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的关键是他还没骂爽,“你说说你是怎么在短短几个小时给我惹来这么多罚单的?你存心找死没死成是吧?……耶?抬头!”他突然缓了口气,一手支起了她默默微低的头,看她面无损伤、四肢健在的身体,又来火了,“你是怎么做到逆行不死的?看记录你似乎逆行了好几次!是不是爽上天了?!”
她哽咽了一下,然后深深换了口气,张了张嘴后,支支吾吾道,“我……爽!”
确实很爽,在一望无际的高速路上,想怎么施展车技就怎么施展车技,她还想说,在她上高速之前,她有查询过哪一段路车辆偏少,逆行纯属因为到了分岔路口她怕迷路所以依原路折回来了。
她解释的话才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因为程竞风已经不由分说的将孩子塞到了她怀里。
“赶紧喂他!”
程竞风做事一向讲究效率,教训人是一回事,正事又是一回事。
几秒钟之前那张冰冷的阎王脸一瞬间冷静下来,他看着她抱好孩子后,便拉着她往车上走。
那辆拉风的法拉利,暂时寄放在警局。
程竞风领着她回家后,程老爷像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卡卡夫人自然也知道了。
两位坐在客厅里泡着香茗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们。
孩子在车上吃饱后,疲倦过度,紧紧的闭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惊不醒他。
“李嫂,把孩子抱上楼。”左颜青平静的将孩子交给佣人后,看着程竞风走到了程维国那边。
程维国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后对着程竞风开口,“你跟我上来。”
那俩父子离开后,左颜青看了尹卡卡一眼。
她笑了笑,红唇动人,目不斜视的端起茶几上的水杯,轻轻抿了口茶,安然开口,“小青,过来坐,作为你的婆婆,我想我有必要教你作为程家的儿媳妇应该做的和不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她刻意打扮的成熟老练,卸妆后,她们姐妹相称还差不多。
左颜青从进门就知道免不了这一顿。
进门之前她便跟程竞风通好了气,如果她被批斗,二十分钟后程竞风不来救她,后果自负。
虽然她闯祸了,但她并不为此感到自责惭愧,对,她就是故意的。
在程家每天喂女乃的枯燥生活将她逼迫的不做点反动事情无法平息。
就是眼前这个大不了她几岁的女人——她的婆婆,将她在程家的画室拆了,改成了舞蹈室,甚至将程家其他可用的房间全部占为己有,明着她兴趣广泛,多才多艺,暗地不过是在和左颜青较量,她才是程家的女主人。
也就是这个婆婆,每次程竞风白天在家与她相处不到半小时,尹卡卡或者孩子必定会出一些小插曲,然后美丽漂亮的营养师姐姐便会出现,将他从她身边喊走。
一次两次是意外,次次都这样也不能怪左颜青心态不好、产后抑郁。
她万分想知道,这个婆婆,这个比她进程家门还迟的媳妇,有什么重要心得要交待给她。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尹卡卡放下茶杯后,翘起了二郎腿。眼里那烈如火的不满比她还浓重。
左颜青很是惊讶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婆婆,柳眉挑的老高,那双媚眼里表达出来的怨恨比她还多的多。
“妈,我没说我不服气。”左颜青淡淡的说完垂下了头。
“还说没不服气,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
左颜青心里一动。婆婆了得,看她一眼,估计连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都知道。
“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尹卡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重复了刚才的话。
左颜青心里颤抖了一下,想哭,难道她脸上写了‘我很委屈’四字吗?
“咱俩都是差不多的女人,凭什么你嫁给儿子,我要伺候老子?”尹卡卡也不怕被佣人听到,右手拇指食指转着左手中指上的硕大钻戒,语气不是一般的不甘心,“你倒好,丈夫丈夫有了,儿子儿子有了,你再看看我,心里是不是特别痛快?”
刚才谁说她不服气不满足的?现在又说她是不是特痛快,左颜青脑子麻了一下,嘴角动了动,刚冒到喉间的话立刻原路返回了。
“快六十岁的老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生活!白天的生活就不说了,你有没有想过晚上……关灯之后,你跟我丈夫的儿子在房里快活的要死,我却在房里煎熬的要死,你好意思板着个脸抱怨这抱怨那,出去开飞车?怎么不撞死了拉倒!”
这个美貌的妇人,平时从不会说出一句听上去不妥的话。
“你这是分神了吗?”尹卡卡敲了敲茶几,见她回过神来,立刻换了副态度,大概是泄愤泄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既然你是竞风的妻子,我的儿媳妇,那么你在程家一天就得守程家的规矩。”
“首先,孩子母乳喂养至少得一年,这一年里,你必须本本分分的做一个好媳妇好母亲好妻子……”看,尹卡卡这三种身份的排名,最重要的是做儿媳妇,其次才是母亲,最后才是做个好妻子。
“好媳妇是有讲究的,尊重公婆是必须,其次你的言行举止得给我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改变,这是我给你报的礼仪培训班,这是女人优雅气质养成培训班,这是准妈妈培训班,这是豪门儿媳学堂的入学证……这是美体馆的会员卡……”
左颜青的眼睛彻底花了,被摆到自己眼前的那些卡和证和入学单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彻底笑傲了。
她就那么不入尹卡卡的法眼。
气质、礼仪……难道左颜青在她眼里就是村姑?
HOHO!既然左颜青是村姑,那程竞风娶她岂不是瞎了眼!
“妈……”左颜青苦涩的心悸过后,想争取点人权。
“婆婆话没说完,做媳妇的就得认真听着,没礼貌!”尹卡卡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紧紧闭住嘴唇,接着,“今年七月,我给你报了母子训练营,既然嫁入豪门了,就不要成天想着出去鬼混了,这是我和你公公商量好的,在家也不要成天躲在房里,既然你是程家的媳妇,那么必要的时候陪婆婆解闷也是你的份内事……你的产假已经结束了。”最后一句话说完,左颜青彻底当机了。
心里咯嚓一声,好像什么神经什么系统被人拿钉耙搅成了乱麻。
她感觉自己人坐在这里,其实灵魂早被人扼杀了。
才刚刚发泄完的怨气,还没松懈五分钟……三分钟有没有,就被尹卡卡给上了一课,终生难忘的一课。
“还有……”说完了怎么做好媳妇好母亲,剩下还有好妻子。
“啊?”左颜青不由自主,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存心想打断这位貌美如花高贵优雅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婆婆’的训话,绝对没这意思,就是感觉她一个人坐在那儿说啊说,怎么也该二十分钟了吧,程竞风那混蛋怎么还不下来看看她!结果她婆婆‘还有’就出来了,她自然而然就说出了不礼貌的浑话。
罪该万死啊罪该万死!看来真该去培训培训了!
尹卡卡嘴角动了动,毒视着她半分钟后,轻轻吐了口气,然后一手扶了扶额边的秀发,充满了女人味的对她笑了笑,声音甜润,“怎么做一个好妻子,相信不要我多教了,程家与其他普通家庭不同,你不需要做任何家务,所以丈夫就是你的一切,除了听他的话,好好服侍他,还有一点我要教教你——宠爱你的丈夫,不求回报的付出,这是我们为人妻子的本份。”
本份,这个词再度让左颜青深深的震撼了几下,然后头就晕了,心里在滴血一样,喉间像卡了鱼刺,浑身不舒服。
“卡姨,说的很好,有空你们多聊聊,你们女人话多,看你们年纪不相上下,应该没什么代沟吧?”程竞风前几句是对着尹卡卡说的,说到后面一句,人已经走到了左颜青身边,所以是对着左颜青发问的。
左颜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优雅的收好了尹卡卡劳心给自己备的各种精美的宣传单和卡,然后面色不惊的跟着程竞风上了楼。
‘砰’,一阵剧烈的关门声后,左颜青的眼里全是诡异的怒光。
她其实很想好好的关上门才发火的,但是不行,她感觉自己的胃在严重痉挛,心跳频率已不受控制,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她发现自己的四肢在发抖。
“你发什么疯?”程竞风将卧室的灯打开后,见她一脸红晕和怒气。
‘啪’。
她将手里的那叠东西往他身上一扔,然后伸手指着他的胸膛连连发难,就像回家之前,他在小巷子里训她一样。
“我是不是很糟糕?糟糕到需要去上那该死的培训班!”她说完死死的咬住下唇,弯身随手捡起了一张单抵到了他眼前,“我那么不入你程家的法眼你娶我干什么?你以为我多羡慕你的生活!既然咱们过不到一块,你出去!”她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又是捶打又是踢。
程竞风皱着眉稳着身将她手里的单拿在手里看了看,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尹卡卡做的何其正确,左颜青确实该去培训培训了,只是她心高气傲,怎么也受不了别人这么‘教’她。
“谁说我们过不到一块?”程竞风一手将她抓到自己身前,捏了捏她的脸。
才捏了一下,她就将他的手打了开,“最该去培训的是你!我才不要听她的鬼话!”
“先不说这个。天黑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洗澡?”
“我气!”左颜青伸手捶了他的胸膛几下后,背转过了身。
肩头微微颤抖着。
“你还没吃晚饭。”程竞风将她拉过身后点了点她的鼻。
“气!”她气愤的吼。
“洗完澡再去吃饭,你老公我伺候你,如何?”他的声音低哑,充满了魔力。“我不去培训!”她犟了下。
“先洗澡。”他轻轻的揉了她肩头一下。
……
就这样,在程竞风温柔的哄骗下,她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后,火气还没消。
“不吃饭,睡觉!”她拉住了要去给她弄饭的他,微微低着头,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将他瞪了几下。
“不吃饭晚上会饿。”他温柔的提醒。
“吃不下!”地上那些东西不知怎的,像一把火一样刺激着她的视线及各处神经。
“嗯,老婆……”他忍了忍心里急躁的那个什么火,声音激动的跳了出来。
“声音那么怪,干什么?”她没好气的看着他的墨黑幽亮的眼睛。
自从生了孩子后,她便没那么怕他了,怎么说孩子现在还没掉女乃,如果程竞风得罪了她,她不伺候他孩子了。
“身体好点了吗?”他意有所指,并且关心从实处出发,一手探进了她的睡衣里,停留在了她月复部。
她微微动了下,虎着脸,低着声,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你妈整我。”
身体突然被凌空抱起,她深深吸了口气后,身体被压到了床上。
“才一个月零一天,小青青,我想吃了你……吃了你!”程竞风快发疯了。
盯着她的眼神就像饿狼见了小白兔,痴迷中带着浓浓的*,无法自拔的那种状态。
她差点哭出声来,“你成天就想着女人!我怎么没想,我怎么没想啊!”
“不管你想没想,反正我是想了!就是想了!想了……”他倔了起来。
就跟那没吃到女乃的兔崽子一样,叫魂啊!
“医生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她伸腿踢了他几下,力气不够,他动也没动,于是又踢了几下。
“不够劲!继续!”程竞风是疯了。
她稍微愣了一下后嘟着嘴将枕头拿到了手里,对着他的身体就狠狠的抽了起来。
“我不够优秀吗?”
“不够淑女吗?”
“还是不够有气质?”
“你说啊!你说!”她越抽越起劲,最后坐到了他身上……
尹卡卡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场面是——左颜青手拿浴袍,坐在光着身子的男人肚子上,抽他。
至于手里的枕头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浴袍,左颜青红了眼,不太清楚。
“小青!你在干什么?”
尹卡卡说这话时,将手里的一袋子东西丢到了地上,然后快速走到了床边一手将左颜青推开了。
这一推,就推翻到了地上。
程竞风快速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后,一手将地上喊痛的女人拉了起来。
“竞风!你们在干什么?”尹卡卡不知道在气什么,脸色娇红,一脸愤怒。
左颜青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刚才干了什么蠢事?
脑子一瞬间空白,看着程竞风胸前那一大摊的红色印子,突然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程竞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后,抱到床上护在了身后,尹卡卡这才如梦初醒,可面子搁不下。
“竞风!你就是太由着她了!这样她的坏毛病怎么改的过来!今天去飞车明天去撞人,我们程家的脸可丢不起!”尹卡卡的眼睛跃过了程竞风直接跳到了左颜青身上,“小青,我今天的话都白说了吗?看来我这个婆婆在你眼里一点影响也没有,那好,我让你公公来评理!”
左颜青那个吓啊!
身子一缩再缩,恨不得缩进程竞风身体里去。
“卡姨,你进来干什么?查房?”程竞风有点不悦的将左颜青抱紧,拿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
尹卡卡仰着头睨着他俩,心里总有疙瘩,就是透不过气,“我给小青提了几张碟片过来,让她看看别人是怎么做妻子的……学着点!”
尹卡卡走后,左颜青立刻哽咽了起来,“你妈什么意思?”声音特凄凉。
“她给你买了碟片,让你消遣……好了宝贝,别哭了,要不你再打我两下……”绝对不是他有受虐倾向,就是因为他太正常,那火气憋在心里太久,自己无法解决,给她打两体会好受一点。
“你妈……”她哽哽咽咽的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她没权利决定我的事,左左,在我爸面前该给的面子给她,你是我一个人的,归我所管。”他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发后将下颚抵在了她脑门上,两人的心脏紧紧的贴着,从没有过如此亲昵的拥抱,让她一瞬红了脸。
“摔疼了……好疼!”她的头现在还在晕,四肢还在酸痛。
“没有下次了!”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妖男一样。
自从有了妖男,程竞风的心思越来越柔软了,孩子无疑是世上最纯洁美好的存在,可他的孩子又区别开来,自从有了妖男,程竞风这才体会到左颜青跟他比起来,不知道好多少倍!
尽管如此,他依然深深的爱那小调皮鬼和这个大调皮鬼。
可一方面,他爱妖男,另一方面又觉得那小子占了左颜青太多的爱,心里不爽!
小小年纪便知道霸占她的……女乃!长大一点那还了得!
左颜青特怨念的推开了他,将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后开始睡着发呆。
她自认为自己的修养素质还是有的,就算有些恶习,那也是在程家后,被程竞风逼出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恃性格平淡,待人处事不争不燥,可遇上程竞风后,内心就是没办法不急,许多时候,都是程竞风先与她吼,然后她便开始跟他对垒。
说也奇怪,程竞风这人在外人面前,也是极有素养的,至少他不会对人大呼小叫,极少有人能入他的眼,可一对上左颜青,他就像失控的野兽,不嚎叫几声,心里难得舒畅。
都说异性相吸,他们是吸的过度,导致不擦点火出来,都无法冷静。
大概夜里时,程竞风醒了过来,开了床头灯,将她弄醒。
以前半夜都是她醒来,然后想方设法吵他陪她,这一次也让她尝尝滋味。
“到时我送你。”他一手穿过了她的后颈,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那声音低哑朦胧的跟什么似的,就像从好几千万里传来的,不真实。
“啊啊……”她闭着眼,耳朵被他的大手拉了两下,这才叫出声。
“我们聊聊……你去给我倒杯水。”程竞风的大少爷性子始终是改不过来,命令人成了一种浑然天成的习惯。
左颜青听到了‘水’后,立刻睁开了眼,一眼的迷蒙,转过头十分困乏,“嗯……你去吧……”她硬生生的将他的‘你去给我倒杯水’听成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心里还想着这男人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好。
她双手扣在脑上,眼睛闭着,眼皮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动着,睡的那叫一个安稳啊,让他实在不忍心戳醒她。
心里忍着气将水端来后,他一手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我们聊半小时,四点再睡。”
典型的跟她学的。
“不,我睡……要睡!”她微眯着眼睛将水喝下后便要倒下去,最后倒在了程竞风怀里。
程竞风皱着眉一脸不快,她拉着他要聊的时候,他是不是这个态度?
“不准睡!”他大声的吼了她一句,将水杯搁下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提了起来,声音醇厚低沉,“我们好好聊聊。”一字一顿呐,要忽视都不行。她眼睛突然转亮,双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在他不防时,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不准她睡觉?开的哪国的玩笑!
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发出后,她心满意足的将他扑倒了,在倒之前,她伸手关了灯,然后长长的吁了口气,发现齿间有腥味。
心里一惊,睡意醒了不少,男人也不动了,叫声也没了,安静的像跌进了一个深深的牢笼。
她连忙伸手模了模他的脖子,不模还好,一模汗毛全竖了起来。
几乎是踩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然后开了灯。
“风……”喉间一阵干涩,明明才喝了水的,“你怎么流血了?啊?”她慌了神,问他。
流血好啊!流血了心里的*降温了不少。
那种被吸血鬼咬了一口的感觉太他妈的真实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男人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眼睛炯炯有神,像盯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看。血还在继续往外涌,左颜青的心呐,立刻崩溃了。
她怕见血,特别是别人流血,看别人的伤口,自己身上的血也在叫嚣。
看他流血,心里又格外难受点,毕竟……这厮是她的老公。
毕竟,这血是她咬出来的。刚开始她还不相信是自己咬的,用睡衣将他脖间的血全擦掉后,一个深紫色的牙印顿时显了出来……本来想抱着他哭,顺便叫醒他,可是她忍住了。
“该死的……!”他突然爆发的猛一捶床,刚准备坐起身,却被一团东西塞住了嘴,双手被她抓住,她的红唇再次覆上了他的脖子。
这算什么游戏呢?
血液更加快速的从身体里流失,她功不可没。
他原本准备反抗,可被她的激情动作打败,难得被一个觊觎已久的女人扑倒压制吸吮着,失去那点血又算什么。
尹卡卡来撞门时,左颜青正好被他的血呛的不行,她以为只要给他把多余的血吸掉,就不会流了,可一吸吸了一满口,她想吐,不知吐到哪里,于是只要继续吸……
“你们又在干什么!”尹卡卡抱着妖男隐隐约约看见晕黄的灯光下那怪异又暧昧的两个人。
一个不防,左颜青吓的吐出了那口血。
尹卡卡大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连忙走过去,将孩子放在床上后拍了拍左颜青的后背,“小青,你怎么了?怎么会有血?……竞风!”
大晚上的,这个婆婆往他们房里跑了两道,真是好不欢乐。
左颜青条件反射的就收了手往程竞风怀里钻,又不知道程竞风原谅自己没,于是给那个婆婆解释,“妈,是他的血……”
那孩子好像现在才醒过来,那哭声是如此熟悉又*,左颜青看着尹卡卡变利的脸色,立刻爬到程竞风脚那头,将孩子抱到了怀里。
“竞风……”
“卡姨,妖男今晚就放我们这儿,您去休息吧!”程竞风一手模了模脖子,坐起身后,看着脚那头的女人一手抱着孩子,在散乱的长发下,那双乌泱乌泱的大眼睛不怀好意的瞪着自己,立刻替她圆场,“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小青怕有毒,刚舍身为我吸毒……”武侠剧看多了。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尹卡卡是多么聪明的女人,精明的眼珠转了两下,岂会被他两句话糊弄住,“小青,是不是你咬的?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是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
看尹卡卡这阵势,大有想将她弄去精神病医院的味道。
靠!大半夜的是谁不睡觉又是揪耳朵又是拿水来诱惑她起来的!
左颜青心里堵的慌,一手捏住了怀里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的孩子。
她很生气,生气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卡姨,是我让她咬的,我脖子痒……您去睡觉。”程竞风一看苗头不对,立刻爬下床将尹卡卡弄了出去。
说也奇怪,这孩子一到左颜青怀里便自动不哭了,一双泪眼模糊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左颜青那张凌乱又倾城的脸,一手模着她的咯吱窝,一手模着她的胸……那肥嘟嘟的小脸蛋很自觉的朝她的胸脯上蹭啊蹭,以为自己是超人?蹭两下就能蹭开她的睡袍?
什么叫安全感?有女乃就有安全感。
看着程竞风反锁了门后半阴着脸进了浴室,她立刻想起了那滩血,嘴里顿时一股恶心的腥味弥漫了全身,让她一口想将妖男那妖孽吞掉。
妖男像包子一样,白白女敕女敕水水冰冰凉的。
越看越欢喜。
“乖乖,吃女乃……”左颜青爽快的掀起了衣服,将他的小嘴送到了目的地,等他凶恶的吸了几口后,立刻将他拉了起来,对着他的小嘴就是猛吸了几口。
话说懂事之后还从没吃过人女乃,更没吃过自己的女乃。
程竞风清洗了脖子的伤口后,一脚踏出门,一眼才望去,立刻看见了那激情的一幕。
那女人双手抱着孩子,将孩子搂在怀里死死的亲着他的小嘴……
大半夜的,猥亵婴儿?
“该死的女人!你在干什么!”程竞风惊讶的眼睛都快掉出来,就算这孩子是个男性,左颜青你也用不着这么激烈的对付他吧!
——有种你对着我来啊!
程竞风快步走到了床边,两手将她推了开,将孩子抢到手后,骤然发现,那孩子小脸通红,小小的红唇嫣然的张着,性感无比……
“我……我喝他嘴里的女乃!”左颜青面色娇红,如是解释,“我想尝尝那是什么味!”
“什么味?”他抱着孩子突然坐到了她面前,一脸肃穆的质问她。
“不好说。”她想了想后舌忝了舌忝嘴唇……天真无邪性感勾魂。
不知是不是刺激的太深,又或者失血了心理有点脆弱,他一手拉开了她的睡袍,朝着她的胸就凑了上去。
妖男被夹在两人中间,随着程竞风的动作深入和激动,妖男不出意外的嗡嗡哭了起来。
“你不要孩子了吗!”左颜青黑着脸敲他的头,敲了两下后,他抬起了头,用一种探究的表情迷惑的眼光看着这位伟大的妈妈。
“嗯……味道好,比纯牛女乃味正,看来人还是比畜生高级,连女乃水都鲜美一点……”或许,程竞风将左颜青的女乃喝出了燕窝的味道,说这几句还不够,看着左颜青红彤彤似乎有点害羞的脸,他又说,“难怪我儿子就喜欢喝你的女乃,看来他很有品味,像我。”
笑容还没完,他已被左颜青的大胆行为惊住。
“程竞风,我要睡了,让儿子换换口味,指不定你的更鲜美……”她一手掀了他的衣服,而后将妖男挂到了他身上,将他的小嘴移到了他胸前时,露出了华丽的微笑,“程竞风,好好伺候你儿子哦,你儿子像你,他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你的……你们俩父子好好安慰对方,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你要聊什么,跟你儿子聊,他可像你了,一定听的懂你放的屁!”
灯关掉后,她十分美满的睡了,听着时不时传来的bajibaji的声音以及程竞风痛苦的吸气声,笑着睡着了。
妖男因为吃了女乃,并没有怎么为难程竞风,两父子闹了一会儿后,程竞风将妖男挪到了她身后,夹在中间,十分安逸的躺着,小家伙伸手动了两下后,没能抓住左颜青,却笑了。
是的,没错,妖男笑了。
这孩子的表情,一般情况下是哭的满脸伤心泪,正常情况下是在质疑所有人,成天一副大爷的眼神,瞪着这个瞪着那个……左颜青发誓,她小时候绝对不是这样,她小时候温柔可爱,眼神清澈的跟小泉水一样,再看看这混蛋,整个一异类,就跟那大混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妖男,你笑什么?你跟爸爸说,你刚刚在笑什么呀?”难得程竞风兴致好不要睡,抱住孩子后,悬在了空中逗他,妖男笑的更欢了……但见他的双腿之间有液体滴到身上,顿时一股热气往脑子上冲。
“孩子,你尿尿就尿尿,为什么要笑呢?你爹我干了坏事从来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表现在脸上……真是不长进……”程竞风一手拍了拍他的小,顿时……
那声音实在过于蹊跷,左颜青即使做梦,都给活生生的惊醒了,就算是噩梦,也不可能梦到这个。
她挣扎了两下,黑暗中,看见程竞风手举着孩子,孩子痛快的呼呼着,撒尿声不绝于耳。
很快,她就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将灯再次打开后,立刻皱了眉。
“程竞风,你要发神经也克制一下好吗?现在是夜里好吗?这床上还有一个我好吗?你要把尿也不要把自己当做马桶好吗?……我是正常人!”
她白了那俩父子一眼后,立刻嫌恶的翻身下了床。
那孩子还十分有骨气的朝她伸出了手,要抱。
“左颜青,你要死吗!”程竞风不是把自己当做了马桶,而是被孩子天真欢快的气场给征服了,他想看着儿子笑,然后再等着他哭!
就不信待会吊久了,他还笑的出来。
那时候差不多凌晨五点多,身为人妻与人母,她不能袖手旁观,因为地上的一堆宣传单和卡片在提醒着她,如果不好好哄住这两男的,她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妖男的精神真不是一般小孩能比的,看着左颜青拿刷子给程竞风刷背,他光着身体倚在一边的皮沙发里呵呵的笑,笑一阵歇两口气,然后接着再笑,那节奏就像定了发条。
程竞风跟那孩子气上了,虎着脸,从浴室里直接站了起来,将那小子塞进了水里……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能做出这等有损形象的事,左颜青气的肺活量增加了不少,拿起刷子就拍他的头。
一晚上,就被这么搅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颜青平白无故醒了,一睁开眼,看见程竞风那张天字一号发怒的判官脸,顿时睡意全消。
依稀记得,她抱着溺水的妖男逃出了浴室,找了条毛毯便在沙发里扎了窝,那沙发刚好能容纳下她和妖男。
“果然是有了孩子不要丈夫了……喜新厌旧。”程竞风坐在太师椅里,一脸‘你就是那种人’的表情。
“当初是你要孩子的。”她抱着孩子倚在沙发里,眼皮上有千斤重。
看着熟睡的孩子,左颜青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亲了他小脸一下,又亲了一下,结果那人看不顺眼,一手猛拍了大腿一下。
“你就没主动亲过我!”他脸色发青,浓眉高挑。
明显感觉那孩子随着程竞风的犀利动作抖了一下,不过没醒。
左颜青嗤笑了声,“你也没给我把过尿……程竞风,你给我理智点行吗?他一岁有没有,你至于吗你!”
“你偏心!”他眼光略带凶狠的扫过了她怀里的孩子,最后高傲的对上了她的眼睛,揶揄,“你看着他时,多像个女人,你看着我时,你知道是什么表情吗?”
“说话真难听。”左颜青从沙发里站起身后,将孩子直接塞到了他腿上,一脸不悦,“你不要针对孩子好吗?孩子是你身上掉下的一根骨头我身上掉下的一坨肉,你怎么忍心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看他?”说完,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无理取闹。”
没过一会儿,尹卡卡便来将孩子抱走了,她精神不是很好,一看见孩子立刻摆出了一副‘我的小心肝’的姿态。
走之前看了看程竞风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左颜青早上看见也是吓了一跳,那个牙印她推都推不掉……程竞风不可能自己咬自己,妖男小嘴里牙没长齐。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小青,待会吃完早饭你立刻出门……去培训。”
门被关上时,左颜青头昏脑胀的一手拉过了程竞风,看着他,眼里愤恨难平的复杂表情,无法表达出她现在煎熬的心情。
“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说我归你一个人管的,你忘了是不是?”她脸色微变,双手拿着他的衣襟,摇摆。
他一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虽然痛的很不一般的爽,但这种经历有一回就够了,“我看你先去培训培训,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除了会发现我自己有多俗气、粗鲁、不堪入目外,身上会多一层又一层的枷锁,你这是要害我!”左颜青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听着那些培训班的名字,她就能想象接下来的那些做作又做作的课程能有多*。
“除了粗鲁符合你外,其他的我都不会信,你放心去吧,我送你。”他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一软,“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玩的吗?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把握。”
她愣了一下,有点不开窍,他叹了口气,“难道你不会翘课?”
她摇头,“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她从来不会翘课,她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你可以找顾宁宁代你。”程竞风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给她出了这么个主意,导致了后面的一切都不按正轨来了。
她的外表太能蒙骗人了,只要她用那双梨花带泪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等着他救赎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帮她。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巴不得她受苦受难受煎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化?
“你照样给她开工资吗?”左颜青哽咽了下,娇滴滴的问。心里想,还是程竞风的脑袋瓜子好使。
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看来程竞风很有经验,估计小时候做过不少类似的事。
他越看她,心里越矛盾,抿着唇才转过身就被她拉了过来,“你照样给她开工资嘛!大不了我亲你一下,来……蹲下来啊!”她使劲拍了拍他的手臂,将他往下扯。
阳春三月,户外天气爽朗,阳光开始释放出一点温度,程竞风将她送到了市中心的目的地后停了下来。
“你不会出卖我吧?”左颜青朝着他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掐了掐,“程竞风,你去上班吗?”
他看了看腕表,然后点了点头,声音魅惑的说,“你听话我就护着你,你要是做些什么邪门歪道的事,我就让卡姨亲自收拾你,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给我弄张驾驶证,好吗?”在程竞风走之前,她求他。
他松了松领带,而后淡淡一笑,“别想了,就你那技术,三轮车都架不住你,还想要驾驶证?”
“我想开四个轮子的……拉风。”她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呼了口气,“竞风……我要驾驶证,不然下次你又得去赎我,多丢脸!”她还有理了。
“你不准开车!要我说几遍,不准开四个轮子的!”程竞风拉着她进了一间茶餐厅后,翘着二郎腿等顾宁宁来,餐厅里没什么人,程竞风看着她脸色冷淡的喝着女乃茶,戏谑,“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女人,不会开车也就算了,竟然蠢到把自己当女乃牛,想起你挤女乃的样子,我就感到羞耻。你……不知羞耻。”
左颜青出门前,尹卡卡说了一句话,令左颜青十分不开心。
怕妖男没女乃吃,尹卡卡拿了个空女乃瓶,让她挤满一瓶才放她出门,左颜青那叫一个痛苦不堪……挤到一半时,程竞风救了她。
他骂她蠢,抢过了女乃瓶直接兑了半瓶水。
那孩子是她的亲儿子,他竟然好意思掺假,可想而知这人阴险到了什么程度。
他现在还好意思再提。
“不损我今天你就不好过了,我知道,我不会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的。”她镇定的伸出了手指掰了掰,“还过几天我要过生日了,程竞风,你不要忘了。”
“你就不能矜持点?”程竞风伸出手腕看了看手表,低咒,“顾宁宁一向都是这么不守时?……”末了,他快速的定睛看住了她,问,“左颜青,顾宁宁替你上课,你去干什么?”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粗粗的项圈,将她的脖子箍住。
“你去挣钱,我去花钱。”她亮出了他给她的卡,声音柔媚,“程竞风,不要那么凶,其实你很温柔的。”她浅浅的扬起了笑容,嘴角的酒窝就像魔咒,让他脸色缓和了不少。
“下午五点你到这里乖乖等我,我来接你。”
她没立刻回答,而是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他伸手摇她的肩她才正儿八经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看着我,难道你不忙吗?”
“每次放你出门,你就这个死样子。”他咬牙切齿的冷冷看了她一眼,潇洒的甩了甩衣袖,然后走了。
顾宁宁来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三杯女乃茶,顾宁宁一见到她,立刻发出了一阵惊叫,然后十分奔腾的朝她扑了过来。
时间一瞬间静止住了,左颜青吓了一大跳,当顾宁宁扑过来抱住她时,她都来不及惊叫一下表示自己受了惊,那姑娘就模住了她的两边脸颊,揉啊揉,还好顾宁宁没碰她孩子,不然死定了!
看来,让顾宁宁去培训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左左,程竞风那混蛋不让我找你!太坏了!”顾宁宁模完她的脸便将她提了起来,一脸忧伤,“我一个人一点都不好玩,没人让我欺负!”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谁愿意让顾宁宁这个精神有点亢奋加性格外露的二十五岁老处女欺负,谁就是精神失常。
“你儿子呢?怎么不抱出来让我玩玩!你太不够意思了!那可是我干儿子!”顾宁宁才坐下来便又站了起来,一脸唏嘘,“左左,你脸色不太好,谁欺负你了?”
“顾宁宁,你越来越浑了,你上班穿的什么破烂衣服?也不怕丢脸。”左颜青叹了口气后将她拉到了收银台,“你先付账,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顾宁宁抖了抖自己的花皮衣后,一脸骄傲的跟着她出了门,“看看,这就是代沟,少女和少妇的代沟,我这是Dior新款皮大衣……”
“我说你里面的……”左颜青好奇的伸手拨开了她的大衣,里面那件长款T恤就像被人用剪刀剪了几个口,还漏风。
虽然现在不是冬天,但顾宁宁穿成这样,就挺没脑子。
“见识浅薄!这不是太热了吗?我最近在热恋中,内心难免会激情澎湃不受控制。”顾宁宁说着眼睛一片猩红,哪里像是热恋,整个一失恋青年。
左颜青嘴忍不住抽了几下,就见她的眼泪差零点几几几秒就落下,在落下之前,她用力的一吸气,吸进去了。
“那不是大过年吗?那人不是孤儿吗?我就想啊,把他弄到我家吃顿饭……我去他家找他,结果他死活不理我……”顾宁宁吸了吸气,左颜青确定,这家伙的热恋是反话。
“算了,宁宁,他不待见你……”
“我就把他的衣服偷了一件出来,给剪了!”顾宁宁仰着头呼了呼气,一手扯了扯身上的那件破洞T恤,一脸自豪。
左颜青沉心静气的闭了闭眼,然后拉着她来到了培训班的广告牌前,指了指,“顾宁宁,以后你的工作就是每天按时到这里来学习——气质、优雅、淑女……等等等等。”
“靠!姐们一直很有女人味好不好!”顾宁宁大喝一声,周围的大叔大嫂全部将目光扫了过来。
“你不要乱来好不好!这是一份事业!一份工作!程竞风给你双倍工资!”左颜青空许诺。
就因为顾宁宁的反应太过激烈,让左颜青太过恐慌,好像一进去就要万劫不复。
连顾宁宁这样的女人都能说自己有女人味,左颜青真想去墙上撞两下。
“左颜青,你说话算数吗?别把我骗的团团转!”顾宁宁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眼睛瞟了招牌一眼又瞟了左颜青一眼,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左左啊,你婆婆要你来的吗?我就说了吧,你就是一颗野草……”
“顾宁宁!你干不干!不干我去找别人!”左颜青将她大衣纽扣扣好后,不容她考虑将她拉到了楼梯入口处,将一张入学资格证书塞给了她,“你叫左颜青,下午四点半我在刚刚的茶餐厅等你,老师教的什么你要老老实实做笔记,晚上我要回去交差的。”
说罢她便要走,顾宁宁一手拉住了她,念念不舍,“你真狠心,你是不是跑出去找陆安丞的?别傻了好吗,他都出国了!”
如果顾宁宁不说,她真没想到去找陆安丞,她就是想一个人到外面走走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还回来吗?”一问出口顾宁宁便白了她一眼。
嘴贱啊,就算心里想知道那人的消息,也不该问。
“你跟他打电话啊,我有他的号码哦!”顾宁宁才拿出手机便又放了进去,“算了,你家那个得罪不起,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女人玩,免得到时候程老板不高兴……你知道吗?他要是不高兴,我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你成了他的傀儡,顾宁宁,说句良心话,我跟陆安丞,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是知道的。”左颜青总是有点不甘心,为了程竞风,必须失去一个朋友,这个损失太不必要了,完全就因为那人的霸道和自负。
顾宁宁点了点头,“你跟陆安丞像哥们!”
“你说他怎么就不能明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我好不容易才交个朋友。这么多年,一直跟你玩……”
把顾宁宁当傻子,嫌弃人也不带她这样直接的。
“哟哟哟!少女乃女乃,我顾宁宁怎么了?”顾宁宁脸色大变,戳了戳她。
“就是因为跟你玩才找不到朋友……你对我好。”峰回路转啊,顾宁宁脸色一瞬间美了起来。
“左左,你个死孩子!出去玩吧!我一定给你好好做笔记!”顾宁宁扑唰眨了下大眼睛,然后没忘记提醒,“双倍工资,你给我记得啊!”
大概过了半个月,事情才败露。
程竞风没出卖她,顾宁宁也没出卖她,她自己更是小心谨慎,只要与尹卡卡在一起,绝不多说话,更不与程竞风打闹。
就算是晚上睡觉,也不与程竞风发生过激的争吵和打闹,尹卡卡除了头两天还上来看一下,后来也没了这个闲情,因为程竞风已经露出了不悦的信号。
程家的大业,掌握在他手里,尹卡卡是个聪明人。
事情到底是怎么被尹卡卡发现的,左颜青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她将左颜青叫到了房里,答案很快便出来了。
“小青,从我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就从现在为止,如果你不好好学习,别怪我捅到你公公那里去。”尹卡卡双手环胸,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在左颜青周围来回走了几遍后,神色凛然,语气严苛,“如果你老老实实去培训了,你早就沉不住气了,心高气傲,受不得一点鞭策,我是在害你吗?”
“妈,是您派人跟踪我的?”左颜青不是傻子,他们却以为她是傻子,跟着她跑了几条街。
“别说的那么难听,那是保护你,不知好歹!”尹卡卡将一沓照片丢到左颜青身上时,她心里很忐忑,就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胃疼。除了程竞风生气时骂过她,几乎没有被异性这样对待过。
她不过是不喜欢那种尹卡卡认为的优雅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认定的舒适的生活,尹卡卡能够乐在其中的生活,不见得左颜青也喜欢。
“我不想上那些培训课,我……”
一道冰冷犀利的话锋快速的截断了她的话,“小青,我看竞风把你宠坏了,他都敬我三分,而你却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你以为你自以为是能多久!”尹卡卡的话就在耳畔,直直的钻入了耳膜,清晰刺耳锥心,在左颜青心里来回的震荡。
“我……”
“我最讨厌你这种没涵养又自恃清高的女人!程竞风现在惯着你,你以为他会永远宠着你?你是当真以为自己美若天仙还是无法替代?生了妖男就稳固了你在程家的地位吗?呵!”尹卡卡神秘的笑了笑,这一笑,让左颜青心里更不是滋味,结果话出来,更厉害几分,“男人都是禁不住诱惑的,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尹卡卡出去了,门外妖男不知道在哭什么,听见他哭,她更想哭。
那是她的孩子,她却不能成天抱着他玩,这里是她的家,却不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丈夫是她的,却不能明白她的处境。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的心灵受到强烈的摩擦和排挤,让她一刻也无法平心静气。
如果不是婚后程竞风的态度好转了一点,估计她会忍不住想办法逃走。
程竞风推开房门,敲了几下门,她依然坐在椅子里不动声色,头也没抬。
从后面看她那窝囊样子,他心里有几分不忍,声音也沙哑了不少,“我跟她说了,以后不去培训班了,左颜青,这事到此为止。”
他快步走到了她身后,将她从椅子里拉了起来,她甩了他几下,不愿转过身看他。
“你们在房里说了些什么?你们女人真令人费解!”好在尹卡卡不是他亲妈,不然更费解。
“你怎么不去问你妈?”她抿着唇,重重了吸了口气,将他猛推了几下后,快步走了出去,经过客厅时,李嫂叫她,她也没应,逃难一样上了二楼。
程竞风低咒了声,快步跟了上去。
等这一阵旋风过去后,尹卡卡抱着啼哭的孩子不知跟小赖说话还是跟佣人说话,“德行!”
卧室门还没关上,程竞风率先伸出了长腿将门抵住,“左颜青,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给我一副冲天炮的死样子!”
其实没什么,仔细想想,尹卡卡也只敢将她领到没人的地方训一顿,发泄一下她在程维国身上欲求不满的怒火。
当着程竞风的面,她也不敢对她怎样。
程竞风竖着头发对她发火时,她内心一阵悸动过后,难得的寂静了起来。
按理这事与程竞风无关,她却没办法不将火气迁怒与他。
“我没事啊!”她故作无谓的耸了耸肩,然后走到门前将门关上,门关上后又锁了上。
转过身时,鼻尖红红的,眼窝也红红的。
“难得我爸喜欢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收起你那臭脾气……”他的声音比往常轻了不少。要程竞风对女人说软话,比做一项重大决策还难。
“我这臭脾气也是脾气啊!”她双手握拳,死死的攥着,表面看上去无风无浪,可那极力忍下的脾气又叫人看了心疼。
“来,抱抱……”他声音温和,伸出了双臂将她纳入了怀中。
没多久,她便忍不住心里泛滥的情绪抽泣了起来。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力度,原本故作坚强的心瞬间就崩塌了。越是有人撑着,越容易犯矫情。
如果程竞风不追上来,不这么抱着她,或许她能很镇定的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罢了。
“你这个臭男人……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过的多好。”她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他怀里,胡言乱语,“都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死胖子!我跟你道歉了你还缠着我!你本身就是个大流氓,占了便宜还以为别人该多好的运气!”
她的手指不知恁的,伸进了他的衬衣里,死死的捏着他腰侧的皮肤,又是掐又是揪,随着每一句话的深入而加重了力气。
“咝……”他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声音,却也只是将她越抱越紧。
最后紧到她抱怨的声音都无法正常发出来、脸颊通红时,她痛苦的呜咽了起来他才松手。
“我……”
“你……”
默契十足,两人相对而视异口同声。
她的脸红了一下,他的脸也泛起了红晕。
“左颜青,你这个金贵身子好点没有!”他眼里是此起彼伏的暗涌*,双手捏着她的手臂,将她的整个身体摇晃的像纸人儿。
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手指动了动,发现自己跟着他变的下流了不少。
手指是什么时候拉住了他的裤腰的?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抽出他的衬衣然后将小手放进他裤腰里取暖……难怪他眼神那么不对劲。
“既然好点了那我们今晚试试!”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紧张和急切。
没有任何商量,他拉着她便往浴室走,一边走一边解衣裳。
程竞风月兑衣服的手法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休想他会温柔!温柔?现在什么情况,禁欲了近一年,你想他温柔?
左颜青感觉自己明明很轻松的,结果不知道他的手怎么弄了两下,浑身都充满了强劲的蛮力与疼痛,他在十秒钟内将自己的衣服解了,然后给她月兑。
重点是他一脚踏进了浴室,她一脚在门外,他着急,而她又痛的忸怩了几下,导致扯了好几下没能将衣服扯下来,结果她性趣全无。
原本酝酿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从了他算了的心情,一瞬间被他粗暴的动作给打消了。
要是来真的,他会不会把她啃的连骨头都没了。
自从上一次他尝过了她的女乃水后,这男人食髓知味,经常趁着没人的时候拉着她调戏一番,比妖男还贪得无厌,吃饭时,会拼命的给她夹菜,对她挤眉弄眼的,就像幼稚园里的臭小孩。
“你先去洗!我……我等下!”她推开了他的手,快步跑到了床那边,一靠着床,便蹲下了身开始喘气。
结果热血冲天的男人一看见衣衫不整的女人和大床,脑子更火热,澡也不冲了,直接朝她走了来。
“不等了!左颜青,你要争气啊!”他话音才落,身体便罩了上来,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后,直接往床上一丢。
“我……我!”她紧张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眼睁睁看着他帅气的脸颊靠近,胸口如施加了万斤的压力,“唔……重……”
没两下,他便将她剥的片褛不剩,伟岸的身躯如火蛇一样缠绕上来,诉说着得不到的苦楚与要得到的决心。
今晚不管左颜青出什么篓子,这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原始力量,身体被他压制的无法反抗,才动了两下,便被他的蛮力所伤,所有的力气瞬间化成云烟,只能看见他焦急飞舞的黑发,感受到他火一般炙热的身体与一颗视死如归的决心。
明明是如此暧昧又激情的时刻,她竟开了小差,想到了这是在战斗,或许会战死沙场。
可能是太久没有运动过,又或者他太过心急,越想得到越是手忙脚乱。
她痛的想死……怀孩子生孩子的一幕幕在她脑子里重新反复的过了一遍,除了痛苦便是变态的痛苦,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儿,全是痛。
“不……程竞风,我痛!痛啊!好痛!”她努力的叫喊着,奢求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无论她怎么叫怎么痛怎么扭动身体,那人就是感受不到。
还一个劲的用蛮力……靠!简直就是粗人一个!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都不知道她是个人!
“啊……你去死!程竞风!你妹啊!滚!”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下来,她咬破了嘴唇,抓破了他后背的皮,如果手中现在有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先解决了他,然后自我了断。
这生活,过的猪狗不如啊!
她完全没以为他还会继续的时候,他便强上了,她很不爽!很不爽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叫声太大,没一会儿,敲门声传来,程竞风的动作稍微缓和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有救了的时候,他突然双手按住了她的肩,继续他的春秋大业起来,见没法赶走他,她只能发出厉吼祈求外面的人可怜她——将门撞开——救她一命。
“混小子!开门!”
是程老爷的声音。
又叫了几声后,程竞风才停下来。
他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濒临虚月兑的境地。
眼神涣散的看着他由地上捡起衣服套上,然后赤着脚至门边开了门。
程老爷没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默默无声的不知在干嘛……估计两父子在门口暗暗较劲,虎视眈眈的对望着。
左颜青以身体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将衣服穿上,爬下床后,拼着小命踉跄走到了门口。
“爸……”她一开口,两男人立刻看向了她。
程竞风将她扶住后,这才注意到她的反常。
脸色苍白,嘴唇发抖,身体发汗,脚步不稳……特别是那表情,痛苦的惊人。
而他,还没尝到味道。
“您来干什么?怎么跟卡姨一样喜欢往我房里跑?”程竞风一脸不客气的说完,便准备关门。
“臭小子,瞧瞧你这样子,你老婆刚生完孩子,节制点!”程老爷一手推开了门,训完儿子眼神看向了左颜青,“小青呐,我听佣人说你跟卡卡闹的不愉快,特意上来问问你。”
“有什么好问的?去问卡姨不是更清楚!她是我老婆,你去跟你婆娘说清楚,别一天到晚把心思放她身上了!”程竞风明显跟尹卡卡成了一路人,两人都是欲求不满,引发内心狂躁无礼。
程维国又训了他几句后,才走。
“左颜青!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的事是床上的事,他们都清楚。
他竟然找她要解释!痛的人是她,她还想找他要解释呢!
“你个莽夫!三个月没过,不准你再碰我!”她沉着脸,握着拳头将他使劲的捶了好几下后才罢手。
这件事给了左颜青阴影。那天晚上,程竞风冲了凉后,心里的小火苗一直没灭,总是想方设法的调戏她,可她立场坚决,无论他做什么,就是不同意。
这样闹了三天之后,他们的关系终于僵硬冷淡了不少。
那天之后,尹卡卡没管她了,她回到学校重新上班,程竞风也不管她了,因为陆安丞出国了。
生活一瞬间平静的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左颜青甚至会恍惚,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五月的时候,天气已渐渐温暖起来,顾宁宁换上连衣裙出现在左颜青面前时,她吓了一跳。
那些培训班的课程,对顾宁宁而言,还是有显著的效果的。
对外人,她的气度举止改变了不少,唯独对左颜青,本性难改。
“左左啊,我听说陆安丞留了东西给你,是什么呀?”顾宁宁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一脸谄媚的拉着她不松手。
左颜青连忙摇头否认,“没有,他又不知道我会回学校,怎么会留东西给我?他多聪明的人。”
她说的很好,可顾宁宁不信,“我的消息绝对不会错,左左,他留给你的东西是不是画?……”她眼神滑过一丝狡黠,声音也甜了不少,“你送我几幅呗!左左!小左左!亲爱的!送几幅给我啊!”
终于明白顾宁宁为什么比常人热,因为她的内心始终有一颗常人无法想象的炙热的心。
比如对文彬的执著,比如对钱的痴迷。
如果左颜青是她的所有物,她一定早将她卖了。
“就一封信!顾宁宁,你离我远点!”
“什么信?给我看!”顾宁宁一听到她松口,立刻朝她黏了上去,“左左!你家里一个,外边一个!你……厉害哦!”
听她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唧唧咋咋,左颜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
“信里什么都没有,就一句话……”左颜青跟顾宁宁从穿时就玩在一起,从小,她就不是顾宁宁的对手。
“我爱你?”顾宁宁搂着她的肩,就差没掐住她的脖子。
那激动的模样,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
“幼稚!”左颜青白了她一眼。
“我恨你!”顾宁宁大声的一叫,左颜青立刻逃出了她的臂弯。
她也没想到陆安丞会留信给她,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他们没时间交涉,她一直处在被动之中,然后他便离开了。
到学校之后才知道校方领导换了一拨人,陆安丞的父亲提前退休了。
陆安丞的信便是解释了这一原因。
因为学校内部教师中传言的是程竞风有意介入教育机构,将这所学校私为己有,陆安丞的细腻之处便在,他认定她会回学校,甚至会听信别人的言论,然后与程竞风起争执。
她没去质问程竞风,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大程度上,是这封信给她打了定心剂。
陆安丞在某些方面与她是相通的,他们很容易明白对方的心思,因为他们同是执画笔的人,那一份以自我为中心的清高孤傲与待人处事的方式,有一种不谋而合的默契,只是陆安丞比她,懂事很多。
顾宁宁给她买了一身的新衣服当做生日礼物,
其实离她生日还有一个多月,顾宁宁就是钱多了没处使。她曾经说的愿望,够了一百万去希腊求姻缘完全是扯淡,首先顾宁宁这人就是地头蛇,出了本市就是个胆小鬼,其次她的姻缘不需要求了,从看了文彬第三眼后,她便无法自拔了……所以她从程竞风、陆安丞处讹来的银子,只有挥霍掉,顾宁宁是那种手头上有钱就会不安的人。
“左左啊,你说程竞风怎么那么坏呢?他不准文彬跟我来往,怎么说我也帮了他不少,这不是过河拆桥吗?”顾宁宁勾着她的肩,开始倒苦水。
这事一半怨程竞风,另一半就是文彬的问题。
如果文彬真的爱上了她,也不会想也不想就与她断绝了关系,说明什么?人家还真不待见她。
“你帮他,你也收了他不少好处,顾宁宁,你要是不收他的钱,或许他会帮你呢,他这人记仇不记好……”
“那我把钱还给他啊!”
“你不是帮那帅哥冲业绩,把那辆租来的保时捷给买了么?你拿什么还啊!”左颜青白了她一眼后抓着她火热的手指了指电影院前的宣传横幅。
“《睡美人》啊!”
顾宁宁这个白痴!
不会看图也就罢了,竟连中文也看不懂,真怀疑她的脑子里全是豆浆。
“请你看电影啊!”左颜青破天荒的说出了‘请’字。
她很久没这么大方的请过别人了,而且那人还是替她付账习惯了的顾宁宁。
“你钱包拿出来我看看?左左,你就没带钱包的习惯吧!”顾宁宁看她的眼神,就是高级人看智障的表情。
左颜青从口袋里掏啊掏,就像程竞风掏口袋时那样的动作,只是那人比她的动作看上去潇洒不少。
“你看!我有金卡!里面怎么也有几十上百万吧!”左颜青嘴一哝,十分骄傲得意。
“左左啊,你好意思拿这个卡去刷电影票啊?我倒!”顾宁宁拉着她要走,可左颜青犯了倔脾气不肯走。
将卡收好后,她小声说,“那你请我啊,待会花大钱的时候我刷卡请你啊!”
那个‘花大钱’充满了诱惑,二话没说,顾宁宁拉着她进了电影院。
其实顾宁宁不怎么喜欢看电影,97年《泰坦尼克号》上映时,她们不过十岁开外,那时也是左颜青拉着顾宁宁看的,似乎看了好几遍,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左颜青立志要学美术,当个画家,她立志当画家,也将顾宁宁拉下了水。
爱情片总是容易让人心痛伤感,特别是两个女人一起看,特别是两个女人的感情生活都不如意的时候。
尹卡卡有意给程竞风制造浪漫,让他与美丽的营养师小姐小赖亲近。
左颜青不是傻子,从尹卡卡说了那句‘男人都是禁不住诱惑’之后,她便开始动作了。
他们去参加游艇会,程竞风约她,她不愿意去吹风,于是一口回绝,尹卡卡乐了一下,然后将小赖拉上,那天之后,程竞风对小赖便关照了不少。
小赖五官灵气,为人聪明灵巧,悟性高,身材玲珑,很讨人喜欢。
就算知道她与程竞风走的近,左颜青对她的感觉依然没变。
她打车回家时,他们不在,李嫂抱着妖男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那孩子嘴里发着怪异的声音,等左颜青走近,才发现孩子嘴里塞着女乃嘴,导致哭音不正常。
“太太!您总算回来了!孩子饿了!”李嫂焦急的将孩子递给了左颜青。
妖男长的很快,四个月不到却学会了很多,比如拿小手掌抓人,在床上打滚,坐在床上发呆几十秒,喊出谁也听不懂的奇怪声音……最值得称赞的便是他的小身材,长成了一个圆形,鼓鼓的,严重的营养过剩。
已经超出了其他同年龄段小孩的水平了。
“饿一天不会怎样吧?”左颜青抱着他瞪了他一眼,结果……
结果他咿咿呀呀了会儿后,喊了声,“妈……”
极短的一声,他一喊出声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李嫂咯咯直笑,“太太,小家伙好聪明,教他两下就会了,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小孩儿!”
那一声‘妈’呀,让左颜青方寸大乱,有一种叫做‘母性’的感情在她内心里暖暖的晕开,她抱着她的小胖子开心的笑了笑,然后饭也不记得吃了,直接跑上了楼。
程竞风有肥胖的潜质,如果不是他注重身型的保持,他可能是个大胖子。
妖男肥胖的样子,让她想起了程竞风肥胖时的模样,在掀衣服与不掀衣服这种纠结的情感中挣扎了半天,那孩子竟然在她怀里睡着了。
过了七点,他们还没回来。左颜青抱着妖男不愿松手,一手搁在他的脸上,不知不觉忘了这是个孩子,而将他当做了撒气包,只因手感极女敕,捏起来上手,心里跟着舒服,于是她捏着捏着将他捏醒了。
他醒之后身体在她怀里不舒服的犟了犟,于是她错愕的低下了头,那孩子原本准备大哭一场的,结果看见她后先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的转变极其有味,让左颜青的心情又软了几分,看着他淤红的胖脸蛋和清澈的小眼睛,她突然笑了起来。
如果能让她每天抱着孩子,她或许不会成天想着出门,就这样抱着他,与他对视,就可以度过一日又一日。
到了晚上八点时,就算看着妖男,她也笑不出来。
心里一横,用毛毯将孩子包住后,她下了楼。
李嫂才问她要去哪儿,大门突然便开了。
她没看错,她的丈夫一脸急切的抱着一个浑身湿漉的女人,那女人正是小赖,似乎是溺水了,一头卷发更加卷翘,白女敕的细腿上全是水珠,顺着他的手臂垂下……这才发现,不止顾宁宁那个不怕冷的姑娘穿了裙子,小赖更狠,人家是短裙。
这才发现小赖的身材如此火辣,那酥胸,白女敕丰润,那一身衣裳,根本阻挡不了它的发展,紧紧的贴在程竞风的胸膛,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神。
他们多么的配!程竞风竟然穿了短裤,身为他的妻子的左颜青,竟从来不知道程竞风会穿短裤。
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程竞风看到左颜青时,那眼神,多含糊不清,游移不定,程竞风从没这样模糊的看过她。
说明情况已经不在控制范围内了。
他们的身体湿透了,她的心湿透了。
差一点将怀里的妖男捂死,在尹卡卡绷着脸要上来抱妖男时,左颜青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从另一边跑出了门。
不管身后谁喊,统统不予理会。
这一大帮子的人,出门潇洒将孩子丢在家里,一看见她抱着孩子就要跟她争,出去玩的时候怎么没想一下?
看着左颜青那撅到天上去的小嘴,程竞风脑子瞬间凌乱了,看着她的脸色由红润变成苍白再变成潮红,然后没等他开口,她便飞一样抱着孩子跑了。
她明明知道她抱着孩子跑不远也跑不掉的,却还是要拼命一搏。
没跑出多远,文彬便追上了她。
她这人有个习惯性的毛病,一般别人追她时,她喜欢回头看看别人的进程,她一回头,看见文彬有条不紊的站在身后,顿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助感,于是看着文彬,她冲动的往前跑了几步,没料她的脚就这么一崴,直接抱着孩子与大草地亲热了一把。
她倒是没摔痛,毕竟有个大肉球挡着,那孩子一受震荡压迫,立刻嚎叫了起来,还不是叫的别的,而是揪心的‘妈’。
很简单,他将‘妈’当做了‘啊’的功能在用。
众人听着那孩子不断的叫妈,除了程竞风,都愣的僵在了原地。
文彬先一步将孩子从她身下抱了出来。
那个小脸蛋,哭的是惨不忍睹啊!鼻子小嘴全歪了,沾着灰尘。
直接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往外涌,那表情,夸张的像卡通人物,文彬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可能看着妖男哭想起了程竞风,于是扬起嘴角笑了笑。
这一笑,被程竞风看见了,很快,他敛了笑知趣的抱着孩子进了屋。
看着左颜青跑的那么欢月兑,程竞风才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别的什么女人,而左颜青那个女人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吃醋了。
还是第一次看左颜青吃那么大的醋,抱着孩子,穿着拖鞋,不管不顾就往外面冲。
事实是,他抱着小赖回来了,情况特殊,一时没想起那女人会气跑,早知道会这样,他早就对小赖下手了。
因为他一直不太明白自己在她心中是个什么分量。
他感觉左颜青的心思严重的飘忽,自从产后,不热衷房事是一方面,就连与他在一起,看着他或是离近一点,都会表现出警备的表情或动作,好像他不是她老公,如果这事搁其他一个再要面子的男人身上,早舍了她!
以他的身份地位,找个能满足自己的女人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左颜青根本不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就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