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烽谷屈居大夏国一偶之地,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哪里来的滚回哪去!”袁瑞的声音在众人耳边不停地回荡,没有人去想秦正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每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微怒的神色,望向秦正的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文字首发
“放屁!我们天烽谷什么时候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了,秦正小儿,你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个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青年人按耐不住,顿时从人群里跳了出来,远远地指着秦正的鼻子骂道。回头一见身后有人拽他的衣服,急得直跳脚:“你快撒手!嘿,说你呢张承,别拉着我,我要上去跟这小子理论理论!”
拉魏绍的年轻人名叫张辰,个子偏矮,身材与魏绍一比显得弱不禁风,为了拉住魏绍那蛮牛力气,费了他好大的劲。一双灵活的眼睛往场中一扫,低声劝道:“魏绍,别冲动啊你,各位尊主都在这,还要你插什么嘴啊。”
魏绍怒瞪着眼睛愣了一下,顿了一会才说道:“我,我就是气不过才……”
“行了行了,你没见斗峰端木尊主的脸都黑了么,秦正是斗峰的人,跟我们危峰有个屁关系,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张承好说歹说把魏绍给拖了回去。
现场纵是有心想出面怒骂几句的人,在看见斗峰尊主端木山的一脸阴沉后纷纷掐灭了心思,不由地把目光都集中到秦正的身上,一个个面带怒意,目眦欲裂。
袁瑞知道刚才所说的一番话,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怒意给挑唆了出来,望着一言不发的秦正嗤笑道:“你不是喜欢装么,眼下我已揭发了你的真面目,还有什么话好说!”
徐武出言怒道:“满嘴喷粪,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我可是有人证的,只需等上几日我把人接来不怕你对质!”袁瑞冷哼道。
“放你娘的屁!你有人证那秦正就没人证了?”徐武刚骂完就瞧见袁瑞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心头猛地跳了跳,立即反应了过来。袁瑞既然敢这么说,肯定现在就已经打好下手了,等他们再去接人证,指不定早已被收买了,倒时临时一反口,只会对秦正大大的不利。
果然不出徐武所料,只见袁瑞有恃无恐地笑道:“行啊,你们也去接人证就是了,我只知道假的真不了,公道自在人心!”
徐武怒极,刚想开口就被端木山给拦住了。
端木山指了指秦正问道:“秦正,你说说,袁瑞方才所说的是否属实。”
“回禀尊主,一切都是袁瑞诬陷。”秦正答道。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袁瑞说着,轻蔑地撇了撇嘴巴。
端木山见秦正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心中有了定数,抬眼对袁瑞说道:“本尊念你是一小辈,且跟你说个明白,此时你只要当面赔礼告罪本尊便不予追究,若是诬陷之举……哼!天烽谷门规之下,你父亲也保不得你!”
“此言差矣,瑞儿说得句句属实,何须由我出面作保。”杨天兆一边剔着手指甲,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当下两边各持一词,众人也不是傻子,压下心中怒气之后反倒冷静了下来。袁瑞虽然当众指责地头头是理但也只是一面之词,况且人证未到,不好立下定论。而秦正从头到尾没有狡辩过一句,还气若定闲的样子,不像是理亏之人。两下一分析,事态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对了!”袁瑞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望着秦正说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入门弟子吧?”
秦正奇怪道:“是又如何?”
“那就难怪了,登堂弟子拜入天烽谷时是需要发誓的,你一个入门弟子还未登堂怎能入室?”
袁瑞一语,顿时在斗峰弟子里击出千层浪来,人声大哗!表面上是在质问秦正,谁听不出背后的意思是针对于斗峰尊主端木山?这小子胆肥了,竟敢当面说起一峰之主的不是来!
“天烽谷有这规矩?本尊怎么不知道?”端木山呵呵一笑,脸上却无丝毫喜意,对袁瑞此举心如明镜,要是没有杨天兆指使,给他十个胆子也未必敢说。
袁瑞大声说道:“天烽谷当然没有这个规矩,只是,区区一个入门弟子在几日之内便收为入室,没有誓言作保,端木尊主此举是不是轻率了?”
“是啊,袁瑞虽是一小辈,话是说的没错,端木尊主定要细细考虑清楚啊!”久坐一旁的危峰尊主出言劝道。
紧接着,女峰尊主也是点头说道:“天烽谷历来都是从登堂弟子中挑选入室弟子,端的是利用时间来考验弟子人品,秦正只刚刚入门半月不到,心性难以得知。端木尊主,入室弟子将来可是要当做下一任峰主来培养的呀,你确实是过于轻率了。”
端木山胸中一窒,不禁暗地里埋怨起这两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秦正没有出现,他定然会从华荣、徐武还有广琛这三人中挑选入室弟子,华荣直肠子,徐武脾气躁,都不是合适人选,广琛为人谨慎心细更是没有妒忌之心,按理说最为合适不过了。可是,秦正不但资质超出这三人许多,更是一个二品秘术师!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谁头上谁会不要?不要的才是傻子!
秦正人品如何,他已从华荣、徐武等人口中得知一二,连平时谨慎小心的广琛也是对秦正赞不绝口,想必秦正人品再怎么差也不至于将来会变成第二个杨天兆。
天烽谷的弟子来来去去,每次最终留下的也不过数余人,依照秦正今后的作为,断是不会留在天烽谷的,唯有收为入室弟子才能把他给困牢了!心里惦记了许久,日日煎熬,好不容易盼来拜师,眼见着人就到手了,尼玛,观礼只是尽个礼数罢了,你们多嘴什么!老子收徒管你们屁事!端木山只觉得胸中郁气郁结,呼吸愈发地不顺了。
端木山皱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道喜色,面对女峰尊主说道:“天烽谷又不是没有特殊例子,你们不说我倒是忘了,段尊主你当初不也是在入门之初就被老峰主收为入室弟子的么?”
“这”女峰段尊主哑然一笑,摇摇头不再言语。
危峰和壁峰尊主面面相视,女峰尊主段士谦当初亦是与今日秦正一般,也是受了诸多质疑,如今恍若旧景重现。
端木山见女峰、危峰、壁峰三位尊主不再以借口劝阻,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不禁目光瞥向坐在远处的杨天兆,看他这下还有什么话好说!
杨天兆模了模唇边的胡子,嘿嘿一笑:“端木山,你莫忘了,段尊主当初可是当着七峰的面对天发了誓的,不知你那弟子秦正”
端木山瞪了杨天兆一眼,转头对秦正说道:“拜入天烽谷需要对天立誓,你立了誓,亦算是登堂弟子了。”言下之意,就是让秦正发誓,这样也就堵住了悠悠之口,省却了诸多麻烦。
秦正心里知道这誓言只有十二个字‘永不背叛师门,永不同门相戮’,只要立了誓,今后再也不能对天烽谷刀刃相向。心里想来,他与天烽谷向来没有仇怨,不至于会落到如此下场,纵是立个誓言也没什么。再说,看今天的情形,吉时早过拜师恐怕要改日,到时再私下里与端木山说清楚,好过当面撕破脸。
可是,这誓言只有登堂弟子才知道,平时不会外传,秦正只好装作不知向端木山躬身道:“弟子还请尊主告知。”
端木山清了清嗓子,咬字清楚地说道:“誓言只有十二个字:永不背叛师门,永不同门相戮。你可听清了?”
秦正点了点头,竖起三指对天立誓:“我,秦正身为天烽谷的弟子,在此向天上诸神立下誓言:永不背叛师门,永不同门相戮。有违此誓,天罚立现!”
以心念发誓亦与规则相连,朗朗晴空突然雷声大作,轰隆一阵才渐渐消去,此番,雷声现誓已成!
端木山冲着杨天兆微微一笑:“如何,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天兆眉头一挑,向儿子暗中使了一个眼色,袁瑞授意后阴冷道:“端木尊主,我若是没记错,天烽谷的入派誓言恐怕不是这个吧?”
“你这小辈好不识抬举!”端木山怒道。越看袁瑞越是不顺眼,自己没脑子还在这里瞎得意,杨天兆也忒没人品,竟教唆儿子屡次以下犯上!要是今后掌门怪罪下来,儿子却是成了老子的牺牲品,好狠的心!
袁瑞见自己被骂,一点怒意都没有。能当众明找一峰之主的茬,天烽谷也就他一个!这种殊荣有谁能够享有?享受到了有父亲撑腰的爽处,袁瑞的胆子越来越来大,好似目中无人一般:“我听闻天烽谷当初的誓言也是十二个字,和如今的誓言略有出入,这十二个字是:永不背叛师门,永不同门相残!嘿嘿,秦正你方才立下的誓言并不作数,这才是真正的入派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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