆战的松口:“三条!”不过牌却迟迟不落,直到见着另外三家都不动声色,没何反应,才将那三条放入堂中。

只是他这三条才入堂,原本表示得对他这个三条没多大兴趣的三家分分倒牌,异口同声道:“胡了!”

一连三炮,一两银子够分么?程临风顿时傻眼,立马趴在桌子上装死!

四儿见此,不禁连忙从柳茹淳面前挤过去,推了程临风两把,见着没有反应,不由得担心起来,“你们把临风哥哥吓晕了!”

那柳召和钟鸣贤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淡淡无色,“死了就拖出去呗,正好给腾出一个位置来。”

程临风闻言,方抬起头来,一脸悲痛的表情,“交友不慎,为了一两银子,你们何必呢?”

“玩不起下去。”那楼烨挤过来,一将他拱开,坐下来便开始砌牌。

门口突然传来福婶的声音:“姑娘,少爷,老爷夫人让你们准备吃饭了。”

大家心里已经明白,他们玩的这桥牌到底是赌博,因此不禁担心长辈知道责骂不学好,尤其是那柳召尤其是紧张,“嗯嗯,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柳茹淳见此,不禁抹了把汗,“哥哥你怕什么,有道是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咱们随便爹娘不会说什么的。”

她话音才落,那程临风便站起来臭着一张俊脸,“说的是小赌怡情,可却把我全身家当都赢了去,我要去告诉你爹娘!”说着,竟然真的作势要出门。

却见钟鸣贤和柳召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一把将他扯住,只听柳召威胁道:“你敢去,我跟鸣贤就敢把你抄功课的事情告诉先生跟你爹娘!”

“还有啊,某人牙还没长齐,就学别人到烟花场地去学别喝花酒哦。”钟鸣贤也阴阳怪气的在他耳边吹着阴风。

那程临风咬咬牙,最后却也是无可奈何,“算你们狠,今日就当我是入狼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二人这才齐齐将他放开,异口同声道。

柳茹淳终于知道,为何每一次她去百川火锅店的时候,石头哥老是跟她抱怨,哥哥跟鸣贤哥总是合伙欺负他了。果然啊,人不可貌相,这俩衣冠楚楚的读书人,竟然如此威胁他们的同窗!

那边楼烨等人见程临风见他被如此威胁,不由得呵呵笑起来。

柳茹淳听见外面又有丫头来催促,只赶紧叫楼烨把桥牌收起来藏好,大家这才一同去花厅吃饭。

不过司徒羽之却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端着中午柳茹淳做的炒饭,坐在桌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司徒公子怎不吃菜?”程临风见此,不禁问道。

“他不会吃菜。”楼烨替他回答道。

却叫司徒羽之从桌下踢了一脚,“你才不会吃呢!”

柳明乔见他们表兄弟又开始闹起来,不由得笑着摇头道:“一会儿让淳儿给你们做夜宵。”

“好啊,我就爱表妹做的饭。”钟鸣贤连叫好,不过随之又朝柳明乔夫妻讨好道:“当然姑姑跟姑父做的也很好吃。”

一顿晚饭,和乐融融的,柳温玉见此,难免是十分的羡慕,过了晚饭,女儿跟着她在屋子里收拾行李,便朝女儿问道:“你觉得在舅舅家好,还是在咱们自己家好?”

阿桃沉默了一下,“我觉得舅舅家好。”说完,担心娘误会自己的意思,所以便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舅舅家一家子和睦,不是觉得他家的条件比咱们家好就觉得好。”一面想着舅舅对舅妈的那份情意,心中不禁羡慕起来,可是眼前却突然闪过那楼烨的脸,顿时惊了一下,手中的衣服差点掉到地上。

见女儿走神,柳温玉不禁担心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面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试了试她的额头。

柳温玉退开,转头避过她娘的手,“我没事儿。”慌忙转过话题道:“到时候娘,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是不放心,若不然我也与你一起去吧?”表妹的法子虽然是好,但是她每次想起父亲的残暴来,心里就害怕,所以这一次娘去,难免是担心父亲又动手。

“没事儿,你表妹倒是上心,给我挑去的那两个婆子可厉害着,而且身段又彪壮。”柳温玉自然知道女儿的担忧,所以连忙笑言安慰道。一面想起自己在四弟家住的这段日子,而且对她们母女还是悉心照顾,心中甚是感激,她不知道钟氏有没有看出来,在他们家借住的那两个公子爷,对柳茹淳这丫头都是十分的上心。

不管柳茹淳是怎么想的,但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家女儿有个什么非分之想,因此便朝女儿叮嘱道:“阿桃啊,咱们娘俩是怎么过来的,你心里头也清楚,这一路遭了多少白眼,唯独你四舅家收留咱们,而且还好吃好喝的待着。”说到此处,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来也不怕人笑话,我在你四舅家住的这些日子,才算是真正的享福,你也跟着当一回千金小姐,可怜你哥哥,若是还在····”

“娘,别说了,女儿知道,四舅家的恩情我心里头记着,以后定然会好好的报答,也会好好的服侍娘的。”阿桃也想她哥哥,只抱着她娘细细的说道。

柳温玉抱着怀里的女儿,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这一次若是娘把事情办妥了,回来咱们就自己搬出去立门户,总不能这么麻烦你舅舅和舅娘。”

“恩。”柳温玉点点头,“娘说怎样就怎样。”

次日柳温玉便去了城里,这一次是泥鳅送她去的。而柳召等人也都回了镇子,家里一下清静了许多,正好地里的麦苗和油菜都长得好,那于管事又得力,所以柳茹淳也没怎么的操心。

正好当初她爹娘用她名字在邻镇上买的那些铺子,也该收账了,她这些年也不曾去过一次,恰好这一次她爹又没空去,所以柳茹淳便子自告奋勇的亲自去,正好看看地势。

然到底是不在本镇,所以钟氏也不怎么的放心,柳茹淳这好说歹说,她娘才点头,不过须得让阿辰跟着去,毕竟他是有功夫的,而且又叫了红妞跟着伺候,这才放心。

桂坪镇旁最近的镇,便是荷花镇,因镇子外面的十亩荷塘得名,不过这十亩荷塘早在若干年前就没有了,如今取而代之的是片片稻田。

又正好现在要入冬了,因此稻谷早已割收,反而显得片片荒凉。

到荷花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来,柳茹淳这还是头一次在外过夜,到底是有些不习惯,所以一夜未曾睡好,一直到天亮,才稍微合眼,因此第二天起得有些晚。

因怕时间来不及,所以简单的吃了饭菜,让阿辰带上账本,这便开始去收账。

这荷花镇离着柳环儿所在大城比较的近,因此大家都选择到大城里头去,所以这而反倒不如桂坪镇热闹,而且还不如桂坪镇的三分之一大。

柳茹淳见此光景,难免是动了有想把这里的铺子卖的了打算,当初她爹娘也不跟自己先说说就买了六间铺子,如今怕是卖,也只能赚一层的钱吧!

三人才从第一家铺子里出来,正准备到第二家,便见前面街上传来惊吵的声音,围了好大一圈人,红妞喜欢热闹,自然是想凑上前去看。柳茹淳见此,只将她喊回来:“咱们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红妞闻言,只好倒回身来,“哦。”

然正是此刻,那人群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只听那声音激愤高昂的喊道:“打,给我使劲儿打,看你还不给钱。”

柳茹淳与阿辰相视一眼,顿时月兑口而出,“柳源?”

红妞也听出来了,连连点头,“姑娘咱去看看吧,别又是他们在欺负人。”

柳茹淳也好奇了,柳源他们俩不是给送往大城去了么,怎会又道荷花镇来呢?而且听这声音,感情是他们在动手打人,若是出了个什么事情,进了大牢,爷爷不是又要来找爹爹花钱去给打通关节什么的了,所以左右说来,到最后都是他们家的事情,因此便赶紧上前去。

果然,柳茹淳这才挤到前头,便见柳源背着自己,柳谦则一脚一脚的踢着地上卷缩的人影,旁边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花鸟画跟字画。

“看你还不交保护费,以为爷们都是白要钱的啊?”柳源朝地上申吟着的人吐着口水,一面愤愤道,好像对方真的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止住的。

“给我住手!”人叫他们在这样继续打下去,那还了得?柳茹淳只连忙走过去,一把推开柳谦。

俩兄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柳茹淳,而且又没怎么看清楚,那柳源便上前嘿嘿一笑:“谁家的小娘们,竟然敢上来替这书呆子出头。”说着,竟然要伸手去搭背对着他的少女肩膀。

却不想,柳茹淳突然转过身来,“怎的?你还想怎么的了?”柳茹淳一面跟着上前来的红妞将那书生扶起。

柳源和柳谦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柳源没瞧见人群里头的阿辰,见着就她跟着红妞,嘴角不禁得意一翘,“我想怎的,你还不知道啊?”一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淳妹啊,你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进来。”今日他该可以报仇了吧!

红妞见他如此嚣张,不禁开口道:“你敢动我们姑娘,就··”不过话未曾说完就叫柳茹淳打断,“你先扶这公子去找大夫。”

柳源却示意柳谦上前去将其拦住,“想走,没那么容易!”

人群里站出一个老头,只劝说起柳茹淳来:“小姑娘你别管了,免得还连累了你们自己。”

那书生的意识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才扯动着已经被打得惨白的嘴唇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只是小生不能连累你们,你们快走吧!”

柳源见此,不由得哈哈笑起来,“看吧,人家还不承你的情!”

那书生闻言,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从红妞手里挣月兑,朝着柳源扑去,“小生跟你拼了!”

他一个书生,哪里是柳源的对手,何况现在又被打得不轻,扑过去还没碰着柳源,就给你柳源一脚给踢开了。“还真是活腻了。”

柳茹淳见此,不禁振声道:“你俩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荷花镇,我们兄弟就是王法!”那柳源闻言,只觉得柳茹淳问的这话好笑极了。

“对,我们就是王法!哈哈!”原来胆小的柳谦似乎胆子也大了不少,得意的附和着柳源道。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茹淳对这话算是信了,这柳源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不但不学好,反而更加的嚣张跋扈起来,又想起此刻过得凄惨的吴氏,心中只替吴氏生出几分凄凉来,那吴氏此刻还盼着他们又出息了,能衣锦还乡,到时候替她做主,把那得柳明荣宠爱的王怜香压下去,可是这柳源却在他乡做起了恶霸来,若哪天真的弄出了人命,那吴氏可真没有什么盼头了。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看来要指望着你俩学好,倒不如去指望那母猪能爬上树去。”柳茹淳满是愤怒的朝他二人道。

“要你管啊,我看你啊,还是最好先想想自己的退路吧!”柳源说着,一面慢慢的朝她靠近,搓拳磨掌的,表情还极其的猥琐。

“你敢动我?”柳茹淳却是不以为然一笑,没有半点的担忧。

柳源看着如此镇静的柳茹淳,不由得呵呵笑道:“我就是动你了,你又能怎么样,这可是荷花镇,不是桂坪镇,你那个什么表姐夫也没空来管,哈哈!”说着,扬起手便要向柳茹淳一拳打去。

只是这拳头扬起来了,却怎么也落不下去,而且也使不上劲儿,回头一瞧,却看到阿辰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且他的两指正捏住自己的手腕。顿时心里乏起一丝冷意,要知道当初他们兄弟里的大计,就是遇见这阿辰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把二人给陪上了。

柳谦见此,也傻住了,上前去帮忙吧,这人的身手他的知道的,自己还不够他一个指头,可是这不上前去帮忙,又不讲义气。

正是他纠结之时,那柳源却朝他挤着眼睛,不过却也没明白二哥是个什么意思,只得傻里傻气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柳源刚才明明只见到柳茹淳跟着红妞,所以才敢动手的。

“姑娘在哪里,我自然是在哪里!”看似平常的回话,可是在那柳源听来,却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一面趁着那阿辰松懈,只挣月兑开手腕,一面朝前逃去,一面朝那呆子老三柳谦喊道:“你个猪,还不赶紧跑啊!”

柳茹淳见二人跑了,便将欲去追的阿辰唤住,“穷寇莫追,何况他们定然还会来找的,当务之急,还是先送这位公子去医馆要紧。”

闻言,阿辰只顿住脚步转过身来,一把扶起那书生,将他往背上一拉,背上人便去医馆。红妞见着那书生落在被柳源兄弟砸坏的摊子上的包袱,便给他拾起,才朝柳茹淳他们追去。

幸得送来医馆及时,所以那公子额头上的伤才得以及时止住,不过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好的皮肉,都叫柳源兄弟打的不成样子。

柳茹淳见此,总不能就此不管了,所以只好把这书生接到他们落脚的客栈,留着红妞来照顾,她跟阿辰去收账。

待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收了两家,剩下的三家,有两家的去了乡下,有一家则去城里头进货,估计得要三天才能回来,所以柳茹淳只好修书一封,托人带回去给她爹娘,以免叫他们担心。

晚上三人正在房间吃晚饭,那书生便醒了过来,只朝柳茹淳连连道谢,一面更替柳茹淳等人担心道:“不是小生不知道好歹,只是小生不愿意连累几位。”说到此,便咳嗽起来,红妞见此,只连忙扶他起来,给他顺着气,“你没事吧?”

那书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先朝红妞谢道:“多谢姑娘。”方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俩兄弟来这镇子上,便开始横行霸道的,时常来管小摊贩们要银子,若是不给便拳打脚踢,全无道理可讲。今日你们为了小生的事情,惹怒了他们,小生担心他们来报复啊!”

柳茹淳闻言,反而不好意思了,只道:“说来惭愧,那两人正是我的家门,因在我们那边犯了事,被逐出村子,不想竟然来此祸害,实在是对不住。”

这书生闻言,满脸的诧异,不过随之又道:“姑娘是个好人,哪里有什么错,有道是龙生九子,九子个不同,谁家能保证个个都是好人呢!”

“他们一家子都是坏胚子,也难怪养出来的儿子是那个样儿!”红妞想到无缘无故的,就要人家交银子,交不出来就打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所以忍不住的骂道。

“对了,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红妞显然比柳茹淳热情许多,朝这公子问了,又连忙介绍起柳茹淳和阿辰来,“这是我家姑娘。”一面又指了指阿辰,顿时还不知道阿辰算什么?要说他是车夫,可是他也管账,所以语结一下,才道:“这是阿辰。”

那书生连忙一一的问好,“小生行佟,草字柏亮。”

“恩,那佟公子就先在客栈里安生养伤。”柳茹淳点头说道,一面让红妞去看看店家给佟柏亮另外煮的粥。

那佟柏亮只觉得十分的不好意,“这,太麻烦了,说来也不是你们的责任,只怪小生太倒霉!”

不过多久,红妞便抬着粥来了,只是那佟柏亮的手伤了,手臂抬都抬不起来,所以红妞便理所当然的喂起他来。

读书人嘛,最讲究的便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先前还很是拘束,只是这红妞话多,所以很快就叫他给忘记了那些礼仪。

小二的又送来了药,红妞倒是好耐心,顺道喂他给吃下。

柳茹淳见时间不早,昨夜又没睡好,所以便准备休息,只是担心柳源他们打听到自己的落脚的地方,晚上来报复,因此格外的小心,只让阿辰跟着这书生一个房间,而她跟红妞住一个房间。

只是那阿辰怎放心,便要守在门口。

白天还要靠他,所以哪能让他站一宿,所以柳茹淳便去找了好些个小铃铛拴在绳子上,将她们住的窗前和门前都挂着,如此若是柳源他们半夜来报复,也能听得清楚。

见此,阿辰也才放心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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