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渐渐地靠近了拐角处,势头不减。驾驭两辆马车的车夫丝毫没有察觉到前面山腰上一颗巨石卷着一地的草藓,正飞速朝拐角出翻滚而来。
马车越来越近,前面的车夫终于听到了耳中传来的声响,慌忙望山上看去,却见一颗巨石正呼啸而来,吓得魂飞天外,手中的鞭子使劲地甩下,好不容易冲过巨石落下的方位,那车夫刚想出声提醒后面的同伴,却只觉眼前一晃,身下的马车一下子像是被谁给掀起来一般,侧着身子翻到在地。原来是道路边上躺着一快石头,那车夫被巨石吸引了注意力,却没有发现那块石头,右边的车轮正好从石头上碾过,车轮是过去了,却把整个车厢都给掀翻了。
后面的车夫被前面车厢翻倒发出的声响所吸引,丝毫没有察觉到巨石的降临,缓缓地减速停在那翻倒的马车身后,慌忙间正想从车架上下来查看,却惊觉右边的山林里发出的声响,忙抬头望去,这一看吓得他几乎瘫软在地。
而马匹然后是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一声声长嘶而起,惊慌的跳跃着。
此时许腾所乘坐的那辆马车,前进是根本不可能了,而山道本来窄马匹受到惊吓,此刻要调头往后又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车夫此时已经顾不上车内的大人们,一滚到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开去,竟然没有发出一声警报。
许腾坐在车内已经感觉到了不妥,刚从里面探身出来,便听到耳边一阵阵竹枝被撕裂的声响,抬头望去,却见那巨石离自己的车厢已经不到两丈,瞬间便至!
“终于可以去见夫人了吗?”许腾望着那朝着车厢翻滚而来的巨石,神sè间微微有一丝惊恐,却更多的是一种解月兑般的快感!
正当许腾闭上双眼,准备着到yīn曹地府与许夫人相会的刹那,一道淡黄sè的身影,如闪电一般,从左边的山林中一把抓起许腾,从巨石下掠过,稳稳地落在了距离马车五丈开外的地面上。还没等许腾恍过神来,那道淡黄sè的身影便又掠起许腾,飞身扑入旁边的山林中,转眼就消失不见……
许府,许言在虚洛嫦的守护下,已经整整沉睡了一个下午,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虚洛嫦一直静静地坐在怜爱地望着许言,双手温柔的抚mō着许言的脸颊。这个下午对她来说,即便是只能这样望着沉睡中的许言,她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满足。许言这些日子太忙了,两人能够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虽然虚洛嫦从未想许言抱怨些什么,可她的心中如何不曾有过埋怨,但她理解许言,理解自己这位心怀天下的情郎。
此时暖阁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了此刻的宁静。虚洛嫦微微皱眉,不悦地起身走出卧室,正要穿过书房来到外间,却见暖阁的大的一下被推开,一道魁梧的身形便冲了进来。
“姐……姐夫?”虚洛嫦一见来人,微微有些错愕,眉目间的那丝恼sè不翼而飞,羞涩地朝来人微微一福,口中终究还是唤出那对她来说略显生涩的称呼。
来者正是孟佟,虚洛嫦已是公主,自然便也要称他一声姐夫。再加上他与许言jiāo往密切,虚洛嫦也是知道的,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习所以也不见怪,她的神态间微微有几分忸怩,倒是好像有几分被人撞破那羞人的事情一般。
孟佟见是虚洛嫦,也是一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见虚洛嫦主动见礼,还娇羞地唤了自己一声姐夫。这厮嘿嘿一笑,脸上尴尬之sè顿时消散无形,大大咧咧地朝虚洛嫦回了一礼,却不想这一低头,鼻尖猛然漫来虚洛嫦体内蕴含的那特有的幽香,忍不住心神一颤,眼神一时有些地望着虚洛嫦那纱裙内若隐若现的一双他虽然在沐兰节那日在宫中见过虚洛嫦,可却从未在sī下见过虚洛嫦,如今猛然撞见,又被虚洛嫦体内那弥漫而来的香味一阵侵扰,再见到虚洛嫦那朦胧中引人无限遐想的惹得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孟佟虽然爱好可却也是极为重情谊的人,他怎么会对虚洛嫦心怀不轨!哪怕是再如何羡慕许言,可他的心中从来没有亵渎虚洛嫦美sè的想法!只是今日这般,却是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这厮尴尬地避到一边,不敢再靠得虚洛嫦太近。
虚洛嫦见孟佟的举动,如何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谁让自己这股撩人的体香却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谁让这大姐夫冒冒失失地冲进房来,楞是让自己这一身清凉无处可藏!
“妹子……!”孟佟挠了挠头,微微有些慌luàn地避开虚洛嫦的眼神,尴尬笑道,“我这妹夫醒了没?”
孟佟这一声妹夫,原本也并无什么不妥,楚棣已经同意了虚洛嫦和许言的亲事,虽然没有诏告天下,但是也已经告示皇家亲属,所以孟佟自然也是知晓了此事。
可这一声落在虚洛嫦的耳中,更羞得她几乎不能自持,便想着要掩面逃去,却听卧房内传来许言一声轻呼,“可是孟兄来了?”
虚洛嫦一听许言已然醒来大赫,也不和孟佟多言,便已夺路遁去。
孟佟望着虚洛嫦那窈窕的背影,轻声地骂了自己一句,这才抬步往卧房内行去。
“兄弟,你可是好福气,外面都已经luàn成一团了,你却睡得这番自在!”孟佟见许言一脸的惺忪之sè,便忍不住取笑道。
“啊……!”许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自失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原来是想回来和嫦儿见一面,便转回疏密院!”
“哈哈……!知道你辛苦!”孟佟笑了笑,“不过也该起临安县的百姓对朝廷的救援可是望眼yù穿呐,如今船只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即刻便可向临安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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