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源国志 四章 花客万源国之二

作者 : 茅思香

玉鸾看见本仁手里拿着一本书,好奇地问:“吉同志手不释卷啊!”“随便翻检。”“我看看行吗?”本仁打趣道:“你猜中是什么书,才能借给你看。”玉鸾说:“我猜中,你可不要反悔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玉鸾盯了几眼卷着的书筒,忽然说:“红是蜡烛根,白是蜡烛芯。欲火头上烧,剩下是黑烬。”本仁不明白什么意思。玉鸾解说道:“书皮是不是红色的?”“是啊。”“书心是不是白色的?”“是啊。”“字是不是黑色的?”“是啊。”“那不完了吗?”“你、你——这不是耍赖吗?”玉鸾停了停,又问:“你会读书吗?”“只要不是睁眼瞎,谁不会?”“别逗了,借我一看。”“好好,算我输了。”玉鸾边走边看,突然问:“这书是你的还是借的?”“这有什么要紧,你拿去看几天,再还我也没关系。”“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书里有很多谬误。如果是你的,可否让我给你指指画画?”“求之不得!”不一会儿,玉鸾就翻完了。本仁惊异道:“这一小会儿你就翻完了,太草率了吧?”“书里犯的都是低级错误,禁不起推敲。想必是从街头巷尾小摊上买的吧?”本仁点点头:“正版太贵了,还不如省点工资给孩子买点吃的玩的。”

本仁走着走着,被五彩缤纷的大花坛吸引住了:“分明是秋天了,怎么还有那么的鲜花?不会是塑花吧?”“这有什么奇怪的!除了本性能傲霜的梅花、菊花之类,还有近几年培育的新品种。”“那我得看看。”玉鸾掏出形似手机模样的东西,看了看。抬头说:“最多十五分钟。”“怎么?在万源国里看花还有时间规定?”“我是说,一会儿上班的人多了,不好走。”本仁答应了。一阵悠扬的乐音想起。本仁掏出来手机,没信号。玉鸾说:“不是你的手机响,而是我的波粒话机响。你的手机,包括第二世间所有的手机到了第一世间就成聋子的耳朵了——摆设。”“怎么回事?”“道理很简单嘛——别说两个世间,就是同在第二世间,信号也有区域性啊!”说着打了个手势。本仁不再说话了。“哦!是首席啊——嗯——还没遇见,广场上人多。让我再仔细找找——保证完成任务——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再见。”玉鸾指着光粒机说:“看,首席等急了吧。”本仁好奇地看那小玩意:“你那光粒机跟我的手机有何区别呀?”“光粒机晴天、白天靠光波;阴天、晚上靠空气粒子输送、变换信号。不怕空气污染,不怕水,更不怕丢失——一个萝卜一个坑,拾的手机不中用——”“要是有人借你的手机,怎么办啊?”“很简单,由主人点一下这儿就行了。接电话不受限制。为了通话方便,家家都有座机。怎么样,比你的好玩吧?来,再看看这里的花儿新鲜不新鲜。哎,我先告诉你:这两个大花坛四季轮流开放,图文并茂——如果在高处观赏,春夏秋冬四季,呈现的图案和文字各不相同。”

玉鸾又征求客人的意见:“城门外左右两边各一个大花坛,我们先看哪个呢?”本仁来回看了几眼说:“随便吧。”玉鸾又说:“两边花坛设计是不一样的:左边的花色单纯;右边的则是混合色,如红中隐橙、白中露青、黄中藏绿等等。”“先看那边呢?按照交通秩序,人车都要靠右走。我们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先看左边的——反正花坛里没交警。”“你真逗!”俩人笑着想着花丛走去

来到花丛中,本仁边欣赏边听玉鸾介绍:“一个广场布置左右两个花坛;一个花坛又分28片花圃;一个花圃再分480丛花簇;左边共2000株花,右边共5000花株。”

“这是什么花?花冠不是圆形的,很像一张国字脸。看——短短的两根雄蕊,只能看见花药,活像两只眼睛。三角形的雌蕊柱头几乎和人的鼻子一样了。哟,还有嘴巴呢——在鼻子下面弯弯地上翘着呢!”

“那是花托上退化的萼片。原来四片,还剩两片,你看像不像你的耳朵?”“也想你的耳朵。”“格格——呵呵——”

“茎如虬龙,还有鳞片呢。茎上斜出四条枝蔓。蔓端生有状如龙爪的退化的叶蔓。所以叫她龙人花。”

“这花瓣红得真艳,简直像血染的。”

“你看有几瓣花?”一声童稚音问道。本仁扭脸一看,是个七八岁光景的小男孩。玉鸾介绍道:“这孩子,我们中洲人都认识,他是个小演员——”“我专爱演打坏蛋的小英雄。家住江右省柳沟村。”小演员自豪地介绍。又问本仁:“你说几瓣花?”

“五瓣儿。而且每一瓣儿都要锐利的尖角。”

“花瓣是什么形状的。”

“三角形的。”

“组合起来想什么?”

“五角星。”

“对,这叫红星花。”

“这株花的瓣儿怎么参差不齐?会不会是被哪个调皮的孩子掐烂的?”

“扑哧——”玉鸾笑了:“那叫狼牙花。狼牙如狗牙差互。这种花每株只开五朵花,而且紧密聚拢在一起。不仔细看,会误以为一大朵呢!你数数看,是不是五朵。”

“不多不少正好五朵。”

本仁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脚底下颤两颤。是一位老人。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老人和三位年轻人。那位老人笑着道:“小伙子,年轻力壮的,还经不住我这个老头子一掌,还需要锻炼啊!”

玉鸾介绍道:“这五位是同濠战友——”

“年龄悬殊那么大,怎么会是战友呢?”

另一位老战士说:“我们五人是同龄人。”又一位年轻战士说:“当年和蜇蟠人作战时,我们三个牺牲了,他两位死里逃生,直到年高过世。”

“狼牙花本是生在高山上的。没想到移到国门口比在山上开得还带劲呢。”第三位年轻战士几乎啧啧赞叹。说完,五位战士向前走去。

“啊——这片雪白雪白的花叫什么名字?”本仁整了整被风撩起的衣服,问道。

“吉同志,你也是有文化的人,给她起个名呗!”

本仁凝视一番,月兑口吟道:

“世上有花最可爱

不着银装自洁白

金风荡皱瑶池酒

海蜃吹乱玉花台

就叫雪海花吧?你看合适不合适?”

玉鸾惊得睁大了眼睛:“你从前见过这种花吗?”

“我见过的白花和这种不一样。这种花白中毫无杂色,莲花蕊都是白的。稀罕稀罕!”

“真神了!他的名字就叫雪海花。还有一段来历呢——东方历五年春天,在中洲东北角地带,一片雪地上,当地一位农民发现了雪海花。他感到很奇怪:零下40多度,怎么还有花开?此人很爱花。更爱傲寒的花。他回到家,给乡亲们讲了这个奇闻。不知被什么人传到蜇蟠人那里——噢,蜇蟠人是侵入我中洲的敌人。蜇蟠军队首领叫暗窟窿弋狼,是个花痴,派人移植。村里人听说以后,冒着生命危险把那一片雪海花全部移植家中。暗窟窿弋狼来搜查一无所获。气急败坏地杀了那个通风报信的中洲败类。后来,直到东方弘太带领中洲人民把蜇蟠人赶回老家,村里人才把雪海花献出来。

本仁似有同感地也唏嘘一阵。

“还有黑色的呢!”

“咯咯咯——”一阵清脆银铃般笑声惹得本仁回顾:是四位年轻姑娘。

站在前面的笑着介绍:“那不叫黑色,叫黛色,岂不悦耳?你看,这株花上还有金色、银色、红铜色、锡灰色。一株花同时绽放五种金属颜色的花,这叫五金花。她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没风没火的,各自开放,极力卖弄风骚;当你发现她们团团靠拢,几乎成了一大朵花时,就预示着天气要变坏——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还能预报天气?真奇怪。”

另一位催促道:“姐,我们走吧,班车快到了。”“可是,还有个妹妹没到呢。”“姐,亏你还是班长呢!真是贵人多忘事——士祺妹妹不是跟你请假了吗——她丈夫失业了,从桃区回来半个多月了,在家闷着呢。士祺妹妹只顾上班,还没来得及给丈夫张罗工作呢!”“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憋在家里,靠老娘们找生活门路!”“他刚到中洲祖区,人生地不熟的,也难怪。”“要我说,他是撕不开脸皮。像他这样的人,也只能生活在祖区。”“她也跟我说过,下午可能来不到了;如果晚了,就自个骑车去。不让我们等他了。”班长一拍脑门:“你瞧我这脑子,整个一豆腐脑。我还答应过她,替妹夫找个工作,为中洲人民做事呢!怎么给忘了呢!那样多不好看!”“领导事多,忙呗!”“叫姐,不许叫领导。”“你说得好听,工作起来,脸绷得跟弦似的。”“妹妹,我们都是为中洲人民服务,不是给自己找碗饭吃。不过,我们都做得很好。你上个季度还得过奖呢,别捂得发霉了,也拿出来晒晒。”“瞧你说的,我给你闹着玩的。你既是领导,有时我们的姐姐。我们当妹妹的,还要向您当姐姐的学习呢!”“是呀!去年,厂里评优选模,给了我们车间一个名额。当时,我和姐并列第一,姐硬是把名额给了我。按说,姐当之无愧——她还担负着车间里的领导工作,比我们累得多。”“那是咱姐关心你。当时家里不是有困难吗——你哥哥在桃区做生意不是被人骗了吗?”“嗳,别那样说,外了。哎,你哥哥现在呢?生活得好吗?”“在祖区,还是做生意。虽有陪有赚,倒不是被骗的,都是经营方面的事。”“那就好。”“哎,车来了。”姐妹四个有说有笑,手挽手相班车站台走去

“哎,这是什么花,怎么没有花蕊?”

“怎么会呢?”

“我怎么没看见?”

“花蕊在花瓣的保护下呢。你轻轻掀开花瓣,看里面有没有花蕊。”

“这一折,花瓣不断了吗?”

“她们又不是温室里养出来的,整天风吹日晒的,早就不以为然了。”

“真有花蕊呢。”

“他叫湲崴花。花瓣生长过程:从中心部分花托向外伸展,然后向上弯曲,又合拢来,覆盖在花蕊上——花蕊是花的心脏。”

“哦,花瓣的目的是保护花蕊,那又何必向外伸展再回答中心呢——真是迂曲之路。”

“这你就不懂了。那样心脏才能有跳动的足够的空间,这叫表想外而实向内。”

走过一道两米宽的花簇隔离带。

“这一片净是绿草,怎么没有花?太单调了!”

“没有花?你仔细看看,到底有没有花!”

“我又不是色盲,颜色我还是会分辨的,这明明就是绿草嘛。”

玉鸾轻轻用手托着一团浓浓绿色:“这是青色的花,和绿叶一般颜色。不知道的人也会像你一样误以为他不开花。”

“这花不好看!”本仁摇摇头。

“我且不跟你争论他好看不好看,只让你知道这种花更稀罕——根、茎、叶、花,全是青色的。你看花瓣像什么花儿?”

“嗯——有点像莲花。”

“对!大家都叫他‘四青莲’。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不能和其他浓艳馥郁的花杂居一起。如果强行栽到一块,用不了几天,大红大紫的话花,就会萎蔫。只有素雅的花才喜欢和他们隔邻居。所以大多数爱花的人说四青莲不合群,说‘四青莲’是‘死青莲’。看,那圆环形的青一色隔离带就是专门为四青莲准备的。”

“我看那青草圆环与其叫四青莲的隔离带,不如叫艳郁花的防护墙。”

“你说的有道理,我说的也不错。那得看你情钟于谁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没有那绿色圆环,没有园艺师的精心照料,而任其发展,不是四青莲葬身花海,就是艳郁花被青化变种了。”

“我看,这也不是好办法。不如培育能和四青莲同生的鲜艳的花儿。大家融洽地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早就有科学家着手研究了——”

“有成效吗?”

“收效甚微!生物学家竹荣同志着手研究,自东历六十三年至六十八年,结合洲外研究成果,培育出一个新品种,命名‘梵富花’。还没走出实验室,因工作调离,实验中辍。但竹荣同志利用业余时间,继续研究。野外栽培时,受时令、地域和水土的限制性很大,没能推广;再加上竹荣同志身单力薄,被迫搁置下来。因为此项工程艰辛,所以一直没出现接任的,更别提挑大梁的了。直到东历七十三年,有花卉专家建议:应赶快实验,否则,梵富花有绝种的危险!生物工程学院通过会议讨论,任命瀼往同志担此重任。七十三年冬,瀼往同志勇挑重担。历时一年半载,即七十四年秋,终于研究成功。可是部分专家太保守,没能全洲推广,怕影响了其他花种。所以仍让用了隔离带,就是防护墙。”

本仁抬头长嘘一口气。深蓝深蓝的天空漂浮着丝丝白云;几处灰色的烟埃团团聚拢着,像被剪去了背鳍的鲨鱼,在浩翰的秋波里上下翻浮。

湖面上,碧波荡漾,一条金色双桨小舟,左右浮动,却没有游人。“那儿有只小船。”本仁几乎喊起来。“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玉鸾惊讶地问。本仁指向不远处。“噢!那不是小船,是一片花簇设计成了小船的样子。我们过去看看。”二人来到小船花簇边。“这图案特别吧?”“嗯!就是少点什么。要是有几个石雕游人划船,这幅画就动起来了。”“石头人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这是什么人。”“我还没在意呢,原来是龙人花。红黄映衬,很鲜明。小龙人驾船航行在万顷碧波之上,沐浴在习习清风细雨之中,岂不更妙!”

“嘟——”一声哨音。引得本仁循声望去。

一位老师带着一只学生队伍来到花丛中,列队站好了。离本仁三米远左右。

“叔叔——”一高个子的学生冲着本仁喊起来,又摇着手跑过来。老师惊得喊道:“哎、哎——干什么去?这孩子!”本仁仔细看了看,还是敛眉不展。“叔叔,不认识我了?我是走集串会的那个小叫花子。你忘了——我家有个大彩车,爸爸经常拉着弟弟妹妹,我就在后面跟着——”“哦——想起来了——在卧龙山会上,我们讲过面呢!哎!你模样好像变了?我都认不出来了!”“噢,你是说我的‘兔子嘴’怎么不见了吧?告诉你吧: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孤身一人,谁也不认识。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正好碰到一位好心的叔叔——哎,模样跟你差不多。他把我带到这里,送到一家孤儿院。孤儿院的阿姨又把我送到一家医院,把我的嘴看好了。一分钱也没给我要!你看看连一点疤痕也没留下,好看不好看?以后谁也不会笑话我了!我还上学了呢!一分钱也不用交,倒还给我钱呢!看——那是俺老师,还有俺同学!他们对我可好呢!也不用天天出门要吃的、穿的了。要是爸爸、弟弟、妹妹像我一样多好啊!哎,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出什么事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到万源国的。难道出什么事了?”

“嗨!都怨我平时太调皮,走路没正形,又不听爸爸的话。有一次,天快黑了,爸爸拉车回家,我拉偏绠。对面来了大卡车,比风还快,正对着我们冲过来,就像个大怪兽——前天,我在俺老师家里看动画片时,见过怪兽。它冲我们眨眨眼睛,那光像箭一样,刺得我眼都花了。爸爸本来就是雀盲眼,更看不见路眼了,不知道往那边躲车好。眼看那怪兽就要扑上来了,我迅速扭过身子,甩开偏绠,使劲推向爸爸。爸爸拉着车子滚下沟去。我正想看看爸爸和车里的弟弟妹妹摔得如何,耳边‘轰’的一声,把我震昏过去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爸爸和回家的路了。我就边沿路要饭,边打听家和爸爸的下落。可是问谁,谁都没听说过我的村庄的名字。不过,倒遇见过和爸爸长得差不多的,可是,不是。过了将近半个月,一位老师模样的人——哎!和你差不多,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呢。他看到我很可怜,就对我说:‘这里不是家,是第一世间万源国桃区。我也失业了,咱俩做个伴,一块到中洲祖区去吧。’我只好随他来了这里。没想到在他媳妇,哦、不,在俺婶婶的帮助下,我上学了。可是我再也没见过那位好心的老师叔叔!看,那就是俺的新老师,还是个女的。比爸爸还好。我想女老师对她的孩子一定更好。说话又细又轻,我还爱看她笑,看她穿的衣服。我穿过爸爸的衣服,就是没穿过女老师的衣服。哎,对了,每当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还飘着香气呢,就跟在花园里一样。”说着做了一个深吸气的鬼脸。女老师过来了,笑着问本仁:“同志,恕我冒昧。请问,您是这孩子的亲属吗?”“哦、不,我们只是认识,从前经常见面的——”孩子抢着说:“对对,我们是老相识了。老师,你还记得我带来的那本小人书吗?就是这位叔叔给我的。”老师略加思索:“哦,想起来了。那本书内容还倒可以,就是思想教育有偏差。如果不改,孩子到大了,就会胆小怕事;任性;自私,就是只为个人发展;怕吃苦。让我改动了一下——”孩子又抢嘴了:“俺老师一改我更爱看了。它还在我书包里呢。”“那书的主人本来是你,你不会介意我未经主人同意,擅做主张吧?”“哪里话!只要对孩子有好处,你越改,书的主人越高兴!什么时候让我拜识您的雅见呢?”“见不见无所谓,都是些雕虫小技。如果没什么事,我把孩子领走了,我们还有课外作业呢。”

孩子跟老师走出几步,又踅回来:“叔叔,我求你个事。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什么事?”“帮我打听打听弟弟妹妹现在在哪里。求求您了!”眼里已噙满了泪花。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跟着队伍走了。玉鸾说:“你就帮帮孩子吧!看他多可怜呀!要是我知道他家的地址,多好啊!”本仁为难了。玉鸾若有所思地说:“算了,别打听了。不让孩子知道家里的情况,也许更好些。哎,肇事车找到没有?”“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件事呢!不过类似的事,我到听说的不少。有有尾的,也有无头的。”玉鸾长叹一口气:“诸事到了万源国,就都有头有尾了!”

“哟,只顾说话,几乎把正事忘了。”玉鸾指着城门说:“看,上班的人越来越多。我得领你去见东方弘太同志。去晚了要挨批评的。”

二人沿着花间小道,向城门走去。

“这里人真多!不怕交通堵塞吗?”“多是多,交通堵塞一般不会发生。”“这里的交警看来很负责的,指挥的好。”“交警?从你来到万源国,见过交警影子吗?”“没有。”“这就对了。一个地方交通秩序好与差,不在于人多人少,也不在于有没有交警,而在于交通部门如何治理——哎!小心!”本仁只顾听玉鸾讲解,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一辆自动车上。“嘎吱”一声,骑车人下来了。本仁惊喜地大叫一声:“士祺!你怎么也来了?”骑车的女士瞪大了眼睛:“先生,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您呀!哎,没吓着您吧?”女士又笑了。“士祺,我是本仁,我是本仁呀!你不认识我?开什么玩笑!哎,你来这里干什么?家里那一摊子,谁照管着呢?”士祺道:“什么?你也叫本仁,怎么和我丈夫一个名字?不过,天下这么大,重个名一个姓的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我和您太太重名,您和我丈夫重名。只是您的模样和我丈夫还是有点不一样。我真的不认识您!”本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士祺,你怎么了?你不会神经有问题吧?”“我说这位先生,我们素不相识,请你说话注意措辞!”“我、我、你、你——”士祺看着本仁着急的样子,笑着说:“你仔细看看,我和你的那个士祺真的完全一样吗?”本仁仔细打量起来。士祺也不腼腆,就像一个模特,落落大方地任由观众观赏。本仁仔细打量了一番,说:“只有两点不一样:穿的阔气了;自行车什么时候换的?”士祺掏出手机模样的东西,看了看说:“不好意思!我上班晚点啦。”说完,轻巧地坐上自行车。

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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