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问:“同志,听你的口气,她是你夫人?”“她是我妻子,这还有假?怎么换了个新地方,就不敢认我了?莫名其妙!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他,看他搞什么名堂。,,用手机也能看。”本仁连句“再见”也没说,就跑向士祺离去的方向。章秘书喊了几声,本仁头也没回。她急得跺了跺脚:“嗨!我回去怎么向首席交代呢!”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来至首席办公室——弋憩室。颇犹豫一阵。正欲进去,门“吱呀”一声开了。首席出来了:“小章,我给你要的人呢?”章秘低头嗫嚅着:“我、我没完成任务。”“没见到他?”“见是见了,可是煮熟的鸭子飞了。”然后详尽地把情由解释了一遍。首席紧锁着眉头,没说什么。玉鸾释怀地说:“他这人恋家,不会有大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应志在四方。”首习叹了口气:“他岂止是恋家,更恋旧呀!利用世人的眼光看,也可以说他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如果不如此,也不会到了这田地。当年不解日有意,今夜却恨月无光。”玉鸾疑惑地问道:“首席,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首席似乎没听见玉鸾的问话,玉鸾也没再问,只是淡淡一笑:“这个吉本仁真有意思,看来也是个情痴。”首席问:“哦,还有谁也是情痴?”玉鸾道:“你怎么忘了,西生娉呀?”首席似有所悟:“对对。哎,她现在怎么样了?”“再用半年就劳教完了。哦,听尊飏说,她表现很好,是提前释放。”首席点点头。玉鸾道:“他俩的情缘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西生娉又卷入另一场情海中去了。”“怎么回事?”“具体我还不了解。是尊飏说的,西生娉又爱上满杜渠了。”首席诧异:“满杜渠同志不是警察吗?怎么会和一个正在劳教的人员谈情说爱呢?”玉鸾道:“首席,你是不是看人有偏见?犯了法的人难道就没有爱和恨的自由了吗?”首席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是说他们不可能有亲密接触的机会呀。唉,他们俩都是好孩子,能走到一块,算是他们的福分。但愿如此!”首席停了停接着说:“世间有很多事,似是而非,似非而是,是是非非了几千年,今天好歹大是大非没混淆。今天又来了个吉本仁,既然他自愿陷入其中,以身拭是非之辨,岂不比我们给他上课更好!没把他接来也不纯是一件坏事,事情都有正反两方面的,由他去吧。不过我还是很想见一见他的!”玉鸾连忙问:“要不要我再去找他?”首席摆摆手:“我相信他以后会经常来探家的。只是有一件事,你务必要办妥……”“什么事?”“一定要在他离开万源国以前,告诉他来万源国的途径!”“他应该知道的,不然这次他怎么来的?”“你不知道,这次是误入万源国。因为他本来想休息休息,没想到到老家了。他是不自知的。对了,你还要告诉他:我们不光随时欢迎他来,也欢迎所有人,甚至抛弃了社会的人,抑或被社会抛弃的人。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委他个挂职的——名誉的吧——这样称呼更准确——文媒员候。”“恐怕他对这不感兴趣吧——他对您这位万源国首席的盛情邀请还不过问呢!倒对他太太恋恋不舍。”首席不赞同:“小章,你看问题要看因素或条件。对小吉来说,目前条件还不成熟嘛!”
因为在人流中穿梭,士祺并没发现有人跟踪。本仁发现妻子的自行车越来越快了,自己的两腿越来越酸了。眼看着妻子背影越来越远,只好叫出租车。
足足等了五六分钟,终于等到一辆空载车。一模兜,只有一个钢镚儿。心想:“平时妻子总嘱咐我出门带两个随身的钱儿,可我总是不舍得。嗨!怪不得人家说‘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司机探出头来:“先生,忘带钱了吧?”本仁立时觉得脸在发热,手在出汗:“惭愧惭愧!我……我……”司机笑了:“听你口音,不是本地的吧?”“对对对。哦,你别担心,一会儿,叫我妻子还你车费?”“你太太呢?”本仁抬起头来:“那——”用手指时,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已不见了那白色的自动车。司机略一沉思:“看你也不是坑蒙拐骗之人;再者,看在你是远方客人份上,就帮你个忙吧!来,上车吧!”司机开了车门,热情示意。本仁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先生,去哪儿?”“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先生,你、你不是闹笑话吧?真滑稽!”“我真不知道去哪儿!”“那你让我往哪开呢?”“这样吧,你一直往前开。我叫你停你就停。”“看来,你有急事?”本仁略一想,道:“我们两口儿拌嘴了。他有点小脾气,爱使性子。一赌气,不知道出门干什么去啦。”“我说哥哥,不是小弟教训你,我们大老爷们不能跟老娘们儿一般见识。女人是花朵,男人是园丁。花朵需要园丁的呵护,花是经不起风雨的摧残的。而男人不需要女人哄着宠着。除非男人脑残,要不就是女人背后有陷阱。”“陷阱?有那么严重吗?”“看来老哥不食人间烟火。哎,哥哥别生气。我这人也是实在人,热心人,想帮你们。虽然我们素不相识。”“那你说女人背后有什么陷阱?”“不是想冲男人身上捞点什么好处,就是给男人带过绿帽子,以掩饰。”“两口子一个锅里模勺子,一个盖褆窝里暖脚,不会那么阴险吧。”“你不信就算了。”司机停了停又问:“你太太什么穿着打扮?”
“骑一辆红色自动车,身着青色西装,对了,好想还背着个牙色小包。”
司机看着本仁东张西望焦急难耐的苦相,安慰道:“先生,别着急。谅她也走失不了。我们的车比她的车轮多,一会就赶上!”“那也不能开地太快,不然我们看不清楚。”“好吧。我得换一下车道。”本仁这才发现司机手里摆弄着一个小长方形塑料盒,一抖,车就改了慢行车道。[]本仁好奇地问:“你的车怎么没有方向盘啊?”司机笑了笑,指着小方盒说:“这不是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方向盘。”“第二世间永远跟不上第一世间的。别说技术,就是思想也跟不上趟。”“你是说我们的思想旧,第一世间的思想新?”“你误会了。思想没有新旧之说,只有科学与迷信——不是封建迷信——之分,以及合理与荒谬之别。哎,这可不是我说的,章玉鸾——东方首席的秘书说的——我初中还没毕业,只是个开车的,说不出来这么深奥的话。”本仁低头沉思。
“放松一下,”司机打断了本仁的沉思,“来,听首歌。老婆不会跑掉的!”司机递给本仁一套耳机:“本来公司禁止司机与顾客交谈,可是你的狼狈相触动了我的恻隐之心。”“领导又不是千里眼。”“你不知道,车内有监控。不过领导也许网开一面的。”“为什么?”司机并没回答,而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第二世间人吧?”“你怎么知道的?”“它把乘客信息检测数据传导到方向盒上了。是它告诉我的。”“我看看。”“别看了——影响安全。”“我告诉你,检测仪还有其他功能:如有无传染病;是不是扒手或劫匪……”“噢——真奇妙,简直难以置信,真是不可思议!”“对我们来说,很平常。你们第二世间——哦,不!我们第二世间,也有让第一世间匪夷所思的事啊——我说的不是科学技术,而是说话做事方面。好了,不影响你听歌了。”“我也不影响你开车了。”
本仁在司机帮助下,学会了开关耳机。然后戴在了耳朵上。
“听众朋友:
您好!
请欣赏根据磐山雪同志的小说集《七阕说》改编的大型电视组剧《封尘年代》主题歌《歌里的故事》
魂词:磐山雪魄曲:汪丽平灵唱:乌逾白
艳阳高高照白云天上飘小树儿摇摇芬芳的花儿把手招
金色的阳光洒在你的肩膀上我站在大道旁目送你走向远方
夕阳西坠风沙漫天飞却不见我的人儿归吹断了女人思念的泪
看那苍茫茫的天你东奔西波的脚步可曾累听那活生生的喊我日思夜想的心儿已憔悴
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有情人团聚有几回又见月儿圆回到梦里相依偎
但愿在一块小小的土地上快乐又回到我们身旁吹着风淋着雨顶着骄阳我的心里也陶醉就此一生也无悔
司机从妆镜中发现本仁好像流泪了,问道:“先生,你的眼睛——是晚上没睡好,还是怎么回事?”本仁回过神来,觉得失态了:“没、没什么。可能是车内光线暗,你看错了吧。”又拭了拭眼睛,摘下了耳机。
“你刚才听的什么歌曲?”“歌里的故事。”
“好听吗?”
“歌词也倒无所谓,旋律太凄美了!”
“知己啊!知己啊!我也喜欢这首歌!”
“为什么?”
“哎——”司机叹了口气,“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本是第二世间人,曾是齐水安市一个机关单位的司机。一次,随副市长出发外地开会,夜宿五莲池市梅岁馆,出了点事……”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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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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