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在这个小县城,机械维修方面,何惜生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当初收礼才接收他试用的县汽车维修厂厂长也逢人就说,自己是伯乐,慧眼识英才,私下也是得意得很,还好几次很是自得地多喝了几杯。当然嘛!每次哪个厂的机械故障,而那些厂自己的机修师又解决不了问题,需要外援,辗转来去,大都是何惜生解决问题。何惜生替他长了脸面,别人在感谢何惜生之前,总得感谢他这个领导嘛!不然下次要求援助的时候,哼!哼!谁叫现在的机器变化太多,升级太快,而普通机修师总是跟不上形势!
那天,来了一个公子哥,要修轿车。那个轿车,真是高级,整个县城都没有。不,不要只是说没有,以前在这县城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实物,就只在电视上或其他地方看见过!
公子哥是县长的公子陪同来的,或许是地头不熟,除了冷淡,倒还不怎么。县长的公子就嚣张得很,进厂就找到厂长,要求要厂里最高级的师傅出手,其他的,靠边站!厂长呢,像个哈巴狗,当然就找到了何惜生,要求何惜生一定尽力,尽最大努力,要修好,快修好!至于何惜生手上正干着的,先放放!别人干。
何惜生曾经也是愤青,不过这两年一方面是真的爱上了机修这行,其他的不怎么放在心上;另一方面也被社会磨掉了棱角,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很多人都说,生活就像,既然不能反抗,就放下心来安安静静地享受吧!对于县长公子的嚣张,他不在乎;厂长的安排,他听了。修就修吧,反正都是干活挣钱!
何惜生立即开工,打开轿车引擎盖就检查。他回头拿工具,就看见公子哥、县长公子站在一边抽烟,厂长陪着说话。何惜生就说了句:“这里修车,不能抽烟!”公子哥顿了一下,说:“是吗?”县长公子的脸涨得通红,准备发脾气。厂长的脸显得非常尴尬,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公子哥拉住县长公子,说了句:“算了!”回头就往外走。厂长和县长公子也跟着出去。走到门口,县长公子还愤愤地,随手把手里的烟头猛地一扔。何惜生正准备继续工作,忽然觉得不好,抬头一看,县长公子扔的烟头落在何惜生开头还没修好的车的油箱口上。何惜生马上就跑,可是迟了!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何惜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了?这是哪里?”何惜生没弄懂,怎么脑袋里除了原有的记忆,又增添了一个叫何大柱的铁匠的记忆?何大柱今年二十岁,几代单传,十年前一场大火,父母连同微薄的家产全部化为灰烬。何大柱砍柴回家,就成了孤儿,在周围十里八村讨饭吃,摘点野果子,有时不得已只要能吃的什么都吃。两年后流浪到梁铁匠的村子,梁铁匠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梁铁匠几年前妻子病死了,自己也从来没有儿女,也就把何大柱当做自己的儿子,说是徒弟也行,说是养子也行。
水仙本来是一个姓李的老秀才的小女儿,才十八岁,还算颇识得文字,懂得礼节的,长相也算过得去,虽然不是绝对的大美人,在这方圆几十里还是排得上的。老秀才一次出门,被毒蛇咬伤了脚。正好遇到两个猎人,猎人识得一些草药,处理及时,才把李秀才救了回来。老秀才知恩图报,就把女儿嫁给了年轻的猎人。水仙一个月前刚生了儿子,当猎人的丈夫梁虎和公公为了多打点野物多卖点钱,好好地给水仙坐月子。没想到,只比平时多走了一道山梁,就出事了。他们是被其他猎人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老猎人已经死了,连脑袋都少了半边;梁虎也受了重伤,第二天就死了。一同被送回来的,还有一个身上到处是伤口的死“黑瞎子”。梁铁匠与老猎人是亲兄弟,看到悲痛欲绝的嫂子,自己也很伤心,也咬牙带着何大柱帮忙办了丧事。黑瞎子实际上是其他许多猎人帮忙后才打死的,但这家人连命都丢了,也就做个好事,不要了,全送给老猎人一家,相当于人家办丧事凑个礼吧!黑瞎子身上的皮毛多处是坏的,价钱大打折扣,还好熊胆没问题,把两父子的丧事办完还有结余。老猎人还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了,大女儿嫁到关外府,小女儿嫁到虎跳峡外。两个的夫家也过得比较困难,小帮小忙是不成问题,可是要想完全扶持,就有点难了。再说,又不是招赘,也不好总是麻烦别人。现在一家只剩下三个人,也是三辈人。老猎人的妻子梁氏,虽然年岁不很大,操持家务没问题,要想养家糊口就有点难了。水仙还要坐月子,就算月子坐完还得带小孩,也不成。至于那个小孩,以后有没有什么造化不好说,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累赘。
本来就是兄弟关系,大哥只留下了这么一条根,梁铁匠当仁不让就扛起了这个家。梁铁匠所在的村子就在神劈大峡谷里面,距关外府还有二十里。昨天听说蒙匈强盗劫掠,外面所有的人都撤离,梁铁匠同梁氏商量后,也随即收拾行李,尽快撤离。昨晚在关外府梁氏的大女儿家停留了一夜。梁氏的大女婿家是关外府做小生意的,也要准备撤离。关外府到太平关一百里,必须早起赶路,才能确保在天黑前赶到。于是今天一大早就动身,谁想到才走了十里路,强盗就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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