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月楼
“墨前辈,她去办什么事啊,饭都吃完了,还不回来。”殓月看着蠢蠢欲动的众人,有些头疼说。
“估计快来了吧,丫头也没跟我说她去干嘛。”原墨也头疼的很,丫头再不来,估计,下面那群人又要起哄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二位护法,时候不早了,正如柴兄所言,大家都有要事在身,宫主若是不来,我们可否先行告退。”一位身穿紫衣的妖娆男子站起身,拱手说道。此人便是弄月殿殿主——紫月,武功虽说不比柴戾,但是此人计谋却是多不胜数。
“我同意,那劳什子宫主,爱来不来,我已经等那么久了,不想等了。”换过衣服的柴戾脸上写满了不悦。
原墨正准备说些什么,一把声音突兀地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原墨是一个感动啊。
“怎么,二位殿主的架子似乎比我这个宫主还大啊。”正是颐鸢。
众人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缓缓走来。如云般柔软的青丝用一条白色纱绸束着,几近透明的白纱蒙着半边脸,只留一对蛾眉和一双淡漠的眸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素白色的纱衣套着淡蓝色的长裙,腰如柳,翩若惊鸿,身姿婀娜,月光投射其身,就似九天仙女下凡尘。
众人失神,沉醉不已,就连殓月也晃了神,看到众人的反应,原墨苦笑,慈老头啊,你是找了个好徒弟来啊,就连我都差点失神啊。“你就是宫主?”虽然迷恋,柴戾却是最先醒来的,也因为他的大嗓门,众人纷纷回神。
“嗯。”颐鸢淡淡地说,走向主席,坐下主位。
“原爷爷,不好意思了,要你等那么久。”见到身边的老人,颐鸢卸去了淡漠的样子,微微俏皮。
“来了就好,丫头啊,你再不来,估计我的面子也留不住他们了。”原墨呵呵地笑。
众人掉下巴,没搞错吧,右护法居然笑得那么和蔼可亲,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原爷爷的面子不行,加上左护法的就可以啦,”颐鸢微微一笑,“对吧,左护法。”
殓月苦笑,宫中不服他的人比比皆是,他的面子又起什么作用啊。
“姑娘自称宫主,可有凭证?”紫月看着这个看似简单,实际深不可测的女子,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比他强,不管是武功还是计谋。
“对啊,凭证呢。”柴戾在这个女子身上感觉不出一丝武者气息,却不知为何他从她身上感觉到强大的味道,就连慈宫都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这是武者敏锐的第一感。
原墨看向颐鸢,对啊,丫头还没给他看过宫主令牌呢。殓月皱眉,他大意了,怎么就随便凭个口令就让她进来,应该先证实她有没令牌的啊。不过,殓月看向身边的女子,他确信,她是真的。
颐鸢不语,手一甩,一块令牌稳稳地落在紫月面前,双面光滑,青中泛黑。
紫月正想伸手去拿时,颐鸢幽幽地说,“非宫主之人触碰令牌,被毒死了,可不关我的事。”紫月立刻缩回手,“慈宫不曾说过此事,姑娘是危言耸听,还是令牌有假。”
“哼,你是说,这令牌,很多么,你知道制造方法啊。”颐鸢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紫月的脸色立刻阴沉,并不答话。
“慈宫不是给你们看过令牌么,怎么,你们都忘记令牌的样子了,还是说,忘记它的威力了。”原墨声音夹杂着内力不悦地说到。
堂下的人脸色立刻惨白,不为别的,而是想起令牌的威力。
“紫月,你还有异议么。”殓月斜眼看着扫视堂下,缓缓说到。
“属下不敢。”紫月脸上一脸的恭敬,内心就不得而知了。
“等一下,我认同令牌,却不认同她是我们的宫主,让我们等那么久这就不是宫主该有的行为,宫主应该处处为宫中所有人着想,而不是想着如何给我们下马威。”柴戾对于不会武功的颐鸢十分不服,虽说他的感觉告诉他,颐鸢的强大,但若是不真正打败他,他是不会服的。
“为宫中之人着想啊,柴殿主这句话说的很有理哦。”颐鸢起身,不顾众人怪异的眼光,走到揽月和清月阁阁主面前,“两位阁主,不知是否认同我这个宫主?”完全地无视站在她身后的柴戾。
被点到名字的两阁之主,面面相觑,站起身,看着颐鸢,感觉,还是感觉,他们居然有相同的感觉,感觉到,颐鸢是他们一生将要效忠的人,感觉到,颐鸢是他们最为重要的人,“属下愿追随宫主。”不管众人的惊异,他们两个做了同样的动作,说了同样的话。
“很好,请起,”颐鸢微微一笑,语气说不清的赞许,她找到不错的学生啊,“柴殿主,要是对于不为宫中着想的人,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置。”颐鸢转身,语气平淡的问。
“我觉得应该重责一百大板,而且要负责宫中三个月内的清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子让自己说出惩罚她的办法,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样啊,”颐鸢走到紫月面前,把令牌缓缓收回,“紫月殿主,你觉得呢。”
紫月心里道,你这是自找苦吃。估计他是被颐鸢气得不轻,把平常的冷静抛到了九霄云外,“属下认为,对于这种人不可轻饶,不仅要得到柴殿主说的惩罚,还要让她用自己的钱财负责宫中三个月的伙食费,并且负责宫中一年的所有杂事,”说完瞟了刚才认同颐鸢的两位阁主,“以上惩罚,不仅要她一个人做,还要追随她的人一起做。”
“很好,”颐鸢走到大堂中间,“映月阁和邀月阁追随柴殿主的,是吧。”柴戾使了个眼色,映月阁和邀月阁阁主站起,拱手“是。”
“那么,弦月阁和缺月阁则是追随紫月殿主,是吧。”
不等紫月招呼,两阁之主便自发的站起身,“是。”
“那,揽月阁和清月阁就暂时追随我吧,等我把那老头子找出来先,哼哼。”颐鸢想起爷爷的话,再度地咬牙切齿。
众人皆感,阴风从背后刮起。
“大家,都听到了对吧。”环顾大堂,“左右护法可也听清?”
“是。”全场皆应,声音浩大啊。
“那就,幸苦,柴殿主和紫月殿主啦,要你们全部先被打一百大板再去为宫中做那么多事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们自己提出的嘛,也怨不得我了。”
什么?”柴、紫皆呼。
“刚才那些惩罚,全都是为你们想的啊。”颐鸢一脸纯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