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其中有多少酸甜苦辣,两人算是各得其所了,他获得了身体上的极大满足,她能美美地睡了一觉,所以说,这两全其美的结果是挺美妙的,只不过,美妙持续时间不长,白宛央醒来后接到的一个电话,扰了这一切平静。
“喂?”
正在被窝里伸懒腰,听到耳边手机响她拿来就接了。
房间里还充斥着情.事过后的气息,床上还残存着他们二人火热纠缠过后的余温,她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深处的余韵还在震荡着她的神经,她被他狠狠蹂.躏过,玩.弄过,一时之间还无法真正走出,她眸里毫无光彩,将身上的浴袍裹得紧紧的,她坐在地上,这是唯一没有被他们玷污过的地方,她只有坐在这里还感觉她不会那么脏。
车嫂奉了关河洲的命令来给白宛央送衣服,却被告知,她已经离开多时。
一连数天,他没回家。
关河洲一身泡沫出来,重点部位连块遮掩的布都没有,见她红着脸,站得远远地看他,他兴起捉弄的趣味,走过去拖住她腰往里推,“一起洗。”
可现在他渐渐发现,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完美那么安分,她有意无意地给那些对她有企图心的男人靠近的机会,也许她自己并无察觉,也许她根本就是这样随便的女人,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不爱他,却处处在要求他爱她,她否认自己吃醋,但她确实就是在吃醋,可以,他允许,因为为对方吃醋是婚姻的调味剂,但是过了就很讨人厌,她强烈的嫉妒心让他的处境很尴尬,她不能容人,连他的女性朋友都容不得,这次是对方智怡,下次又是谁?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圈子里,难免要接触很多女人,漂亮的有,气质的有,智慧的更是很多,比她美比她聪明比她优秀的多得是,她每个都要拿来比吗?若是每次她都用同样的方法让他难堪,他还娶她回来做什么?麻烦!累赘!负担!
非要这样一次次地伤害我,你才会好受一些?
揉着她胸前浑圆把玩的动作,就此停住。
“智怡,感冒好些了吗?”zVXC。
眼看着浴袍也湿了,饱受摧残的领土又要失守了,她连忙将手机举到她面前,“方智怡找你。”
从地上捡起睡袍裹上,她敲了敲浴室门,“关河洲。”
他把她当做了什么?一.夜情,银货两讫的妓.女和恩.客?还是只能养在家里却带不出门的老婆,他需要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张开腿供他享乐,不需要的时候,她半点别的用处也没有,只配拿来给他骂?
他走了,头也不回的背影尊贵冷漠。一后到说。
看他冰冷得不近人情的眼神,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讽刺,白宛央一时间觉得无力,才刚经历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他怎么就一点情面都不给?昨晚的事情她已经认错了,他又旧事重提来刺她是什么意思?他何以前后变化这么大?
开着车,在夜市里四处搜寻着昨天吃过的那家鱼皮混沌,听着车嫂的汇报,她就那样穿着礼服独自离开了?真够豪放的!他合上手机,丢到置物箱里,就好似,把那个女人一起丢弃了一样,然后注意力集中在路边的小摊上。
哦,不是她的手机,是关河洲的。
心里对关河洲的小小埋怨开始发芽了。
“哎呀,我说了不洗,你怎么这么坏!”
“那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你就出口伤人,我不就是不小心接了你一个电话,你至于骂我一顿解恨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那么敏感做什么?还是你真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给我知道?你说啊!你说啊!”她抓住他的手使劲摇晃,也不是真想要他一个答案,她就是受不了他这变脸如翻书的性子。
连白宛央都替她不值!都怪关河洲!
白宛央咬唇,“我没有怀疑什么。”
“白宛央,你给我闭嘴!”关河洲冷冷地打断她,“她没提你半个字!”
“关河洲,你快别这样了,啊……”“没有你接电话做什么?想向她炫耀什么?证明什么?女人小肚鸡肠的伎俩你少在我面前耍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管好你自己,不要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一样被乱七八糟的男人占了便宜还乐呵呵地朝他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再次想到了昨天付翼对她上下其手的一幕幕,他几乎是怒不可遏!
“说了不让你来,你偏要来,后来又一声不响地独自走开,若不是我去找你,你是不是要在大街上走一夜?你存心让我心疼是不是?”
然后在他忙着工作的时候,他收到了她一条消息:我要去外地学习,一个月。
“乖了,好好在家休息吧,抽空我过去看你。现在就想吃昨晚的鱼皮混沌?怎么跟着语堂学得这么爱吃小摊上不干不净的东西?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去夜市找找,那些小摊贩哪有固定地点,还不是哪儿有地在哪儿卖,好了好了,想吃我就去买,嗯,晚上带过去给你,好,就这样,挂了。”
“我洗过了,不洗!”
他久久地看着,心想,她这个人像这条短信一样简单明了,直接果断,那该多好!
她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把错误推给别人!
她的不知悔改彻底激怒了他!
其实她也知道一些事情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让一个人忘掉另外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这其中的痛苦辛酸她大概能体会十之一二,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和方智怡并没有大的矛盾,方智怡本性也不坏,她爱上关河洲也没错,可是关河洲现在已经有主了,她的结局再好,也顶多做关河洲的二婚。
等他找了三条街终于买到混沌来到方智怡家里的时候,他又接到了车嫂的电话,白宛央到家了,是一位男士送她回来的。他已无心去想这位男士是谁,她如果不自爱,他就放任她自由自在了,如果这是她想要的。
他猛地抬眼,也不接过去,只是看她,眉头跟着一点点地皱紧,脸上的笑容也消散了,漆黑的眸子,一点点地转为阴冷,像是在怀疑什么。
“河洲呢?”方智怡清冷的声音。
关河洲,为什么在我觉得离你很近的时候,你却冷酷地把我推开?
于是她一句话也没有,低头出去了。
白宛央想说她不是有意接他电话的,可这听起来像是谎言,根本不足为信。
我有耐心有毅力有好脾气,所以你就如此挥霍?
关河洲全身清爽地站在她面前,恢复了冷酷的本性。
她瞟了一眼哗哗作响的浴室,“你等一下。”
门没锁,她也没敢进。
“她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她……”他的沉默让她急得只摇头,试图解释清楚。
他不知道的是,白宛央用了多大的勇气给他发出这条消息,然后又怀着一颗仅存一点渺茫希望的心等他的回复,但是,她终于还是没等到!那天他走之后,她向来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借了一套清洁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付翼,他要送她,她拒绝了,他便驱车一直跟着她来到别墅门口,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是关河洲的女人,他不要再对她心存邪念了!不管他怎么想她,以为她是关河洲的情.妇也好,她无所谓!
这对追求完美的她来说似乎太残忍了。
可惜,女人啊,贪心不足!
他喜欢她,跟她结婚,娶她回家,一方面是因为母亲,最主要的就是觉得这样温和隐忍的女子与众不同,她很纯净很豁达,偶尔展现出天真无邪和果敢坚决的一面,很对他胃口,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亏欠她,想要弥补她,失去的那个孩子,他跟她一样会心痛,他能理解她的痛,所以想帮她疗伤,让她走出心里的阴影,重新做回原来的自己!
一夜的温存去了哪里?
他对隋语堂关心爱护,完全冲着人家是小妹妹,对方智怡也这样,是不是太博爱了?关键是方智怡居心不简单,她若是像隋语堂那么单纯就好了。他明知她的用心,还这样宠溺她给她幻想和机会?过分!
他懒得再看她一眼,拿起衣服,穿好,转身就走。算了,娶都娶了,老婆也叫了,她暂时还是归他管。算是给母亲一个交代吧。以后,还是少见面比较好。
唯一的解释就是方智怡,她小人了一次问他,“是方智怡跟你说了什么吧?”
到底有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些美好的印迹。
“说过了,我和智怡没什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他的眸光一闪而过危险的光芒,“别像个泼妇!”
虽然知道偷听可耻,但白宛央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听一听的欲.望。
她激动的情绪陡然冷却,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二婚,她能接受吗?
白宛央懊悔莫及,可接了就是接了,挂掉既不礼貌,又证明自己心虚。
听完了,她的心也跟着抽疼了。
还是你觉得我是你老婆,合该被你这样忽冷忽热的对待?
车嫂见到了,以为是付翼送她回来的。
那晚,车嫂和家里的佣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挑剔和苛责。
他们是关河洲的人,自然是帮着他,白宛央对他们的反应没有任何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