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连忙说道:“那是年小米吧,年叔的女儿。看着也是进年叔的办公室的。”
左新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了。怎么都不觉得刚才那是对着年叔女儿吧,怎么可以那么没礼貌呢?
左新站在那办公室门前,有小弟刚要通报,左新就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了。毕竟现在左新是宋海臣的人,虽然说不是红磨坊里的工作人员,但是生意上还是有来往的,他们也都闭嘴了。
左新刚要进去,就听到年叔的吼声:“柴唯安要是怎么了,你负责吗?你负得起责吗?”
柴唯安?关柴唯安什么事?左新本来想直接走进去的脚步,变成了僵在门前。门缝里,可以看到年小米站在年叔面前,已经哭了起来。
年叔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就是还小撒撒娇罢了。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要不要脸啊?”
“是柴唯安自己不要脸!这种事情也跟别人说。”
“啪!”虽然年小米说得很小声,但是年叔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年叔长长吐了口气,才压低着声音问道:“你老实说,你的药是谁给你的?”虽然季炎胜只是让他将年小米管教好,但是认真查查就能知道季炎胜在昨天中午的时候,就让人来红磨坊查了,是谁卖了那种要给年小米的。这么反推过来,也就不难想出事情了。
年小米被打了一巴掌,更是哭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左新看着他们父女闹成这样,也只有走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陪着笑脸,说道:“年叔,小米还小着呢。别生气啊。”
年叔看了左新一眼,知道他和柴唯安是同学好友,也就没计较他,只是坐在一旁烦躁地点上了烟,说道:“季炎胜已经说了,你年小米要我接走,你之后见着他就避开。再给我出什么事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年小米狠狠瞪着年叔,却不敢说话。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季炎胜的原话是把她弄死在床上的。只是年叔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希望自己女儿过多面对那些恐惧,而换了句台词罢了。
左新拉过还在哭着的年小米:“好了,小米也没犯多大的错啊。”
“你不知道。她这次错大了!”年叔抽着烟,声音中都透着愤怒。
左新还是微微笑着:“没事,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他也只是笑着,其实他已经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了。他拉着年小米道:“好了好了,擦啊眼泪,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夏日酒店餐厅今天有优惠的蛋糕呢。正好我一会也没事了。”
说着他就拉着年小米离开了,让年叔说不了什么。
可是才走出年叔的办公室,年小米就甩开了他的手:“谁要去吃便宜货啊。”
左新这才意识到这就是大小姐和他们这些人的不一样啊。他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中:“顺便你,不过我把你带出来,总要说声谢谢吧。”
“你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声冷哼,跺脚就要离开。
左新在她身后问道:“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红磨坊里那种药的途径都是从我们这里走的,要我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年小米惊得停下脚步,狠狠看着左新道:“我没用药!季炎胜强迫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还要向着他!”她的声音很大,让周围的几个并不知道内幕的秘书都惊到了。一副出来看好戏的模样。
年小米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看看四周,拉上左新的手就急急下楼去了。
在电梯中,左新问道:“你要走,干嘛要拉着我啊?”
“我……我丢脸拉你当垫背的!”她气呼呼地说着。
左新缓缓吐了口气,真是个大小姐啊。不过女人有时候就是麻烦现在这么背她扯出来,要是就这么不理她,是不是太不够男人了呢?所以左新还是带着年小米去了夏日酒店,吃着优惠的蛋糕。就算年小米一直在说着废话,他也都当听不到了。
只是在年小米终于停下了埋怨别人的唠叨之后,才问道他和柴唯安的关系。
在夏日酒店餐厅里,左新吃着那香草蛋糕,说道:“我和柴唯安是大学同学。所以会比较熟。”
“那你和季炎胜也很熟吧。”
“一般吧。”
“那你和柴唯安亲近的话,季炎胜回生气吗?会嫉妒吗?”
左新就笑了起来。看来这个小丫头已经忘记了那个晚上宋海臣吻他的事情了。“不会。”
“哦,呵呵,真好。”年小米心中盘算着,这一次柴唯安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怎么着也要让柴唯安也受得委屈吧。她得意地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三天了,三天的时间里,季炎胜和柴唯安都岔开了在家的时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在柴唯安去学校的时间里,季炎胜才回到了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柴唯安,怎么跟她说,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对女人不感兴趣,没有反应了。他知道也许他也有了心理障碍,他应该更积极主动地和柴唯安沟通,配合着治疗。
可是他真是说不出来啊。躺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电视遥控器,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一副居家懒男人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不会知道这就是A市红磨坊的大老板吧。
放在小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听着那声音响了好一会了,才懒懒地接听了电话:“喂。”
“怎么这么久才听电话啊。”手机中传来了宋海臣的声音,“为了帮你隐瞒秘密,我这个老大可是亲自给你查你那点小事,要向你汇报,你还给我摆架子啊。”
“少说废话了。答案呢?”
宋海臣说道:“年小米的药应该不是从我们的人这里拿到的。”
“哦,不是年叔的关系吗?”
“年叔是她老爸,这种药她没胆跟自己老爸要。底下的人虽然不是各个都认识她,但是认识的不敢卖她药,不认识的更加不敢卖的。我们手里的货,也有一部分是出了红磨坊的。上个月这种药还被条子在妈妈桑那查去了几百颗。但是跟年小米都没有联系啊。”
“条子?韦纯?”
“盯着红磨坊的,也只有韦纯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咬着你不放。你想当好人,警暗暗察不爱给你当好人。什么漂白计划啊。你要是敢放手跟我做的话,我们的市场早扩大……”
“好了,我不想听这个。我知道了。谢谢你。”
“咱们兄弟谢什么啊。我听左新说了,不就是上了年小米吗?多大的事情啊。她还巴不得你上她吧。”
宋海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季炎胜就挂断了手机。那种废话,他真的不想听。如果韦纯查了药,私留下一些也是有可能的。而韦纯和管虹的关系,管虹要拿到药也很容易。难道药是管虹给年小米的?她们怎么会有联系呢?除非……管虹还是不想放过他,想通过年小米来打击他。
虽然这么说得通,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证明什么啊。就算证实了这些关系是真的,那么又有什么用呢?跟年小米说,他曾经的病,他对管虹的伤害,还有柴唯安和他的感情,管虹对柴唯安的恨什么的吗?那个小女孩能理解多少呢?
季炎胜从沙发上起来,跟苏妈说了一声就离开了。他想在柴唯安下课回家之前离开,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怕和她见面。
红磨坊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营业了。很多职员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中央空调下,兔女郎那身清凉的装扮也没有让她们觉得冷。为红磨坊增添了一处风景。
季炎胜直接上了二十六楼,朝着年叔的办公室走去。宋海臣的生意和红磨坊的生意是完全分开的。这就是季炎胜这么多次都没有被抓的原因。
而年叔则是红磨坊里唯一和宋海臣的生意之间有协调关系的人。只要年叔不背叛季炎胜,这辈子警暗暗察都不会告得了他。
这个时间年叔应该还在的。一旁正准备下班的秘书看到季炎胜过来连忙去通报了。
季炎胜刚想跟着秘书身后进去,就看到年叔已经急急挤了出来。从门缝可以看到他的办公室里,年小米正在吃着盒饭。
季炎胜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年小米在?”
年叔呵呵笑着:“她最近很乖的,天天来我这里做功课,也没惹事,也没有下去酒吧什么的。”
季炎胜顿了一下,说道:“你还有没有上次被韦纯查了的那批药的单子,送我办公室去。”说完他就离开了。他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年小米。他那么努力和柴唯安建立的一点平静,就这么被这个丫头搅了。
年叔连忙点点头,走回了办公室中。
年小米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从盒饭中抬起头来:“我胜哥哥在外面吧。干嘛不让他进来啊。他还生我的气?哼!明明就是他……”
“闭嘴吧!”年叔沉下脸去。那种事情,真实的是什么样子,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罢了。年叔从一旁的保险柜里翻了翻,找出了一张单子,就交代道:“你好好吃饭,吃完了就回家看电视去。”
年小米白了爸爸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年叔离开之后,她连忙放下了勺子,奔到那保险柜面前。她觉得,她和胜哥哥会有今天的误会,都是因为柴唯安。如果没有柴唯安的话,她肯定就是胜哥哥的新娘了。所以,她要让柴唯安消失。
*
A大的研究生楼里,一个个工作室里都有人在忙碌着。大学的课程和研究生的课程还是有些区别的。
柴唯安的小组正在导师的组织下进行着讨论,可是她却不时发呆。讨论结束了之后,导师狠狠瞪了柴唯安一眼,道:“真不知道为什么,覃宗和竟然会保你上来读研究生。”
导师一离开,几个男生就过来安慰道:“没事的,他也就是说说罢了。”
“是啊,不过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被点名好几次都没有反应哦。”
柴唯安朝着大家扯出一个微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吧。”她的笑让人一看就是假的,但是大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好几天没有见到季炎胜了,就算以前没有亲密运动,但是至少也能看到他,也会一起吃饭啊。就在柴唯安决定先放下矜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工作室的门被敲开了。男生们一下都涌了上去。
听着他们的声音,就知道又是年小米来了。在他们眼里,年小米就是A大最可爱的萝莉校花罢了。
“柴唯安。”年小米那软软的声音传来,接着她一下跳到了她的面前,笑得很甜,仿佛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般。很多同学都在看着,柴唯安也只能微微一笑,道:“小米,你怎么来了?”
年小米突然就抱住了柴唯安,嘤嘤哭了起来。这笑和哭也转化得太快了吧。柴唯安也有些慌乱了。就听着年小米边哭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真的有是我不好。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应该自己躲起来的,我不应该跟你说的。柴唯安,真的对不起。”
她一哭,那些男生都拥上来一番安慰,还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柴唯安会原谅她的。柴唯安心理也矛盾。这年小米不是摆明着欺负她吗?要道歉有这么道歉的吗?再说这种事情还有道歉的啊?
她这么做,要是说不原谅,还不会被同学们责怪吗?柴唯安正无奈的时候,年小米却突然放开了她,擦擦眼泪笑嘻嘻地说道:“我就知道柴唯安是最好的大姐姐啊。我也会很乖的。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柴唯安还没有来得及表个态,她已经笑嘻嘻地跑了。让柴唯安看着那还没有合上的门,吐出一句话来:“莫名其妙!”
几个男生也说道:“是啊,她到底怎么了?喂,柴唯安,你和她很熟吧。我们组织一个活动,让她也来吧。给我们一点机会啊。这么可爱的小丫头。”
柴唯安只能长长吐了口气,沉默着不说话。
*
聚宝小区到了晚上也会安静下来,车子进出少了很多。
柴唯安洗过澡换了睡衣,坐在床上捧着笔记本,把今天的资料再看了一遍。苏妈早已经睡下了,她还是遵守着别墅里的作息时间。
听到开门声的柴唯安疑惑着看向房门,会有这里钥匙的,只可能是季炎胜了。
果然,不一会季炎胜就站在了她的房门前,靠着门框,轻声说道:“对不起,那天的谈话,我有些情绪激动了。”
这是他们自从那些谈话之后第一次见面。柴唯安放下了电脑,她也知道他们应该好好谈谈。她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再试试的。也许我可以冲破我的心理障碍。”
季炎胜突然笑了起来。他当然不会说,他找别的女人试过了,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上别的女人。他缓缓走进了房间,双手撑在床上,将她圈在了他的身前:“你有没有想过,我从强迫症被你治好,再到后来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没有跟别的女人做过。也有可能,我自己强迫症治好了,却还存在心理障碍。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感觉。”
柴唯安皱皱眉,思考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有这个可能啊。”
她的回答一说出来,季炎胜就笑得更厉害了。
“你笑什么?”
“不是可能,而是现实。现在我们两算是天生一对了。”
柴唯安因为他的话惊得看着他,在他眼中寻找着开玩笑的线索。心理医生的习惯让她注意看向了他的瞳孔。可是他的瞳孔没有一点变化,目光紧紧盯着他。看不出一点变化。这应该是实话吧。
柴唯安犹豫了一下,道:“那你画副屋树人给我看。”
屋树人,是心理推断中常用的一种方式。季炎胜也没有拒绝,起身在一旁的书桌上抽了几张纸,同时也递给了柴唯安:“你也画啊。我们一起分析一下。相互合作,相互治疗。”
柴唯安微微一笑,接过了他递上来的纸笔。其实他们就算在努力又怎么样?柴唯安从来就不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未来。
她靠在床上快速画下了现在她心中所想的屋树人。
两人都画好之后,都将画摆了出来。交换着看着对方的。既然两人都学过心理学,那么也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就将画中的含义理解了。
季炎胜的画很复杂,树木长得很好,可以看出他想为他们的未来做很多事情,他在努力着。
而柴唯安的画中,那小人是靠在树下的。
季炎胜也坐到了床上,轻声问道:“为什么没有想过要努力?为什么不信任我?”
柴唯安抢回了自己的画:“有时候,这种测试也不是百分百对的。”
季炎胜用额抵着她的额:“让我再试一次。这一次,就算你挣扎,就算你昏倒,我也会做到最后。怎么样?”他瞒不了他自己,他感觉到自己在害怕。害怕柴唯安的退缩,她的不努力,让他们最后只能选择分开。现在,趁着他的身体只认准她的时候,让她的身体也认准他。那样即使以后他们分开了,就算心分开了,身体依然会相互吸引着。
他就是不打算放开柴唯安!
柴唯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就在点头的时候,她的心中开始紧张了起来。那种恐怖又要来一次吗?可是她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却不能拒绝。
季炎胜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畔:“等我去洗澡,没事的,要是紧张就唱首歌吧。”
季炎胜离开她的身体,柴唯安上半身有些失力地向前倒去。看着季炎胜走向了浴室,柴外安大口大口呼着气,让自己放松下来,并轻声对自己说道:“放松,放松,没事的。不就是亲密一下吗?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吗?他会很温柔的,他会很温柔的。他的病已经好了,所以他会好好对我的。”她一次次对自己自我催眠着,但是心中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季炎胜进入了浴室。这房子本来他就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住了,而这段时间他住在这里,也都是和柴唯安分房睡的。所以这边并没有他的衣服。不过既然已经说好一会要亲密一下的,穿不穿衣服,还不是一样呢?
他将衣服月兑下,就直接丢在了外面洗漱间的脏衣蓝里。只是他的裤子带着皮带丢出去的时候,连带着脏衣蓝都被带倒了。篮子一倒,柴唯安的衣服也摔了出来。季炎胜并没有在意,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明天苏妈洗衣服的时候,她自然会放好篮子的。季炎胜打开了热水阀,温热的水流过全身,在水雾中,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可是一个不经意,他却还是看到了从柴唯安脏衣服口袋里露出一点角的东西。那种东西,他今天才看到过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宋海臣他们的货单。
季炎胜从水柱下走了出来,两指捏着那单子缓缓抽了出来。单子确确实实是宋海臣的货单。还好那单子上没有宋海臣的签名,而是不知名的小角头的签名而已。不过这样的单子怎么会在柴唯安的口袋里呢?她要这个单子干什么?
柴唯安觉得季炎胜洗这个澡洗得有些时间长了。虽然她确实很紧张一会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同样也紧张着季炎胜,他是不是昏倒在浴室里了啊?柴唯安疑惑着,缓缓走向了浴室。
站在浴室门前,她抬起手却觉得要是季炎胜没有昏倒她这样敲门是不是太那啥了啊。所以她还是放下了手。就砸这个时候,浴室门打开了。
柴唯安被惊了一下,慌慌忙忙地说道:“对不起,我……我……”目光下季炎胜那红果的胸膛,还在往下滴着水滴。那熟悉的身体,那结实的肌肉透着力量。她的脸一下发红了,连忙扭到了一旁。
季炎胜看着眼前的柴唯安,她不是应该会害怕吗?可是现在却到门前来等着。她等着的不是他,而是更害怕那张单子被他发现吧。好在他刚才将脏衣蓝扶好了,将那些东西都收拾好了。只是那张单子他冲进了马桶里。
如果柴唯安还算有良心的话,这就是给她的一个无声的警告。这样她自然会收敛自己的作法。只要她没有背叛他,他依旧希望她在他的身旁。上次对她的伤害,已经让他刻在心中的痛了。
季炎胜缓缓吐了口气,就这么横抱起她走向了房间的大床。
突如其来地失去了重力,让柴唯安惊呼着。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努力朝微笑着。
季炎胜将她放在床上,低声说道:“笑得好丑。”
“那……那你就绑我起来吧。”
“不需要。今晚,我会做到最后的。”他说道,同时吻就落下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身下的柴唯安浑身都在颤抖着。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先将柴唯安催眠了,让她在那种类似睡眠的状态下,和他亲密。这样她的感觉,就可以被控制,可以排除那种痛苦了。可是他做不到。
所以在感觉到她的颤抖的时候,他还是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畔,她的脖子。
“唔……不要……”柴唯安的话才刚刚出口,季炎胜已经狠狠吻住了她的唇。他们这样的无心生婚姻,要想长久的持续下去是很难的。所以他必须让柴唯安冲破心理障碍。
正如他自己预想的那样,他的身体很快就对柴唯安有了反应。他本来就不是压抑自己心生趣的人。他宁愿对柴唯安用强的,也不打算一辈子当和尚不碰女人。
季炎胜一手扣着柴唯安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看着他:“放松一点,不然一会会很痛的。我会轻一些的,嗯。”
他是那么说着,可是第二天的柴唯安还是觉得浑身都被拆散了一般,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死了一遍呢。房间没有人,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都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身上的感觉清清爽爽的。应该是已经有人清理过了。下面的感觉也很清凉。没有以前的火辣感,应该是伤到了,上了药了。
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花纹,柴唯安的脑袋放空了好一会,才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又和季炎胜上啊床了。
昨晚在后来,他还是狠心地在她的哭声中做到了最后。真是不知道是该骂他好,还是鼓励他好呢。那种恐惧的感觉在一开始的升入了一个*之后,她昏倒了。后面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
现在,如果让她在和季炎胜做,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恐惧感了吧。柴唯安想着,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呢。不过心中那轻松的感觉是瞒不了自己的。现在她和季炎胜又恢复了这样的亲密,年小米就没有机会了吧。很傻的念头吧,不过爱上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变傻的。
房门被打开了,季炎胜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走了进来,看着她微微一笑道:“身体还好吗?这种程度比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了。我看了伤口也没有多大问题。”
一想着这个男人竟然给自己那地方上药,柴唯安的脸上就红了起来:“好好,换了话题吧。”
“你的衣服,苏妈已经洗了。”
“嗯?”柴唯安疑惑着。脏衣服不是一直都是苏妈洗的吗?这样的事情,怎么还特意说给她停一次呢。昨晚的衣服,好像是好好月兑下来的吧,没什么能看出来的吧。
季炎胜缓缓走了过去,额碰着她的额,手缓缓覆上了她的脖子,说道:“你的衣服洗干净了。你的口袋里没有漏下什么东西吧。”
如果不是在那种亲密之后,柴唯安不会迷糊地没有注意到季炎胜这种做法并不是在和她亲密,而是在测她的心跳,靠得很近,也能轻易地看到她的瞳孔。
柴唯安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啊。不会是口袋里还有钱吧。帮我拿出来了吗?”
季炎胜朝她一笑,放开了她:“没有。我去下红磨坊。对了,唯安。覃宗和不是说过吗?我这样的人,就算是治好了,我也会是用命去爱的人。我的命你可以拿去,但是不要背叛我。再来一次,我真的会疯的。”
说完,他就放手起身,朝外走去。
在他关上房门只好,柴唯安次啊低声说道:“什么叫再来一次啊?上次就是他自己误会我。再来一次,真的会疯的是我才对吧。再来一次……”
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再来一次的话,她会怎么样?那种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还有心理的痛都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那样的话,真的就是会逼得人发疯的。
*
红磨坊的高层办公室中,不少穿着西装套裙的职员在忙碌着。这看上去就和一般的公司是一样的。
季炎胜难得的穿着一身西装,在会议室中听着一家酒业公司的业务经理谈着他们的合作计划。这样的事情,本来是不需要季炎胜亲自过问的。只是这段时间,宋海臣那边的走私货准备达到了,需要一些正规渠道的酒水来混淆视听。这些业务,以往都是年叔在做的。
从会议室中出来就看到了那站在会议室门前的年小米。年小米一看到他,就马上红了眼睛,嘟着嘴,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说道:“胜哥哥,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不理我啊。”如果是前几天的话,他绝对会狠狠骂她一番。但是现在,由于昨晚的快乐,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微笑,就转身离开了。听着后面的年叔骂道:“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乖乖回我办公室写作业去。”
季炎胜一边朝着电梯走去,一边对身旁自己的秘书问道:“年小米这几天一直在公司?”
那漂亮的女秘书马上说道:“对啊,年小姐每天都来。公司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啊。一个很乖巧,嘴巴很很甜的小丫头呢。长得又漂亮,已经被好几个男同事追求着呢。不过她好像最喜欢的是季先生你呢。听说她和你还是青梅竹马……”
“你的话太多了。”季炎胜打断了她的话。这个新来的美女秘书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话多了一些。还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八卦。她在工作上可以说是业务精通也有职业素养,不会传出什么商业秘密。但是这个八卦,她就能说得比那街头小报还厉害了。
回到办公室,确定办公室的门反锁之后,季炎胜往自己的真皮转椅上坐下,扯开了领带,掏出了手机,给宋海臣打了电话。
“喂,海臣,年小米这几天一直来红磨坊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过我们没碰上,她都是白天去的,我都是晚上去的。偶尔一次两次在停车场碰到而已。”
“让人注意一点你那边的事情。”
“有什么发现吗?”
“不确定,只是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
“你想说是你女人的第六感吗?”
“你才女人呢?”说着季炎胜就朗声笑了起来。
手机那头的宋海臣就问道:“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呢?有什么好事啊?”
“就是好事,不跟你说了,你自己小心点吧。”为了避免他再问下去,季炎胜挂断了手机,想着那张单子的事情。
柴唯安在那个时候,没有一点紧张和说谎的迹象。虽然他不敢肯定这种原始的,单凭个人感觉的测谎方法会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是他还是倾向于柴唯安没有撒谎。但是那张单子,她是从哪里得到的呢?又为什么要拿着单子呢?在他洗澡的时候她又会紧张那张单子被发现,而在门口犹豫着。
这里面都还几个说不通的地方,不过季炎胜还是当做都不知道。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
工作室中因为一个课题的完成,大家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导师敲敲桌面宣布今晚工作组一起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大排档聚餐庆祝的时候,大家又发出了第二次欢呼。在这样的欢呼下,气氛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站在柴唯安身旁的一名女生突然说道:“唯安,你的手腕是怎么了啊?”
她的声音下,让大家都看了过来。柴唯安马上干干笑着,将手腕藏在了衣袖里。一定是刚才她太高兴了,跟着大家欢呼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手腕露了出来。虽然已经是第三天了,但是手腕上的那圈红色还是清晰可见的。
柴唯安还没有说话呢,就听着管彩儿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伤还能是什么啊?你不懂的话,一会聚餐吃晚饭,我请大家去红磨坊里看看精彩节目就知道了。她不就是那里的心生玩具吗。让她给大家打个折吧。”
“管彩儿,”导师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沉着脸说道,“有些事情就不要说了。好了,大家整理东西准备出发吧。”
导师一离开,管彩儿依旧说道:“哼!上次闹得这么大的事情,覃宗和教授说了几句话,她就恢复上课了。她读研究生,还不是覃宗和保送的。也不知道她和覃宗和是什么关系的。”
柴唯安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她厉声说道:“你说谁呢?”
“我说你了吗?我说的是她啊!你什么耳朵啊。我说谁,你管得着吗?”
一些同学也是担心会吵起来,连忙拉住了柴唯安,纷纷劝着让两人都少说几句了。
柴唯安咬咬唇,道:“我就不去吃饭了,先回去了,大家再见吧。”
说完柴唯安就直接出了工作室,她吵不起都能躲得起吧。
可是她才刚走几步,小组里的组长,那个高大的男生就追了出来,和她谈了十几分钟,都是希望她不要因为管彩儿而不去吃饭。这是庆功的聚餐,而且导师也在等他们了。要是让导师看到她没有去,还会以为是她不懂事呢。
听着那组长说了那么多,柴唯安才点头同意和他一起去了。这才刚要离开,就看到年小米朝着跑了过来,还一下扑进了她的怀中。
“安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年小米用那懦懦的声音喊着,能让人掉一层鸡皮疙瘩。
柴唯安愣了一下推开了她。她不记得她跟年小米有这么熟吧。可是就是她推开年小米的那动作,让衣袖微微升高了,年小米马上惊叫道:“呀!安姐姐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别乱说话!”柴唯安打断了她的话,“你来干嘛?”年小米回来的这段时间,应该并没有直到内情的人告诉她季炎胜的情况的。要不她这种小妹妹多少也会忌惮季炎胜吧。那次她和季炎胜再一次的那次,说不定照片上看着是用强的,真正进入的时候,他是温柔的呢。所以年小米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年小米马上换了笑脸:“来找你玩啊。”
一旁的那男生组长,眼睛早已经冒火花了,马上说道:“我们要去聚餐呢,你也来吧。我们邀请你哦。我相信你能去,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年小米也很高兴的答应了。
柴唯安却沉着一张脸,现在要是再说她不去行不行啊。怎么都觉得一个管彩儿就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一个年小米,这是要干嘛啊?
聚餐中,因为有导师在,大家都没有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年小米的加入,让几个男生都打了兴奋剂一样,争着说话,气氛还算融洽的。
大家还喝了点酒,毕竟是庆功吧。不知道年小米是有心的,还是被那些男生起哄的,她喝了挺多,说话舌头都伸不直了。
柴唯安看不过去,毕竟年小米会在这里多半是她的关系,所以后面的酒都是柴唯安帮她喝的了。
在宴会结束之后,有男生提议送年小米回去,但是看着年小米醉成那样,要是拉上宾馆了,柴唯安可负不起责啊。所以她直接拒绝了,掏出手机给季炎胜打了电话。可是却好久没有人接。这个时候都已经天黑了,可能他在红磨坊处理事情了。
柴唯安就打给了左新,左新倒是很快就答应过来的。
左新那辆红色的车子停在大拍档大门前,他一下车就对着坐在大门旁的椅子上的柴唯安喊道:“怎么喝这么多啊?”
年小米的酒劲一上来,她就直接软在了柴唯安的肩膀上了。
柴唯安无辜地眨眨眼睛:“真不关我什么事。我都帮她喝好多了。”
左新看了看,犹豫了一下,直接横抱起了年小米,道:“我还以为国外回来的妞都是千杯不醉的呢。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将年小米放上车后座,左新才问道:“柴唯安,那你去哪?我一起送你吧。”
柴唯安摇摇手:“行了,不同方向,我去聚宝小区的,一会我自己打车就行。”
左新犹豫了一下,算了下路程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啊,早点回去吧。”说着他上了车子载着年小米离开了。
他们走了,柴唯安才从那椅子上站起来,可是刚起来就头昏昏地摇了摇身子。开来酒的后劲上来了,而且还是在她刚站起来的时候。
一个力道扶住了她的身子,她惊慌地看向身旁的人,是方天远!
“好巧啊。”柴唯安道。
方天远皱皱眉:“喝酒了?都醉成这样了。”
“嗯,刚才还没事呢,一站起来就头昏了。”早知道会这样,她刚才也让左新送了,管他顺不顺路呢。
方天远微微一笑:“进去喝杯茶,休息一下,等酒劲过了再走吧。”说着他将带着柴唯安回到了大排档里,开了个包厢,要了一壶浓茶。这个店是他家亲戚开的,所以倒不去计较什么。
柴唯安喝着茶,沉静下来一下,确实感觉头没有那么昏了。就摇晃着要去洗手间。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把酒尿出来,尿完了,人就清醒了。
方天远也只是笑笑,让她慢点。
就在刚才,柴唯安喝茶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柴唯安手腕上的印子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心生了,可是那印子很明显就是那个的啊。看来季炎胜还是对她用强的了。即使是这样,柴唯安也一直愿意在他身旁。
方天远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季炎胜。他的目光无意间看到了因为柴唯安起身都掉在地上的小包包。那包包里好像有东西掉出来了。他拾起了小包包,随手把那小纸片也塞了回去。可是突然的,他的目光一紧,听着洗手间里的声音柴唯安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他飞速地扯出了纸片。
目光看向纸片的时候,更的惊了。刚才那一眼,他确实没有看错。那张竟然是用英文写着的一张酒水的单子。最下面一行是一个时间,和船的编号。
从编号上看,那是一艘外国船只。联系他当律师听到的警暗暗察谈论起的季炎胜的案子,他马上猜到了这张纸片的来历。这是他走私的单子啊。
不知道是处于职业,还是处于对柴唯安的感觉,他飞快地用手机将那张单子拍了下来,在柴唯安出来之前,将单子塞进了她的小包包里。
柴唯安走出洗手间,又喝了一口茶,才说道:“谢谢你,我清醒好多了。”
可是方天远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手指渐渐拂过那杯沿。他在想着,柴唯安是怎么拿到这个单子的,她要这个单子干什么?季炎胜对她的伤害是实际看得到的,为什么她还在留在他身旁?爱吗?原来他以为是,但是如果真的是爱的话,她为什么要把这纸片带出来呢?而且看日期,这是一张已经没有用的单子啊。如果非要说有用的话,那就是结算时候用,或者出庭作证的时候用。
除非柴唯安留在季炎胜身旁的目的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收集他犯罪证据,忍辱负重地在他身旁,受他折磨。这个也不是不可能。韦纯不是也要求她这么做过吗?
“方天远!”柴唯安推推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啊!你叫我啊?”
柴唯安嘟嘟嘴:“好了,我回去了。酒醒了,没问题了。谢谢你的浓茶。”
方天远也跟着站起来,送她走出了大排档,帮她拦下了计程车。看着她上了车子,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车流中。他急忙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柴唯安的手机,说道:“柴唯安,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话,我等你。”
说完他就马上挂断了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不是能做得到。要说爱吧,他和柴唯安还没有开始过,等她一年两年应该可以。要是一年两年,她没有扳倒季炎胜的话,那么五年十年,他是肯定等不了的了。
不过,他还是愿意等她这么一年两年的时间。所以方天远微微一笑。如果柴唯安真要扳倒季炎胜,到时候他就是律师,他要成为扳倒黑老大的名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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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小区,那套已经属于柴唯安的房子中,苏妈看着柴唯安带着酒味回来,连忙照顾着她梳洗睡下。
在注意到她身上的痕迹之后,苏妈叹着气走出了房间,拿着电话给别墅的严管家汇报情况。
当初选苏妈过来照顾,一是苏妈年纪合适,二是苏妈爱说话。她一个人在这边照顾,还不得什么事情都打电话回别墅那边去说一遍啊。
苏妈的电话刚打完,季炎胜就回来了。他走进家门,微微一愣就说道:“苏妈今天还没睡啊?”
苏妈笑着回答道:“柴唯安刚回来。说是同学们庆祝聚餐喝了点酒。我刚看她睡下呢。”
“嗯。”季炎胜应着,朝着房间中走去。身后苏妈就说道:“季先生啊,你以后就别对柴唯安用粗的了。她也不容易啊。”
季炎胜回身瞪了苏妈一眼,苏妈马上就不敢说话了。季炎胜是多可怕,她在别墅里可是见过的。在床上弄死女人,也不过是花钱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